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稠江事件之后,王学学彻底融入了赵牛人集团,赵牛人也开始考虑自己这个“玩票”性质的团体该如何发展。
赵牛人所谓的“黑社会”其实就是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坏孩子聚会而已。
原因有几点:一,赵牛人没带人仗势欺人、二,完全没有过正儿八经的资金收入。只是一些不愿学习的孩子凑在一起,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赵牛人打架厉害,自己打不过,但又发现赵牛人压根不怎么管自己的这个团体,于是加入进来,之前他们做什么,依旧继续做什么。
所以,赵牛人集团虽然恶名在外,但是跟赵牛人都没有过什么直接的关系,以至于赵牛人挨揍之前,或许有人听到过风声,但是压根没想着给赵牛人说,本来就是糊弄着赵牛人玩而已。其他的从小学跟赵牛人混在一起的小弟,但是与赵牛人一样压根也没融入这个社会真正的黑暗面,自然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这次事件之后,赵牛人与赵厉害长谈过,赵牛人只记得赵厉害说:“如果不想被欺负,就要有不被欺负的资本。”后来那些“你看你爹就不会被人欺负,因为你爹资本足。”、“你爹能混到今天也是经历了血雨腥风。”什么的,几乎都被赵牛人当做吹牛,忘记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问题就摆出来了,资本,究竟从哪来呢?
赵牛人问王学学,王学学也不太清楚,含糊地给赵牛人说:“你去翻翻《资本论》吧。”赵牛人哪是个念书的材料,看了个封皮,就扔在一边了,但是他又考虑起王学学曾经说过的“黑社会哪有不看场子的。”于是他带着王学学跑去苹果KTV与那里的老板接洽了起来。
一开始老板并没有想跟他们接洽的意思,因为稠江进去以后,这一片地区又起来了很多小痞子,虽然没成大势力,但是也是正经参与过暴力事件的,而赵牛人这样的“黑社会”更像是一个笑话,他连这个血肉模糊的圈子都没进去,只是打了几个人而已。老板对他及他所谓的势力,连花钱买几个打手的心思都起不来。
但是,王学学又出了馊点子,他指挥了十几个赵牛人的小弟天天坐在KTV的大堂里,也不捣乱,只是中午的时候睡在大堂吃在大堂,被赶出来后,也不捣乱,就在KTV门口,一白天一白天的守着,一个星期之后,老板主动找到了其中一个小弟,说:“把那个赵……叫过来吧。”
商谈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老板和赵牛人在一个包厢里见了面,老板问了一句:“你知道看场子都要做些什么吗?”
赵牛人,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有没有经验,你给钱我出拳头不就完了,给你个机会先试用试用。”这也是王学学教的。
在这之前,赵牛人集团在王学学的建议下进行了整改,将两个真正混社会的痞子召集起来,给封了两个堂主,一个白虎堂、一个玄武堂,并让他们收纳自己那片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因为没有钱,只收纳到两个混社会的小痞子,最大的也不过17岁。这里面王学学忽悠的功劳不少。
经过这一番整改,以赵牛人为首、王学学为参谋,加两个堂主,一个堂主一个手下的黑恶势力正式成立了。王学学不参与打打杀杀的事情,赵牛人也要谈恋爱,所以实际帮KTV看场子的是两位堂主和两个手下,因为稠江已经不在江湖的关系,这片区域其实还是挺平稳的,只有几个喝多闹事的,也被赵牛人的人给摆平了,所以试用期什么也很容易的就度过了。
而赵牛人和王学学则开始在学校的这批小弟中收取社费,也正式确定集团名称就叫做“奇途社”,收社费之后,三十几个小弟的赵牛人集团,只剩下了十几个小弟,每个星期凑出两百块钱就可以,这样一个月也就有了七八百块钱,加上苹果KTV一个月一千块钱的保护费,赵牛人从中抽走二百,其余的都摊给两个堂主和堂主的手下,也算是暂时稳定住了。
之后赵牛人就开始带着两个堂主和手下,四处征战,KTV周边的酒吧、网吧曾经雇的或者聚集在其中的小团体都被他们教训了一个遍,并且顺利拿到了这几处的保护费,两大堂主也由各一个手下变成了各两个手下,由每天驻场变成了巡逻加机动行事的保护。赵牛人也慢慢由一个学生的身份转变成了真正的“混混”。
时间飞逝,很快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孙佳一要面临中考了,但是孙佳一再也不是那个品学兼优的女孩,志愿报了个职高。
六职大门口,下午,最后一天中考,赵牛人和王学学两个人蹲在阴凉地里,赵牛人粗鲁的掰开一个西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王学学则是坐在旁边看着簇拥在一起的家长们,都拿着刚被发到手里的宣传彩页扇着风。
孙佳一的父母没有来,因为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得为不争气的女儿挣下些资本,所以来帮孙佳一掠阵的重任就落到了赵牛人身上。王学学等赵牛人吃完西瓜,平静的问:“牛人,你考虑过以后吗?”
赵牛人抬起头,说:“什么以后?你说这中考?老子怕是得和孙佳一去同一个学校了。”
王学学摇了摇头,说:“你和孙佳一,以后打算怎么办?”
赵牛人听王学学这么说,乐了起来,说:“没看出来啊,老王你还挺八卦。”
话题到此就打住了,王学学知道,赵牛人明白他说的意思,因为在之后等待孙佳一考完出来的时间里,赵牛人一直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