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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斧头帮洪门黑龙会小刀会混战,英租界英国巡捕束手无策

这一瞬间,却听得南大门处,这木门被突然间“哐当”、“哐当”地砸响了,貌似是有几十人在用砖块砸门似的。

庭院内的斧头帮弟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砸门声给震惊了,他们惊讶着为啥会突然间有几十人在外面砸门呢?

这些原本要去进攻赵力舒的这些斧头帮弟子,在听到庭院外震耳欲聋的砸门声之后,一下子全都愣住了,他们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措施,不知该怎么办好。

庞翰桂听到外面的砸门声,心中也是一惊,想着:“难道是小刀会来围攻我们了么!我们斧头帮与小刀会向来不和,该不会是他们来偷袭我们来了吧!”便想着,他对几个弟子说道:“小王,小瞿,你们去探听下,问问是何人在那这样的砸门的!”

这两名弟子听后,快步来到了大门旁,对着外面高声问道:“请问是何人在外敲门?”

“我们是洪门的人。”外面的人叫喊道。

“啊!洪门的人。”其中一名弟子惊讶地说道。

庞翰桂听后,心中惊讶道:“洪门愧为上海第一大帮派,但是,我们斧头帮向来和洪门没有来往,而且,也没有任何怨缘瓜葛的,缘何今日的洪门弟子们要这样闯入我们斧头帮的境地呢?”

他心中惊讶,口中大声说道:“我们斧头帮和洪门向来没有瓜葛,今日不知洪门弟子来到此处要干啥?”

“方才是否是有一男一女二人进入了你们斧头帮闸北分舵内?我们找他们。”外面的洪门弟子大声叫嚷道。

“啊!”庞翰桂听后心中惊讶道,“洪门来找这一男一女的青年来干啥?”他心中这样想着,口中禁不止嘀咕着:“嘿!这洪门中人来找这一男一女的二位做啥?奇怪!”

在庞氏傍边的一位弟子,听到后,猛然间醒悟了过来,想着:“这告示上是写明,如能活捉这画像中的黑龙会成员,官府将支付赏银两万银元啊。”他想到此处,便将这告示重新展开,拿到庞翰桂面前,说道:“分舵主,你看这告示。其上写明,若是能活捉这黑龙会的逃犯,交至官府,官府将赏赐两万银元,数目可是不小啊!”

“啊!”庞翰桂听后惊讶着,说道,“方才我等只顾看着通缉人的画像,并未仔细注意这告示上的内容。现在才注意到,原来捉住他们送交官府,官府将以两万银元的酬劳作为回报啊。这数目算是庞大的。”

“啊!”翟艳霞坐在地面之上,心中异常惊讶道,“啊!方才我急中生智地想到了一条妙计,诬陷赵力舒是黑龙会中人,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斧头帮弟子们去围攻赵力舒,而将他顷刻毙命。从而除祛我心中的心头大患。但是,我方才完全没有想到,官府中的告示中是有活捉这黑龙会逃犯将有两万银元的赏赐的。此时,黑龙会成员已注意到了此点,那么此刻,他们肯定是不会将赵力舒置于死地的,而一定会将其活捉,送交官府之上,从而得到那两万银元的巨额赏赐的。哇!我本想除去赵力舒,以为这是一条妙计,现在事与愿违,斧头帮弟子非但不会除去赵力舒,反而会将其活着交至官府之上。到时赵力舒如果真到了北洋官府的手上,他定会在官府那告我和鲁师兄的状,陈诉他在提篮桥诊所里所听到的我和鲁师兄联合黑龙会谋杀万和洋行美国董事一事。万一北洋官府听到风声,定会追查下去,那时我和鲁师兄可真是在劫难逃了。”想到此处,她心中竟然异常惊怕,浑身冒出了冷汗来。

此时,鲁啸明靠近了她,轻轻在其耳边说道:“师妹!如果斧头帮弟子为了得到这两万银元的赏钱,而将赵力舒交至官府手上,那可就糟了,我们就难逃厄运了!”

“是啊!”翟艳霞也说着。

翟艳霞想到此处,站立起身,她一把夺过了一位斧头帮弟子手中的斧头,握在手中,大声叫喊道:“黑龙会在我们大上海作恶多端,残害我们同胞!今天我就为我们中华同胞除恶,先结果了面前这黑龙会成员再说!”说着,她一个飞身,跳跃至空中,接着手握斧头,往赵力舒那扑去。

赵力舒听到她的叫喊声后,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他想着:“翟艳霞,既然你知道黑龙会作恶多端,残害我们中华同胞,那怎地还和他们勾结在一起。而且,你说要为我们同胞除恶,那你应该先去了结了鲁啸明才是。因为是他勾结了黑龙会啊,你怎地还握着斧头来袭击我那!好笑!你应该先去结果了鲁啸明才是。”边想着,但见在空中的翟艳霞就要飞来此处了,赵力舒准备躲闪着。

未待赵力舒先行躲闪,却见到有两名斧头帮弟子,瞬间出现在赵力舒的面前,背对着赵力舒,面部朝向翟艳霞,举起了斧头,拦在翟氏的面前。顷刻间听到“咔嚓”、“咔嚓”的声响,这两名弟子手中的斧头,与翟艳霞手中的斧头上的斧刃碰了个正着,瞬间冒出了“唰”、“唰”的火星。

翟艳霞见前方两名斧头帮弟子拦住了她,她的计谋不能成行,便瞬间反身飞去,跳落至地面之上。之后,她对着这两位斧头帮弟子大声叫嚷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拦阻我除去黑龙会恶棍么?快闪开!我要替中华同胞报仇!除去这黑龙会帮凶!”

“翟姑娘,”只听得其中一名弟子说道,“我们活捉他官府会有两万银元的赏赐啊!更何况,他是官府通缉的要犯,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杀了他!我们将他送交官府,让官府彻底查查他的底细,再牵连出更多的黑龙会秘闻!那岂不是更好!更何况,即便是要杀他,我们将他送至官府那,官府也会处决他!不用我们动手啊!像他这样的人,身为我们中华同胞,却为倭寇做事,这等人,不值得我们去杀!杀他都怕脏了我们的斧头!还是让官府来处决他!”

赵力舒听后,大声说道:“兄弟,说的好啊!说的好啊!你们将我送交官府吧!让官府彻底地来查查,看看到底谁是黑龙会成员,谁是黑龙会的帮凶!我也想去北洋官府那,牵连出更多的黑龙会秘闻。你们把我送交官府吧!”

“不行!”此刻,只听得翟艳霞大声叫嚷道,“我们要为惨死在黑龙会刀下的数千名中华同胞报仇!即刻诛杀赵力舒!”

