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闫玉凤骑着自行车,嘴里哼唱着电视剧《渴望》的主题曲,沿着乡间大道,向老店村而去。闫玉凤骑车行进了十五分钟,来到了一个山坳口,过了这个山坳口,再骑行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老店村了。
闫玉凤的自行车钢要接近山坳口,就从山坳口的一侧窜出一个人来,挡住了闫玉凤的去路。来人脸上蒙着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个子高大,高出闫玉凤一头,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用水果刀指着闫玉凤,手不住地哆嗦着,尽量装出恶狠狠的声调冲闫玉凤叫道:“呔!把你身上的钱留下,把你身上戴的东西留下,把你的自行车留下,我不伤你的性命,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闫玉凤立即停车,从自行车上下来,她见劫匪的手不住的哆嗦,知道劫匪是在装腔作势,反而一点也不惧怕了,她指着那个大个子,大声呵斥他:“你是谁啊?不好好做人,跑这里做鬼啊!你说给你就给你啊!光天化日之下,你跑到这里来劫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报应!”黑大个子见闫玉凤并不怕他,拎着水果刀就冲了上来。
闫玉凤将自行车拎起来,想用自行车做武器,黑大个冲上来,她就用自行车砸他。
就在这个时候,从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来,对着黑大个子的腰部就是一脚,这一脚看上去踢得很厉害,黑大个子“扑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来人挥拳就向黑大个子冲了过去,黑大个子就地打了一个滚,然后爬起来,顺着山谷跑走了。
打走黑大个子的人也不追,对着黑大个子的背影嚷道:“别再让我碰到你,再让我碰到你,我一定要打断你的胳膊和腿,我让你劫道!真不要脸!”
闫玉凤看清楚了,把黑大个子打走的人,是她李庄村小学的同事王宏利。
王宏利转身来到了闫玉凤跟前,闫玉凤的手里还拎着自行车呢。
“玉凤老师,那个人让我打跑了,没吓着你吧?”
“坏蛋!大坏蛋!不知道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致富,想不劳而获,真是妄想!王老师,你怎么来了,我看那个劫道的人,你踢他的时候,他还笑了,你是不是认识他啊?”闫玉凤说。
“我怎么会认识他呢!一定是你看错了,我将他打倒了,他没有得逞,他那是哭相,怎么会是乐相呢!我离的这么近,看到的是他哭丧着脸,倒霉地跑了,你离他那么远怎么会看清楚呢?再说了,他脸上捂得那么严实,怎么就看出他笑了?莫非,玉凤老师,你是嫌我多管闲事了?”王宏利振振有词地说。
“好了,谢谢你救了我,这回行了吧?”闫玉凤推着自行车就走。
“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这是去哪里啊?怎么会走走这条路呢?这条路经常出事,很少有人再走这条路了,你不知道吗?”王宏利跟在闫玉凤的后面说。
闫玉凤停住了,冲王宏利一笑:“我还纳闷了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先说,你这是去哪,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王宏利说。
“好吧,那我告诉你。校长指派我,到老店村小学参加教研活动。这回你知道我去哪了吧!说吧,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千万别说谎啊,说谎的话,你是逃不出我这双火眼金睛的!”闫玉凤说。
“你看你,玉凤老师,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同事呢!是这样,这不是周六放假了吗?我想利用周六放假的时间,到老店村去走亲戚,正好经过这里,就看见一个歹徒将你截在这里,所以冲上去将他打跑了。我这叫英雄救美,是电影里才有的情形,今天让我赶上了,真是三生有幸啊!”王宏利喜欢借题发挥。
“什么?三生有幸?”闫玉凤指着王宏利说。
“错了,我说错话了,应该是你我真是有缘啊!”王宏利说。
“谁跟你有缘啊?刚才跑的那个黑大个子,一定是咱们康元镇的人,这件事我一定要调查清楚。”闫玉凤说着,推着自行车就走。
王宏利听闫玉凤那么一说,皱了一下眉头,心中说:“我这次导演的英雄救美,好像并没有俘虏闫玉凤的芳心,如果事情再败露了,那就更让闫玉凤生气了,我那个哥们,说什么也不能让闫玉凤再见到他了。对了,明天我那哥们就去深圳打工去了,闫玉凤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嘿嘿,这件事就不会是假的了。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与闫玉凤相伴而行,尽量能获得她对我的好感。”
王宏利这样想着,紧走几步跟上闫玉凤,满脸堆笑地说:“玉凤老师,我们是同路,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有我保护你,你什么也不用怕了。”
“我本来就什么也不怕!不需要你的保护。”闫玉凤说。
