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家吗?”白泽嗅了嗅,还挺香的,这屋子里也没有熏香,那这就是闺房里独有的体香了。
“战家对你还不错嘛,这屋子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租下来住。”白泽坐在檀木椅上,惬意的闭上眼睛,抬起头面向灰蓝迷彩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战英玉刚想着怎么和白泽聊天,白泽的肚子不巧响了起来,“你肚子饿了吧,我请你吃饭啊。”
白泽一跃而起,拍了拍额头,脑袋有点晕的有气无力:“算我借你的,我们六年后才两不相欠,在此之前,我们依旧是对手。”
“好……”战英玉愣愣的看着白泽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走到门口,总觉得,他故意与自己拉开距离,边不愿亲近,不愿远离,大姐说过,这应该是吊胃口,但愿是吧,趁现在我们还可以谈笑风生的时候,好好享受吧。
门口的白泽转过身,摸了摸肚皮:“走吧,战姑娘。”
“好的,吃什么?”战英玉边走边笑盈盈的和白泽聊道。
“吃碗刀削面就行了。”
“好吧,我也好久没去街上的摊子上去吃饭了,而且是陪……”战英玉胸口有些闷热,感觉有个东西一直在胸口跳跃,越来越快。
终究是小时候留下的情种啊,难忘难舍。
时至深夜,白泽随意坐在了战英玉闺房的一根椅子上,面朝墙壁,低头不语,执意要在椅子上将就一夜,战英玉劝他还有一个木板床,把她床上的被褥铺一块上去睡着都舒服些。
但白泽婉拒了,说这是忍,修行。
战英玉劝不动他,只好更衣睡觉,更换衣服的时候很是害羞,深夜里一男一女独处在一间房屋,一个大家族的小姐在更衣,身上衣无寸缕。
褪下最后一件衣服,战英玉居然希望白泽偷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也可以,但白泽把持的太好了,这种情况也没有失去理智。
战英玉感觉是白泽并不知道自己在换衣服,穿衣服的那一刻犹豫了一会儿,特意等着白泽无意间地一个回头。
“可恶,从嗅到愈发浓郁的体香时就知道她在换衣服了,换了这么久,这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体香还一直不消散,我都没法修身养性了。”白泽更不好受,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心理的原因,一个人似乎无时不刻在驱使他快转头,快吃掉战英玉。
这就是真正的年轻人的身体本能吧,前一生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
白泽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自己对自己洗脑了一句话:“战英玉只是一个过客而已,这人族不知道有多少漂亮有识的姑娘,要娶也要娶缘梦卉那种半神。”
没错,我只需要坐一夜就好了。
坚信了自己的话,白泽根本不屑回头偷看这种行为,从迫不及待的本能逐渐转为恶心,小人作为,一时之欲,恶心。
战英玉和秋白泽,也算是过了一个平淡无感的夜晚。
战英玉一大早就卖了笼馒头,陪白泽草草吃了几个就到了锻炼师楼阁,战英玉始终提醒白泽最好早到半个时辰,这样不会浪费师傅正常的时间。
刚一到就看见了坐立不安的唐凡师兄和淡定如钟的唐师傅。
唐凡刚一见战英玉就关心的问了一句:“昨天睡的还好吗?”
战英玉疑惑地问道:“睡得还好呀,师兄你突然这么关心你的师妹了。”
“好了,话不多说,想要做我徒弟,先在锻造上比过唐凡吧。”唐师傅伸手拿出昨天唐凡锻造的镰刀,没有柄,中规中矩的那种镰刀形状普通新人绝无可能锻造出来。
来拜师是为了学打铁,要拜师却要打铁超过一个练了好久的徒弟,这就是唐凡故意刁难了,是谁都看得出来,但唐师傅就是打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看秋白泽是否有过人的胆识和技艺。
如果真的打的比唐凡还好,是捡到宝,打的不好也不要紧,最好不要浪费一块铁。
白泽把目光从唐凡锻造的镰刀身上移开,左手拿起铁钳烧铁,火烧的比唐凡更烈,白泽也是急着把铁烧好,浪费了唐师傅的时间会让他讨厌。
果不其然铁烧了每多久就被白泽拿出来了,此时铁身已经通红,白泽急匆匆地拿起锤子,配合铁钳在铁砧上游规律的敲动起来。
前几锤的声音比唐凡失误还多,但后面锤声越来越猛,唐师傅也看不出来是哪家的锤法,虽然没见过,但铁确实没打坏,有点意思。
说罢锤风突变,左右摆锤,这个锤法唐师傅就很眼熟了,这就是唐家人的锤法啊,白泽好像故意炫技,使用了唐家近乎稀少的锤法,但铁却还是很平常的被打出形状。
这个锤法,唐家不外传的乱披……锤法,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外姓子弟的身上看到。
应该是偷看了哪家的地摊书。
唐师傅霎时就对白泽有了兴趣,不管最后赢不赢,白泽都一定要收在我的名下,这小子会有前途的。
“唐师傅,我锻好了。”白泽自信的夹着镰刀淬火,从水中取出来后,递给唐师傅看。
“哼,平平常常,还好我技高一筹。”唐凡呼了口气,还以为白泽有多厉害,要吃掉唐凡这头老虎。
“打造出来的成品确实比唐凡打造出来的还略差一筹,但是锻造途中,锤法多样稳定,是可造之材,多学几年,定有前途,回家准备准备,一个月后再来我这里吧。”唐师傅背着手走到中间的桌子旁,转身丢过来一个唐字当头的银勋章,白泽接过来一看,一把铁锤一把铁钳刻烙在勋章中间,中间一个唐字。
这就是锻炼师楼阁的徒弟证明,师傅是——唐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