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涂山之国

卫兵通报后，娇娇便离开了。跟随的治水工人被安置别处休息，其他人进殿见涂山王。宏伟庄严的大殿里，涂山王居高临下，独坐王位，身边将官守护。

涂山王是位身着黑色王袍，容貌庄严的中年男子。禹等人见涂山王行大礼。“我等拜见涂山国王。”涂山王问道：“各位来自轩辕国，是贵宾，请上座。”

卫兵拿来了座椅，众人坐下。涂山王问：“贵宾此次来我国有何事呢。”后稷回答：“我们是要去岭南治水，所以经过贵国，希望国王能放我们通行。”

涂山王笑道：“哈哈，原来你们是要去治水，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治水英雄大禹？”后稷将身边的禹介绍给涂山王认识。“他便是轩辕国特派治水大臣，禹大人。”

这时，涂山王见禹只不过十七八岁样子，很难想象是人们口中的治水英雄。不过涂山王能从禹的眉宇之间看出来，禹绝非池中物。禹的身上散发出与众不同的灵气，这种灵气不是凡人能拥有的。

看见禹后，涂山王心悦，他想让禹留下来，便开口说道：“我涂山国有秘术，可令人瞬间移动上千里，你们先安心住下，我让人准备传送法阵。等法阵布置好后，在通知你们。”

大家谢过涂山王，涂山王派人带他们去上等客房休息。他们所住的客房非常精致，满屋子飘着香味，这种香味非常神奇，轻轻吸入肺部，就感觉神清气爽。

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客房，禹、牛夔、伯益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中。进入卧室，白猴便迫不及待从布袋中跳了出来。白猴大呼喘气，在房间里活奔乱跳。众人立刻阻止，牛夔说：“猴大哥别蹦来蹦去的，会被人发现啊。”

可不管他们怎么劝，白猴就是不听，任然在屋中翻腾跳跃，根本无人可以阻止。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两名少女。

少女见到白猴都吓了一跳，禹立刻解释说：“两位姑娘受惊了，这只猴子是我的宠物，不知怎么了。突然兴奋无比，不受约束。”

白猴看见少女们手心捧着盘子，盘子里装着水果和糕点，它便更加兴奋。白猴跳到少女跟前，将她们手中的果盘抢夺过来，开始疯狂吃东西。少女们被再次惊吓，冲出了房门。

“原来水猴子是饿了，才会变得那么疯狂。”

“老大，现在水猴子被人发现了，那可怎么办。”

“没事，我有办法。”禹让伯益找来一套三岁儿童衣服，给白猴穿上，带上童帽，还真有点儿童的感觉。

第一次穿衣服，白猴显然觉得非常古怪。它跳上柜橱，对着铜镜查看自己的外貌，觉得格外惊奇。

“哈哈，这样应该就不会惹人非议啦。”大家都觉得白猴的装扮非常不错，同时夸奖白猴。白猴喜欢被别人称赞，拍着胸脯十分高兴。

不过，食物全部被白猴吃了，大家现在肚子都很饿，禹决定独自出去找点吃的。他误打误撞来到了庭院，在这里香气扑鼻，歌声悠扬。禹被曼妙歌声吸引，来到庭院深处。

他见一名少女正在浇花，那优美的旋律便是她所唱，禹漫步到来，却见少女格外惊讶。少女紫衣青裳，面红齿白，那羞涩的小脸上，流露出芙蓉般的笑容。

“娇娇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禹见唱歌少女竟然是娇娇，心中格外吃惊。

“原来是禹大人，你怎么不在卧房休息？”

“在屋里闷的慌，出来透透气。对了娇娇姑娘你怎么会在王宫里呢。”听禹这么你说，娇娇显然有些尴尬。

“我在这里工作啊，这些花都是我精心培养的。”

禹立刻称赞娇娇心灵手巧，娇娇被禹这么称赞后，双颊微红。突然听见咕咕的怪声，原来是禹的肚子在叫。娇娇偷笑：“禹大人看来是还没吃饭吧。你在这里等候，我去拿些吃的。”

“不用劳烦姑娘了。”没等禹说完话，娇娇便快步走进房间。很快，娇娇捧着一盘子杏仁饼走了出来。两人坐在桌旁，边笑边吃。娇娇双手拖着下巴，看着禹英俊的面庞，心中素然小鹿乱撞。

“我脸上有东西吗？”禹好奇问。娇娇立刻摇头：“没有啊。”

“这杏仁饼好不好吃。”

禹点了点头回答：“真好吃，这些饼都是出于娇娇姑娘之手吗？”

娇娇点头笑道：“对啊。我没事就喜欢种种鲜花，做做糕点。”

“刚才我路过，倾听姑娘所唱歌声，无比优美，这是什么歌。”

“盼君归。这首歌说的是，有位女孩认识了一位男人。他们彼此相爱，可是好景不长，男人要去战场。女孩为了等待自己爱人归来，每天在原地等待，等着男人回来。”

听完娇娇说的故事，禹心中感触。“很凄美的故事，那最后那个男人回来了吗。”

娇娇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如果爱上一个人，不管他去哪里，我都会等他回来。”

“如果那个男人不回来了呢？难道你还会一直等待下去吗？”

娇娇点头：“我会一直等，直到等他回来的那一天。”

