数日后,郑辉打来电话,说是徐伯要求烧制的陶俑已经运送到景色嘉园小区了。
陆阿杰只好放下自己手头上的事务,先陪同徐伯去景色嘉园重新处理下那个小区的烂摊子。
十八座陶俑防真人一半大小,他的锻造工艺极为奇特,与博物馆的那些陶俑完全不同,他们的眼睛都是闭着的,应该是锻造时故意为之。
它们此时正整齐地摆放在小区内部,董事长郑辉和王磊等数十人正焦急地等待着徐伯他们。
徐伯和陆阿杰刚一下车,郑辉他们马上就迎了上来,只见他笑容可掬跟徐伯讲道,“徐老,这批陶俑,是你上星期特别交待烧制的,你看如何,能用的上吗?”
徐伯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问道,“这十八具陶俑是否都加了五畜之血,一同烧制的”
“嗯,按你的要求,我特别安排王磊去烧窑厂监督烧制的”
“那就可以了,如果这个子魂阵全部用陶俑替代,虽然可以让这十八位逝者安息,不必在受禁锢之苦。
但必须要烧掉先前的十八道符纸,这样的话必会给先前布阵的人带来损伤,这是风水之人的大忌,怪我上次考虑不周全。”徐伯忧心忡忡地说道。
郑辉斩钉截铁地跟徐伯说道,“那些你就不用管了,只管把这里给我弄好,剩下的钱我会打在你孙女医院的账户上的”
徐伯看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让郑辉手下的工人,先把十八个阵点的骸骨一一挖出,放入木盒收好,阵点的符纸又各自掏出烧毁。
每个新烧制的陶俑背后,徐伯各贴一符纸,然后让工人把陶俑又一一放入刚才的阵点之内,回土掩埋。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东南亚,正在会客的桑木大师猛地狂喝一声,周围皆都被他的吼声所震撼到了,然后见他全身抽搐,突然口噴鲜血倒地不起,周围的人顿时慌乱成一团……
打火机亮起,徐伯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了烟圈,他终于忙里偷闲跑到这里抽一根烟。
郑辉和王磊他们向这边走来向徐伯问道,“徐老,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这个阵这样算是成了,但湖边四棟房那里是块四阴之地,我已经让阿杰去埋四块散阴石了”
郑辉听了恍然大悟,万分庆幸地说道,“怪不得那块那么邪,老是出人命,这次多亏徐老你了。”
“这次陆阿杰如果真能了断那桩冤案,才能真正地化解四阴之地的冤气,现在这么做也只是暂时镇压一下而已。”
站在旁边的王磊心里知道个大概,郑辉则是一头雾水,喃喃道,“冤案,什么冤案?”
……
陆阿杰指挥四五个民工,按徐伯指点的方位在每棟楼的楼下,分别埋下散阴石。
乘工人挖坑掩埋的空隙,陆阿杰看了看这里周边的环境。
这里白天看上去不错,房子宽敞明亮,有整面的落地玻璃窗,视野开阔。四棟房挨着小区湖边,往远处一看,四季葱翠,很放松心情。
陆阿杰不知道他此刻看着风景,而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正愤怒地盯着他。
她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既然愤怒了,就要付之于行动,而不是把这种火憋在心中。
她从树后急躁地跳出,快步走到陆阿杰面前,指着陆阿杰的鼻子痛骂道,“你个小人,当初我苦苦哀求你帮下我,你不帮就算了。今天你为了钱,给郑辉卖命为虎作伥”
陆阿杰也是一脸的错愕,刘鑫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忙向她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里有其他的隐情一言两语说不清”
“算了吧!你个伪君子,为了钱可以埋没自己的良心”,刘鑫现在是怒火中烧,全然不听陆阿杰的任何解释。
郑辉、徐伯一行人此时正好缓步朝这边走来,远远发现陆阿杰和一孕妇在争执些什么。
走近一看,郑辉发觉该孕妇竟然是自己的前秘书刘鑫,也颇感意外,他不再走前冷眼旁观着。
刘鑫发觉来了一大帮子人,郑辉也在其中,她被愤怒冲晕了头脑,非但没退缩,反而指这郑辉破口大骂道,“你个人渣败类,迟早有报应的,这次搞不倒你,下次……”
郑辉听到这里面若寒霜,语气不善地说道,“这次事情是你弄出来的”
“对,是我换了几处骨头,那又怎么样!”
郑辉语气转凉,狠辣地说道,“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这次饶了你,如果还有下次,哼……”
周围的人都听出了他的威胁之意和滔天的杀机,都为这个姑娘捏了一把冷汗。
刘鑫听了他的威胁后,她的样子变得更狂乱,撅着嘴唇,张开着鼻其,两颊红得像杏子,两眼闪着电一样的光。
陆阿杰看她这副模样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赶忙上前安慰她几句,让她早点离开,不要气坏自己的身子,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
刘鑫一脸鄙视,眼神漫过陆阿杰,看到郑辉之后便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
她情绪激动猛地甩手将陆阿杰推开,掩面而泣快步跑开,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了。
刘鑫发誓将来不惜一切代价要让郑辉倾家荡产,而且心中仇恨的名单还加上了“陆阿杰”这个名字。
看着她落寞远去的背影,陆阿杰也是一脸的郁闷。
郑辉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绅士风度十足地说道,“阿杰,你这里处理的怎么样了”
陆阿杰眼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里暂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