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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生军训

外婆这个称谓知落从来都没有叫过,一直叫她婆婆。知落的奶奶很早就去世了,听说是被知落吓死的,2岁左右,知落喜欢做鬼脸,又调皮,奶奶又是上了年纪的人,知落是她最小的孙子,所以特别疼爱。听过很多关于奶奶的故事,特别是针对知落出生后,家里儿女有7个,父亲最小,一家人,除了姑妈距离稍微远点,其他的兄弟姐妹都隔着很近,经常串门,年迈的奶奶,双手不离弃的总是知落。大人们总是喜欢最小的,和男人们的普遍爱好可真像。

见着父亲马上要走,婆婆也是含泪安慰知落“孩子,你父母会回来的,走了还不是一样吗?”他只是使劲的点头,去相信婆婆的话,相信爸爸妈妈会回来的。一个手提包,一个单肩包,父亲坐上去广州的大巴车,就这么走了。知落的家,够他吹一辈子的是,无论在哪,都会有直达到家门口的客车,因为这是207国道。父亲走的那一夜,留给一个五岁孩子的是不停的思念,知落不时的想起了父母对自己的好,又哭了,又流泪了,这也成了一个习惯,每次想到他们为自己做的一切,知落都会哭,都会默默的流泪。

父亲只去了广州两三天就回来了,带着母亲一起回来的。可能至今也不清楚那时发生了什么,95年的广州,没有概念,连模糊的都没有。只知道那时的香港已经很发达,影视剧已经开始在大陆普及。只听说父亲从广州去了珠海,那边不适应,工价低,就回来了。

公安二中距离知落的家并不远,由于知落的家乡那里有小学也有初中,所以一直在自己家住。高中为了矫正牙齿,医院和二中也近,所以就选择了公安县第二中学,当然分数是决定去哪个学校最重要的因素。知落的成绩不算好,应该算是不太聪明的那种,初一的时候,因为成绩太差,还被爸妈故意留级,留级之后的成绩有很大的好转,经常排名班级前三,初三转入重点班后,排名就不行了,最后425分,进了二中,当然也可以选择三中。知落从小生长在农村,都是摸着泥巴长大,放学后的事情都是钓鱼、挖泥鳅鳝鱼,钓青蛙。也不能说那个年代有多好,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每个时代都留给了这个时代出生的人,童年的记忆,并且对于每个孩童时期的人来说,都是美好的。

知落的牙齿是矫正过的,起初的他并不在意,也没有留意自己的形象,那时知落的牙齿就像电影里的僵尸,初三毕业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因为那时才懂得应该注意形象,经过与家里人的协商,父母决定医治,以免知落长大后怪罪他们。开始进的一家非正规医院真的把知落吓到了,那次是和隔壁的晓庆去的,他的牙齿和知落的差不多,只见那个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医生拿着虎钳,用力一拔,一颗约四五厘米长的牙齿就这样出来了,看到后知落觉得不能这样对待自己,所以坚决没有让那个医生动手,后来经过关系,联系到了二医的一个医生,也就是距离二中最近的医院,历经两年忍受与挣扎,知落的牙齿矫正过来了,恢复了小时的整齐状态,期间谁也不知道知落忍受了多少痛,克制了不知多少次出自于自己心里的矛盾,戴着钢丝制作的牙套,要和嘴唇磨合,一个是肉,一个是钢,有时刷牙还会使钢丝错位,那样就会直接接触到口腔,所以嘴唇有时是带血的,并且连大声说话也不可以,因为吃过饭吃过早餐的牙齿是不干净的,牙套容易缠些菜渣在上面,张开嘴笑的话,容易给人不好的感觉,张嘴说话都要很小心,这些都是必须考虑的,所以要学着古代女子的笑不露齿,这些都熬过去了,知落觉得很值的,父母也觉得值得,至少不会有遗憾了,尽管花费了一千五百多块钱,两年的时间换回了知落开心的笑容。

尽管近,但是父亲还是领着知落到了二中,这是公安县占地面积最大的学校,环境优美,风景迷人,教学理念先进,但是教学质量不怎么样,可以用稀烂来形容,高中的入学手续还算简单,不一会儿就弄完了,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后,知落就陪着父亲出了校门,父子两走了很久才站在马路边,心里真不是滋味,真希望没有停泊的船,没有停站的车,走了,悄悄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就连头也没回,知落强忍住泪低着头揣着心渐渐迂回到了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学校,那一夜他又失眠了,黄河决堤似的一泻千里,只是男孩的哭声都是抽泣的,不会像女孩子一样哭出声来,没有女孩子的连绵不绝,没有那些惊天动地的呐喊,只是他哭了很久很久。

