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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于浩然刚走进医院大门,就碰见巴图正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巴图笑着说:“你回来了就好,昨晚一夜没归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于浩然摇摇头说:“能出什么事,对了,院长我有个事想和你聊聊。”巴图说:“那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走吧去我办公室。”进了院长办公室,巴图给于浩然沏了一杯茶,放的桌子上后坐下问:“说吧什么事?”于浩然就把自己喝多酒,纵马草原在雪地上昏倒。被娜仁托娅救回蒙古包。自己在意识不清醒时,和娜仁托娅发生了关系的事说了。巴图听完哈哈大笑说:“娜仁托娅是我们草原的百灵鸟,人长得又十分美丽。如果愿意你可以娶她呀。”于浩然苦着脸说:“我有妻子,现在还没离婚。再说我是来支边的,也不能总呆在这。她是牧民也离不开草原,我怎么娶她。”巴图说:“娜仁托娅是个苦命的女人,刚结婚不长时间,丈夫就因为肺包虫病,导致窒息去世了。不过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为难你的。”于浩然说:“我想给她一些补偿,不知该怎么做?毕竟她救了我。”巴图说:“给她钱肯定不行,给她礼物,在这地方你又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哪天找她谈谈。”于浩然说:“都怪我喝酒误事,给你添麻烦了。”巴图摆摆手说:“没事你也是无意的。不过娜仁托娅淳朴、善良,可是我们草原的好姑娘啊。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于浩然摇摇头。巴图突然严肃的问:“于大夫你觉得我巴图这人怎么样?”于浩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巴图说:“你正直、善良为人热心。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哥哥。”巴图说:“你来这几个月,努力工作;尽全力为牧民解除病痛。你为人坦荡,诚心对待每一个同事,尽心的教授医术。医院所有人都爱戴你,敬佩你。在他们心中,你比我这个院长威信还高。所以我也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于浩然感动的说:“我知道,你们都把我当成亲人。我也是,把你们都看成自己的亲人。”巴图突然问:“你最近有心事?”于浩然说:“没有啊。”巴图说:“全院所有人都觉得你有什么事,大家都说有事大家一起帮你,天塌下来大家一起帮你顶。”于浩然一听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说:“谢谢大家,谢谢院长。”接着就把自己由于支边,长时间不在家,自己深爱的妻子要和自己离婚的事说了。接着又讲述了一个老年富豪,依仗自己的权势。要和一个小脑萎缩的年轻人,做双向脑移植移植手术。自己坚决反对拒绝手术。说他们易子而食,财狼之心。最后他们报复,把自己派到这里支边。巴图听完,表情沉重的拍了拍于浩然的肩膀说:“公道自在人心。我想上面不会让这种事,就这么下去的。你的妻子我看是瞎眼睛了,这么好的人上哪去找。离婚就跟她离,我们草原好姑娘很多,你可以随便挑。就我们医院这些姑娘,那个不在偷偷的爱着你。只不过是她们把你看成神,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不敢表白。”于浩然苦笑的摇摇头说:“真是高抬我了。”巴图笑着说:“我还真应该感谢那位当官的。要不是他把你弄到这里,我们上哪找你这个神医。”于浩然说:“别抬举我了,内地像我这样的医生很多。”巴图说:“也许有,但像你这样的有一颗赤子之心的,一心为百姓服务,为牧民解除病痛的;我还没遇见过。”停了一下,巴图又像想起什么的说:“你的神医之名在草原流传开了,很多牧民都不去呼市和旗里看病,都跑到我们这里。现在,病床已经远远不够。镇里为了解决远道而来的牧民就医问题。决定把镇里办公室腾出一半,做病房。并且,已经像旗里和盟里领导请示。明年要在镇里给医院盖一个楼房。”于浩然说:“现在阿尔其和阿拉塔都已经可以主刀,进行肺包虫和肝包虫手术了。对于病情的诊断,更没问题。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会更熟练。即使我走了,也没什么问题了。”巴图说:“还是赶不上你在这好。要不你就别走了,这个院长你来当。我给你当助手。省的看那些权贵们的嘴脸。”于浩然摇摇头说:“我就是不走,我也不会当这个院长。你放心,我已经把这当成我第二个故乡。就是我走了也会经常回来的。”停了一下于浩然问:“今天还有几例手术?”巴图说:“今天还有五例,三例肝包虫,一例肺包虫,一例脑包虫。”于浩然说:“脑包虫比较难先做这个,剩下的能做几个做几个。”说完走出院长室,去安排手术。刚安排完手术人员和术前准备,电话响了。浩然一看是关玉刚打来的,接起电话就听关玉刚说:“于哥,我和孙烨准备后天去看你。”于浩然说:“太远了,多麻烦。”关说:“我正好休假,孙市长在家休养感觉也挺郁闷的。所以,想去你那看看大草原的风光。”于浩然说:“好啊,草原会给你,你从来没有过的好心情。另外,给我多带点水果和糕点;这地方没有。别的就不用带了。”关玉刚说:“好。”于浩然说:“我这马上要做手术,先不聊了。等你们来了,我们彻夜长谈。”说完放下电话走进手术室。