说着,她提起了宽头斧头,再次飞身,扑向赵力舒。此刻,那站立在赵力舒面前的那两位斧头帮弟子,再次举起斧头欲去阻挡翟艳霞的进攻。这一次,翟氏在空中双手紧握这斧头,由东向西用力横着划了过去,但听得“咔嚓”、“咔嚓”的两声响,这两位斧头帮弟子手中的斧头木柄处被砍断了,两个金属质斧头头部掉落至地面之上。之后,翟艳霞在空中一个翻身,跨过了这两位斧头帮弟子的头顶上,飞至在了离赵力舒一尺之近的空中,双手举起斧头欲往赵力舒的头部砍去。

赵力舒正要躲闪着,却听得“嗖”的一声响,这分舵主庞翰桂已提着两把扁形斧头飞至了空中,一下子出现在了翟艳霞空中所在的前方。庞氏双手中不断旋转着这两把扁形斧头,挡在了翟艳霞面前。翟氏手中的斧头,“咔嚓”的一下,敲击在了这两把旋转的扁形斧头的刀饼上。之后,庞翰桂提着一只斧头,瞬间旋转在空中翟氏的手腕前,“咔嚓”的一下,砍在了翟艳霞手中斧头的刀柄处,只听得“咣铛”的一声响,翟氏手中斧头的金属头部也掉落在了地面之上,如果方才那两位斧头帮弟子手中的斧头一样,成了一个光杆木棍。

翟氏见手中的兵器已被打落在地面,知再向前进攻也是徒劳的,故她瞬间在空中反着翻身飞去,跳落在了地面之上。这时,她高声喝道:“分舵主,你这也是要做黑龙会的帮凶么!”

庞翰桂在空中反身飞去,跳落至地面之上,接着说道:“啥黑龙会帮凶的!这赵力舒是官府通缉的要犯,我们将他送交官府,任由官府处置他!我们不要动手杀他,自然会有官府的人来杀他的!”

庞氏口上这样说着,心中想着:“嘿!这个翟大医生,这样三番五次地欲要杀赵力舒灭口,其用意何在?难道真是像她自己口中所说的那样,是要为我们中华同胞报仇么?即便是真要为我们同胞报仇,为啥不等我们将他送交官府,由官府来宰杀他,而非要在此刻就将其结果了呢?貌似是她很怕我们将赵力舒送交官府的。是不是果真如赵力舒和古姑娘所说的那样,翟艳霞才是真正勾结黑龙会之人,而此刻欲将知情者赵力舒杀人灭口,而后翟氏自己逃之夭夭。此刻,这孰是孰非,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真是难以判断!”

“但是,”庞翰桂继续想着,“无论怎样,此刻,我是绝对不能让赵力舒死去的,若他在此时死去了,那真是死无对证,无法查清事实的真相了。我一定要好好保护着他,将他送交官府,由官府来查明事实的真相!”

想到此,庞翰桂双手上提起了斧头,站立在赵力舒面前,阻挡着翟艳霞,不让她有进攻的机会。

翟氏看到庞翰桂这样阻拦住她的去路,又用双斧砍掉了自己手中的兵器,心中想着:“这个分舵主,这分明是要袒护赵力舒么?他这样干的目的是啥,难道他已经知晓我和鲁啸明才是真正勾结黑龙会的元凶么?好像也不大可能。因为看他样子,貌似是个有勇无谋、头脑简单之人,应当只是一介武夫,武功身手不错,但是,他的头脑看似还没那聪明的。这一点和赵力舒有很大的不同,赵力舒不仅武功超群,而且,头脑也是精明的。这庞翰桂是绝对不会推测出我和鲁师兄是勾结黑龙会之人的。”

猛然间她想起了那张北洋官府的告示,想起了那两万银元的赏赐。顿然间,她醒悟过来了,想着:“嘿!这个分舵主,他拦住我,不让我杀赵力舒的目的,看来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能活捉赵力舒而将他送交官府。赵力舒是不是黑龙会的人,估计庞翰桂对此是不感兴趣的。他感兴趣的,就是为了将大活人赵力舒交至官府之后,能得到那两万银元的赏赐。嘿!这个庞翰桂,真是钻钱眼里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千古不变!嘿!”

翟艳霞心中这样感慨着,手上却是不能做任何的行动。因为庞翰桂提着双斧拦在了她的面前,令她不能向前进攻。最主要的是,依之前的交手来看,庞氏的武功远在翟艳霞之上啊。

庞氏阻拦在前,但是,却没有主动进攻翟艳霞的意图,因为,他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活捉赵力舒将其交至官府之上,而对翟氏及其师兄鲁啸明的行为,却没有多大的兴致和兴趣去了解。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这时,突然间,这庭院外的大门又被“咣铛”、“咣铛”地重重敲击了起来,并听到了大声的叫喊声,道:“快开门!我们是洪门的人!”

庞翰桂听后,心中大为恼怒,想着:“这帮洪门兔崽子!真讨厌!他们原本跟我们斧头帮没有任何来往和交情,今日竟然为了官府告示上的那两万银元赏银,而追赶到我们斧头帮的境地了!真是!钻到钱眼里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千古不变!嘿!”

大门继续被几位洪门弟子拿着砖块不断敲击着,敲得人心烦意乱。此时,站立在大门旁边的斧头帮弟子问道:“分舵主,我们怎么办?这大门是开,还是不开?”

此刻,站立在庞翰桂身边的一位弟子上前,凑到庞氏的耳边,说道:“分舵主,这大门千万不能开。今日照这情形来看,很是明显,这洪门弟子明摆着也是来寻找官府告示上那一对男女青年的,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活捉这两个青年男女送交官府而得到那两万银元的赏赐。分舵主,我们斧头帮闸北分舵近日经费紧张,如果得到了那两万银元的赏赐,足可以令我们不去向总舵申请经费而自行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啊。这两万银元的赏银,对我们分舵来说,很是重要。既然今日这钱很快就要到手了,我们决不能坐失良机啊。分舵主!”

庞翰桂听后,心中思虑了下,口中说道:“兄弟说的对!无论怎样,这两万银元的赏银绝对不是小数目,我们一定要把它争取过来。绝对不能让它落入其他帮派之手。”

接着,他对着站立在大门旁的弟子们大声叫喊道:“兄弟们,我们不要开门!我们和洪门素来没有交情,也几乎没有任何的往来,请通知他们,让他们离去,我们是不会开这门而引狼入室了。”

庞翰桂这样大声叫嚷着,众弟子们估计在庭院外的洪门弟子们也听到了。站在这大门旁的斧头帮弟子听到指令后,其中一人将分舵主庞翰桂的原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了门外的洪门弟子。

另一人听到后,大为惊讶,心中想着:“你这样将分舵主这原话没有经过任何修改而告知门外洪门弟子,他们听了心中会舒服么?尤其是最后说的那句‘引狼入室’,洪门弟子听了,不气死才怪!”

门旁的斧头帮弟子告知其外的洪门弟子离去,之后,门上的这敲击声消失了,门外突然间寂静无声了。在这门旁的斧头帮弟子见状后心中想着:“分舵主说的话果然有效,门外的洪门弟子不再用砖头砸门了。”

庞翰桂听到门外已经寂静无声了,又看了看面前的翟艳霞,站立着没有往前进攻。他转身看了看,但见赵力舒貌似是有逃跑的迹象。他对着斧头帮弟子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活捉赵力舒,交至北洋官府审问去!”

话音刚落,众弟子提着斧头上前,欲去将赵力舒拿下。

就在这一瞬间,大家突然间听到一声“轰隆隆”的震耳欲聋的声响,貌似是地震了一般。这庭院之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其中一名胆小的弟子惊吓地叫着:“地震啦!地震啦!大家快逃啊!”

这分舵主听后,大声叫喊道:“大家先别慌!看看到底发生了啥情况?”

