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白茫茫的世界,没有太阳、月亮、星星。于无尽白茫茫之中无数山体悬浮着,随着看不见的潮汐起伏着,形成波澜壮阔的山海,只是山与山之间缺少云雾缭绕,否则风景将美不胜收更胜仙境。
如果眼神够好,便能看见山与山之间飘着不少人,很多都飘了很久很久。他们因为长久没有进食,头部以下的养分在逐渐被头吸收掉,连骨头都会被消化掉变得枯萎缩小,到最后只剩下头。这个时候就会有能在山与山之间飞行的人去‘采华’。‘采华’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可能以后也不会知道。
能在这些山飞行的人被叫做术师,那些飘在山与山之间不能动的都是凡人,他们或因为犯过或者自己失足掉下去。
这无尽白茫茫的空间被称为太虚。因为如果没有术师造诣的存在处于太虚中就会处于无处着力的状态,直至自耗殆尽而死。这个死亡过程是相当漫长的,至于时间这是个现在对我来说十分不淡定的事情。这个世界的计时靠的是时官,而他们记时靠的是数自己的呼吸。下人没有时官只能看山体的起伏来计时。
至于人的年纪,看的是牙齿。至于具体怎么看我现在还没学。因为太小了。我估摸着自己大概还是幼儿期。
我大部分时间都带着下人来到山的边缘看飘在太虚中的人。我在感应他们的情绪,萌萝莉莎能从情绪入手到直接获取别人知识的境界。我也想通过自身对情绪的感应入手尽量去提升这一领域的能力。而且从娘胎开始我就感受到了情绪的重要性。
到现在,我能通过情绪具体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而且感应范围大到,肉眼看不到远处飘在太虚中的人却能感应到他们的情绪。而我目前通过这种感应的方式磨砺自己这方面的能力,使得我的感应范围越来越大,同时感应到的数量也越来越多。现在我的感应数量就又增加了。
“把他们都推下去。”我指着十几个跟着我的随从命令着一位保护我的方士。
“是”方士立马执行。
而那些被我挑中的人,即使再怕在怨愤也不敢吱声,只能发着抖打着哆嗦被方士一挥手全扫了下去。如果他们敢发出一声,将祸及全族。
我闭目仔细感应着这些人的情绪以及远处肉眼不可及的数百人的情绪。新推下去的人会随着看不见的潮汐的起伏渐渐地远去,而这种距离上的变化也是我磨砺情绪感应能力的一个方向。
“一个两脚羊而已,竟也敢如此如此。”一个女孩的声音在附近响起,我闻声也同时感应着她的情绪,她对我没有敌意只是在表述着她对自己的常识上的冲突而已。
“嘘!他是术师之子。不能与其它两脚羊相提并论的。术师大人很宠爱他的。”另外一个女声怯怯的响起并带着畏惧补充了一句:“他残暴的很,别看他小比很多老人都坏。”说完便要将最开始说话的人拽走。
“我最讨厌在我看山海的时候有人打扰我了。”我对身边的方士说。
方士立刻将那两个女孩提了过来。等待我的处置。
“我们的娘是方士,你不能这样对我们。”一个女孩祈求着。
“你一个两脚羊敢让下人这样对我!”最开始说话的女孩爆怒。
我指着冲我发怒的女孩示意我身边的方士将她扔下去,这种发自内心的愤怒的情绪极少见到。
然后我问害怕我的女孩说:“她说的两脚羊是怎么回事?指我吗?谁给我起的外号?”
女孩摇摇头然后赶紧说:“没有谁给你起外号,这是通称。你让你的人找只羊来你就知道了。”
我挥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照办。很快一头羊被牵了过来,这羊带着愤怒和惊惧还有些暴躁和怨毒,我能感应到它的怨毒正在蓄势待发,这情况我最近在被杀害前的动物身上感应到过,于是对它散发着一种让它安心的情绪并用情绪和它相互感应着。只是没长处在一起还是有些不熟悉但这羊倒是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安定了下来。
“你过来,趴着。”女孩指着我身后的一个随从说道。我点点头示意他照做。
当那个随从趴在地上后女孩带着点玩味和得意的笑着说:“看到没,像不像,你看这胡须。两脚羊就是指你们。”她说到这马上停住。
而我也明白了,这个世界居然是这样称呼男人的。这时我才发觉貌似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就没见过有身份的男人。这让我有点崩溃,因为,这辈子的我就是男人,我还想着做男神的。
我看了看羊又看了看趴着的随从,最后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转头面向山海继续闭眼感应着情绪。
那只羊起身蹭到了我的旁边后再趴下去。那女孩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趴在地上的随从继续趴着,刚被扔下去的女孩仍在愤怒的骂着,后来喊起了妈妈。
而我将她们的情绪都感应在心以感同身受。
女孩的呼喊终于把她的母亲召唤了过来。只是她的母亲来了后仍不敢出声,示意自己女儿别叫后便静静的等在我的身边。
我每次来山边缘感应情绪都是感应很久的。看不见的潮汐几个起伏后,那女孩越来越远,她的情绪也越来越焦急,但又有丝期盼和希望,但很微弱。我灵犀一动,这种微弱的情绪我是否能操控或者改变又或者掐灭。
我只针对着小女孩的那丁点希望和期盼散发强烈威慑情绪。那丁点情绪果然变了,变得惊慌恐惧起来并且极快的漫延壮大很快就只有恐惧惊慌直到屎尿失禁昏了过去。
但这一变故让我发现即使人昏过去,情绪仍在,只是对身体能起到的作用降到了最低,这或许是种保护吧。但我没有因为她的昏迷而不去感应反而做了各种尝试。直到母亲派人来请我回去。我才睁开眼结束了感应。
“小少主,我来为我的爱女冒犯一事请罪,请降罪。”那个女孩的母亲没有求情反倒是请罪。但我早就感应过她的情绪,她是真的很淡定似乎没把这事当回事。
我点点头继续离开,我不想把这种人逼急了。她肯定有控制住这件事事态的把握才会这么淡定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