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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 露底脱身遇巧机

阴符珠不是斗战之器,护罩瞬间破裂。璎珞飞射,三元冠的防御也是触之即溃。

幸而紫云袍是本体威能,尖锥如陷泥沼,陈让只感觉一股大力轰在胸口,整个人倒飞而出,气血翻腾,一口咸甜热血涌上。

为了理畅气血,免留暗伤,他索性一口吐出,也不逞强争个虚面了。

如果没有紫云袍将尖锥凝聚于一点的强悍力道扩散,他胸口已经两穿,而此时不过是挨了一记重拳的感觉,伤得也不是很重。

他心中苦笑:这是之前手下留情的后果了。说到底自己不过是魂魄境初中期的修士,自身还是不够硬。但他并没有悔意,常氏跟他素无仇怨,诸般留手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再如何也问心无愧了。

尖锥已经飞射而回,没入常格卜口中。

常氏不修真气,可能没有御使法宝空中斗转自如的本事,也或是法宝在化神境修士面前容易被制住故而如此。

陈让斗战到现在,知道不动用湮灭和聚爆这两大自己的禁术绝难取胜,喝道:“很好,接我一招,大日崩坏!”

这名自是他胡诌的。

常格卜眼见上空一阵扭曲颤抖,似乎空间都在褶皱收缩,一点光明从陈让手中长剑缓缓荡出。

这光球明灭不定,就像随时会彻底黯淡下去的样子,他却感到毁天灭地的威能在向他逼近,他想硬扛,却感觉无法抵御;他想闪避,但却生出一种无论往哪里躲都难逃一死的感觉。

他终究也非常人,想到这是融合了魂术的神通,很是影响人的精神和判断,大喝一声,一拳对着光球轰去。

黑夜破裂了,被无量光撕开,巨大的爆鸣声之后是久久不息的震荡,让人耳目失聪。

整个黑柱,连同高台和高台上的常氏族人一起化作虚无,地面熔化,白烟滚滚。

常格卜只剩下头颅和躯干躺在暗红色的粘稠流体之中。

陈让凌空而立,手一招,欲将玄磁镇元锏雌锏收回。

此时背后毫无征兆地出现一只金光熠熠的大角,猛然向他顶来。

未知之敌来得虽然突兀,但他六龙御天修行有成,预感到心胸被插穿,角度力道都宛若真实,这是不应变的后果。他连忙催动阴符珠往前方挪遁一丈,转而向前往下急扑,玄磁镇元锏往后撒手而出,而雌锏也从地面一侧斜向上飞射而至。

哐哐两声,两锏先后跟巨角相撞,有如半空雷动,声波气浪乍起,他顺势飞退数十丈。

陈让转身收回倒射而回的双锏,只见自己之前所在之处站着一人,一身青黄僧袍,面容和煦,单掌竖起胸前,笑道:“无量佛,数个春秋不见,施主别来无恙。”

偷袭不曾得手,这笑得真诚,似乎夺人性命的偷袭是他人所为,倒像是积年老友来相会。

他散去心中愠怒,全神戒备,亦笑道:“独角仙有礼了,不料今日有缘一见。大和尚欲取蒙某性命,却是何故?”

独角仙双目炯炯,“为你手中奇器,也为你身家性命。”

“大和尚也贪念外物?”陈让转而想起独角仙曾为九郎殿敛集资财,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嘴上随口说:“大和尚遁空挪移之法确实玄妙,当年情景还历历在目,这已经是无相境的手段了,佩服。”

“施主遁法无不神奇,以致贫僧失算,也当赞叹。”

“此际大和尚是要跟蒙某谈法论道,前事莫问,还是做过一场?”

“施主今日恐怕有死无生。”

陈让呵呵笑道:“昔日授术之恩,适才两清。那就各凭本事了。”

不远处传来一个尖锐嘶哑的声音:“文绉绉掉的什么书袋子!干就完了!蒙嵪!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只见重晖、虺冲、熵都、血罗联袂而来。

陈让哈哈一声大笑,“颙燚,大阵已破,不要恋战!”

