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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旧城新事遇故老

陈让和李浪的对决吸引了无数眼光,周围嘈杂声一片,城中有的人走出来观看,有的上了城墙,人头攒动。

陈州城的秋风带着淡淡的水腥气,陈让深吸了一口,心道:现在是要拖延时间了,要是能把城中兵力能够吸引过来,那就最好不过。

李浪看到陈让赤手空拳,把枪往地上一扎,说:“你不用兵器,我也不占你便宜!”

陈让笑道:“你随意,只要你开心。”

李浪啐了一口,双脚一蹬地面,踩下寸多深一个脚印,握拳冲上前来,这地面常年走马过车,坚硬无比,陈让见状倒是小吃一惊,这李浪还真有几分本事,换作是他用力一蹬,也不过如此,不过这也是两条经脉打通的都是双手的缘故。

拳风扑面,陈让侧身闪过,说:“我让你三招。”

李浪顺势变拳为肘,直抵他胸口,一边说:“好贼子,胆敢小觑于我!”

陈让以掌接肘,谁知道那一肘力道奇大,他身形微微一晃,心道:我这一掌虽然出劲短,但也有六七分力了,难道这李浪也练成了真气不成?

李浪居然欣喜的笑了起来,说:“还真有点本事,居然能接我一肘!”同时卸过肘势,身形微移贴近陈让,身子半蹲下去,臀胯直撞陈让小腹。

初交手时多有试探之意,估计李浪也没有尽全力,而且李浪施展的显然是贴身短打的本事,膝肘臀胯都能用作攻击,打得凶险。

陈州水面广阔,河流密布,在船上作战的可能较多,衍生的武艺自然不可能大开大合,这种动作幅度不大,看起来有些拘束的打法实际上是最合适的,陈让收起轻视之心,也半蹲扎了个马步,用膝盖卡住李浪下盘,使他进不得力。

两人紧贴在一起对拆了十几个回合,肢体相撞的轻轻闷响。陈让也没有催动真气,硬拼两副血肉之躯。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的人自然知道打得激烈,外行的人就不由得嗤笑:“还以为多么厉害的,也就这样。”

城中守卫得知陈青山在城外,果然赶来,排开人群,把中间一块场地围得水泄不通。都是抱着先看热闹,李浪能胜,那就没他们事,如果李浪不能胜,那就群起而攻之,擒拿陈青山,取那五十两黄金的打算。

陈让越打越心惊,他不动用真气的情况下,居然有些不敌,只好暗暗调动真气与他打斗,这才轻松不少。

李浪则哇哇叫:“我三岁练武,用掉的药材也不知道多少,居然打不过你?!”他跳出几步,脱了衣服打着赤膊又扑了过来。

两人继续酣斗,陈让运转真气,应对得游刃有余。李浪汗流浃背,身上有了好几处暗红,但依然龙精虎猛,喝声连连。

这时白日当空,已经到了正午,城墙上站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人物,其中一个虬髯大汉嗤笑道:“据说这陈青山练成了真气,看来也不过如此。”

围观的一个守卫头领见状则大叫:“捉拿陈青山,死活不论!”

众守卫一哄而上,把陈让围在核心,李浪大骂:“你们干什么?!都给我滚开!”

陈让抓住一根刺来的长枪,用力一抽,拿枪那人双手流血,扑倒在他面前,被他一脚踢飞,可怜那人撞在几口刀剑上,被插了个通透,一命呜呼。

那些守卫见状吓得一呆,退了两步,只是围住,踌躇不前。

也难怪,陈州城这些守卫,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杀伐了,这时见同伴死得如此血腥,难免惊恐。

陈让正要大开杀戒,只听到一个苍老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叫道:“都给我住手!”

众守备退出战圈,收了兵器,行礼道:“城主!”

陈让暗叫一声不好:难道云荷失手了!?

他正在寻思,只见人群让出一条道来,一个灰袍老者骑着一头驴子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老伯!?”陈让吃惊不过,手中的长枪也掉到了地上。

陈州城主笑道:“啊,你还记得老头子我呢。”

陈让回过神,说:“我这条命是老伯给的,老伯要抓我杀我,我绝不反抗。”

老头在驴子上用小指挖着耳朵,撇嘴说:“什么打呀杀的,久别重逢,正好陪我吃午饭,走走走,去我屋里坐。”

陈让应了一声是,牵了马,跟在驴屁股后面去了,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张口结舌。

他担心云荷,一路忐忑,直到进了城主府,看到云荷安坐在大厅客位上,才松了一口气。

老头子怪笑道:“现在有心情吃饭了吗?”

陈让摇头说:“我有些懵然。”

老头子笑道:“我就是陈州城主李伯源,你叫我老伯,那是没错的。”

陈让疑惑:“那老伯怎么会幽居在白云山谷?”