“不需要我的保护,就不需要我的保护。不过,我们俩都去老店村,一个方向一条道,我们又是同事,况且我刚才又帮助你打跑了劫匪,你又是我的女神,综合起来考虑,我们俩相伴而行,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吧?”王宏利说。
“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不就是一起走吗?还什么相伴而行,地球和月亮还相伴而行呢,能走到一起吗?唵?哈哈哈,哈哈哈。”闫玉凤都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
“嗨,这就对了嘛!你笑起来那才叫一个美呢!所以呢,有事没事就应该多开怀大笑一下,笑一笑,十年少嘛!走,我们一起走!”王宏利见闫玉凤笑了,他也轻松起来。
这时,一辆马车经过,马车上坐满了人,车上的人有说有笑的。
马车刚过去,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也从路上走过去了。
闫玉凤见不断有人从这条路走过,说明这条路并不像王宏利所说的那样,经常出事,很少有人走这条路。闫玉凤看了一眼走在她身旁的王宏利,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玉凤老师,你怎么看上去又要严肃了?经常板着面孔,会吓跑人的。”王宏利说。
“我就要吓跑那些故作聪明的人。”闫玉凤说。
“聪明就是聪明,故作也做不出来啊!玉凤老师,你看,你推着自行车,这么好的资源都浪费掉了,要不,我骑着自行车带着你走吧,行吗?”王宏利说。
“这样推着走很好的,反正也没有多远了,还是走着吧!”闫玉凤知道王宏利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追求她,但是,她深爱着张玉珠,是不会再接受第二个人的,她不想给王宏利任何借口和机会。
“不骑也可以,那让我帮着你推着吧!”王宏利不等闫玉凤拒绝,伸手将闫玉凤的自行车把抓过来。
闫玉凤只好将自行车让给他。
闫玉凤看了王宏利一眼,想起那个劫道的黑大个子,就有意调侃他说:“王老师,你说那个黑大个子,比你高多了吧?在别人看来,要是打起来,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可是,你一出现,一脚就把他给踢倒了,他真是不禁打呀!我当时手里拎着自行车,他再往前走,我就用自行车砸倒他了。王老师,你可真厉害啊!佩服!佩服!”
“玉凤老师,你不知道,所有的作恶的人,都是外强中干的,他们作案时也就是虚张声势,吓唬那些软弱之人。只要你气势压过他,他就会落荒而逃了,心虚是他们最为普遍的特点。所以,我以猛虎下山之势冲向他,他自然心中胆怯,不敢再与我对垒,也只好逃跑了。再说了,我们有两个人,他才一个人,他力量悬殊,他不逃才傻呢!”王宏利一边说,一边拿眼瞅着闫玉凤。
“王老师,你真是有学问,对罪犯的心理分析的非常到位。你以猛虎下山之势冲了上去,我想知道,你是哪来的那股勇气?”闫玉凤说。
“来自于你啊!你想想,我们俩什么关系?既是同事,又是——又是——”王宏利看了闫玉凤一眼,鼓起勇气说,“又是恋人,我那么爱你,自然会产生巨大的勇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听了王宏利的话,闫玉凤狂笑不止,“王老师,我们是同事不假,恋人还谈不上吧,我答应跟你处对象了吗?没有吧,你可千万不要自以为是啊!”
“怎么是自以为是呢!刚才是不是我救了你?你不能不承认啊?”王宏利说。
“好了好了,老店村到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闫玉凤说。
王宏利抬头一看,果然,他们已经来到了村头了。
老店村小学就在老店村的村东头,在老店村小学的校门口,闫玉凤站住了。
“王老师,我到了,把自行车给我,你去忙吧。”闫玉凤说。
“那个啥,那个,玉凤,你参加这次活动需要多长时间啊,你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去好吗?有我保护你,我才放心”王宏利说。
“不用了。这次活动什么时候结束,我也不知道,结束后,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闫玉凤从王宏利手里拿过自行车,向王宏利挥了挥手,推着自行车进了老店村小学的大门。
王宏利看着闫玉凤的背影,在老店村小学门口站了一起会儿,就向老店村的村里走去。他走到村子中央,突然觉得没有地方可去。老店村确实有他几个亲戚,但却长期不走动,亲戚之间也比较生疏,而且这些亲戚都是远亲,有点七杆子戳不找八竿子戳瞎眼的意味。王宏利觉得这样的亲戚,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此次来老店村的目的,就是要制造能和闫玉凤在一起的机会。
他在村子中央站住了脚,心中说道:“我也是老师啊,也可以参加这样的教研活动啊,我去了,主办单位不可能把我撵出来,况且,我们学校多一人参加,说明我们李庄村小学对这次教研活动的重视,更为重要的事,这样,我又能和闫玉凤在一起了,还能一块回去,机会太难得了。而且,在老店村小学,我也有很多认识的老师,参加这样的活动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对,就到老店村小学参加教研活动去。回去后,也许程校长还会表扬我呢!”王宏利想好了,就大步流星地向老店村小学走去。
进了学校,他在校园里碰到了老店村小学的一位老师,就拦住他打听:“老师,我想问一下,公开课在哪个班级举行?”