因为想念,这次借着前两次的经历,目送父亲上了车,汽车在三分钟之后就启动了,开动之后,知落惊讶的发现收钱的两人在数钱,就像电影里的人贩子把人卖后的举动,知落很是着急,担心父亲坐的是黑车,到了学校,看着手机,按照预算汽车三个小时后就能到达荆州,于是知落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听到了父亲熟悉的的声音之后,他才缓步的走进了将住四年的寝室,尽管那夜宿舍里的同学全部到了,但是他的思想很清晰并没有想些特别的事情,也没有说什么,心情很平静,闭着眼,像在规划自己的大学生活,又像在沉思今后的打算,很完整也很静谧。

军训了,知落每天穿着重复更换的两件衣服在同样的场地都要站的久久的,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的照在操场的每一个角落,足球场上是黝黑的男生,方正队形,整整齐齐,篮球场上是长发飘逸的女生,一块一块的,就像一个个蒙古包,错落群居杂居,男女分开练习是为了避免发生感情也是因为男女在一起容易出现一些问题,但是否定了改革开放的含义,而承认了封建制度。女孩子的“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男孩只有“侧头回走笑看情”漂亮的女孩子的回头率当然是很高的,那样女孩子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男孩子也是喜悦的,达到了双赢的效果,所以对于漂亮的女孩子来说就是世界跳动的维护者,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犯错不可怕,但是在军训中犯错了就会受到严重的惩罚,那是可怕的,也是很难受的,对于犯错男生的惩罚,不是一百多个俯卧撑,就是慢跑几十圈,还有同样一种动作反复的做,可能导致面部抽经,也可能导致休克。俯卧撑也不是正常的做法,一般都是用拳头撑在地面,但是大学里的跑道是塑料的,会增强疼痛感,拳头的支撑点小,会更加疼痛。对于犯错的女生的处理是不容易的,尽管教官有女的,但是多数教官都是男的,男教官是刻薄的,但是对于女生的处理却是宽容的,女生的娇惯不会得到任何一个男教官的处罚,可以用“怜香惜玉”来说,最多只是站一会,但是女生容易晕倒,所以站一会就已经是很大的处罚了。

对于男生的处理,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年轻的教官来自于一些中学都没毕业的孩子,都是些调皮的又或是不想读书了的,都像一个个不懂事的孩子,又像是囤积了许久的怨气,把在部队里对军官的埋怨一下子全部发在学生的身上,通过体罚统统表现出来,并且显得淋漓尽致。在训练场上,体罚是被允许的,知落经常看到有人在跑道上跑来跑去,不见结束的时候,也有人会晕倒在训练场上,但这通常只在女生那边的训练中出现,由于晕倒后可以休息,所以有的男孩子也学晕倒,运气好的会说话的是可以休息,运气差的语言能力不行的,容易被教官抓住,然后就是双手撑地,直至双腿发抖发软为止,就像表演人员展示他们的一掌禅功夫。

知落是个听话的学生,也可以说是顽强。他喜欢与自己的能力较劲,喜欢冒险,喜欢坚持,可以体现自己的耐力,相信自己做得好,也会比别人做的好,所以在军训中他一直都在坚持,不曾倒下,没有逃避,没有放弃,不曾请假。白天对于刚进入大学的学生来说是难熬的,九月份的时候,北半球已经进入了冬半年,昼短夜长,尽管如此但是白天总是不容易度过的,而晚上的生活却是兴奋的,男孩们的游戏多却低俗,其中“斗鸡”就是一种游戏,虽然在高中的时候就玩过,但是大学里面的“斗鸡”却是有称谓的,起初是“鸡王”“鸡圣”“鸡神”等专用名词,介于教官的跳动以及男人之间的“黄色默契”以至于引出了“鸡霸”这个词,效果也是非同小可的,导致全场一片哄笑。男人之间的话题是永远离不开女性的,互为异性,即使得到了彼此,研究了彼此,但这种话题还会是一个说不尽的迷。

军训期间,每晚的司令台上有人唱情歌,有人跳劲舞。唱歌是一种抒情的方式,可以把自己陶醉,当自己觉得深情的时候也能调动别人的情绪,也能让人沉醉,当然这要排除那些自认为唱的可以的人的“独特唱法”,听说是对原版的再一次创新,也是对原创歌曲的另一种唱法;跳舞会让人发出兴奋呐喊声,尤其是女性的表演更是让人兴奋到流鼻血,男性在这种时候才会把内心的野蛮彻底体现,这些周而复始的精神生活让知落默默享受着。知落没有积极的参加他们的活动,和队友之间也没有多余的谈话,没有特别的想法,只是默默的观看,并且及时给与别人鼓励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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