李伯源摇头说:“我本想清闲一些安度晚年,前些年都是把事情交给李浪他爹打理,没想到小西国频繁动作,局面一乱,其他几个世族就又觊觎城主之位,我只好出来照看些了。这不,他爹刚率人去支援云州城,我屁股还没坐热乎,你这小情人就带人杀上门来了。”

陈让嘴角一抽,哦了一声,云荷脸一红,道:“我带人冲进城主府,正要动手,李世伯就说跟你是忘年交,又跟我讲了以前的事。”

李伯源让人准备午餐,接着说:“没办法,拳怕少壮,老头子我打不过你们,又想多活几年,只好攀交情了,还好,这小妮子还肯叫我一声世伯。”

这时李浪也从外面进来,叫道:“爷爷,我跟陈青山还没打完呢!”

李伯源臭骂:“你这个混球,还好陈小子是想取我陈州城,跟你打不过是吸引注意力,拖延时间,不然你早被他打死了。”

李浪愤愤的说:“你是我爷爷不?这么涨他人威风,灭孙儿志气!?”

李伯源一撇嘴:“他练成真气了,你怎是对手。”

李浪瞪圆了眼:“练成真气!?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他有气感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呢。”

李浪怔在那里半晌,转而大喜,看着陈让急切地说:“快教教我!”

陈让苦着脸说:“我就是按那云气呼吸法练的,真没有什么诀窍。”

李浪不信,李伯源鼓着眼睛点头说:“他就在我那山谷里乱练,我还指点了他一段时间,他有气感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练成了。我又让你按那法子修炼,也不见你有气感。”

云荷则说:“我也没气感,要是能弄明白什么缘故,就好了。”

李伯源摸着胡须说:“这个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者研究他的身体,活生生的解剖一番才行。”

陈让感觉后背一凉,说:“只怕小西国和云州议事堂也是打了这个主意。”

李伯源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研究你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整个三州之地的世族权贵绝不会让一个练成真气的人活在这世上,除非他们自己也能练成。”

陈让嘟囔道:“说得你好像不是世族权贵似的。”转移话题说:“李兄体格真的好,我不动用真气,居然不是对手,这是吃药的缘故吗?”

李伯源说:“打小我就给他用药材浸泡身体,每天一次,直到现在,从没间断过。”

陈让好奇道:“都是些什么药?”

李伯源拿出纸笔写下一张单子,递给陈让,说:“这是药方,名为五枝水。”

陈让接过来看,只见写着:‘午时采松树、柳树、杨树、桃树、枣树南侧的树枝各一,加木香五两、透骨草五两、三棱草五两、三七草五两、怀牛膝五两、川芎七两,加水武火煎开,文火慢煨半个时辰,放凉到微烫浸泡。’

他心想:不是富家子弟,怎么泡得起这个药浴?收起便条,点头称谢。

李伯源笑道:“不用客气,···说说你攻占陈州城的目的吧?”

陈让看了一眼云荷,说:“我如今举世皆敌,不得已取一处安身立命之地,要跟云州议事堂、小西国鼎足而立。”

李伯源叹了口气,说:“人呐,本事越大,野心也就越大啊。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只有这六百多人,就算你再厉害,怎么跟小西国十万大军抗衡,他们箭阵一发,苍蝇都逃不掉。就算是云州城,也不过是依仗那摩天入云的城墙固守。”

云荷看了陈让一眼,欲言又止,陈让说:“荷儿,你说吧,这本来就是你的主意,我真正是才薄智浅,就是有一身力气而已。”

云荷点头,说:“李世伯,我有一计,可退小西国十万大军,只是现在陈州城的事还没完呢。”

李伯源眼睛一亮,又叹气说:“云家别开你们这一房,真是损失啊,想当年云皙何等英姿,如今又出了个你,颇有她当年的风范。”

云荷微微弯腰说:“李世伯过誉了,云荷愧不敢当,只是现在陈州城这事,你看?”

李伯源从腰间摸出一块椭圆形令牌,往桌上一丢,没好气的说:“还看什么看,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还能怎么样,喏,城主信物就是这块破牌子,你们拿去就是。不过不管你们打算怎么办,还是不要动我李家为好,我还是有几颗老牙的。”

云荷笑道:“李世伯言重了,我让那些人围住李府,不过是为了给世伯看家护院而已呢,”

陈让听了嘴角一抽,难怪云荷端坐在城主府,让李伯源来会自己,忙忙说:“老伯对我有再造之恩,快让他们撤了去吧。”

云荷摇了摇头,说:“人心难测,李世伯以前对你有恩,但是此一时也彼一时,刀把还在握在自己手中安心些。不然世伯调动守备,我们也难免死伤。”