众人往这巨大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大家心中都惊吓了一大跳。但见一辆黑色日产三菱牌小轿车,撞破了这北大门,直接冲了进来。在这小轿车撞破门之后,连带着将门两侧的砖墙给撞塌了。只见这围墙之上,稀稀落地往下掉着砖块,激起了一阵阵“哐当”、“咣铛”的声响。

庭院内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吓了一大跳,突然间,他们看到这小轿车的两侧车门打开了,瞬间从其上了跳下了六七位人士,手中拿着长刀。接着,在大门外又冲进来了数十位弟子,身上穿着着黑色大马褂,手中均提着长刀,跟在这小轿车之后,刹那间也出现在了斧头帮闸北分舵的庭院内。

庭院内的斧头帮弟子们看到面前这突然撞破大门而不请自来的人们,心中纳闷着,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他们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胆量,竟然撞破我们斧头帮的大门而冲了进来。大家想着:他们应当是洪门弟子,因方才在门外用力砸门,我们没有开门,他们就这样撞破大门冲进来了。洪门不愧为大上海第一大帮派,竟然没有经过我们的允许就这样撞破大门冲进来了。真是可恨!

庞翰桂看到这些洪门弟子竟然这样不顾我们斧头帮的颜面,就这样破门而入,心中不禁怒火中烧,他大声叫喊道:“你们这些洪门弟子,真是无理取闹!我们没有请你们来,你们反倒是撞破门冲进来了!难道你们就为了夺取这两万银元的赏钱,而来和我们斧头帮作对了么?这两万银元虽说数目不算小,但是,在你们上海第一大帮派洪门那,应当算是不值一提的。怎地你们今天竟为了这区区两万银元,而来和我们斧头帮结怨来了?洪门和斧头帮,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这些洪门弟子听到庞翰桂的话后,竟然都愣住了,貌似是他们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时,这位领队的洪门弟子说道:“这位兄弟,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啥两万银元的赏钱?那是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两万银元的赏钱的。”

“别装糊涂了!”只听得庞翰桂口中说道,“你们这样撞破我们的大门而入,不就是为了来活捉他而得到官府悬赏通缉的赏银么?”庞翰桂用手指指着赵力舒,对着这些洪门弟子说道。

诸位洪门弟子顺着庞氏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其中两位洪门弟子看到赵力舒的面貌后,心中觉得惊讶,貌似是在哪儿见到过这人的。猛然间,其中一名弟子想起了来,他说道:“咦!这位不是之前在丹徒路和周家嘴路口那遇到的那个骑自行车的青年么?”

“你们原来认识啊!”庞翰桂好奇地问着。

“我们见过他的。”那名洪门弟子说道,“但是我们找他做什么?我们和他无冤无仇,干嘛找他呀!”

“嘿!你们还在装蒜么?”庞翰桂说道,“你们方才在庭院外砸门,不是说要找一男一女的两位人士么?他们就在这!”说着,庞氏也用手指指着古纱纱,并说道,“官府告示上所要通缉的二人,其中一位是方才那位男青年,但是,这位古姑娘并不是官府告示上两位通缉犯画像中人,不信,你们看着告示。”

说着,他示意一名弟子将北洋官府的告示拿给洪门弟子们看。并又说道:“这位古姑娘是在下儿时的伙伴。你们如果有能力活捉这位男青年,那就放马过来吧。我也想看看你们洪门的武功如何!但是,你们如果对这位古姑娘动手,那就是跟我斧头帮庞翰桂作对,我绝不轻饶你们!”

这时,一位阎姓弟子拿着北洋官府的告示,欲去交至洪门弟子手中过目。而此刻,旁边一位瞿姓弟子拉扯着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将告示给洪门弟子。此时,庞翰桂说道,“小瞿,不要阻拦,将这告示给这些洪门弟子们看看!让他们看清楚这北洋官府通缉要犯的画像是啥样子的。看这其中有没有古姑娘的,以免让他们误抓了好人。”

这位瞿姓弟子听到指令后,便不再拉扯那人的衣服了。这阎姓弟子将这其上画有人犯画像的北洋官府告示交至了一名洪门弟子手上。

这洪门弟子接到告示后,便仔细端详了起来,旁边的几位洪门子弟,也凑了过来,往这告示上瞅着。不一会儿,其中一名弟子抬起头,对着洪门中人说道:“领队,这张北洋官府的告示上果然写着活捉那男青年可得两万银元的赏赐啊!”

“啊!”庞翰桂听后,心中惊讶道,“果然写着?‘果然’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们之前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告示,不知道有此事么?”

此时,另一名洪门弟子也说道:“司徒领队,方才斧头帮分舵主说的话果然属实,确实有这样的事。”

“啊!”庞翰桂听后,心中再一次地惊讶着,“怎么又是果然,貌似是他们之前不知道此事似的。”

洪门司徒领队在听了弟子的陈述后,便也走上前来,往那官府的告示上看去。他心中一惊,说道:“原来捉拿面前的这位男青年,会得到官府两万银元的赏银啊,天下还真有这样好事,怎么就让我们碰到了呢?”

“嘿!”庞翰桂听后,又一阵惊讶,心中想着,“看来他们是真不知道官府曾张贴过这样的告示,更不知道这告示上的内容啊。”

这时,一名洪门弟子大声叫喊道:“司徒领队,你看,我们要找的人在那儿那!”

大家顺着这名洪门弟子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但见那位中年男子鲁啸明坐在地面上站立起身了,正要往外逃跑。

洪门领队司徒氏听到那弟子的叫喊声后,抬起头来,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着,见鲁啸明正要逃离此地,他大声叫喊道:“兄弟们!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为我们方才被这中年男子飞刀刺死的陈兄弟报仇!”

“啊!!”庞翰桂听后,心中再次震惊着,口中对身旁的弟子们说道,“原来这些洪门弟子冲进来要找的人,是那个中年男子,不是赵力舒啊!”他想了想,又说道,“他们说要找的一男一女人士,原来是要找这个中年男子鲁啸明和这位翟医生啊!嘿!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找赵力舒和古纱纱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官府正在通缉赵力舒,并且,他们更不知道捉拿赵力舒交至官府会得到两万银元的赏钱。嘿!他们原本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但是,我方才却无意中将此事告知了他们。坏了,现在这些洪门弟子们也知道了活捉赵力舒会得到两万银元的赏赐了。现在,我们又多了一批跟我们一起竞争捉拿赵力舒的对手了!”

“是啊!”方才撕扯着阎姓弟子衣服的瞿姓斧头帮弟子说道,“分舵主,我方才也发现了貌似是他们洪门弟子不是来找赵力舒的,而且我也感觉到他们好像也不知道什么官府的告示的。所以我才拉着小瞿的衣服,让他别把这官府的告示拿给洪门弟子们看。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些洪门弟子知道现在北洋官府正在通缉赵氏,而且活捉赵氏会有两万银元的赏钱。”

“啊!”庞翰桂听后,心中懊恼着,说道,“你刚才已经提醒我了,我还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了。哦呦!你怎么不直接说出来呀!”

“这么多的洪门弟子在面前,我不好开口啊!”这位瞿姓弟子说道。

“哦呦!”这位分舵主又感慨道,“小瞿,还是你聪明啊!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翟艳霞坐在地面上,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后,心中想着:“这个斧头帮分舵主庞翰桂,真是个大傻子!连旁边的小弟子都看出明目来了,他还像个傻子一样完全不知呢!我之前就感觉到他是个武夫,是个有勇无谋、头脑简单的武夫,果然不假!”