’五例手术一直做到晚上八点才做完。巴图已经在食堂安排好了酒菜。出了手术室,巴图就把他们让进餐厅。乌日娜嘟囔着说:“都要累死了,什么好吃的也吃不进去。”巴图说:“那也得吃呀,中午就没吃好;这晚上再不吃好身体也受不了。”于浩然说:“我真饿了,酒就不喝了赶紧吃完休息。”巴图拿起酒囊把几个酒碗倒满说:“就喝一碗,解解乏。”于浩然边吃边说:“院长我有个事想求你。”巴图说:“跟我你还这么客气,什么事说。”于浩然说:“后天我有两个朋友要来,我想请他们住蒙古包。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一个,离这近一点的蒙古包。”巴图说:“这好办,我家就有一个闲着的蒙古包。明天我把它支起来,你们愿意住多长时间都行。”于浩然说:“那可太好了。”

今天没有手术。吃过早饭于浩然和乌日娜就骑上马去巡诊。走到一个蒙古包群巡诊出来,刚走不远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歌声。

你是一只骄傲的雄鹰

翱翔在大草原的天空

我愿做天上的云霞

追逐你矫健的身影

用我柔软的身体

给你我所有的温情、、、。

歌声动听高亢,在这美丽的草原上回荡。于浩然都有点被歌声迷住了。乌日娜说:“是我们草原的百灵,娜仁托娅姐姐唱的。”说着挥动手中的鞭子喊道:“娜仁托娅姐姐,你唱的太好听了。”这时只见一骑快马飞奔过来马上人边跑边喊:“神医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三个骑马的蒙古汉子也骑着马吆!吆!的喊着跑了过来。三个蒙古汉子跑到于浩然身边把他围了起来,一个汉子说:“神医,你可不能把我们草原的百灵拐跑啊。”于浩然还没等回答。娜仁托娅挥起鞭子,就朝三个蒙古汉子抽去。边抽边骂道:“滚,用你们管。”三个蒙古汉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骑马跑远了。娜仁托娅骑马和于浩然并行,边走边委屈的说:“我知道你是去巡诊,不是来看我。可是,我说了你跑不掉的,早晚让你跟我生个儿子。”于浩然说:“娜仁托娅姐姐、、、。”“我有那么老吗?“娜仁托娅打断了于浩然生气的问。于浩然忙改口说:”娜仁托娅妹妹、、、。”“叫云霞。“娜仁托娅又纠正道。这时乌日娜从他们两中间骑马挤了进来,扭头对娜仁托娅说:”你想独占我们的神医那可不行,神医是我们医院的。“又转头对于浩然说:“神医哥哥我们姐妹几个商量好了,你必须是我们几个的,不能便宜外人。”于浩然苦笑着摇摇头:突然用马鞭狠抽了一下马飞快的跑了。乌日娜也催马跟着跑了。娜仁托娅在后面喊道:“你是跑不掉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于浩然找到巴图院长说:“我的朋友今天到。今天就别安排手术了。”巴图说:“行,蒙古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朋友来了,就可以领过去。今天,你就在家坐诊吧。”于浩然刚想回答就听见外面“大夫!大夫!”的喊声。两人出去见,四个人抬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于浩然急忙走了过去说:“快!跟我来。”说完就走进诊室。把患者放到诊疗床上,于浩然上前查看完说:“典型的肺包虫,必须马上手术。”说完就走出诊室,去安排手术。

