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人的残暴让我在不知道女尊男卑的情况下安然的度过了这段我最弱小的时期,这也有母亲的宠爱的因素。母亲宠爱我的原因就一个,打我出生以来我就没哭过。
我目前能接触到的女人都是母亲的下属或同辈权贵,她们对我都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然而这次我将方士之女抛进太虚这事让她们的态度厉色了起来。
我才进自家的大殿,就听到一个女在对母亲说:“其它两脚羊再听说后至少会奢望它们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待遇。”说到这看了一眼进来的我然后继续说:“这事发展下去会给两脚羊的心中埋下一个乱的火种。不少凡界红尘可都是因为过度宠溺导致两脚羊暴动甚至最后连主次关系都颠倒了。”
母亲听到这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对她说这番话的是她的下属,一名年迈的方士。
“这事要不留活口,传开了大的方向不说,就对老师您也是不好的。其她大人会以这事得厉害关系往大里说。在您之上的术士大人们是不会放任和轻视的。”女方士继续说着。
我虽只听到这些,但也明白这是在说母亲太宠溺我的事。我通过情绪感应捕捉到母亲的为难和女方士的忐忑。
我就着女方士的忐忑不安的这丁点心绪对其进行情绪威慑。我虽没看女方士一眼,自已在大厅里找了个席位坐下。但我的情绪始终威慑着女方士。
女方士在我的情绪威慑下没来由的哆嗦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脸色瞬间惨白。
母亲感应不到情绪,却也马上看出女方士的惨变是因为我,以为是我的气势和平日的残暴将女方士吓得成这样。于是她挥手示意女方士离开。然后朝我走来。
“走,跟我去飞一圈。”母亲一把将我提起抛了出去。我还在半空就被她莫名的力量带着飞向了太虚。
这是母亲空闲时唯一的乐子,我早已经习惯了。平时里边飞边说笑着,但这次一言不发。我能感觉到她内心里的不舍和眷念的情绪在汹涌着。
“妈妈,您对我可有安排。”平时我感应情绪观察时发现了情绪持续激荡会对人本身造成短时间无法恢复的创伤,而这创伤不显却能累积下来导致随后发生的各种病变。为了转移母亲的情绪,我还是找了个话题先开口了。
母亲先是一愣,然后才在太虚中停下严肃的说:“你虽还小,但我觉得你已经大了,我的下属在我的面前竟被你吓成那样。你在大点,我看我都管不住你了。”母亲这么说,一半是打趣一半是为下文铺路。她在说话的时候情绪中骄傲和不舍复加。
“我会听妈妈的话的。”我一副很懂事的乖巧模样配合着散发出宁静的情绪波动,让母亲的情绪在这时也冷静了下来。
“我打算让你去学时官。你的几个哥哥现在都任职了时官。”母亲冷静下来后再无半点对我的眷念情绪,如公事公办的心态。
“我能学方士吗?”我淡淡的问。
在母亲刚要开口时,我捕捉到了一种无奈的心绪。于是赶忙开口继续说:“我想想妈妈一样成为术师,如果不可以也没关系。时官也不错。我看他们平时悠哉悠哉的很是轻松惬意,很对我的脾性。”
母亲听到我这么说心绪又安定了下来,之前那刹那的无奈和亏欠感顿时消失。
“嗯,你的一个姐姐那需要时官,把你放到其她人那我不放心。到了你姐姐那边你可要听话,好好学。如果能帮上她也是帮助自家人。”母亲说到这见我点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是带着一份对那个姐姐的思念的心绪给我介绍起来:“她是个出色的方士,号三十三山花钱日下。三十三山示意着她统管三十三山,钱日是她所负责的事物所掌管的方子,下是她的方士品阶。花是我在她成为方士时根据她的学习的领域起的字。”
到这时我才明白这个世界有名字的人的名字的含义。而我一直还没被给予名字什么的。‘小暴君’也是只有母亲打趣我时喊的外号。
“三十三山花钱日下。”我重复了一遍又问“钱日是什么事务?”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在我之上术士需要的东西。做什么用的我们这些下面的怎么会知道。也不敢去知道。你过去后可别打听啊。”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个世界太阳都没有却有‘日’这个意义的字符。
这个世界的字符很多都和中文一模一样,说出来的话也有很多同音同意。我感觉跟听方言和看繁体古字一样,只是我发现了许多如‘日’如‘月’这样的字符和话语。这让我逻辑思维有点跳脱不过来。每次我问这意义也都说是上面的人要用到的这么一个说法。
母亲带着我飞到了之前被我扔出去的那个方士的小女孩那。那小女孩见到我时心绪复杂而激动,但看到身边的母亲后马上平静且彬彬有礼仪态端庄之极的向我母亲问候,她此时的心绪只有一种,那就是崇拜。
母亲也将她带着一起飞,直至到了她要忙公务的时候才将我和那小女孩放回山的边缘,自己飞走了。
“两脚羊,你知不知道,你作为羊要害我这么一个人是不对的。”女孩见母亲走后气鼓鼓的和我理论了起来。她没有畏惧,有的是愤怒和憋屈。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天生大神经,若我不用情绪压制她是不会有恐惧的,而且现在她一点害怕的情绪也没有。我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有名字吗?”我淡淡的问。
“还没有,等我学成方士时才会有。”女孩骄傲的说着用一中睥睨天下的姿态继续对我说:“我将来会成为方士,以后还会成为像你母亲那样的术师。而你顶多因为你母亲是术师大人的关系成为时官而已,所以你现在就应该尊重我。”
“现在你和我一样,名字都没有。”我淡淡的说。
“但现在起码我是人,你是两脚羊!”女孩越说越急还有一种对牛弹琴说不通的无奈。
“我看你长的一样,还没我好看。”我抓住她心中的那点无奈将一种复杂且纠结的负面情绪向她灌输过去,这些负面情绪都是模拟平时对下人和凡人的感应和观察。
她顿时被这种复杂纠结的负面情绪渲染的连整个人都开始歇斯底里起来,居然神情无比的妴毒而后又哀伤的哭了起来。
我没再继续迫害她,而是在她精神失常大哭起来的时候默默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