“这个大傻子!”翟艳霞心中又想道,“原本我要取赵力舒的性命,只有斧头帮弟子要拦截我,其目的就是为了能活捉赵氏而去官府领取两万银元赏钱,但是,现在连原本根本就不知晓此事的洪门弟子们也知道此事了。依目前的情况看,我要杀赵力舒,更是难上加难了!因为不仅斧头帮弟子会拦截我,洪门弟子也会出手干涉,因为他们也会为了这面前轻而易得的两万银元而眼红的!嘿!”

洪门司徒领队的叫喊声刚落,几名洪门弟子就提着手中的长刀,冲向鲁啸明那,欲去砍杀他。其中一名弟子大声叫喊道:“你方才骑着摩托车撞破了我们刚买的新车,非但不赔偿我们,反而是逃离后又刺杀了我们的陈氏兄弟!我们要为陈兄弟报仇雪恨!”

鲁啸明往这些洪门弟子那看去,心中想着:“咦?方才我坐在三轮摩托车的侧座上时,一共只见到了四位洪门弟子,怎么这么大会的功夫,竟然冒出了如此之多的洪门弟子冲向此处呢?奇怪!这洪门在闸北这一带,一定有秘密分会。”而实际上,在周家嘴路上,陈姓洪门弟子被鲁啸明用短刀柄射杀死亡之后,令三位弟子便一直开着车追随在翟、鲁二人之后。洪门在海宁路中段虹口和闸北分界线处,秘密设有洪门虹口分会。这三名弟子就是唤出了虹口分会的众多弟子,一起出来,准备去讨伐刺杀陈姓洪门弟子的鲁啸明和翟艳霞。

庞翰桂在一旁听去,此刻心中才恍然大悟似的,口中对着身边的弟子说道:“闹了半天才知道,是方才鲁啸明刺杀了一位洪门弟子,这些洪门弟子追到此处,就是为了找鲁啸明和翟医生报仇的。我当他们是来寻找赵力舒为了夺得赏银的。此时的情况才明了。”

翟艳霞看到洪门弟子往鲁啸明那冲去,心中想着:“鲁师兄的武功也算上乘,几个洪门毛头小子,鲁师兄应当能应付过来。”她往前方看去,但见庞翰桂站立着,貌似是看热闹一般,看着这些洪门弟子冲向此处。但是,此刻,是没有人注意着赵力舒了。

翟艳霞心中想着:“现在刚好没有人注意着赵氏,正好是我下手的好时机。”突然间,她夺过了一位斧头帮弟子手中斧头,一般抓在手中,猛然间一蹦,往空中窜去,跨过了庞翰桂的头顶,往赵力舒那飞去,欲去砍杀赵力舒的头部。

她这如此迅速的动作,令庞翰桂都未缓过神来。庞氏只隐隐约约感到有人飞向空中,但是,却并未看清是谁,更加不能预测是要去干啥。

司徒领队在下令命几名洪门弟子去砍杀鲁啸明之时,他就一直注意着赵力舒,他心中想着:“方才在小轿车上之时,遇到过这位男青年,当时貌似是他也在奋力逃跑而躲避他人的追杀似的。原来他是北洋官府的在逃要犯,而且官府悬赏两万大洋捉拿他。看其样子,好像怎么也不像是个坏人似的。但是,如果能活捉他,交至官府手中,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两万大洋的赏钱。这数目可是不小。如果有这两万大洋的赏钱,光大我们洪门杨浦分会,岂不是正好!”

正想着,他突然间看到方才开着摩托车的那位女青年提着斧头飞向空中欲往这男青年的头部砍去。这司徒领队心中想着:“喔!原来方才要去追杀这男青年的人士,就是这位骑着摩托车的女青年啊。活捉他可以得到两万大洋的赏赐,为啥这位女青年一定要将他砍死呢?奇怪!”

“不管那么多了。”司徒领队心中想着,“我先救下这男青年,让后将其活捉,交至官府那,领取两万银元的赏钱再说。”

想到此,他准备出招了。突然间,他左右手分别从口袋中各掏出两把明晃晃的飞镖来,一共四把,“嗖”地一下,往翟艳霞的手腕那抛去。刹那间,众人见得这四把明晃晃的飞镖,“嗖”、“嗖”地飞向翟艳霞。

翟氏手中的斧头就要砍在赵力舒的头顶了,但是,突然间,她看到了两把飞镖射在了这斧头金属饼上,顿时间冒出了两盏火星。这斧头的头部,竟然被这两把飞镖给射断了,断成两半,摔落在地面上。而与此同时,她突然间感到手腕处一阵疼痛,不能自已,手中无法再握着这斧头木柄了。她放开了双手,整个人掉落至地面之上,坐在那不知所措。

她看着自己的手腕处,但见两把飞镖已射中在自己的右手腕处,顿时间鲜血直流。她心中想着:“斧头帮的弟子们只会使用斧头作为兵器,不会使用飞镖。而这几把飞镖应当是方才的那些洪门弟子中人发出射来此处的。我刚才就预想着,现在洪门弟子已经知道了活捉赵力舒会得到两万银元的赏钱,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洪门弟子开始出手捉拿赵力舒了。”

正想着,却听到有人大声喊叫的声音,道:“洪门兄弟们!我们即刻分成两批人马。小齐,你带着十余位兄弟,去砍杀那个中年男子,替我们死去的陈兄弟报仇!其他人等,追随我来,我们去活捉那位官府告示上通缉的男青年,领取那两万银元的官赏。”

庞翰桂听到后,心中懊恼不已,他想着:“真是的!我刚才干嘛告诉洪门弟子说是活捉赵力舒可以得到两万大洋的赏钱呢!真是的,多事了!现在竞争对手出现了,而且,还不怎么好对付!”

众人见洪门弟子听到了领队的指令后,瞬间分成了两队人马,其中十余人“嗖”的一下,提着长刀便跟着方才那几个弟子,往鲁啸明的方向那奔去。而另外一些人等,冲向赵力舒的方向那。

但是,有数十名的斧头帮弟子围在赵力舒的外围,令这几十名的洪门弟子根本进入不了而不能碰及赵力舒丝毫。

此刻,这洪门的司徒领队“嗖”的一下飞去,欲去飞至赵力舒面前而捉拿他。庞翰桂见状,亦“嗖”地一下飞身,飞至空中,在空中拦住了司徒。庞氏在空中飞舞旋转着他的两把扁形斧头,令司徒看的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的。司徒知这样不能进入前方,便在空中反身飞去,跳落至地面之上。他心中想着:“此时的斧头帮,是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地让我们去活捉这青年的,他们也想得到这两万大洋的赏赐,因为这数目确实不小啊。”

司徒在跳落至地面上之后,右手举起,向弟兄们发了个示意向前进发的指令,并说道:“兄弟们!我们上!”话音刚落,但见数十位洪门弟子,向前冲去,与前方围在赵力舒外围的斧头帮弟子们,打成了一团,双方混战着。

翟艳霞见斧头帮和洪门的弟子们正在为捉拿赵力舒而混战着,心想:“好笑!为了这区区的两万大洋,两个原本没有任何瓜葛的大帮派,竟然在此打将起来了,好笑!”

