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没错,我们还要做事。”李香吟心里虽然充满了好奇,无奈有事缠身,只得耐心等待,希望太阳快点下山,让仇骞锴的黑暗尽早公之于天下。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晚饭,李香吟与羲惜福一起在厨房洗碗并打扫卫生,一切妥当之后,两人坐在厨房饭桌上,对座而谈,沈实诚走了过来。
“羲师父,这是我的师父沈教授。”李香吟连忙帮忙介绍。
“您好,沈教授,认识你很高兴。”对方礼多情意重。
“您好,羲师父,我也是。”沈实诚礼多人意重。
“羲师父,忙了一天,很累了吧?”李香吟关心问,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到羲惜福面前。
“是的,累坏了,你师父呢?你也给他一瓶吧。”
“他不喝酒的,我们喝开水就好。”李香吟说,“今天你跟我讲的事情,我跟师父都说了,他也非常想帮你们矿工。”
“谢谢,从今天的早上五点钟忙到现在了。”羲惜福用牙齿咬开瓶盖,仰起头张嘴喝了几口啤酒,“啤酒好解渴呀。”
“今天晚上没有其它什么事情了吧?”李香吟长长地呼气。
“晚点还有一件小事,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羲惜福手里拿着啤酒瓶说,“给一些矿工送晚饭。”
“什么样的矿工还要送饭,羲师父,你忙了一整天,非常需要休息的。”沈实诚忍不住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羲惜福找到酒杯,把酒倒进杯子里,随手把酒瓶放在桌上,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下整杯啤酒,“我的女儿,我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哎。”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她呢?”沈实诚自然问。
“在缅甸黑矿山这里,仇骞锴不肯请假呀,手机又打不出去,真是烦死了呀。”羲惜福一脸艴然,“现在缅甸黑矿山屏蔽手机信息,缅甸矿工们自然与外面隔绝,暂时只开通电话,电话亦有人控制。缅甸矿工们是大旱望云霓呀。”
“缅甸矿工们如今大旱望之云霓,仇骞锴狗彘不食其,这些人太没人性了,哎。”沈实诚不禁感叹。
“你说得没错,仇骞锴,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与郗鑪灏狼狈为奸,发放矿工福利的时候,用假冒五常香米糊弄矿工。杂牌米加香精制成假冒的五常香米,一公斤香精能让10吨普通米变香。伪紫砂煲,几十元的价格则以几百元报销发放给矿工。市场要求撤回的含三聚氰胺过高的三鹿奶粉,在市场上以低价收购,以高价报销发放给矿工。单这项黑色收入,仇骞锴获益已是颇丰。”羲惜福说话的时候,偷望四周,担心隔墙有耳。
“他们欺上瞒下,侜张为幻,投机取巧,借机牟利的可耻行径委实可恶。”沈实诚深恶痛绝道。
“群众眼睛是雪亮的。”羲惜福说,“所有这一切欺世盗名很快被发现,众怒如水火,缅甸矿工们聚众罢工,抗议工资改革和所受欺骗,仇骞锴纠集缅甸当地社会上一些闲散华夏人员,就是瞿囷,郄狨锬,禚椳锽他们,通过暗箱操作,现在成了矿山正式保安。枪打出头鸟,对反抗者施以暴力,对胆敢躐等向上级反映的缅甸矿工实行囚禁,态度强硬之人更者施以酷刑。”
“躐进的仇骞锴这些人太坏了。”沈实诚紧握拳头,“一人飞升,仙及鸡犬。”
李香吟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没有想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
“在缅甸黑矿山这里,矿工全部没有买保险,下井安全没有保证,经常出现安全死亡事件,仇骞锴俱皆瞒报或不报,殉难的矿工们死亡赔偿遥遥无期。”羲惜福说。
“所有这一切,竟然发生在缅甸里,委实令所有人心寒。”沈实诚喝了一大杯水之后说。
羲惜福拿起酒瓶,给杯子倒上酒,端起杯子,又是一口气喝干,说:“向缅甸当地政府反映情况的矿工们俱皆受到打击报复,例如调工作,降岗位,扣工资,施酷刑等等。如今受尽压迫的矿工们,真是大旱之望云霓,长期过得暗无天日的生活,急切需要向上级反映真实情形,希望包青天重生,解决他们的问题和困难。”
“进人若将加诸膝,退人若将坠诸渊。一切怵目惊心。”沈实诚甚为愤慨,“仇骞锴真是要钱不要别人的命了,难怪别人叫他求钱快,这真是名符其实呀。”
“难道不是吗?其实求钱快这个‘美好’外号,早已成了缅甸贪官们的代名词。”羲惜福说。
李香吟愤怒得有点按捺不住了,说:“我以前试过呕吐、肚子疼或拉肚子的情形。估计是吃了农药超标的蔬菜造成。”
沈实诚说:“听羲师父你说了这么多,以后我都不敢去饭店吃饭了。给地沟油你吃,也许你都不知道。蔬菜里农药过量你都未知。吃的瘦肉可能加了瘦肉精。人人自危,着实令人寒心。假货充满市场。假烟,假冒伪劣产品太多了,举不胜举。”
羲惜福说:“沈教授,出头的椽子先烂,现在谁都不愿意崭露头角,招惹祸端了。因此你初来乍到,就询问缅甸黑矿山的矿工们,他们身处人生地不熟的外国,自然心有防备,不愿轻易表露心迹。”
“羲师父,麻烦你告诉缅甸这里的矿工们,大家同是华侨,我非常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们。”沈实诚非常诚恳道,“说句题外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如今很多网络小说,以个人为主心,把古代圣贤的话统统抛之脑后,祖先们知道了以后,不知作何感想,会不会痛骂我们呢?”
