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娥将众人带到偏厅后又让婢女们上了些茶水便退下了。
“段若飞,你怎么看?”乐珩在偏厅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茶杯。
“能怎么看?!不是谋杀就是意外呗!”
段若飞看了一眼乐珩就又把注意力放回偏厅的摆设上,继续观察着。
“意外?!”乐珩听到这个回答感到一阵意外、不解。
“对,假设凶手的目标并不是谢员外而是其他人,谢员外只不过是承受了飞来横祸呢。”段若飞拿起摆驾上的一个奇特神像放在手里细细观察。
“那也太点儿背!”乐珩听了后撇了撇嘴但也赞同这个‘意外’的说法了。
晏厅里
“大人,这边请,我家老爷的尸体就在这边!旁边坐着的是我们家夫人和老夫人。”来福一边为县令和带队官差指路一边摸了把眼角的泪花。
县令点了点头,而带队的捕快则拍了拍来福的肩膀安慰到:“节哀!”
仵作带着人快步的前往尸体所在地开始准备侦查和尸检。
谢夫人和老夫人还在旁边抽泣着,时不时用手帕揩眼泪。
“夫人,老夫人,这位是刘县令,这位是宋捕头。”来福径直的走到她们二人面前尽责的介绍着。
谢夫人和老夫人看到官府的官差们来了以后也赶紧起身走上前去迎接。
“妾身谢王氏。”
“妾身谢胡氏。大人,吾儿死的冤枉啊,您一定要为他做主呀!”老夫人一诉冤,心情一激动,晕厥了过去。
“婆婆~婆婆~”旁边的谢夫人一直注意着老夫人的情况,看到她昏厥及时扑上来接住了她。
“阿苓,阿沁,还不赶快请大夫扶老夫人回房休息!”谢夫人对着身后站着的两位婢女低声呵斥到。
“是!”
“是!”
两位绿衣婢女赶忙招呼其他人走上前去有条不紊的完成着谢夫人吩咐的事儿。
仵作看了下谢员外的尸体后将东西放好后就开始准备初步尸检了。
仵作在那里大体检查了一阵,初步判断是毒杀。在一系列吃食中查探了一番但却一无所获,并没有找到能够毒害谢员外的东西。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发现谢员外的衣襟口沾了几滴水渍,凑上去嗅了嗅。
原来这是几滴酒,而且是信阳县这个地方经常盛产的桃花酿。
仵作一下就将目标锁定了,:“请问来福,谢员外死之前是不是喝过一杯桃花酿?”
“是的,大人,我家老爷在喝完一杯桃花酿之后没多久就倒下了!”来福眼眶红红的答着话。
“那,那坛桃花酿喝完没有,还有剩余吗,装过酒的酒杯在哪里?”仵作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继续追问到。
来福听了后环视了几张宴桌,指着那些珍贵独特的酒杯道:“那坛酒并没有倒完,还剩有一些在坛子里,喏,就是这坛。而旁边摆着的那些酒杯都装过那坛桃花酿。”
“这些酒杯都是老爷的私藏,今天也是因为那些宾客吵着要看才拿出来的,平时都是放在书房里供老爷自己把玩儿的。”
仵作点了点头,上前继续用银针试探那些酒和酒杯。
果然,他谢员外的酒杯里的就是有毒的。银针刚插进去就变了颜色。
当他再换跟银针插进那坛酒里时,银针并没有变颜色,也就是说,那个毒是下再杯子的。
得到了初步的答案后,仵作向刘县令禀明了情况将与案件有关的东西都一应带回了衙门。
原来还需要在进一步进行尸检得到更加详细的答案。
刘县令在一旁思索了一下案件的线索想了一下,向来福问道:“来福,谢员外身前嗜酒否?”
“老爷极爱喝酒,尤爱桃花酿每天都会喝上一小壶。”
“这些珍藏的酒杯平时谢员外也会用来饮酒么?”
“老爷最喜爱的是一个留兰白玉杯,也最爱用它来饮酒。其他的杯子也可能会被用来饮酒,在具体一点我也不太清楚。”
“这个留兰白玉杯可在刚才的那些杯子里面?”
“不在,因为老爷平时都很宝贝这个杯子,都是单独存放的很容易打碎。我今日去取的时候想到人多把玩,杯子很不安全就没有取来。这次摆放杯子也是随机拜访的,没有任何规律。”
“谢员外家中这段时间是否发生过什么大事,或者是与他人有过很激烈的争吵。”
“并无。不对,有过一次,在三日前柳夫人处。当时有些铺子的账目送了过来,我准备拿给老爷的。刚走到柳夫人小院门口就听到老爷的怒斥声,说什么,最好别让逮到。不然你会后悔来到这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