她往赵力舒那看去,但见他身边正好无人。翟氏一下站立起身,冲向赵力舒,撑开双手,欲去将赵力舒掐死。到了他的面前,翟氏猛然间一跳,双手扑去,正好即将能碰到赵力舒的脖颈,而预将能触及他的咽喉部了。她的双手猛力一抓,但是,此刻,她的左手上抓住的却并不是赵力舒脖颈,而是一把斧头的金属刀饼,而且,她刚好又抓在了这斧头刀饼锋利的刀刃上。瞬间,她的左手上也是鲜血直流,疼痛难忍。虽然她的右手是抓在了赵力舒的脖颈上,但是,单单这右手抓住他的脖颈处,只能令赵氏感到喉咙处一阵搔痒,却不能将他置死。

翟艳霞看去,但见一名斧头帮弟子举起斧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且把这斧头放在了赵氏的脖颈处,他说道:“姑娘,活捉他能得赏银两万,你为何非要杀死他呢?”这位斧头帮弟子好奇地问着。

翟艳霞并未回答他的问话,因为此时,她的双手都已受伤,疼痛难忍,哪有时间和心思去回答这位不知名的斧头帮弟子的提问呢。

而刚好在此时,只听得鲁啸明大声叫喊道:“师妹!救我!”

翟艳霞正在搓着双手而减轻这疼痛,此刻听到了鲁啸明的求救声之后,“嗖”地一下,往鲁氏站立的方向飞去。她在空中看去,但见十余位洪门弟子已经将鲁啸明围在了围墙的墙角处,正都拿着长刀欲往他身上砍去。瞬间,翟氏飞至在鲁啸明面前,她打落了其中一名洪门弟子手中的长刀,夺在自己手中,与围在这四周的洪门弟子打斗起来。鲁啸明一时之间解了围。鲁氏看着翟艳霞握着长刀的右手腕上不断留着鲜血,他关切似地说道:“师妹!你受伤了!我们还是先逃离此地吧!”

翟艳霞听后,心中想着:“此时欲去刺杀赵力舒,是难上加难了!因为不仅我受了伤,而且,洪门弟子和斧头帮的兄弟们,都团团围在了赵氏的外围,他们是绝对不会让我碰到赵氏的一根头发的。因为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活捉赵力舒而将他送至官府领取两万大洋的赏钱,绝对不会让我杀了赵力舒的!”想到此处,她心中琢磨着,“反正此时也不能杀死赵力舒,还是先逃跑为妙!因为目前在这斧头帮境地内,竟然出现了洪门弟子和斧头帮弟子混战,而洪门弟子又在寻找鲁师兄报仇。场面实在是混乱,不如先逃跑再说。”

故此时,她对鲁啸明说道:“师兄!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先逃走再说!”说着,她的左手搭在了鲁啸明的肩上,欲用轻功带着鲁啸明一起飞跃至围墙上而逃离此地。

诸位洪门弟子见面前这两位飞至了半空中,正欲继续往上飞去。突然间,他们看到在这空中,有一人飞至而来,落至地面上之后,又猛然间蹦起,趁着脚力踹击在地面之上的反弹力,飞向翟、鲁二人。这人就快到达翟、鲁二人面前时,他突然间在空中翻身,双脚往翟氏、鲁氏的胸口处用力踹去,每只脚各踹在了他二人的胸口正中。

突然间,他二人都突感到胸口处一阵疼痛,不禁“啊”地尖叫了起来。这一脚力,令二人的轻功之力瞬间消失了,双双摔落在了地面之上。众人看去,但见这突然飞来之人,正是这些洪门弟子的领队司徒简。他们看去,但见这领队在翟、鲁二人摔落在地面上之后,也轻身跳在了地面,之后,他手中提着一把长刀,便欲往鲁啸明的胸口处刺去。

这时,摔落至地面之上的翟、鲁二人,均用双手捂在了被司徒简用力踹去的胸口上,二人依旧感到疼痛难忍。此时,根本就没有了再还手之力。翟、鲁二人看到了这洪门领队提着长刀刺向此处,但是,他们二人此时却均没有还手之力。

眼看着司徒简手中的长刀就要刺向鲁啸明了,就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之时,突然间,众人看到了翟艳霞双手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站立起身,猛然间出现在了司徒简的面前,她用整个身体欲去抵挡住这司徒简手中的长刀。

众人都被翟艳霞这突如其来、令人不可思议的举动给惊呆了。面前这数十位洪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面前这位女子的举动,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她竟然用整个身体去抵挡领队的长刀,而去解救她的师兄,别管她的动机是什么,她这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长刀解救他人的非凡义举,看着都令他人觉得感动。众人“喔”的一声惊嘘着,心中都想着:“但愿领队手中的这把长刀没有刺入这女子的心脏那,要不然,像她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就这样死了,也是太可惜了!她这样干,是以身殉情么?好像也不是,因为她旁边的这位中年男子,应当比她大好多岁。而且,他们也不像是情侣,只是一般的师兄妹而已。”

司徒简在举着长刀刺向鲁啸明的那时,突然间见到这女子突如其来地出现自己的面前,心中也是一惊,因为他先前看到《增广》上有云,说是人生似鸟同林宿,大难来时各自飞。但是,此时,面前这位女子,在大难来时,非但没有各自飞,反而是以自己的身躯挡住长刀而去解救她的师兄,这样的义举令司徒氏也感到震惊。故当翟艳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时,他心中也是一愣,而不知所措了,但是,手中的长刀却是顺着惯性往前刺去,一下子刺在了翟艳霞身上左侧的肩胛骨处。

翟氏在中刀的一瞬间,也是“啊”的一声惨叫着。

此时,在庭院内打斗着的斧头帮和洪门弟子们,听到这女子惨叫声后,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而往这女子叫声的方向看去。他们看到这女子站立在洪门领队的面前,双手握着胸口处,左侧肩胛骨那还中了司徒氏手中的长刀,鲜血不停地留着。他们也为这女子非凡的举动所震惊着,而无不钦佩她的胆量和义举。

此刻,司徒氏心中也是一阵懊恼,他心中想着:“我要取是这位中年男子的性命,但是,却无意间刺在了这女子的肩部。这女子方才除了开着摩托车撞坏了我们的新轿车外,却也是并无其他过失的。而且,我们和这女子也无冤无仇的,我的长刀现在竟然刺伤了她,可叹!”他这样想着,心中不禁产生了怜勉之情,禁不住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翟艳霞一手捂着方才被司徒氏踹着的胸口上,一手紧紧按在左侧受伤的肩胛骨上,口中喘着大气,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时,在这之后的鲁啸明问道:“师妹!师妹!你怎样了?”

司徒氏见他没有回话,便又关切地说道:“姑娘,我一时失手,竟刺在了姑娘的左肩上,失礼!”

众人往翟艳霞那看去,见她依旧是没有回话,只是不断地喘着大气。众人也为了这女子而感到惋惜,心中思虑着,像她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真不该受着这刀伤之苦。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间,众人看到从这围墙之上,飞上来两位貌似是穿着着日本和服衣服的人士。他们提着日本刀出现在了围墙顶上之后,瞬间便飞了下来,刹那间跳在了司徒简的面前。

司徒氏此刻只顾及面前的翟姑娘,并未料想到会从围墙之上跳下人来。这两位日本浪人出现在了司徒简面前后,猛然间,他俩伸出左右两只腿,往这司徒氏的胸口那用力踹去。但听得“啊”地一声惨叫,司徒氏被踢踹在了地面之上,他手中的长刀,也随着这两位日本人脚力的用力踹去,而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而此刻的翟艳霞,也瘫坐在了地面之上,口中喘着大气,不能动弹了。

原本围在这围墙四周的洪门弟子们,见自己的领队被两名日本浪人突然间偷袭而击倒在地面之上,纷纷冲了上来,问道:“领队,你怎样了?我们替你报仇!”接着,他们纷纷提着长刀冲上前,欲找那两位日本浪人决一死战。

赵力舒站在远远的地方看去,看着这两位日本浪人的面貌,心中觉得奇怪,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他们似的。突然之间,他想起来了,是自己在武进路往西跑着时,迎面遇到的两位日本人。赵氏心中惊讶着:“这两位日本人士来这做啥?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呢?奇怪!”