“你是说三年级湛红梅老师的公开课吧,当然在三年级的教室了,从东数第三个教室,就是那个了。”那位老师说。
“谢谢!谢谢!”王宏利谢过那位教师,就直奔三年级的教室而来。来到了教室门口,他顺着门玻璃向教室里看去,一个非常年轻的女老师正在上课,学生坐在教室的前面,教室后面是全镇的听课教师,有二十多人,他透过门镜,一眼就看到了闫玉凤。闫玉凤一边听课,一边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而且,王宏利还发现,闫玉凤的身旁,还有一个空座位,王宏利大喜。他轻轻地打开门,进了教室,从听课的老师空隙中穿过去,来到了闫玉凤的跟前,坐在了那个空座位上。
闫玉凤侧头一看,是王宏利,闫玉凤不由得一皱眉。
王宏利把头向前抻着,悄悄地跟闫玉凤说:“亲戚家锁着门呢,家里没人,我没有地方去,只好把私事变成公事,陪着你听课参加教研活动来了。”
晚上,张有和从山上回来,他和张玉珠一起坐下来吃饭。他惦记着张玉珠和刘金花两个人的进展情况。
“玉珠,下午你跟金花姑娘谈的怎么样?你们俩的事情定下来了吗?”张有和直入主题。
“爸,我的事,您老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张玉珠最怕他父亲问这件事了,他此刻正在为这事烦着呢,所以,态度十分不好。
“我是你爸爸,我能不管吗?看你的意思,你是不想跟金花姑娘处对象呗?”张有和也来了气,将手中的碗蹲在桌子上。
“不是,爸,您不知道,我……”张玉珠不知道怎么跟张有和说。
“我什么我?你出去打了几天的工就不知道姓什么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么好的姑娘你也看不上了?唵?张玉珠,我告诉你,金花可是我们这里十里八乡最好的姑娘,看上她的小伙子多的去了,这么好的姑娘如果你错过了,你就等着打光棍吧!”张有和真的生气了,饭也不吃了,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起身站起来,坐到炕沿边生气去了。
“爸,您看您,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妈妈她刚刚去世,我呢,就想在家里好好陪陪您,暂时呢,我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好了,爸,您就不要生气了,看气坏了身子。”张玉珠是个孝子,他见他的父亲真的生气了,就站起来,走到张有和身边,去劝说张有和。不过,对于感情的事情,张玉珠是不会妥协的。他有他自己的打算。这婚姻大事,他还是想自己做主,不想迁就于别人。他爱着闫玉凤,而且承诺等闫玉凤一辈子,他是决然不能食言的。
“不考虑个人问题?那你考虑什么?你今年都二十四岁了,也该成家立业了。玉珠,我跟你说,缘分这东西,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可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啊!金花那么好的女孩,想要娶她为妻的男人大有人在,我看你到时候,非后悔不可!”张有和还想说服张玉珠。
“爸,你干了一天的活了,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我出去走走,一回儿就回来。”张玉珠不想再跟他的父亲再这样争论下去,他想出去躲一躲。
张玉珠抬腿向门外走去。
“你这孩子,太犟了,有点好赖不知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去吧。”张有和知道在婚姻这件事上,他左右不了张玉珠,就在张玉珠走出门时大声说。
张玉珠没有说话,出了自家的门,穿过村子,来到村子南侧的一个山梁上,他坐在那里,山风习习,环境优美,此时,上弦月已经悬挂在西天,黑绰绰的村庄逶迤而去,灯光参差,谁家的收音机正放着歌曲,让坐在山梁上的张玉珠听得清清楚楚。
清爽的山风这么一吹,清除了张玉珠浑身的燥热,张玉珠为之一爽,思绪也因此飞翔起来,他想到了与闫玉凤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他想到了他们相互的承诺:等你一辈子。于是,张玉珠下定了决心,他暗暗地告诫自己,决不能食言,他要将他跟闫玉凤的爱情进行到底。信念坚定了,那些让他烦心的事好像一扫而光了。他相信,他和闫玉凤一定能重逢的,一定会的。
周一到了,吃过早饭,张玉珠就骑上自行车,出了家门,到东平县城去参加养猪培训,在经过刘金花门口时,张玉珠还是停了下来。刘金花与张玉珠一起报名参加同一期的养猪培训,张玉珠把刘金花当做妹妹,他不能心眼那么小,他希望刘金花冷静下来后,好好跟刘金花谈谈,所以,张玉珠停在了刘金花家的大门口,打算招呼刘金花一起走。
张玉珠站在了门口,冲院子里喊道:“金花妹妹,金花妹妹,还去东平参加培训吗?一起走啊!”
