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中门口，孙佳一像一只蝴蝶一样，翩翩的飞出了考场，一把抱住赵牛人的脖子，说：“姐姐终于考完了。”
赵牛人看了看天色，说：“老王，佳佳，你们跟家里请个假，今晚咱们练摊去。”
三个小伙伴就来到了六中不远处的一家烧烤摊，要了一只羊腿和若干烤串，点了一桶扎啤，赵牛人掏出烟来，对孙佳一说：“佳佳，这算是考完了吧，你觉得怎么样？”王学学此时站起身来，指了指旁边一家小饭馆走了过去。
孙佳一看了看王学学指的方向，两眼冒光，之后才回答赵牛人说：“你们老王去买小龙虾了，虽然我觉得考得不好，但是上职高肯定没问题。”
赵牛人点了点头，吸了一口烟，说：“我这个行业有风险，你考虑过没有？”
孙佳一这时才把望向小龙虾的眼睛收回来，看到赵牛人有些惆怅的脸，说：“牛牛，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但是得对得起我。”
赵牛人又吸了口烟，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那是肯定的。”
晚上赵牛人喝了不少，孙佳一也喝了不少，在这个烧烤摊上，和他俩一样喝了不少的人也不少。
酒精是个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能帮人关上一扇窗，有时又帮人炸掉一座坝。
赵牛人此时就被炸掉一座坝，身后一桌的人不小心碰到了赵牛人，赵牛人呼啦一下就把上衣脱了，拎起酒瓶就砸了后面那人一脑袋。他身后那一桌子人显然都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另外其中有两个男人显然也不好惹，站起身来，把酒瓶子砸掉一块就走了过来。
两方基本没有什么言语，只互相道了一句：“弄死你。”就打了起来，赵牛人虽然喝多了，但是手底下的功夫却不慢，王学学见状也没有了办法，只好拎起马扎也加入了战斗，周围几桌人都主动离得远远的，烧烤店的老板也跑了出来，拎着把刀喊着：“都他妈别打了，惹事别处惹。”但是也就喊了一嗓子，跑到一半就站住不动了，回身跟伙计说：“报警。”
等警察来的时候，双方都打完了，放倒了那两个男人之后，王学学和孙佳一就拉着赵牛人打车走了，地上的几个人显然底子不干净，警察来了以后，几个人哼哼唧唧的表示不追究了，就拉着一开始被砸的满头是血的男人上医院去了。
晚上王学学和孙佳一都没有回家，就又编了个理由，就是给一个要出国的同学送行。两个人拽着“打架时威风，上了出租车就怂“的赵牛人去了一家宾馆住下了。
赵牛人像是死猪一样躺在床上，呼噜震天，王学学帮孙佳一给赵牛人安排妥当，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孙佳一脑袋也嗡嗡响，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甜蜜的笑了，然后就急匆匆的跑到房间的洗手间里剧烈的呕吐了起来，吐到没什么可吐的，感觉脑子清醒了一些。她洗了洗自己的脸，回到房间里，躺倒赵牛人身边，她闻着他身上混着酒精的男人味道，感觉深深地着迷，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