正当这些洪门弟子们提着长刀找那两位日本浪人算账之时,突然间,庭院内的斧头帮和洪门的弟子们,看到了在翟艳霞和鲁啸明身后四周的围墙之上,竟在一时之间飞上了数十位日本浪人,手中纷纷提着日本长刀,貌似是剑拔弩张似的,之后纷纷跳落在方才那两位日本浪人之前。紧接着,方才被这小轿车撞破墙角的大门处,也突然间涌进了一大批提着日本长刀的倭人,围在了这些洪门弟子的四周。

出现在这两位领头日本浪人面前的这数十位日本武士,猛然间,大家都将长刀拔出了刀鞘,举在手中,横挎在身前,不让那数十位洪门人士前进。

这时间,这斧头帮闸北分舵内,已经是乱成一团了。大家都不知所措,因为这局面貌似是已经混乱不堪了。

此刻,洪门领队司徒简在弟子的搀扶下起了身,他来到了那帮日本武士面前,说道:“在下是洪门虹口分会的领队司徒简。我们洪门和日本人向来没有任何往来,也并无解下什么冤仇的。今日为何两位日本武士要来找在下的麻烦,在下有什么事得罪了你们日本武士了么?”

“你问得好啊!”领头的一个日本武士鹤田说道,“我也正想问问你们。你们方才驾驶的那座日产三菱小轿车,是从哪里弄来的?”

司徒简猛然间怔住了,他被这日本人的问话给惊呆了。他心中思虑着:“今日我们几位兄弟,秘密地潜入了黑龙会驻上海闸北分部位于天目东路的汽车厂里盗了辆最新式的日本小轿车。刚开走车便被他们日本人发现了,现在竟然一路追踪追赶到此处了,糟了!”

司徒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的提问,便急中生智式的说道:“我们买来的?”

“你们买来的?”另一位日本领队井上笑着说道,“是么?你们买来的这辆车,怎么会和我们日本上海闸北天目东路汽车厂里丢失的汽车一模一样呢?连牌照都一个样,没有区别呢?”

此刻,一位日本浪人查看了下停靠在庭院内已经被撞击地破烂不堪的小轿车,来到了司徒简的面前,说道:“这位兄弟,这是北洋官府闸北工部局发给我们的车辆牌照行驶契证,你看看是否和你们方才驾驶的那辆车是一个牌照号!”

司徒简瞅了瞅这张汽车行驶契证,心中想着:“糟了!这下可糟了!他们连北洋官府出具的契证也拿来了,这不得不说明我们这辆车是从他们日本人手中偷来的了。”

想到此,他抬起了头,突然间大声叫喊道:“和你们这些日本兔崽子们有什么好说的!兄弟们!日本人作恶多端,抢夺了我们中华大地上多少物产,我们借用一辆他们的车,有啥!兄弟们!日本人残杀我们中华同胞,我们今天跟他们拼了!”

说着,双手中再次亮出了四把飞镖,往那两位领头的武士那抛去。

这两位日本武士,见前方的这位洪门领队,并不跟他们讲什么道理的,也不说偷车一事,反倒是倒打一耙,出招相斗。这二人纷纷将系在腰间的两把日本刀拔出了刀鞘,“嗖”地一下,将司徒氏抛来的这四把飞镖打落在地面之上。

方才围在围墙外侧的这些洪门弟子,见领队已出手,便也纷纷提起了长刀,欲那些日本武士打将起来。

这时,司徒简对着斧头帮分舵主大声叫喊道:“庞舵主,他们是日本黑龙会的人,我们在闸北天目东路汽车厂里发现,他们为日本军部生产军车!快下令你的弟子们,将这些黑龙会之人一举铲除掉!”

庞翰桂听后,心中想着:“这日本黑龙会在上海作恶多端,我也早想和他们交手,没想到他们今日竟然出现在我斧头帮的地盘上了。好啊!那我今日就和他们拼一拼,让他们看一下我们斧头帮的厉害!”想着,他对着斧头帮弟子们大声叫喊道:“兄弟们!黑龙会在大上海作恶多端,我们今日和他们拼了!”

话音刚落,斧头帮弟子纷纷举起了斧头,冲向那些日本武士,砍杀了几人,并与之搏斗着。

日本领队鹤田见这原本无瓜葛的斧头帮弟子现在也出手了,便大声叫喊道:“庞舵主,我们今日来此是和洪门弟子理论的,他们偷了我们的汽车,我们来这是要带洪门弟子去英租界巡捕那评理的。不是来打架的!请收兵!”

“和你们日本人有什么好理论的!”只听得庞翰桂大声说道,“兄弟们!上!我们让他们知道我们斧头帮的厉害!”说着,他本人也提着斧头,砍杀了两名日本武士。

这时,赵力舒看到面前的场面如此之混乱,他想着:“现在斧头帮和洪门的弟子们都在和这些日本武士搏斗,根本没有精力注意我这。此时正是我逃跑的大好时机。”边想着,他拉着古纱纱的手,便欲往外离去。

此刻,这两名日本浪人的领队鹤田看到了赵力舒的容貌后,对井上说道:“井上兄,你往那边看!看那男青年,貌似就是现在北洋官府所要缉拿的逃犯啊!”井上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仔细端详着赵力舒的面容后,说道:“应当就是他!我们叫几个兄弟,去把他捉住!询问下北洋判兵甘振仪在临死前有无将从上海虹口军事署地内盗取的那张密函交给他的。”

“好!”鹤田回应道。接着,他和井上带着几个日本武士,窜出了这乱成一团的丛围中,冲到了赵力舒和古纱纱的面前。他们提着长刀,横挎在前,拦住了赵、古二人的去路,这时,鹤田问道:“这位兄弟,甘振仪在临死之前,有无将什么文件交至你的手上的?”

“谁是甘振仪?”赵力舒好奇地问道,“我不认识他啊。”他此刻只想着逃跑,一时间并未想起那北洋官府告示上所写着北洋判兵的名字。

在这猛然间,他竟然想起了刚来上海的时候,在十六铺码头遇到的离奇枪击事件,那位同事在临死前曾将一个淡棕色的信封交给了他。“难道他说的甘振仪是十六铺码头上的那个洋行里已经死在枪击之下的同事么?”赵力舒心中想着。

鹤田见这青年说不知,便又问道:“那日有两位人士劫北洋官府的官车,他们二人双双死在北洋官兵的枪击之下。那时,你是不是也是在官车之上的?”

“啊!”赵力舒听后心中惊讶道,想着,“面前这两位日本人怎么会知道我那日是在这官车之上的呢?奇怪!那日除了我,游姑娘和一些北洋官府的官兵之外,再无其他人知道此事了。这两个日本人士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奇怪了!”