听到了张玉珠的喊声,刘金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喊什么喊?金花早就走了,估计这个时候,早就到东平了。”刘金伟看了一眼戴在手腕子上的手表说。
“这么早啊!那我也该走了。”张玉珠明白了,刘金花早走,就是为了躲他。
“玉珠,既然你不接受我妹妹,就离他远一点,别让她再伤心好吗?”刘金伟说。
“你以为金花只是你妹妹啊!她也是我妹妹呀,你放心,我不再惹她伤心就是了。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走了,晚上见。”张玉珠向刘金伟挥挥手,骑着自行车走了。
来到了培训地点,张玉珠看到,来参加养猪培训的学员都站在走廊处,三三两两地说着话,培训教室还锁着门,说明培训老师还没有来。张玉珠也看到了刘金花,她正在跟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说得热火朝天。可能是刘金花已经看到张玉珠了,她跟那个男青年说得更欢了。
张玉珠知道,刘金花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是有意在报复他,所以尽量表现出与那个男青年很亲热的样子。被爱情伤害的女孩,往往都会产生报复心理。张玉珠理解刘金花此时的心情,但张玉珠怕因为他的缘故,影响刘金花一生的幸福。跟刘金花聊得十分融洽的那个男青年人品究竟怎么样?人家有没有对象?会不会趁虚而入?这些,刘金花可以不想,他张玉珠不能不想。不能让刘金花因为报复他而有些不管不顾了,一定要让她回归到正常状态。
张玉珠想到这里,走到了刘金花和那个男青年跟前。
刘金花一看是张玉珠,故意将头扭向一边。张玉珠不在乎这些,走到那位年轻人跟前,拽着那个男青年就走。
“哎哎哎——同志,你有事吗?你拽我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在跟我的女朋友说话呢吗?”那位男青年不认识张玉珠,他跟刘金花谈的很投机,已经互相知道彼此都是单身,两个人越说话越多,正谈在兴头上,被一个陌生拉着就走了,男青年很不高兴。
男青年嗓门很高,走廊里的很多人都侧目向张玉珠他们俩看了过来。
“对,曹志刚,你告诉他,你就是我的男朋友!”见张玉珠不由分说地将曹志刚拽走,刘金花很是生气,干脆把话说绝了,她在张玉珠身后喊道。
张玉珠把那个叫曹志刚的男青年拉到走廊的一角,上下打量着曹志刚,语气颇为严肃地对他说:“你叫曹志刚是吧?我告诉你,她是我妹妹,最近我妹妹情绪不好,说话不经过大脑,你不要多想,更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哟哟哟,你是谁呀?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我告诉你,我没对象,金花她也没有对象,我们两个单身男女,在一起谈情说爱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我希望你放尊重些,不要干涉别人的自由好不好?”曹志刚听了张玉珠的话,也很生气,依然嗓门很高地大声说。
这时,刘金花走了过来,她拉住曹志刚的胳膊就走,并毫不客气地说道:“他就是一个疯子,好管别人的闲事,志刚,我们走,我们离他远远的,到那边说去。”
曹志刚回过头来,挑战式地瞪了张玉珠一眼,挽着刘金花的手走了。
张玉珠目瞪口呆地瞅着两个人的背影,心里翻腾起来:“这么快啊,两个人就谈到一起了?而且还互相承认彼此是男女朋友了。看样子,金花这次是来真的了。我看那个曹志刚,小伙子很壮实,也没有对象,如果跟金花成了,也是不错的一桩姻缘。看来,我担心金花对我没有完全放下是多余的了。这下好了,我不用再为金花的事情烦恼了。金花她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这是好事,我找个机会,请他们二人吃顿饭,向他们表示祝福,也算是我这个异姓哥哥应该做的事了。”
这时,走廊里有人喊道:“培训开始了!学员们请到教室里就坐,准备上课。”
张玉珠随着人流走进教室,他坐在了最靠前的一排。他回过头来寻找刘金花和曹志刚,发现他们两个人坐在了最后一排,两个人亲热地样子,俨然就是一对恋人。
第一天的培训结束,张玉珠打算叫上刘金花一起回十里铺村,但是,他看到刘金花已经跟曹志刚走了。原来,曹志刚开着一台三轮农用车,曹志刚坐在驾驶座位上,刘金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曹志刚开车,将刘金花送回了十里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