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琴闻言亦是喜出望外,站了起来笑着说:“爸妈来了呀,呵呵,我才打电话没多久,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过来了。呵呵。”
聂正聪向刘斯琴挥挥小手,对着李香吟呶呶嘴:“把瑾珏带上,去接他们。”
李香吟的小手被刘斯琴拉着,与聂正聪往楼下走去,刚到楼下,走出别墅大门没几步,就遇上了二个中年男女。七岁的李香吟未及细看,就被箭步向前的中年男子抱在怀中。
“我的乖孙瑾珏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呵呵。”笑逐颜开的中年男子望着可爱的李香吟,用脸上的胡子不断蹭李香吟稚嫩的脸蛋,边走边乐,“快叫外公,外婆。”
眉开眼笑的中年女子依偎着中年男子向前走,爱不释手地把弄着李香吟的小手,“快叫外婆,我们真是想死你了呀,我的好瑾珏,他怎么不叫人呢?”
李香吟被中年男子抱在怀中,有些手足无措,定眼细看,男的五十岁上下,一米八身高,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神采奕奕。女的身材高挑,匀称漂亮,气质高雅,贵如妃嫱,面色红润。郎才女貌的夫妻,让人一见难忘。
聂正聪与刘斯琴紧跟其后,一行人走上楼去,经过二楼,遇到李香吟白天见过的年轻男子,刘斯琴亲切地喊了他一声“弟弟,瑾珏回来了,我们上楼去坐吧。”
“爸,妈。姐,姐夫。”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哦,好的。
风不鸣条,雨不破块。一行五人上到二楼,在客厅的沙发上依次坐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一家人开心地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喜气洋洋的年轻男子拿起了手机,示意众人说声放低点。
“喂,小竺呀,你上别墅二楼来泡一下茶,切下水果,我爸妈来了。”
被中年女子抱着,李香吟还隐约听到对方爽快的年轻女音,“好的,马上就来。”
笑逐颜开的刘斯琴不忘起身去打开电视,说:“我的宝贝儿子,瑾珏呀,喜欢看动画片。呵呵。”
一家人个个喜上眉梢,家庭喜庆的气氛胜过春节。过了不久,叫小竺的漂亮姑娘帮众人热情地端茶打水,切好芒果用盘子端到众人面前,众人要的伸手去拿。
没事的时候走到僻静处笔直站着,她叫竺俣娈,辽宁省沈阳市人。
说笑之间,中年女子抱着李香吟,往电视机方向挪了挪位置,“瑾珏宝贝,来,我们看电视。”
清臞的中年男子突然若有所思地问:“咦,我们的瑾珏,三月能行,晬而能言。今天怎么不叫人的呢?”
聂正聪即时插话细心解释:“爸,是这样子的,我们的宝贝,刚从外面回来,可能是生疏的缘故,以后肯定会好的。”
“不是他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吧。”中年男子提出疑问,“我们要不要问问他这一年都去了哪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聂正聪急忙道:“爸,事情说来话长,瑾珏刚刚回来不太适应,我们以后再问他好吗?”
中年女子插了一句:“你不是说,你的警察朋友打电话告诉你,儿子找到了叫你去领回来的吗?”
“没错,我是这样说过,事情是这样子的,由于我太高兴了,所以忘记向我的朋友问了,过一段时间,我再找他问问吧。”聂正聪有些心虚地道,暗为自己撒的谎感到满意不已,偷偷望了李香吟一眼,见他正津津有味看着动画片哈哈大笑,心里放下了不少重担。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吧,记得有空问问你的朋友,到时候再告诉我们也不迟,其实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关键是现在我们的瑾珏平安回来了,只要他平安回来了,就万事大吉了,是不是?以前的事情还去想那么多干嚜。”安如磐石的中年男子微微点头。
“老公,话不能这么说,对于找回我们瑾珏的救命恩人,我们是一定要重金感谢的,如若不然,传扬出去对于我们德智园的刘家名声可是不太好。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中年女子亲切抱着李香吟说。
“爸,妈说的没错,你不是经常教导我们,做人要知恩图报吗?”刘斯琴站了起来,从中年女子身上把李香吟抱了过来,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嗯,言之有理,我的螟蛉子徐瑞君,这件事就全权交付你去处理了,知道吗?”中年男子望着年轻男子徐瑞君吩咐道。
李香吟回头望了年轻男子一眼,心里暗道,原来他叫徐瑞君,是中年男子抱养的儿子,再细看他,可是一位玉树临风,年轻帅气的男子,脸上长有痤疮,几粒粉刺依稀可见。
徐瑞君精神为之一振,爽快大声答应:“爸,知道了,我会按你的吩咐办事的,放心吧。”
“嗯,我知道了,你做事,我放心。正聪做事,我倒是有点那个。呵呵。”中年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望着聂正聪,“正聪呀,我不是当面揭你的短,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不过你却经常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的个性太过急躁了,希望你知道意速则不达的道理。”
“爸,我知道了,我一定谨记你的教诲,好好做事。”聂正聪谦虚谨慎地答话,不敢有丝毫闪失。
中年女子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俊不禁插话道:“刘玉挺,你这人怎么了,好为人师的毛病真是一点没改,大家高高兴兴的,何必那么扫兴说正聪呢?桥上骑马桥下骑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正聪哪里不好了,女儿琴琴有病的时候,病笃乱投病,他不是悉心照顾吗?你不要吹毛求疵,总挑白璧微瑕的别人身上毛病,好不好?”