不等重晖等人靠近,也不管颙燚螭宓二人,直接催动阴符珠原地消失不见。

他又不傻,重晖一出现,什么都明白了,自然是走为上。

螭宓见状眉毛一扬,“遁破虚空?”

独角仙神色淡然,微闭上眼,重晖四人掠近,“怎么样?”

独角仙摇头说:“我早就动用血脉神通锁定他了,可是现在,唉。”

重晖气得咬牙:“这小贼端的滑溜。”

血罗皱了皱眉:“你不是故意放任他走的吧?”

独角仙大眼睁了睁,竖掌道:“无量佛,岂有此理。”

熵都点头说:“独角出手有目共睹,已经是生死之敌,绝无这种可能,我们之间切勿猜忌,伤了和气。”

虺冲恨恨地环视一眼,“那颙燚身为中谷郡王,居然认小贼为主,这些化形妖兽真是下|贱。我们去帮常格巨一把,为熵都报仇。”

重晖沉声道:“慎言!”

虺冲嗤笑道:“还怕他怎的?”

“说的是下|贱那一句。”

“呵,本来就是。”

妖血人族本来都是妖兽大能的后代子嗣,却生出这种优越感也是很有意味的一件事。象虺冲这种的不在少数,他们看不起纯血人族(更多的是明面上的敌视和潜意识中的畏惧),又瞧不起纯种妖兽。他们既有人心的复杂,也有妖兽的根性(如蓼州那样纯朴的毕竟少见),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长处和别人的短处,优越感就是这样来的。

言语上的损贬更能加强这一自我感觉,对于虺冲这样的人来说,十分受用。

颙燚见陈让突然消失,也不奇怪,这才符合他心目中主上的能耐。他打斗了这么久,老鼠拉龟,火性也消了,知道奈何不得常格巨。于是半空中掠过一道长弧,往北边投去。

熵都几人看着他远去,也不追赶,要追也追之不上。他们几个除熵都外都是地族,跟颙燚这种顶级的天族比速度,那是好笑。

这几人出手无功,但既然现身了,只能顺势再做计较。下面就是常格卜,几人纷纷落下施救。

常格卜奄奄一息,又不能动,只能任由摆布。这五人的作为真是让他受宠若惊,一时感动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常格巨见状连忙赶过来谢情道:“多谢诸位仗义援手,舍弟常某自理会得,不敢劳动诸位了。”

重晖热切地说:“常郡王不必客气,说起来我也是出身常重,这次故地重游遇到这种事,无论如何也要略尽绵薄之力。”

就是不让常格巨接近常格卜,气得他心里直骂娘:这群九郎殿的饕餮之辈怕是要趁机搞事,我今儿个是走的什么背时运!

嘴上却说:“重督乡土之情常某感激不尽,还请府中稍坐,容常某聊表谢意。”

又偏头高声道:“螭郡王到此,常某也当略尽地主之谊,还望赏光。”

螭宓暗笑:扯我作一足鼎,这厮也是见机得快。

陈让和颙燚都走了,他是个随性好玩的,喜欢看热闹,也有底气不怕事,爽朗一笑:“敢不从命。常兄早该如此,何必妄起一番杀劫,让人看了锦绣。”

常格巨见螭宓虽然挤兑了他两句,但还是答应了,稍微松了口气。听了这话又心里吃苦:颙燚那红毛鸟嚣张跋扈,本想出一口气,谁知道那蒙嵪竟然生猛如斯,硬是为他出头,现在这一群牛鬼蛇神出得水面来,真是害死我了。

重晖眼睛微眯:这白泥鳅什么意思?

