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李隐正坐在桌前,批着奏折。
许是听到响动声,他抬头,朝着门望来。
“你回来了。”
见到韦寒,李隐将手中的毛笔一丢,急急地起身,“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韦寒摇了摇头。
“秦王身边的胭脂被拔除了。”
听到韦寒的话,李隐愣了愣。
被拔除了,也就是说身份曝露了?
“其它人呢?”
“暂时还不清楚情况,因为……”韦寒欲言又止,她本想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李隐,但想到白月儿虽然跟着她回来了,却始终没有在李隐的面前露面,心里顿时也就明白她是暂时不想与李隐见面。更何况,现在她私心里也并不太想将白月儿的事情告诉李隐。
“因为?”
见韦寒久久不语,李隐抬了抬眉,语气稍稍有些上提。
“因为……我在等秦王的胭脂时遇到了刺客。如果不是我今天刚好带了些毒粉在身上,只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李隐愣了愣,快速走到韦寒的面前,拉起她的手。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站在窗外的白月儿撇过头,她听到韦寒在说到遇袭一事时心提到了半空,见韦寒没有说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没有想到李隐会与韦寒有那么亲密的动作。
难怪韦寒说他温柔,似乎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只是对她从来不曾温柔过。在她面前,他总是骄纵、霸道,甚至冰冷绝情地将刺几她的心窝。
可是她不明白,明明心早已经伤痕累累了,却还放不下他;看到他温柔地对待韦寒时,她的心仍然会很痛很痛!
难道,她就真的忘不了他么?
书房里,韦寒轻轻一笑,抽回手。
“没有,我逃得快,所以没有受伤。”
她看着李隐的眼睛里有些许失落。
这个男人,明明不爱她,却对她一直这么温柔。
“那就好。”李隐收回手,淡淡一笑。
“可不好呢。秦王身边的胭脂可非同寻常,是我们最早入手的那一批,连她都被抓出来了,只怕其他的胭脂也是凶多吉少,最重要的是胭脂的事情除了王爷和我知道以外,就只有蓝析了,这说明我们之中有奸细。”
李隐皱起眉。
“这不可能。蓝析也好,你也好,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纵然你们真的想要我的命的话,我这条命也随时都可以给你们,所以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韦寒怔了怔,随后笑了。
她也知道这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对于蓝析来说,李隐就是他的命,他是宁可自己去死,也绝对不会让李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的。
而她……她为李隐能够相信她感到高兴,也为自己能够在茫茫人海里遇上他,选中他而庆幸。
纵使明明知道他并不爱她,只要有他的这些话,她也甘之如怡了。
“我也不是怀疑蓝将军,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罢了。胭脂只跟我接触,即使被人看见,也只知道跟我有关。在王爷你的府里,也没有几个人认识我的,在府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有其名却没有其人的人罢了,所以谁会知道跟我接触的那些人是胭脂呢?纵然那些人追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份,以我们之前的安排,应该也不会怀疑她们就是你的探子才对。”
李隐沉默了。
的确,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