井上见这年青人面部显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心中想着:“可能是我们猜对了,他那日确实是在官车之上的。”接着,他问道:“那日你在官车之上,那个北洋判兵,在临死前,有无将一个密函交至你手上的。”

“啊!”赵力舒心中再一次地惊讶着,心想,“原来他们说的甘振仪,是那个北洋判兵啊!哦!”赵力舒猛然间想起来了,他心中思虑道,“那个北洋判兵在临死前,确实有将一个密函交给我,并说是要我替他弟弟报仇之类的话!但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而且,那个密函我并未打开过,也不知其内写的是什么内容,为何这两位日本人要来向我索要那密函呢。看来,这北洋叛兵交给我的这个密函,它的作用一定非同小可,而令这些日本人都来这里找我寻找它了。但是,我是万万不能将它交给这些日本人。”

想到此处,赵力舒口中说道:“什么官车!什么密函!什么北洋判兵的!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说着,拉着古纱纱的手,便欲冲出这重围而逃离此地。

鹤田、井上见状,纷纷上前一步,长刀举在胸前,再一次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鹤田说道:“这位兄弟,今日请务必交出这密函!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说过,我没见过什么密函的!也没听说过什么官车的!请让路!”赵力舒说道。但是这些日本人非但没有让路,反而是继续围了上来,将赵、古二人的去路给死死地拦住了。

赵力舒想和他们打斗,但是,他心中想着:“此时这些日本武士人多,手中又都握着长刀,我这样徒手和他们搏斗,应当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我此时还带着古姑娘,要和古姑娘尽快逃离此地才是,而不是和他们打斗在此处。”想到此,赵氏拉着古姑娘的手,一个飞身,飞出了这些日本武士围着的重围,之后往前奔跑而去。

鹤田、井上两名日本武士见赵力舒已逃离,便快速转过身去,用脚力一蹬,往空中飞去,欲飞至赵力舒面前。这时,却突见一人提着两把扁形斧头飞在空中,在空中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二人定睛一看,见这人是斧头帮闸北分舵的分舵主庞翰桂。

井上提着长刀在空中与之交手,鹤田则趁着庞翰桂无暇顾及他之际,在空中一个翻身,飞至庞氏之上而飞离此处。他一下子跳在了赵力舒和古纱纱面前,取出了系在腰间的绳索,欲去捆绑赵力舒而将他带走。

此时,又一人飞至鹤田面前,拦住了他。这人正是洪门领队司徒简。他举起双手臂,紧握着拳头,展示在鹤田面前。鹤田手中的绳索已抛出,原本是要缠绕在赵力舒的身上,这时却是缠绕在了司徒简的手臂上。但见司徒氏将双手臂举在空中,之后,他用力往后一拉,猛然间将鹤田整个人甩在了空中。鹤田在空中翻身,之后,轻身落在地面之上。他心中想着:“这个洪门领队还真是见钱眼开,不让我捉拿赵力舒,就为了自己能活捉他而去领取官府的赏银。”

果然不出鹤田所料,司徒简将鹤田甩在远处后,他将鹤田手中的绳索夺在了自己手中,之后,他将绳索抛了出去,一时间,竟然缠绕在了赵力舒的上身,而使他不能动弹了。

此刻,突然间,司徒氏见翟艳霞飞至在了赵力舒的面前,手中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举起后,便往赵力舒头顶上砍去。司徒氏一见,心中大惊道:“不好了,到手的两万银元就要失去了。”他用力拉动绳索,瞬间,将赵力舒拉在了后面。翟氏手中的斧头劈砍去,却没有砍中赵力舒,而是落了空。

司徒简见两万银元赏银已到手,双手托着赵力舒,便往外跑去。这时,却见日本武士井上突然出现在面前,他一把夺去了司徒氏手上托着的赵力舒,开始往外奔跑。

司徒氏见手中的赵氏已被夺去,他心中懊恼,一下飞至空中,往下方井上那扑去,欲去夺取已失去的赵力舒。但却在空中遇到了飞来的鹤田,他只好在空中与鹤田交手,而无暇再去顾及已失去的赵力舒了。

井上见要捉拿的赵力舒已到手,并双手托着他飞快的往外奔跑。这时间,突然间翟艳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翟氏举起斧头便往赵氏头上砍去。井上右手托着赵力舒,左手伸出来,一把握在了翟艳霞的手腕上,他口中说道:“翟姑娘,你要做啥?”

“井上君,”只听得翟艳霞说道,“这个人已经知道我和鲁啸明与你们黑龙会联合之事,今天一定要将他除去,否则后患无穷。”

“不行,”井上说道,“翟姑娘,据我们分析,那日在官车之上,这人也在其内。北洋判兵甘振仪在临死之前,很可能将那密函交至了这位兄弟手上。所以,万万不能将他除去,我一定要将他带至我们黑龙会总部好好审问。”

赵力舒听去,心中想着:“你看,这翟艳霞勾结日本黑龙会之事,已昭然若揭了。这不是别人说的,这是翟氏他自己说的。现在真相已大白了。但是,”赵力舒看了看四周,见此处一片混乱的场面,又想道,“虽然翟姑娘自己说是勾结了黑龙会,可是斧头帮、洪门的弟子们却都在忙于打斗而根本就没有听到此话啊。即便是我个人听到了,但是也是听听到而已,也没有真实的证据展示各各位弟子看。”

翟艳霞听到井上的话之后,貌似是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拦住井上的去路了。但是,此刻,突然间,庞翰桂又飞在了井上的面前,双手提着斧头,要去夺取赵力舒。

这时,这斧头帮闸北宝山分舵内,已经是乱成了一团。洪门、斧头帮弟子们在与黑龙会的日本武士们混战着,一些洪门弟子仍围在鲁啸明四周,准备替死在鲁氏刀下的弟子报仇。斧头帮分舵主、洪门领队都想活捉赵力舒而去领取官府的两万银元赏钱,而翟艳霞一心想杀了赵力舒,黑龙会的两位头目却是想捉拿赵力舒回去审问,打探那密函的下落。而其余的黑龙会弟子们,也在找洪门盗窃车辆的几名弟子,要他们做赔偿。

这庭院之内,已经乱成了一团,不可收拾了。

井上见庞翰桂出现了,正欲单手欲至搏斗。这时,翟艳霞上前,与之先打斗了起来,而为井上能离去开拓道路。但是,庞翰桂的武功远在翟氏之上,几招下来,翟氏既已败北。

井上见庞翰桂手中的斧头功夫如此了得,知自己绝非庞氏的对手,他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只好手上托着赵力舒,往后退去。

正在这时,突然间,这庭院内的众人们,听到了“踏”、“踏”、“踏”地不断奔跑着的跑步声。顷刻间,便见到从这已被撞破的南大门处,冲进来一批十余名手中提着长步枪的英国巡捕来,其中的领队身边,还带着一名中年华人男子。众人都被这些英国巡捕的到来给怔住了,纷纷往他们那看去。但见这英国巡捕的领队,手中掏出了手枪来,往空中“砰”的一声开了一枪,之后,这庭院内的所有人都被吓住了,往这领队那看去。

这英国领队用着不太流利的汉语大声叫喊道:“好啊!你们这帮暴徒,竟然在我们英租界内打架、斗殴!成何体统!”

庞翰桂听到后,停止了进攻井上,转身快步走至那英国巡捕领队面前,说道:“长官,是他们洪门弟子闯入了我们斧头帮境地,而日本黑龙会也冲入此地闹事!”