众人各怀心思往常重郡王府而去。

没脚没手没胳膊的常格卜被重晖五人簇拥着,也算了明白了,刚才殷勤是伪善,他如今已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还好两兄弟关系一直不错。

陈让遁空,恰好到了常重和红柳交界处的一处山脉中,名为过常岭,这是他那一瞬间模糊推算的结果,并不太差。

夜色深沉,他取出赤色翎羽,激发之后收起。闭上眼调整了一会双瞳,不急不慢地飞到一座山峰上。

方圆数百里历历在目。山峰之下十余里处,有绚丽光华闪耀,呼喝声随风吹过耳畔,数个丹气境修士正斗得难分难解。

天下恩怨相杀何其多,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界,他也只是略看了一眼,便坐等颙燚到来。

那群人打着打着就往山上来了。陈让双眼似开似阖,非想非非想,空灵中听得一声叫:“师尊!?”

他睁眼一看,却不是澹台节德和容盖文飞么?他微张了张嘴,本想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转念一想,这一问也太掉价,不符合师尊的身份,便淡然地嗯了一声。

两人大礼参拜,澹台节德颤声道:“弟子拜见师尊,祝师尊无量。”

此时后面五人也追了上来,听到了澹台节德叫师尊,又看到陈让气质不凡,急急站住,亮了招子戒备,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再打量。

陈让也不说话,只把眼看着澹台节德,又看了看那五人,眉毛皱了一皱。

身份地位高的人是不会轻易动嘴的。人脸五官,嘴在最下面,眉毛在最上面。越是需要动嘴的人地位越是低下,上位者用来说话的不是嘴巴,而是眉毛,若是看不懂,那也就没什么前途可言。

澹台节德知道自己老师的一贯作风,说:“弟子路见不平,救了一个女孩儿,却失手打死了柳家公子,这几个都是柳家的宗人。”

又是这种烂事,真是走到哪都有,毫无新意。陈让腹诽一句,微转头看向五人中为首那个面如蓝靛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看不出陈让修为,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看不出别人的修为,一般都是凭感觉判断敌我差距。只有红绡青耕之流血脉天赋擅于望气的、或是修炼望气之术的才能做到。

他感觉面对一个莫测高深的存在,单是那一眼看来就让人不敢乱做动作,却又不甘示弱,挺在那里硬邦邦地说:“阁下高徒所救女子是我柳家下族居和族人,这位便是居和族长,这是我们宗内之事,阁下高徒妄自出手害人,合当偿命。”

陈让回转视线,继续看着澹台节德。

他这番作为,比说话更有威慑力,别说是澹台师兄弟忐忑,就是柳家五人也噤若寒蝉。容盖文飞跪在一边说:“回师尊,那柳氏公子当街鞭挞弱女,又让那女孩儿跟一头驴子媾合,节德他实在看不下去。是我用毒过重···”

“是我用力过猛···”

陈让看了看那居和氏族长,只见他低下头去,满面复杂之色。

这时天边一道红光画空而来,他摆了摆手,站起身,背负双手望着,仿佛山上另外七人不存在。

不过片刻,颙燚已然落在山头,沉闷的音爆声才从远空传来,泥石飞卷,树木折断。这是提前数十里就减速了,否则这七个丹气境修士怕是要失聪许久。

陈让笑道:“没受伤吧?”

颙燚身上火光渐熄,老不乐意,哼哼道:“主上也真小看人。”

陈让拍了拍他肩头,“没事就好。”

颙燚嗨了一声,他一向孤高,很少有人敢跟他这么亲昵的拍肩头,不太习惯,转而又想到在元荒禁地中他可是常站在陈让肩膀上的,不由得心中一尬。看了一眼山头上几个人,转而说:“这什么情况?”