做完手术,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于浩然吃过午饭,就回到诊室坐诊。等把十几个就诊的患者看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于浩然站起来,刚想抻抻腰,兜里的电话就响了。于浩然接起电话就听关玉刚说:“我们到医院门口了。”于浩然急忙跑出去一看,一个皮卡停在医院门口。于浩然走过去,关玉刚和孙烨从车上下来。于浩然走上前一下子抱住二人说:“你们来看我真是太好了。”关玉刚说:“几个月不见变得这么黑;不过也强壮了;像个男子汉了。”孙烨抱着于浩然说:“是强壮了不少。”三个人抱在一起聊了几句。关玉刚走到皮卡车厢边说:“看看给你带的,都是吃的。”于浩然走过去,掀开盖着的棉被说:“怎么带这么多?”孙烨说:“听说你是这里牧民的神医。人缘肯定很好,多带点给他们分分。”关玉刚说:“先别聊了,赶紧把东西搬进去。要不就冻了。”三人解开绳子开始往于浩然寝室搬东西。进到医院里面正好看见卫晨。于浩然对卫晨说:“喊她们几个到外面搬几箱水果,回来你们分。”卫晨笑道:“太好了,我好久没吃到水果了。”说完跑去喊人了。于浩然让留在车里四箱水果不搬。东西刚搬完,巴图从医院里走了出来。看见关玉刚和孙烨,忙走过去和他们边握手边说:“于大夫是我们草原的神医。神医的朋友,也是我们草原人的朋友。欢迎你们尊敬的远方客人。”于浩然在旁边忙介绍道:“这是我们院长巴图,这是我的朋友,关玉刚,这个是孙烨。”巴图说:“跟我走吧,迎接客人的美酒已经准备好了。”关玉刚和孙烨忙说谢谢!谢谢!巴图骑上马说:“我在前面带路,你们开车跟我走。”说完催马走了。三人也赶紧上车跟了上去。

很快就来到巴图的蒙古包。此时蒙古包前已经升起了篝火,火上烤着一个全羊。巴图的妻子正在往羊身上刷着佐料。巴图的十四岁的女儿跑过来说:“神医叔叔欢迎你和远方的朋友。请进吧。”于浩然揉了揉女孩的头说:“我们的小高娃是越来越漂亮了。”三人走进蒙古,包蒙古包很大。里面点着一堆火,还有几盏马灯,把包里照的很亮。地上铺着地毯,分别摆着几张桌子。巴图请他们坐下,这时关玉刚捅捅于浩然说:“东西不搬进了就冻了。”于浩然听了忙说:“巴图院长我朋友给大家带来一点水果,”说完转身领着关玉刚和孙烨把水果搬进蒙古包。这时,乌日娜和卫晨也走了进来。进来就说:“我们是来帮助巴图院长,招待远方的客人的。”说完就跑去帮助巴图妻子分割羊肉,装盘往蒙古包里端。很快酒菜就摆好,乌日娜和卫晨拿着酒囊走过去,分别把几人前面的酒碗倒满。巴图手捧哈达和酒碗唱着:

好朋友,好朋友,今宵多欢畅。

理想改变了我们的模样,

也让我们懂得了,要珍惜朋友的肩膀。

今天我们来相会,深情斟满了酒杯。

岁月匆匆如流水,管他昨天谁是谁。

先走向于浩然把酒碗举过头顶向于浩然敬酒。于浩然赶紧向前一步接过酒碗。用手指蘸了点酒弹向天空,又蘸一点弹向地面。最后蘸完抹到额头上,然后把酒喝干。然后巴图又向关玉刚和孙烨敬酒,他们也学着于浩然的样子把酒喝了。敬完酒,他们就开始吃烤全羊,喝酒。巴图拿起马头琴弹了起来,悠扬的琴声穿过蒙古包,回荡在草原的夜空。乌日娜和卫晨站起来,走到中间跳起了蒙古舞。孙烨低声的对于浩然说:“校园歌王此时,此景,难道你不应该唱一个吗?”于浩然也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