此刻,黑龙会的领队鹤田走上前,用汉语对这英国巡捕领队说着:“洪门弟子偷窃了我们在天目东路的一辆新产的日式三菱牌汽车,我们一路追踪到此处,是找洪门弟子们索要回那被盗走的汽车的。因为那辆车本来就是我们厂里的产权,被他们偷走了。”他说着,一名黑龙会弟子也快步上前,将这辆车的行驶契证展示在这英国巡捕领队的面前。

这时,洪门领队司徒简也冲了上来,对这英国巡捕领队说道:“长官,我们洪门弟子在周家嘴路上遇到了一名中年男子,他开着摩托车不仅撞坏了我们的车,还用短刀杀死了我们的一名弟子,我们来这是找他偿命报仇的。”边说着,他的手指指向了在不远处的鲁啸明。

“嘿!”这英国巡捕领队听后,觉得他们说的貌似是都有道理似的,一时间也分辨不清孰是孰非。此刻,身旁的一位头顶上戴着布帽子的中年男子说道:“长官,我认出了来了。方才骑着摩托车撞进我们电车车厢的女子,她在那儿呢!就是她!”说着,他的手指指向了翟艳霞那。

赵力舒身上被绳索缠绕捆绑着,不能动弹,他往英国巡捕领队那看去,见到他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后,心中想着:“看他的面貌,应当就是方才那有轨电车上的那个驾驶员了。”

这英国巡捕领队听后,用汉语对着翟艳霞大声叫喊道:“这位姑娘,你骑着摩托车撞进了电车,使得电车驾驶员不得不跳车逃亡。之后,这电车撞在了我们英国巡捕领事大楼上,现在整幢楼都塌了。”

说着,他对士兵们大声叫喊着:“兄弟们!上!将这个女子逮住,捉拿归案。”

紧接着,便见这些英国巡捕们冲上前去,欲去捉拿翟艳霞。一时间,翟氏竟不知所措了。此刻,突然间,鲁啸明一个飞身,飞至翟氏面前,接着,他拉着翟氏,飞至空中,欲逃离此地。

巡捕们见翟艳霞已飞至空中,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步枪,往空中开枪射击,但听得“砰”、“砰”的几声枪响后,翟艳霞和鲁啸明纷纷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众人看去,见这二人的肩甲上均已中弹,躺卧在地面上,不能再动弹了。

诸位巡捕正欲冲上前去将他们二人逮捕缉拿,此时,大家却听到这北大门被突然间撞破了。随着一声“咣铛”的震耳欲聋的声响,这北大门上的两扇木质门板被撞飞了。接着,众人看到突然间涌入了数十名手中握着小飞刀的人士,瞬间出现在了这庭院内。而后,猛然间从已撞破的敞开的南大门处,也涌入了一批又一批手中持着小刀的人士,纷纷围在了大家的身边。

这庭院内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不知这些手中带着小刀的人来这要干啥。

这时,一名斧头帮弟子冲上前,来到庞翰桂面前,说道:“分舵主,不好了!法租界静安区内的小刀会总舵开始围攻我们这了。”

“啊!”庞翰桂听后惊讶着,说道,“前几日我接到我们斧头帮总舵主的密令,说是这几日小刀会总舵将派人围攻我们斧头帮闸北分舵,让我在这几日带领弟兄们逃离此地。但是,没想到小刀会他们会来的这么快!竟然来的如此突然!令我们都没有任何准备,这该如何应战?”

此时,这英国巡捕领队见如此之多的小刀会成员围在了四周,便大声叫喊道:“小刀会的暴徒么?你们想来这造反么?”

这批小刀会成员的领队听了英国巡捕的话后,大声说道:“我们小刀会是设在法租界,你们英国巡捕根本无权管理我们啊!”接着,他大声叫喊道,“兄弟们,上!我们今日就将这斧头帮闸北分舵铲为平地!”

紧接着,就见到这些小刀会成员,纷纷抛出了自己手中的兵器,即这些明晃晃锋利的小刀,往前方的那些弟子身上抛去。

但是,这些小刀会人员,并不知道现在这庭院内如此之多的人等,哪些是斧头帮成员,哪些是洪门人士,而又有哪些是黑龙会人员,他们只当是这里的所有人,除了那些西洋面孔的巡捕之外,全都是斧头帮人员呢!

故在这一时间,身上中了小刀会锋利武器之伤的人,不仅有斧头帮成员,还有洪门、黑龙会人士,他们也中了这种锋利武器的伤。

洪门、黑龙会人士,此时心中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洪门弟子们想着,我们来这仅仅是为了替死去的陈姓弟子报仇的,就是为了捉拿那个杀害了我们兄弟的中年男子鲁啸明的,来到这之后,非但没有捉到他,反而是节外生枝,知道了捉拿那青年赵力舒可得官府的赏银两万。这赵力舒也没有捉到,却又被黑龙会人员围攻。现在,却又被小刀会成员误伤。嘿!这事闹的,咋就这么不顺呢?

黑龙会人员,心中也是气愤至极。他们心中想着,我们今日一路追逐至此,也只是为了追回被洪门弟子们盗走的那辆小汽车。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遇到了洪门和斧头帮为了捉拿赵力舒一人而双方斗殴,现在又是小刀会人员围攻斧头帮。你们斗殴就斗殴吧,你们围攻就围攻吧,怎么又伤及了我们黑龙会成员。我们来这非但没有追回那被盗走的小轿车,也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反而是死了几个弟兄,惨死在这小刀会的飞刀之下。真是的!我们咋就这么倒霉呢!

洪门、黑龙会中人,见自己的弟子们被小刀会的飞到伤及,便也纷纷拿起了武器,与这些小刀会成员打斗起来。一时间,这庭院之内,又开始出现了先前的混乱场景,而且,这一次,比方才更混乱了。

小刀会人员围攻斧头帮,他们本没有伤害洪门、黑龙会人员之意,因为他们和洪门、黑龙会本就没有瓜葛。但是,现在却是误伤了洪门、黑龙会中人。

而洪门弟子,仍然想着为了死去的陈姓兄弟报仇,找鲁啸明说事,但是,碍于目前这混乱的场面,只得先与小刀会人员交手,因为几名洪门弟子已被锋利的小刀射中惨叫着。

黑龙会人员,也想找洪门的人理论,追回那被洪门人士盗走的小轿车,但是,现在已不能成行了,因为这小轿车已被撞击地破烂不堪了。而且,现在洪门的人也被小刀会围攻着,不能脱身,他们根本也无暇顾及赔偿黑龙会小汽车的损失了。

而斧头帮分舵主庞翰桂、洪门领队司徒简,他们虽然都想着要捉拿赵力舒而得到官府的赏银,但是,现在,也不能成事了。因为,现在的场面实在混乱不堪,他们,尤其是斧头帮的分舵主,得去应付小刀会的围攻了。

这个斧头帮境地的庭院内,就这样大家在一起混战着,也不知要打斗到何时何地。

此刻,这英国巡捕领队对着士兵们大声叫喊道:“兄弟们!我们朝空中开枪!”瞬间,这十余名士兵举起手中的步枪,往空中放着空枪。只听得“嘭”、“嘭”的几声枪响,响彻了整个庭院内。但是,这时,是没有人去理会他们的枪声了,因为,这些小刀会成员都是来自法租界,英国巡捕们拿他们也是无奈。即便是他们真有罪,也要押送到法租界法庭去审问的,英国巡捕们是根本无权管理他们的。这一时间,英国巡捕们也只是站立在那里,对着混乱的场面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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