两个跪着的还没站起来,呈扇形戒备的五人好像泥雕木塑,也都不晓得动了。

陈让摇头一笑,道:“两个不成器的弟子。都来见过颙燚郡王。”

澹台节德和容盖文飞起身行礼:“澹台节德、容盖文飞见过郡王。”

颙燚照了一眼,撇嘴道:“主上这俩弟子资质根骨还真不咋的。”

陈让笑道:“自然算不得上上,不过化神无相两道关卡靠得可不是资质,而是心性。多少资质超群的英秀之才少时了了,却一生无缘养神境。”

颙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转而对两人道:“你们两个小子,可别辜负了主上一番期望哩。”

两人郑重地说:“谨记郡王教诲。”

陈让呵呵笑道:“不必有负担,不管你们能不能化神,入了我的门墙,就永远是我的弟子,除非你们悖逆不道,自寻死路。”

澹台节德身子一颤,竟流下两滴泪来。所有弟子中,只有他跟陈让相处得最久,从武池学院修习开始,适逢人生大变,还曾经一起混做乞丐修心,感情深厚。陈让也因为女丑和女卯的缘故,对他多了一份关怀。

澹台节德师兄弟一路西行,历经坎坷,到红柳之后,又惹了这桩事,却不想就这样去找师父,于是一路南逃。

此时见着师父,只以为师父早就在默默关注着他,否则怎么偏偏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时遇上?

他一直生怕自己表现不好,辜负了师父的期望,这心头重担成了他修行路上最大的阻碍。

此时陈让一言,让他胸中块垒崩解消融,忽而感觉一身轻松,心意通达,血脉之力磅礴劲涌。

颙燚见状讶然道:“还真不错,主上一言,他就踏破玄关,神感加身了。”

陈让点头道:“这孩子以前有些棱角粗糙之处,现在也是打磨得圆陀陀光烁烁了。”

柳氏那五人被当做空气无视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脚也不知道怎么放,浑身紧绷酸胀,没有一处是自在的。

澹台节德进境化神非一日之功劳,陈让无暇守候,一挥袖子,十二块石板戳在地上。

不时红绡妖娆身影显现,见是陈让,歪着头抬手捋了捋鬓边金黄长发,倩笑道:“有事么?”

红绡姿容绝美,外面五人看得一愣,似乎没那么不自在了,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陈让道:“大红柳树如何?”

“还好,没什么恶化。”

“我在红柳南过常岭,叫一个速度快的天族修士带柳青速来一趟,有人在此化神,一眼便知。”

“是谁呀?柳家的?”

“我一个弟子,你没见过的。”

“我也去。”

“你看着办。”

红柳大树须臾离不得人,红绡统管外务,自然不能随意来去,她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陈让的意思,噘了噘嘴,冷哼一声关闭了映照。

旁边五人听完如被殛雷轰顶,柳青什么人?是他们柳家祖宗辈的,平时也只是听其名而不见其人,眼前这紫袍青年一句话就把他们老祖宗呼唤来了,他们顿时感觉天都塌了,双脚发软发颤,真气都提不起来。

陈让笑道:“你们不用怕,是非自有公断。”

他们哪里会信,柳家曾经是大红柳之主,这些人耳濡目染得多了,在他们看来,嘴上说出来的所谓公断,实际上我就是公。对待下民的时候,他们也是副嘴脸,连笑容和语气也一般无二。

陈让和颙燚看护澹台节德,自在打坐闲谈,容盖文飞在一旁静听,思虑有得。

五人忐忑了一夜,天色渐亮,北方一道白光掠来,两人渐渐现出身形,陈让微微一讶,不由得咦了一声。

一青一白两个人影落在山头,躬身行礼:“柳青、白晨见过主上。”

陈让在下属面前向来不摆架子,起身相托:“劳动二位夤夜赶路,辛苦了。”

说罢看着白晨,白晨失踪两年多,如今口称主上来归,澹台节德和柳家之事与之相比,就无关紧要了。

白晨俯首偏头:“白某有负主上所托,无地自容,还请主上责罚。”

陈让笑道:“白兄言重了,世事变故,非你我能左右,何必耿耿。当初白兄一去,发生什么事了?”

“当初从第十旗驻地山谷出发,为了避免撞上其他几旗的人,我是低空飞掠一路向西,行至一处云雾叆叇的山岭,我为了快些赶路,没有绕行,谁知我一头扎进去,就到了一处莫名之地。”

“竟有此事?元荒禁地不可能延伸到那一带。”颙燚插了一句。

陈让微微蹙眉,那个方向,他倒是想到了一处所在,“是不是一处地下世界?在那里只能发挥丹气境的修为?”

