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的汽车颠簸,上午九点许,陆阿杰终于到温杭市郊外的桥头村。
昨晚陆阿杰跟杨莹通了电话,得知杨静正是她堂姐,明天她将和她的父亲杨徳兴一同参加杨氏宗亲的祭祖。
陆阿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他一直在想见到杨静后,该如何跟她说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得知后会是什么态度呢?她会不会秉公执法,那可是她的父母啊!…后来,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当陆阿杰睁开眼睛时已经上午七点了,他就立即穿好衣服、刷好牙、洗完脸、吃完饭、接着就风急火燎地坐车去桥头村去找杨静,道明事情真相。
谁知当他赶到桥头村时,向周围的人一打听,说是杨氏众人早已前往杨氏宗祠了。
随后陆阿杰决定去找宗祠里,找熟人杨莹帮忙,让她引荐下自己,然后再找杨静攀谈最为妥当。
“请问杨莹在里面吗?”陆阿杰向杨氏宗祠门口一老汉问道。
杨莹远远地看到陆阿杰时,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哦!你过来了,你早上来的怎么这么迟啊!我在村口都等半天了”
陆阿杰赶忙挤了进去,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后,问道,“对了,你知道你堂姐杨静在哪吗?”
“我知道啊!我带你去吧!”杨莹略带点失落地回答道。
说完他们俩挤过拥挤的人群,往宗祠的前台走去。
“姐,姐这有个朋友找你!”
“谁啊”
“啊!真的是你杨队长,我叫陆阿杰,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还两次帮过我”,陆阿杰一脸感激地说道。
“这样啊!我还真一下子记不起来了,你这次找我有事吗?”杨静善意地冲他笑了笑说道。
“这次还真有件事,找你要当面跟你说一下,挺重要的”
“这样啊!等一会祭祖结束再说吧!我父亲年迈,有些事还要我帮忙处理下的”
陆阿杰听她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陆阿杰和杨莹只好找了两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观看着他们的祭祖,等着他们仪式的结束。
其间杨莹指了指坐在前排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头,一脸自豪跟陆阿杰说道,“看那就是我大伯杨徳兴,他去年刚从领导岗位退休,在桥头村,我伯伯那也是跺跺脚就会地动山摇的大人物。”
陆阿杰听了也是相当无语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个老家伙也是个难对付的主。
祭祖仪式开始了,先是族长杨元志和二叔公杨朗分别念了一段冗长的祭祖颂文,宣布仪式正式开始。
然后由杨氏青年子弟亲自奉上香炉祭品,单单一个开场仪式,就花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
接着按照辈份向祖先叩拜,先长后幼,先男后女。
今年参加杨氏一族宗亲祭祖的亲朋一共都超过了三四百人,此外再算上外姓看热闹的,起码都有总数超过了五百人。
因此在叩拜这个环节上很是麻烦,前前后后的按照秩序叩拜,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站在祠堂外面院子的弟子们,因为没办法进入祠堂,只能在院子里面行叩拜礼了。
虽然比起过年时祭祖要简单了一些,但当仪式结束时,已经中午了。杨氏长辈先从正门出了杨氏祠堂,看热闹的各自返回了自己居所去了。
通常杨氏宗亲祭祖之后,就是宴席的时候,周围早就摆好了坐席。
长辈在南边的位置按照辈份依次落座,杨氏的亲家们则坐在长辈区域的两旁,至于其他有身份的晚辈则坐在北边。东边和西边是没有座位的,东边是参加亲朋好友的地方。
此时,烈阳悬空,整个宗祠的院子除了南边长辈们所坐的区域有凉棚遮阳,至于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露天,是要忍受着暴晒的。
等流水席一上来,众人都是吃的都是满头大汗。不过他们早先都做过准备,将祭祖时候穿的衣服都脱掉了,尽量穿的单薄简单一些。
在美女杨莹的一再盛情邀请下,陆阿杰也坐上了好友席,也混了顿中饭吃吃。
因为他得到了杨莹这朵村花的特别眷顾,惹的同桌大龄男青年们的醋坛子打翻,酸劲冲天。陆阿杰夹了几筷子后,也是索然无味只盼着这顿饭快点结束。
宴席结束之时,杨徳兴由杨静扶着,屁股后面还跟着个杨莹,正好路过陆阿杰这边。
杨莹像只叽叽喳喳的喜鹊,看到陆阿杰还坐在流水席没走,连忙跑过去拉起他,跟自己的大伯热情地介绍道,
“大伯,这位是我的朋友,陆阿杰”
杨静含笑不语,杨徳兴人精一枚,一看自己鬼灵精怪的侄女这副架势,心里暗暗猜到,这个臭丫头片子八层是看上这个小伙子了。
他不动声色地先打量了一下陆阿杰,然后有善地伸出自己的右手,从容地说道,
“小伙子,你好!我是莹莹的大伯”
今众人费解的是,面对杨徳兴善意的示好,这个年青人无动于衷,甚至望向这位老人目光带着厌恶鄙夷。
杨徳兴悬着的右手缓缓放下,场面是相当的尴尬,杨莹和杨静面面相觑,他怎么会这样。
杨徳兴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杨莹恨的向陆阿杰翻了翻白眼,气得跺了跺脚扭头走了。
同桌的人纷纷注目望向了这个奇怪的年青人。
陆阿杰全然不顾这些人的目光和背后的议论,而是快步追上杨静,恳切地说道,“我真的要事相告,能否单独和你聊一会”
杨徳兴把头撇到一边,他现在十分厌恶看到这个年青人的脸。
杨静则是沉思片客,答道,
“我现在要送我父亲回温杭市里,要不晚上六点,半岛咖啡见吧!”
陆阿杰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半岛咖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