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擂台场地外,聂白就被众多要上来巴结的同门团团包围住。聂白不得已应付这些墙头草般的家伙,礼物一律不收,他又不差这些东西,只是笑着挨个交谈认识一番。至于聂白有没有真正记住那些人的名字,只有聂白自己知道了。待他回到炼器堂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将通讯珠还给江逸云,聂白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问着江逸云:“今天我这两场赔率如何?”
“第一场,你一赔……啊,按你的话说,是一赔零点零三。”
“什么?这么低?”
聂白一愣,一千两银子压他赢才赚三两,这不就是夺冠热门才有的待遇么?这情况可不是自己想见到的。
“你那对手本来水平就在平均线以下,我都感觉这赔率高了,要知道高师兄对你的时候可是一赔零点一的。”
聂白点点头,这赔率虽然出乎自己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那那第二轮呢?”
江逸云听聂白问起,面上带着疑惑,沉吟片刻手说道:“我不知道那个叫赵应涛的人是什么来头,竟然有好多人买他胜,而且往往一出手就是万两,极为阔绰……”
“我问赔率呢,跟我将这些有锤子用?都打完他了!”
聂白不耐烦地打断江逸云的话,却发现他脸上疑惑尽去,取而代之的是猥琐的笑意。
“第二场,你的赔率是一赔一啊!”
聂白听罢眉头一挑,随后又微微一皱,右手抬起,磨蹭着自己略带胡茬的下巴,深思起来。
“怎么?看你不太高兴啊,咱可明明赚了一倍的银子呀!”
见聂白面带思索,江逸云十分疑惑。
“那家伙我见过,当日与我一同去外门报的到。看他的衣着明显是富家子弟,而你刚才说下他注的人出手往往阔绰,这就说明是他那个圈子的人,对他的实力十分自信,才这么做到……”
未等江逸云反应过来,聂白继续说道:“虽然咱这次是赚了本金一倍的银子,但之后我的赔率怕是不会变高了,除非遇到和他一样有着离身境或者塑脏境的修士……”
“什么?你说那人有里离身境的修为?”
江逸云一听,不可置信道,脸上那一撮山羊胡不断地抖动着。
“是啊,操控擂台上的石头攻击我,可不就是离身境才能做到的事情么?只是那家伙没什么实战经验,上来就把自己灵气消耗一空……嘿,真是有意思,灵修竟然被武修耗死了……”
“就算再没有实战经验,好歹也是快气海境的灵修了。你跟我说你是塑肉修为,是不是在骗我?”
江逸云竟然并不觉得聂白单凭塑肉境的力量,能打过离身境的灵修。他感觉聂白在修为上骗了他。
“我不是说了么,那人没什么实战经验。修为虽然最关键,但经验不够,也是白搭,我可懒得在这上面骗你。”
聂白手一摊,无奈道,随后在团子的催促下,离开炼器堂,买羊去了。
事实果真如聂白所料,大比第四、第五天,整整六轮,无论聂白如何表现得与对手打得有来有回,最终险胜一筹,但他的赔率始终没有再超过一赔零点零五。聂白对此感到十分沮丧,自己的小心思因半路杀出的赵应涛而打断,让他多少感到些许沮丧。不过六轮下来,两千两的本金,已经滚到五千四百两,也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白赚三只灵鸡呢!而聂白两天六轮遇到的对手,虽然每轮都会比前一轮强一些,但都没有达到高宏彦于赵应涛的水平,聂白应得尚算轻松。
大比第五天,聂白赢下最后一名对手后,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炼器堂。两天时间打了六轮,对手一个比一个难缠,再加上聂白有意不想赢得干净利落,他有点吃不消了。
“不行啊……得速战速决了,不然体力跟不上了……”
揉了揉太阳穴,来到炼器堂柜台前,聂白将传讯珠放在柜台上,却发现站在柜台中的江逸云并没有上前收取。
嗯?
聂白疑惑地看向江逸云,却发现江逸云正用求救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一愣。随后,聂白发现自己身旁,一名身穿黑底白云图衣服的青年人正双手环抱,打量着自己。
黑底白云衣,是宗门中邢堂执法弟子的制服。聂白见那青年神色不善,眉头一挑,竟是没有搭理他,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
眼看聂白要走,那青年立刻大喝一声,但聂白又怎么如他所愿停下脚步?
见聂白毫无留步的意思,那青年脸上立即浮现出羞愤的红晕,竟是快步走到聂白身后,一只手抬起,扇向聂白。
“我叫你站住!”
烦死了!
背着那青年的聂白眉头一皱,右脚一抬,竟是后发先至,一脚踹到那青年胸膛,让那青年踉踉跄跄后退数步。聂白看向周围进门时就看到的其他六七个邢堂弟子,他本来以为这些人只是来这里办事的,却不曾想是来找他茬的。而现在,这六七名邢堂弟子同样都在盯着聂白。
“这是他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这些人的意思?如果是后者的话,你们一起上好了,我还想多休息一会儿呢。”
用手把这脖颈,聂白的脑袋在空中画着圈,说着。
“混账!”
那名被聂白一脚踹退数步的青年,似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锵”地一声,竟拔出自己的佩刀,向聂白砍杀而来。
哦呦,这气势,挺吓人啊?不愧是邢堂哦,比今天遇到的对手都强上一些。
聂白平静地看着气势汹汹向自己奔来的青年,琢磨着下手轻重的问题。
“吴明杰,还不给我住手!”
就在此时,大厅中另一名邢堂弟子突然大喝道,那青年听到大喝声,竟然生生将冲向自己的身体停顿下来。正要出手的聂白寻声望去,发现出声之人同样是一名青年,相貌平平,正面带微笑,向自己走来。
“想来阁下就是聂白兄了吧?”
那人展现出微笑,向聂白行礼道,好像刚才聂白与那名叫吴志明的邢堂弟子发生的冲突从未发生过一般。
先兵后礼?好,就陪你玩一玩吧。
聂白眉毛一挑,嘴角接着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