李伯源在一边听了面皮直抽,李浪瞪着云荷‘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云荷笑着说:“世伯放宽心,等局面稳定下来,我自然会撤去的,而且,往后陈州城的安居费,也有世伯一份。”

李伯源叹气说:“这局面恐怕没那么容易摆平,陈州城中,我李家外,还有三大世族门第势力相当,陈家、王家、潘家恐怕都会趁乱起事,其他稍弱的世族和庶族门阀也会各自站队,如果我们斗个两败俱伤,正好成全了他们,这才是我屈从你们的真意啊。”

陈让有些疑惑地说:“王家家主王双已死,又有小西国来犯,他们应该自顾不暇吧。”

李伯源摇头说:“错,现在陈州城中势力最大的反而是王家,王家托词在迷障森林精锐尽失,家主少家主双双亡故,不支援云州城,而且你跟王家仇怨甚深,他们师出有名,必定在筹谋对付你了。”

陈让笑道:“我视王家如草芥蝼蚁,正好拿他们立威,事不宜迟,吃过午饭,就去抄家。”

几人边吃边谈,刚吃完饭,齐不周进来报告说:“有三队兵马向城主府而来。”

李伯源随即说:“必然是陈、王、潘三家。”

齐不周说:“正是,打着旗号呢,青色旗是陈字,黄色旗是王字,紫色旗是潘字,服色也是跟旗色一样。”

陈让敲着桌子说:“来得倒是快。”

李伯源说:“看来,他们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我们打起来,按捺不住了。”

云荷笑着说:“现在就要麻烦世伯调动李家守备府兵了,只要跟陈、潘两家对峙就行,不用动手。”

李伯源点头说:“好,我就去。”

云荷笑得眉眼如新月,说:“世伯跟我们一起就好,让李浪大哥去吧。”

李伯源臭着脸说:“你这小妮子心也太尖了,叫我世伯,又叫我孙儿大哥,也不怕折寿。”见到李浪还愣坐着不动,骂道:“你发什么痴呆,还不快去!”

陈让心中有些歉意,说:“李大哥武艺不凡,说不定也能练成真气,等这事了了,我把我练成真气的心得体会细细的讲给你听。”

李浪眼光大亮,跳起来说:“有你这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得!”说完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云荷站起身,说:“齐大哥,你赶紧回去,带兄弟们抄王家的后路,城主府前打斗声一起,就一齐杀出!”

齐不周应声而去,李伯源说:“我这孙儿是个天生的武痴,刚才一直浑浑噩噩,你倒是看出来他就是在寻思你练成真气的事了,倒会拿捏人。”

陈让有些尴尬,说:“我觉得跟李浪大哥很是意气相投,即使没有这些事,我也会细细的讲给他听的。”

城主府前,陈、王、潘三家人马分三路而来,正好占了三条大街。李浪率人抵住陈潘两家,各自用箭射住阵脚,隔地对峙。

王家径直赶到城主府前,明黄色的王字大旗下一个虬髯大汉瓮声瓮气的喊:“李家跟小西国细作陈青山勾结,我等特来除奸斩恶,还不出来受死!”

陈让走出府门,那虬髯大汉就叫:“放箭!”

顿时箭如暴雨降临,那一块天空都黑了,陈让也暗自心惊:几百上千人一起射箭的威势竟然如此之大,难怪李伯源说小西国箭阵苍蝇都难逃一死。

他连忙一闪身退回,把门一关,只听到哆哆哆哆一阵密集乱响,又听到那虬髯大汉得意的哈哈大笑。

李伯源笑道:“世上哪有什么万夫不当之勇,你看那些草芥蝼蚁把箭一射,你就只能缩进门来。”

陈让也笑道:“这人倒是狠辣,不过遇到我,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双手呈爪,运起真气直达指尖,插进一扇大门,抓住一提,当成一面巨大的盾牌挡在身前冲了出去。

虬髯大汉大吃一惊,笑声戛然而止,叫道:“放箭!快放箭!”

半尺厚的城主府大门外向还有铆钉铜皮,哪里射得穿,陈让举重若轻,飞也似的欺身到了他面前,大吼一声,跳起来将门板往下一砸。

虬髯大汉惨叫声都没发出,就被连人带马压成了肉饼。

陈让提起门扇,往人群中乱扇,顿时人如草把,被抡得到处乱飞,那些人哪见过如此凶残的,吓得心胆俱裂,倒拽着兵器亡命的跑。

其中一人穿甲戴盔,挨了一门板居然没死,口吐鲜血趔趄逃去,一边大叫:“我们中计了,李浪和陈青山对决就是演的!快禀告叔公!”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之前在城墙上看了许久,觉得陈让也不过如此,完全可以战而胜之,才会轰轰烈烈带人来战,没想到一照面就这样了。

这时王家人马身后喊杀声大起,这些人乱陈一团,仓惶逃窜如断脊之犬。

陈让大喝一声:“投降免死!”