“谢谢你们的好意,只是怕。”羲惜福欲言又止,“我没时间上网和看小说,哎。不知道如何评论。”
“走,我们到外面去说话。”沈实诚站了起来说,一行三人来到一处有灯光的煤堆旁。
沈实诚站在墀的一块空地上,对着附近土坯墙边的一块大石头,发动少林绝技,此硌被他隔空击碎,快速变成一堆瓦砾,再手上发力,瓦砾变成粉末向四处飘散,烟尘滚滚过后,一个大石头消失无踪。
“真是失敬之至,不知沈教授身怀绝技。”目瞪口呆的羲惜福良久才缓过神道,“不过敌在暗我们在明,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沈实诚走前几步,拍拍羲惜福的肩膀说:“知道了,羲师父,我希望你相信我的诚意,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我,并且联合缅甸矿工们一起对付仇骞锴之辈。”
“好的,我现在就告诉你,缅甸那些被关押的缅甸矿工在哪里?”深受鼓舞的羲惜福神采奕奕道。
“是不是就是这个缅甸黑矿山私设的囚室?”沈实诚料想。
“是的,没错。”羲惜福大踏步走在前面,回到厨房,把原来做好的饭菜,全部装在一个纸箱里,抱在胸前,“我带你们去,希望不要出现任何的纰漏,否则情况难以想像。”
刚开始走在路上,鞍前马后忙碌的羲惜福说:“香吟小朋友,虽然我跟你讲了这么多坏人坏事,不过我要告诉你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还是很多的,可以这么说,大部分都是大醇小疵,只有极少数是穷凶极恶的。希望你长大以后不要学坏。”
李香吟回答:“那是当然,我知道,像仇骞锴这样无药可救的人是非常少的。我们要向好人学习,坏人只能作为警戒,永远与坏蛋绝人以玦。”
日长如小年,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黑暗中甃城泠风肆虐,阒无一人,蚃在知了知了的叫,动物啾啾之声叫人听了毛骨悚然,远处乱坟中的磷火更让人毳毛竖起,蕨类植物丛中发出的窸窣声更添无限恐怖。李香吟不禁想到一句话,月高风黑夜,杀人放火天。
羲惜福,沈实诚,李香吟一行三人不顾鞍马劳顿,羲惜福高举爝火走在前面引路,迅速来到偏僻窀穸边的一处氿泉,附近有一个旧马厩,内藏废弃的矿洞,里面看见了很多单独的囚室,每个囚室都有一张破床和一些简易的设施,并且囚禁一个矿工。
远处老鼠嗞的一声跑了,站在第一个囚室外,傲然屹立的沈实诚大声问:“这位师父,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羲惜福蹲身放下东西,把食盒从铁栅栏的空隙往内送。
“我叫郇彤涑,浙江省海盐县澉情人。这是因为我向缅甸当地政府告发仇骞锴的缘故,求钱快为了报复我,对我动用私刑,所以变成这样。”对方上前几步,谈笑大噱,若无其事,“求钱快什么脚色,敢与我斗,哈哈。”
“猖獗的求钱快惨无人道。”李香吟愤怒不已。
“小朋友,你说得没错。”傲骨嶙嶙的郇彤涑说。
“郇师父性格真倔。你快吃饭吧。”羲惜福一脸同情怜悯道,说完挎起大食盒,继续往前面的囚室走去。
“师父,你是谁,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沈实诚站在第二个囚室前问。
对方布衣草蹻,走近前来,指着张开喉咙,哑口无言,满脸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