白晨一惊:“主上知道那处地方?”

果然是那冥封之地,只是怎么又多了一处入口,还如此怪异?陈让也不多想,呵呵一笑,“我也是去过的。你是怎么出来的?”

“半个月前,有地火喷发,我趁机脱出身来。想及前事,愧疚难当,便打探消息,来了红柳,所幸主上亲眷无恙,否则白某百死莫赎了。”

“白兄用心至诚,蒙某铭感五内。往事已去,不必介怀,你我相交如旧,也不必奉我为主。”

白晨拱手道:“白某决意脱离华光寺,投入主上麾下,绝无二心。”

陈让默了一默,道:“也罢,如今天下纷扰,我等正好抱团取暖,谋得安身立命之地。”

白晨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计较,修行几百上千年的人也好妖也好,谁还没几分眼色。不过陈让底细如何,如今势力宏大,合纵连横稳居红柳,为人又和善仁义,奉行万灵平等,最主要的是连颙燚都奉他为主,跟着总比华光寺来得踏实些。

两人叙旧也不在此时,略作几句也就罢了。陈让转头说:“柳青。”

“属下在。”

“唤你来是为了件私事。文飞,见过两位前辈师叔。”

容盖文飞恭恭敬敬行礼:“小子容盖文飞见过白晨师叔,柳青师叔。”

白晨柳青忙忙相扶:“不敢当。”

陈让呵呵笑道:“当得的。文飞,你跟他们五个,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两位长辈听,白兄,你就劳神做个裁断,务必公正。”

听得几个人讲完,白晨白净的脸皮抽了抽,心道:这事我还不如大战三百回合。

踌躇一阵,偷瞄了一眼陈让,只见他神在在事不关己样。只好干咳一声说:“此事错在柳家公子柳下飞**下族,澹台节德和容盖文飞见义而为并无不妥。不过,就此杀死柳下飞却是过了。”

他两边看了看,柳青也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死了一个不成器的后辈子弟没什么好上心的。

白晨心里苦笑:这倒好,两边事主都置身事外一般,倒难死我这个中间人。归到蒙督麾下,第一回跑个腿我就办砸了,这回动嘴皮子的事,总不至于办砸了吧?

颙燚看他一副苦水直滴的样子,在那里嘿嘿的笑,笑得白晨心一横:大不了就办砸了。

于是说:“澹台节德、容盖文飞失手杀死柳下飞,赔偿抚恤其亲族三百元晶;柳氏家族风气不正,柳青难脱其咎,合当···”

陈让抬手打住,说:“柳氏家族数万人,出一两个败坏门风的不足为怪。柳青,你休值一段时间,把宗族捋一捋,我红柳要有新气象才是。还有一私事相托,我这弟子在此化神,还请你照拂一二。”

柳青感激地看了一眼白晨,也不多话,干干脆脆恭声道:“是。”

白晨没有说罚眼前五个宗人而是直接推他上前,看起来是对他下刀子,其实是在帮他,修行几百年的人心思何等剔透,岂会看不明白。对于陈让的怀柔之举,柳青自然也是领情的,也要做出一番表示才行,人就是贵在知趣,识时务。

于是说:“我柳氏子弟生出这样的顽劣,想来也不是一二,族中总有人宠溺放纵,是该要到红柳大学接受教化,把脑子好好的洗一洗。”

自从红柳大学立起,来的多是家境不好的炼气士,像柳氏这样的红柳本地大宗族都比较抵触,因为各大宗族财侣法地俱全,都有自己的一套理念。

整个红柳境内的大宗族也就那么几十家,化神修士也不过百,但这种事不能硬来,着实苦恼了红绡一阵子,如今借这个口子,最大的柳氏半推半就妥协了,其他宗族就会观风而动,不在话下。

对于陈让来说,红柳可弃。既然在手,还是要好好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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