黄衣人跪了一地,不久齐不周等人也汇合过来,陈让大声道:“把王家世族绑了,关押起来,你带五百人,去抄了王家。”

齐不周应了声是,陈让提着门板往陈家队伍走去,青色大旗下一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面色煞白,那一门板砸扁王家的威势萦绕眼前,太吓人了,积极抱拳哈腰说:“我误听蛊惑,冒犯了尊驾,还望恕罪,我这就带人离去,带人离去。”

陈让笑道:“王家不来,我也会去,我姓陈,你也姓陈,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我本不愿为难于你,但你居然来了,倒又让我为难了。既然来了,总得留下点东西吧。”

那男子额头上珠子大汗直流,生怕要留下胳膊大腿眼珠子之类的,麻麻地说:“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陈让点了点头,说:“我如今新得陈州,百废待兴,所带人马也缺衣少食,陈家主酌情行事吧。另外,李家已经奉我为主。”

那男子看了对面李浪一眼,说:“我陈家自当与李家同列,从今往后,但凭主公驱驰。”

陈让又笑道:“跟随我并非全无好处,等城中事了,我会开堂讲授真气修炼之法,给你五个名额,你赶紧退去,安排人选吧。”

那男子煞白的脸上滚过红光,抱拳躬身说:“多谢主公!我陈家全族跟随主公,如有异心,不得好死!”

那潘字紫旗下的人见状,忙忙说:“我潘家也愿追随主公,还望主公饶恕冒渎之罪。”

陈让抬手道:“你们也一样,也给你们五个名额,七日后,城主府开堂讲法。”

陈潘两家谢过,欢天喜地的去了。只有李浪脸色不悦,陈让道:“李大哥,我给你开小灶。”他这才眉开眼笑。

城中杂务有齐不周黄标和云荷原来的手下人打点,几人倒也无事,回到府中坐谈说笑,李伯源道:“你抛出这个甜饼,把各世族对付你的心思,转化成世族内部的争斗,不知道多少人要打破头,真是高招。你莫非真要讲心得?”

陈让道:“当然,我倒是希望多出几个修成真气的,也好切磋印证,一起进步。”

李伯源撇嘴说:“你倒是好胸襟,换个人巴不得自己独有呢。那你打算给我们李家几个名额?”

陈让笑着说:“老伯何必这么见外,任老伯叫多少人来,我还不是一样的讲。而且,既然开了这个头,索性放开些,其他世族也都送出两三个名额,再让人在城主府前搭一个擂台,不论出身都可参擂,用这七天时间决出前十,都来听讲,说不定真有人能有气感,我再收他为徒,岂不是一大臂助。”

云荷点头说:“这样好,冲淡了陈州城中世族敌视之心,而且凝聚力极强,不过参擂的人不能是已经送出名额的世族子弟,不然像陈潘两家这样的,安排五个人来听讲,又调几个高手去参擂,那岂不是要被两家占尽了。”

陈让连声说:“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全。”

李伯源赞叹:“你们这一对儿,老头子我真不服不行啊。”

陈州城易主、王家被抄家灭族、李家陈家潘家归附陈青山、陈青山要开堂传授真气修炼之法的消息如风灌耳,不时传遍全城,男女老少一片热议。

其他大大小小的世族庶商富人纷纷上城主府表明态度,齐不周等人应酬得团团乱转。

黄标跟陈让建议把世族门阀连根拔起,杀掉一批,流放一批,抄没家产,分给穷人,提倡人人生而平等,无高低贵贱之分。

云荷则说世族之所以成为世族,那是世世代代积累的传承,传承的不仅是财富,而更重要的是学识见地,这是长时间积累的底蕴,试想一个世族子弟三五岁在读书识字,贫寒子弟只怕还在玩泥巴,成人之后,差距何以毫厘可计?如今城中事务繁杂,把世族一竿子打翻,就会无人可用,百业皆废。

陈让深以为然,如今根基太浅,带来的亲信旧部,能用之人竟然寥寥无几,这样的事情操之过急,只怕反弹极大,遗咎甚多。如今不得不借助世族的力量治理各方,等到时机成熟,再作计较。

黄标心中不爽,说云荷出身世族,自然为世族说话,愤愤地争论。

云荷气得冷哼:“蠢如猪!倔如牛!”拂袖而去。

陈让本想把这些事交给云荷决断,但现在只好自己来,于是采取折中的办法,下城主令,让各大世族减租减赋。

又命令学堂招收贫寒子弟,免费就读,然而许多贫寒出身的人跟他以前一样,要帮着家里操持,都没时间来读书。

于是他又命人设立奖学制度,只要学得好,就有了收入,补贴家用。有了反馈,黄标这才稍感满意,将心思转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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