红花随风飘落，风中中带着浓浓的情意。虽然现在已是深秋，却在庭院回荡春意盎然景象。两人谈笑间，却给彼此留下了深刻的感情。

“感谢姑娘的款待，禹已经吃饱了。”娇娇见禹要走，她想挽留。可她却无法开口，禹却笑道：“我能带点杏仁饼回去吃吗？”

“当然可以了，禹大人你等等，我这就拿。”娇娇匆忙跑进房间，可是杏仁饼却所剩不多。她只能尽快做好杏仁饼，让禹带回去。

禹在原地等待多时，任然未见娇娇出现，他便悄悄走进屋子，却见娇娇正在努力做出杏仁饼。她在和时间赛跑，做出许多杏仁饼。娇娇将杏仁饼拿去烘焙。厨房中有个铁炉，娇娇将做好的杏色饼，放在铜盘上，开始制作。

对于她来说，这次比以前更加认真，只要有点怠慢都不行。就在娇娇迫不及待端起铜盘的时候，竟然忘记带皮手套。

她被滚烫的铜盘烫伤，铜盘上的杏仁饼撒了一地。禹见立刻走到娇娇面前，他拉着娇娇的手，要为娇娇治疗烫伤。

“对不起，因为我太笨了，把做好的杏仁饼都打翻了。”

“先别说这个，你手已经被烫伤，我这里正好有药膏，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

娇娇看着禹亲自为她涂抹药膏，就算皮肉在痛，心却比什么都温暖。“涂上我母亲亲自配制的药膏，过两天就会痊愈的。记住每天早晚各涂抹一次，知道了吗。”

见到禹对自己如此关心，娇娇特别感动。“谢谢禹大人，不过这些杏仁饼都脏了。都怪我笨手笨脚。”

禹捡起地上的杏仁饼便吃了起来。“很好吃啊。这些我能带回去吗。”

没等娇娇说完话，禹便离开了庭院，娇娇能感受到，心中那份柔情似水。她开心的笑了起来，脑海里挥之不去是禹的英姿。

只见两名少女提竹篮走来，却见满地杏仁饼，吃惊的来到娇娇面前。“这是怎么了？公主您没事吧。公主您的手怎么被烫伤了，快让奴婢看看。”

“没事的。只不过是一点烫伤而已，你们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属下办事不利，令公主受惊，万一被国王知道，我们可难免受罚。”

见两名侍女跪在自己面前，娇娇立刻让她们起来说话“我都说了，这不怪你们，是我不小心。放心好了，我不会责罚你们的。”

两名侍女将撒在地上的杏仁饼捡了起来，他们发现有一块为吃完的饼，竟然放在桌子上。娇娇立刻走上前去，将那半块杏仁饼收了起来。“这是我刚才吃的，您们退下吧。”

等到侍女离开后，娇娇用斯帕将那半块杏仁饼包裹了起来，因为这半块杏仁饼对她意义非常。

禹带着一布袋的杏仁饼回去后，大家见禹回来格外兴奋。特别是白猴，它迫不及待跑到禹面前，嘴巴流出长长的口水，就像是吃不饱的样子。

他把杏仁饼分给大家享用，大家吃完后，对饼的味道赞不绝口。“真好吃啊，我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在看白猴，它的嘴巴和身上都是粉末，惹来众人欢笑。

到了晚上，涂山王让最好的厨师做出美食，盛情款待了他们。在大殿上，歌舞升平，涂山国大臣都想目睹治水英雄的风采。禹虽有些推辞，但还是表演了精湛的剑法。涂山王对禹的舞剑赞不绝口，他想留住禹做大将军。可是却被禹婉言拒绝：“感谢国王厚爱，不过我是轩辕国的臣子，如果成为他国将官，可能会被天下人耻笑。所以禹无法接受，希望国王谅解。”

涂山王对禹忠心为国的精神感动，他觉得无法说服禹，便不再提起。就在这个时候，花瓣满天飞舞，一道人影出现。身着红衣，宛如仙子。曼妙般在大殿上翩翩起舞，女子歌声悠扬，好比天籁之音。

众人被歌声迷住，更被女子美貌惊艳。女子漫步来到禹面前，要与他敬酒，禹眨眼看去，才认得少女真容。“你是娇娇姑娘？”

“禹大人，感谢你上次救了我。这杯水酒是我敬你的。”娇娇端起水酒便一饮而尽。禹惊讶，不知该说什么，迟迟看了许久。

涂山王笑道：“娇娇是我掌上明珠，这次特意献舞，就是为了表达我国对各位的诚意。”

后稷笑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刚才那歌舞简直是只有天上有，公主不但容貌倾国倾城，舞姿更是令人魂牵梦萦。”众人不断称赞娇娇，禹也是同样用水酒回敬。

宴会十分精彩，结束后大家都返回去休息。唯独禹和娇娇站在亭台楼阁上望着璀璨耀眼的星空，娇娇问：“禹大人治水是为民造福，是人们心中的大英雄。而我却从小待在涂山国，哪里都去不了。真想有一天，长对翅膀，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啊。”

禹说：“涂山国祥和太平，比起外面的世界，宛如世外桃源。现在水灾和瘟疫令人们痛苦不堪，到处哀声连连，并不像你所想象那么美好。”

“禹大人，娇娇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他日你能治水成功，返回涂山国时，能不能带我出去走走，我也想见见外面的世界。”

禹对娇娇点头答应，两人在夜空下达成了协议，在禹治水成功那日，便会来涂山国，带娇娇去游山玩水，令她美梦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