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我的乖孙瑾珏,哎,刘玉挺,等等我。”蒋微亭见状急忙起身追了上去,不忘一边走一边笑着回头与李香吟道别,“宝贝,拜拜,拜拜。”
“等什么等?我又不是你的老公。”
“反正到死你都是我的老公。呵呵,我不管。”
“拜拜。”
抱着李香吟的刘斯琴急忙把人放下来,聂正聪,竺俣娈急忙起身送客,直到把刘玉挺夫妻,徐瑞君送到别墅围墙外的大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不忘与坐在车里一直等待的专职司机打声招呼,见小车绝尘而去才折道而回。
回到别墅,李香吟想要洗澡,苦于没有换洗衣服,只有与聂正聪,刘斯琴,竺俣娈一起出外到附近的超级商场,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回来之后,一家人坐在电视上,一起看电视说话直到深夜,刘斯琴想要帮李香吟洗澡,李香吟不肯答应,走进卫生间关上房门。独自洗得干干净净,穿戴整齐才走到客厅坐下。
“瑾珏宝贝,真是懂事,居然可以自己淴浴了,呵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刘斯琴喜形于色,把李香吟紧紧抱在怀中,生怕他跑了似的。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聂正聪,悠闲自在抽烟喝茶,闻言把目光从电视上转过来,兴高采烈附和道:“那是当然,老婆,你要想想,我的瑾珏,可是我们的爱情结晶,他身上到处都是我们的精华,可想而知他肯定懂事的了。”
“瑾珏宝贝,你肚子饿了没有?”刘斯琴关心问。
“有一点,不过不是很饿。”不苟言笑的李香吟道出心声。
刘斯琴把李香吟放下,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楼下给你煮。”
“你坐下,打个电话给小竺就可以了嘛。”聂正聪招招手。
“不了,这么晚了打扰别人,怪不好意思的,她肯定睡着了。我自己去煮也没什么的。”刘斯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笑说。
“我自己会煮面条。”李香吟站了起来说。
聂正聪好像并不觉得意外,倒是刘斯琴乐开了怀,“我的宝贝,可真聪明,在外面呆了一年,很多事情都会做了,呵呵。走,妈带你到楼下,我看着你煮。”
刘斯琴想要再伸手去抱李香吟,冷若冰霜的李香吟侧身躲开,“我长大了,我要自己走。”
刘斯琴牵着李香吟的小手到了楼下,李香吟自己动手煮好了一碗面条。
“儿子,我来喂你。”
“我自己来。”
李香吟坐在桌上狼吞虎咽,几分钟就把面条吃完了,刘斯琴坐在旁边乐不拢嘴望着儿子自己吃面条,心里的那个乐别提有多美。
茶余饭后,无聊的李香吟吹气球,原来干瘪的气球迅速膨胀,不料嘣的一声破了,吓了人一大跳,暗道气球是蹩脚货。他接着拿起镘玩耍一会,从身上掏出一个尜尜,问刘斯琴:“我们来玩尜儿好不好?”
绷着脸的刘斯琴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銮,凑上前来,窸窣响声之后,变魔术一样,不知从何处闪出一个鼗鼓,举了起来说:“儿子,陀螺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来玩拨浪鼓吧,呵呵。”
李香吟微微一笑,未置于否,转身自顾玩耍。两指捏住尜尜顶部,轻力一抹,尜儿即时在木桌上轱辘转动。
以重心为轴,螺般盘旋的尜尜掉到地上,突然不翼而飞,李香吟迅速低头寻找,在附近门旮旯,墙犄角儿翻箱倒筐却一无所获,唯有蹲下之后,钻入床底匍匐而行,像蚯蚓般蠕动。
“在这里,我找到了。呵呵。”
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失物,李香吟立即后退,钻了出来,手持尜尜儿,喜笑颜开说:“这东西真难找。”
用力一拧尜尜,它即时在桌上滴溜转。
“真是个玍孩子,呵呵。”
风清月白的晚上,玩腻了的李香吟拴上门闩,独自一人准备睡觉。仔细观察,经过有人认真掇拾的房间,没有虫咬鼠啮,亦无花砖墁地,未见裱糊垩墙,却整洁有序,窗明几净,地上铺着贵重的毛织地毯氍毹,案上摆放珍贵的氆氇,琥珀,床下放着靰鞡,床上铺着古典的籧篨和漂亮的鸭绒被,因没有蚊帐与帡幪,房间空旷异常,塑料窗纱可以自由移动。
意欲翻箱倒柜,找到房间鏁钥,或找到铁棍把门橇开或一脚把门踹开,但都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初来乍到,就擅自翻箱倒筐,并不像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的他之性格,他一向尊重他人的人格尊严,不爱窥探别人的隐私。
他找到麈尾,挥麈拂去桌上的些许灰尘,并对房间物品认真整理一番,需要漂洗的则作简单洴澼。
