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
病房里,何父站在病床边,沉着脸质问床上脸色苍白的何妙妙。
何母坐病床旁边,同样脸色很难看。
何妙妙从小就怕她父亲,自从家里唯一的弟弟早年夭折后,父亲变得越来越严厉,脾气也越来越多变,见他沉着一张脸何妙妙本能的缩缩脖子,接着支支吾吾说道:“是,是班上新转来的一个女同学!”
“所以,你就是被她欺负成这样?”何父脸色越来越阴沉,再怎么说,何家在陵都城也有一定地位的,虽与那些有百年底蕴的顶级豪门不在一个层次,但在商业界也算有头有脸的。
一个新来的都能欺负他女儿!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何妙妙心脏一颤,眼眶一红,委委屈屈道:“她,她是闵少的未婚妻,班上没人不怕她!我……”
“闵少?是那个闵家吗?”
何妙妙点头。
“哼!一个心理有疾病的怪物,未婚妻能是好的吗?”何父想了想,闵家是他惹不起的:“你以后离那怪物远点,至于怪物的未婚妻,她叫什么?你了解多少?”
何妙妙眸光微闪,肩上的剧痛让她很不好受:“她叫帝允知!”
“姓帝?”这陵都城,没听过哪个豪门有姓帝的,看来只是个不知名的小蝼蚁罢了,不足为惧……
天边残阳渐渐稀零,月阳交替,天空辰星犹如神笔点睛逐渐亮出了头。
帝允知揽着闵卿,亲吻他汗湿的鬓发:“为什么生气?”
闵卿将脸埋在她怀里,蹭了蹭,外露一边的脸颊粉脂排色,他嘴巴动了动,而后哼哼:“你不爱……我了!”
帝允知:“?”
闵卿:“我让你……亲我,你没亲”
帝允知:“?”
“什么时候?”
“车上”
闵卿一想这个就不爽,气哼哼的:“你在看……别的……男生!”
就像小妻子质问丈夫的语气:“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人了?不爱我了?”
帝允知:“……”
她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来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回来中途路过一条人行街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人,短暂失神片刻闵卿好像确实在喊她。
帝允知很冤,一口回应:“没有,”
她看的那个人哪里像男生了?
闵卿对这回答不满意,非常不满意,生气放开她,转过身去被子蒙住头:“你撒谎!你竟然……犹豫了!”
帝允知:“……我可以解释!”
“不,你不用……解释”
“……”
她现在整个人都是他的了,疼的明明是自己,怎么感觉,她倒像个渣男?
过了一会儿:“你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饿!”被子底下,声音闷闷的传出,闵卿翻身,连同被子一把盖住帝允知,:“我饿了,你喂我!”
帝允知:“……”
真多变的男人。
王定站在门口外,举着手,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现在都几点了,大家都不吃饭了吗?
王定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任性了!
外头车声传来,司机下车绕到车后,打开后座门,闵老头下车来到客厅时,就见王定站在自家孙子的房门前,一脸纠结的样子,似乎遇到什么难事!
闵老头脱下西装外套,一边问:“怎么回事?”
“老爷您回来了?”
“嗯,你站在我孙子门前干什么?”闵老头蹙眉,难道在听他孙子的墙角?
管家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胆大的王定看着闵老头欲言又止,这磨磨唧唧的模样直接让闵老头脸色一板。
王定挪到闵老头身边,声音压得老低:“少爷和帝小姐在房间里已经呆有三个多小时了!”
“什么?”
闵老头一时听不太清,他声音实在小,又搞得神秘兮兮的,弄得老头都有点恼了。
王定加大点声音:“少爷和帝小姐在房间里呆有三个多小时了!”
“两人都没吃饭,我怕他们出什么事!”
闵老头一听,脸色板得更难看,对着他就是一顿呵斥:“蠢蛋!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年轻人身体好,多饿几顿怎么了?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
“去!该干嘛干嘛去!万年单身狗懂什么!”说着,把王定赶走,闵老头嘴角止不住地疯狂上扬。
王定:“……”
单身狗怎么了?
单身狗也有单身狗的难处!谁还没有单身狗的时候!
赶走王定后,闵老头轻手轻脚,像个老不正经的小贼,偷偷摸摸地摸到孙子的门外,将耳朵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