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白泽输给了唐凡,但是个人都晓得,哪有一开始就会锻造的人咦,白泽就算个练家子,是个好苗子,更是战英玉理想中的恋人。
唐凡事后才顿悟了一些事情,在白泽准备离开锻炼师楼阁的时候,唐凡佯装亲密地勾搭上了白泽的肩膀,爽朗地对他说:“白泽师弟,有兴趣和师兄切磋切磋吗?”
旁边送行的战英玉有颇有兴趣的说:“我还没见过白泽你出过手呢,师兄刚好陪你练练。”
白泽蹙眉思考一会儿后,狡猾的回答说:“单单切磋可没有意思,不如加点赌注。”
“那师弟想要什么赌注呢。”唐凡战意盎然的说。
这时候战英玉开口了,“既然上是我师兄们,下是我师弟,那我就做一次中人吧,谁赢了呢,我就把我这把随身佩剑赠与谁。”
“好,就这样定了,师弟你说怎么样!”唐凡情绪骤然起来,师妹的佩剑可是个好东西,是每个师兄都想得到的宝物呀,把剑挂在家壁都觉得蓬荜生辉。
“我觉得可以,那师兄师姐,一个月后再见。”白泽拜了一拜,转身走进市斤人海中,一个多余的动作也不做。
白泽背影看上去挺正经的,但脸上有掩不住的嗤笑,一个月后,背上那把两米长的大剑,我自己都没法想象唐凡会这么对付自己,一剑劈过去,他没有任何兵器能挡住自己,就算躲过去了,凭我现在的力量也能瞬息间改成横扫,战英玉那把随身佩剑算是囊中之物了,至于这么处理,我另有打算……
白泽哼着小调又在回家的路上走了几天,若不是战英玉借给自己一两银子,自己又得饿几天了。
将近六天时间白泽都没见过家门了,这一见顿感亲切,浑身脏兮兮的敲响了秋府的大门。
“来咯——”
宅子的老管事开了门,入眼就是狼狈不堪的秋小少爷,登时扶住了白泽的手臂,声音颤巍巍的关心道:“哎呦,秋少爷啊,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白泽掏出了唐华给的锻炼师徒弟勋章,给老管事说道:“没事,去了一趟锻炼师楼阁。”
“哎呦,少爷有出息,那少爷先去休息,我去告诉老爷你回来了。”
“劳烦了。”白泽苦笑擦开了脸上的污秽,往自己久别的房间走,身后是管事关门的咔擦声,看见院子里小小的花圃,不禁是感叹千好万好还是家好,千拼万拼还得要有一个家,真是很难想象自己如果生在一个穷苦人家,连学都上不起,攀不上关系,我还能如此傲气吗?
这几天着实辛苦了,晚上找不到地方睡觉只能趁黑灯瞎火的慢慢跑来锻炼身体,难得可以……呼,白泽长吁一口气,倒在床上,眼睛刚刚闭上就睡着了。
这次是真的睡了。
秋广和白仁收敛着喜悦来迎接白泽终于回家了,秋广前一脚急匆匆地迈进白泽的房间,后一脚就停下来了,白仁也停下了脚,一双明亮的眸子往白泽房间里看。
只看见白泽狼狈的身子瘫在床上,那是真累了啊,白仁笑了一笑,先退下了,秋广意味深长的闭上了眼,一股心酸的笑意涌上来,跟着白仁身后离开了白泽的房间。
孩子终有长大的一瞬间,这个瞬间仿佛越来越近了。
白泽头晕的不行,睡了一觉状态反而差了不少,嘴唇干裂煞白,胸口还绞痛不止,白泽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胸口低着头坐了一会儿,急促的呼了几口气,脑袋顿时清醒不少,不过睡得太久趴在床上胸口压的痛。
白泽自己走出了房间,有些陌生地走到厨房,里面除了柴火味,其他都是空荡荡的,白泽回头又漫步到了父亲秋广的书房,顺带看了下天空上的阳光,此刻应该是正午刚过不久,夹生时间。
书房内,白仁果然坐在秋广身边,轻轻倚靠在秋广肩上,白泽轻若禅声的走进来,两人还没有察觉。
白泽轻轻喊了一声:“娘。”
白仁靠在秋广肩上的脑袋抬了起来,静静看着白泽呆呆的站在门口。
“娘,我饿了,有吃的吗?”
“好,娘马上给你做。”
白仁笑嘻嘻的走了出去,留下白泽和秋广一对父子。
白泽搓搓手,靠近了秋广,试探着说道:“爹。”
“有事直说吧。”秋广很坦然,搁下毛笔,盯着白泽那纠结的样子。
“爹,能借我一些钱吗,之后我会还的。”
“可以,要借多少。”
“五十两银子可以吗?”白泽把价格抬到最高了,秋广很可能不同意,如果不同意白泽就借少点。
“好,泽儿,你听着,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和你娘都不会过问,你很聪慧,所作所为肯定不会犯下大错,钱要多少我都可以借给你,不奢求还给我金钱,你能还给为父你之后丰富的人生历练,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秋广还是那语重心长的话,但相比自己小时候,秋广所说的话越来越沉重了,原本还会被逗笑的嘴,现在都垮了下来。
“你先下去填饱肚腹吧,银子老管事会送到你房间里,今天晚上就在家里住了,免得老管事送钱的时候你不在。”
白泽尊了一声,慢慢退下了。
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老管事与白泽擦肩而过,打了个招呼,步态老练的步入秋广的书房。
秋广见老管事进来了,立刻叮嘱了白泽借钱的事情:“管事,你去家库里取出五十两放到泽儿房间里,记到账上,对了,这银两还是晚点再给泽儿吧,早给了我怕他又离开了这个家。”
老管事皱纹笑到了一起,连声答应,顺和了一句:“少爷长大了,就像那翅膀长硬鹰隼,该飞了。”
“是啊,谁舍得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