书柜中有许多书籍,无意中看到从未见过的手抄本偏僻字帖,字迹大气磅礴,刚劲有力,上面有许多偏僻字,每个字都标有读音、字义或出处,多是古字居多。他虽对偏僻字深有研究,但亦其中的偏僻字是他首次见到的:屾、玿、嶦、墡、烻、璱、湦、狌、璲、鐩等等。翻看完偏僻字帖,他从中掌握了更多的汉字和知识,进一步知道学无止境的道理。
李香吟辗转反侧,几次想要夺门而逃,却暗想时机不够成熟,不但新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另外聂正聪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肯定会严加防范。如果冒然行动,不但没有得逞,反而给对方留下口实,说自己言而无信。自小受过严格家教的他,深知做人要言而有信的道理。
不由自主把手伸进口袋,却有意外发现,多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恭喜你逃出魔掌,刘家人乐善好施,请好自为之,祝祺福连连。’
原来的那条纸条还在,两张纸条都未署名,而且字迹一模一样。李香吟断定这又是那位神秘恩人向他传递了暗示。做事要认真,不能有一丝纰缪。
刘家人虽然乐善好施,此处虽然东风化雨,毕竟这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亲朋好友都在远方望眼欲穿,自己殷切期望回到他们的怀抱之中。此地并非久留之地,还是理应想方设法,逃之夭夭才是上上之策。
李香吟喃喃自语:“神秘恩人是男是女,到底是谁?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帮助于我?”
李香吟胡思乱想中,迷糊糊进入梦乡,熟睡之时鼾声如雷,偶尔呓语。
第二天,刚蒙蒙亮,刘斯琴就打电话与母亲蒋微亭,把李香吟的点点滴滴全部告诉对方,口中把儿子夸得天花乱坠。
而聂正聪与刘玉挺通过电话之后,达成一致意见。
“瑾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
“晚上你外公要给你一个惊喜。”
“哦。”
惊喜?什么惊喜?
第二天瞳昽之际,李香吟起床洗漱,一切妥当之后,站在窗前眺望聚星园别墅的美丽景色。“哎,李香吟小朋友,你好。”不知何人从后面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
“啊,原来是你呀!吓了我一大跳,我以为是谁呢?你好啊,居然敢吓我?嘿嘿。”李香吟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聂正聪。
“走,带你去外面玩。”
“好的。”
聂正聪,刘斯琴带着李香吟到附近经常去的公园游玩。手机拍相,玩过山车,玩跳跳床,旋转木马,湖中划船,看人下棋,看人跳舞,听人唱山歌,中午期间到附近美食节吃烧烤,羊肉串,鸡腿,鸡翅膀,烤韮菜,还在附近麦当劳店吃童子鸡,炸薯条,可口可乐等等,直至下午五点才回到别墅,这一天开心的吃喝玩乐,让李香吟乐不思蜀。
草草吃过点心,一行四人开着名车往城南而走,走了十分钟左右,名车来到一座大理石门前停下。
李香吟从车内钻了出来,其它人依次下车。李香吟抬眼四望,只见他正站在一条大街的路边,在他正前方长十米高五米的大理石穹门上方一块长方形的大石块,清晰刻着德智园三个字,大石块一米上方又有‘德智园’广告牌字,牌字内五彩缤纷的灯闪闪发亮。大门的左边有十多平方米的保安室,保安室内门外笔直站着三位穿戴整齐,身材高挑,全身绿色军装的女同志,大门配有自动升缩闸门。远见德智园内被一五米高的圆形围墙圈了起来,园内平坦宽阔,面积在几十万平方米左右。
站在良久的李香吟暗道,原来这里就是德智园,光从大门的气派,就可知肯定不同凡响。此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德智园门口站着成千上万盛装出席的百姓,到处人山人海的场景让大家眼花缭乱,如此空前盛况,好似旅游胜地,的确从未曾见。
“儿子,以后你就开始住在里面了吗?知道吗?”聂正聪站在李香吟身边手指德智园说。
‘园内一平如地,窾无一物,住在里面?’李香吟暗自奇怪,“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到底准备要做什么呢?难道是举行什么盛会吗?”
正在他纳闷之际,突然听见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原来是五个奇形异状的年轻男子,自成鼎足之势,围着其中一位女保安,彼此你推我拥并且激烈争吵,从声音判断,这一群不逞之徒的年龄全在二十岁以下,应是一群不务正业的社会青年,意欲找碴儿打架。聂正聪等四人急忙上前看个究竟。正在焦急等待的人们,目光全部射向沸反盈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