不动声色的李香吟心中暗道,中年男子叫刘玉挺,他长得并不砢碜,刘斯琴的爸爸,是德智园的主人,聂正聪的岳父,没有想到相貌英俊的他,居然是华夏国篮球与足球的奥运会和世锦赛冠军成员,不知中年女子叫什么名字呢?他是小孩子,跟这些不太熟,当然不好开口相问,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也轮不到他这个小孩说话,唯有暗中细心倾听。
由不得他多想,只听到刘玉挺不满的声音:“蒋微亭,你这样说我,你比我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不苟言笑的李香吟心中暗喜,原来这位漂亮的中年女子叫蒋微亭,名字很好听,人也好看。
“刘玉挺,好男不跟女斗,最起码比你好,说你几句就不服气了,当着孩子的面我不跟你吵,哼!”蒋微亭,河北省任丘鄚州人,她当即还以颜色,把脸转身电视机,“俺是河北人,不跟你一般计较。”
“爸妈,今天是个吉日,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刘斯琴急忙一旁劝解,“瑾珏回来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闻言冷若冰霜的刘玉挺脸色由阴转晴,不知一向百依百顺的爱人为何当面让他难堪,嘿嘿笑了笑掩饰尴尬,冲着李香吟喊:“瑾珏,让外公再抱抱好不好?”
李香吟不置于否,只是望了望刘玉挺。
“瑾珏好奇怪,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听他说过一句话,他不会是失声了吧?”刘斯琴心直口快地问众人。
“今日是吉庆的日子,我们要说吉利的话。”
“没错,吉期肯定吉祥如意。呵呵。”
“没错,儿子他跟我说过话,我说了,他只是跟你们还不熟。”聂正聪担心露出破绽,急忙从旁插话。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刘玉挺慨叹万千,说:“瑾珏回来了,你们对他的教育切勿拔苗助长,须知百炼成钢的道理,而应该细心引导才是。”
“爸爸言之有理。”
“正聪,你打电话过来,跟我说的回德智园住,有没有这么回事?不会是一时糊弄我们的吧。”蒋微亭问。
“没有,是这样子的,我不是为自己着想,主要是为了我们的儿子瑾珏考虑,我希望他能够在一个好的环境里,受到好的教育和好的保护,再也不会像我们以前那样子了。”聂正聪答复。
“你这样想是对的,以前刘斯琴总劝你跟我们一起住,你却总是不听,当时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大家一家人,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干嘛?我们只有斯琴一个亲生女儿,你的儿子瑾珏是我们唯一的孙子,以后我们夫妻过世了,我们的东西还不是要留给你和瑞君吗?”蒋微亭说,“老公,我说得对不对呀?”
“你说的都是真理,你不是叫我刘玉挺,怎么改称呼老公了呀,以后你还是继续叫我刘玉挺,你叫我老公呀,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刘玉挺冷嘲热讽道,把头转向别处,作着颤抖的样子。
“刘玉挺,你记住了,以后我要是再叫老公,我就是他妈的王八蛋。”听了刘玉挺的一番冷言冷语,蒋微亭气不打一处来,被气得浑身颤抖,“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气死我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爸妈,你们怎么总是吵呀,真是服了你们,哎。”刘斯琴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正聪,我们随时欢迎你们过去德智园住,今晚都行。”刘玉挺挠了挠头上的痒痒,嘿嘿笑了笑。
“今晚肯定不行,过几天再说吧,我们得有个准备。”
“要不明天,反正德智园那里什么东西都有,不用你带东西过去。”
“好的,我们夫妻再商量商量吧。”
“好的。”
“爸爸,今晚你们就不要回去,在这里住一晚吧。”刘斯琴开口挽留。
“不了,原来因为瑾珏的丢失,而让公司突然陷入到百废待举的境地中,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呀,如今一度惨淡经营的公司,好不容易百废俱兴,岂敢麻痹大意,得陇望蜀不可取呀。改天吧。”刘玉挺婉言拒绝。
“公司的发展方兴未艾,爸爸不必过于防微杜渐。”徐瑞君柔声安慰。
“晴带雨伞,饱带饥粮。公司发展一切正常,我担忧之心方兴未已呀。”刘玉挺忧心忡忡道。
“爸,既然瑾珏回来了,姐也没什么事,我呆在这里意义不大,今晚我还是回去,帮你处理公司的事情吧。”徐瑞君说。
“嗯,没有问题。那你坐我们的车一起回去吧。”
“好的。”
“瑾珏宝贝,再见。拜拜了,呵呵。”刘玉挺站了起身,向李香吟挥挥小手,独自往外走去,并不等待蒋微亭,“时间晚了,我们回去了。”
“拜拜。”李香吟微微一笑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