敖包美丽的神话守护着草原

爱我蓝色的蒙古高原

你给了我希望

从远古走到今天

你就像不灭的信念

把我的爱献给你

把我的祝福留给你,祝福留给你

于浩然带着对大草原、对草原人深沉的爱唱着。歌声虽然不是那么高亢但,却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充满磁性的歌声,伴着马头琴的琴声在草原中飘荡。夜色很美。皎洁的月光洒在铺满白雪的大草原上,把草原镀上一层银辉。银色的大地,银色的远山,银色的蒙古包。整个草原就像银色的世界。两个姑娘也深深的被于浩然的歌声打动,边跳边把于浩然、孙烨、关玉刚三人拉到中间和她们一起忘情的跳着。他们一直欢聚到午夜,两个姑娘才离开。巴图也回了自己的蒙古包。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他们三人才醒。醒来关玉刚第一句话就说:“操这哪是流放啊,这是来欢乐,这是来享福的呀。”孙烨说:“是呀,在这里的欢乐和那些富豪不同。他们穷奢极欲的欢乐,带着一种腐臭;从骨子里腐蚀人的灵魂。使人泯灭良知、丧失道德。而这里的欢乐,充满纯洁、善良、美好,让人的灵魂得到升华。”于浩然接道:“我来到这里才四个多月,却深深的感觉到草原人的善良,真挚;感觉到他们的大爱。这大草原就像充满魔力,让我深深的眷恋。”正说着巴图妻子和高娃端着奶茶,烤羊腿等吃的走了进来。三人忙站起来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把东西接过来。巴图妻子说:“巴图临走时说了,让你这两天在家,陪着你的朋友好好玩一玩。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很累。借这个机会歇一歇吧。”于浩然笑着说:“那就谢谢巴图院长了。”巴图妻子接道:“我就是一个女人,不懂得待客礼节。但,我有大草原的真诚。希望你们不要客气,还需要什么就跟我说。你们慢用。”说完拽了一下高娃,退出蒙古包。看着巴图妻子退出去后,三人才坐下来。边吃饭边聊天,关玉刚看了看孙烨对于浩然说:“哥跟你说个事,你一定要挺住呀。”于浩然一听就知道什么事就说:“说吧,你哥我什么事挺不住。”关玉刚说:“杨依依又结婚了。”说完看着于浩然的脸。于浩然顿时感到心中一阵剧痛,手掌按着自己的胸口假装咳嗽。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我知道,她早就怀孕了。”关玉刚接着说:“她和我们董事长的二公子孙力结婚了。婚礼举办的十分隆重和奢侈。”孙烨说:“这个姓杨的也太不要脸了。婚内出轨,嫁了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好嘚瑟的。”于浩然摆了摆手说:“杨依依本性不坏,就是太爱慕虚荣了。跟着我这么些年,也没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孙烨看着于浩然发青的脸色,知道他现在内心十分的痛苦便说:“哥们你想哭就哭吧,在这没人笑话你。”于浩然笑了笑说:“已经哭过了;以后,不会再为她哭了。”孙烨说:“他妈的了,不知怎么我就想哭。”说着就大哭起来。关玉刚见状刚想去劝,于浩然拉住关玉刚说:“让他哭吧,这么长时间一直憋着也够难受的。”孙烨哭着说:“我想安思雨,让我成为李强吧。我不想当这个鬼孙市长。”于浩然站起来,拉着关玉刚走出蒙古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这里的空气永远是这么清新,使劲吸一口会感觉十分舒畅。”关玉刚也学着深深的吸了一口说:“真的!比我们那里空气好多了。”于浩然望着赶着羊群远去的巴图妻子和高娃说:“让他好好发泄一下吧,要不会憋出病的。”关玉刚说:“看到广阔的大草原,心情就是不一样。明天,带我们去草原深处看看。”于浩然问:“你会骑马吗?”关玉刚摇摇头说:“不会。”于浩然说:“明天上午带你们去阿尔斯楞大叔家去学骑马。”关玉刚一听兴奋的问:“骑马好学吗?”于浩然说:“好学,就简单的骑马走,别特别快的跑,一天就行。”两人聊了一会,听蒙古包里没有哭声了。关玉刚轻声的说:“好了,不哭了。”于浩然笑了笑转身走进蒙古包。关玉刚也跟着进去了。于浩然笑着对孙烨说:“怎么哭够了。”孙烨说:“我特别想我的父母,特别想思雨。”于浩然说:“想父母好办,你的情况我已经和你父母说了。等什么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想安思雨没办法,你就是和她见面你又能说什么,就是她知道你是谁。你让她怎么接受你。”孙烨说:“我就是十分讨厌,现在的身份。有时候都想自杀。”于浩然说:“肉体只是一个躯壳,你是李强时我们是好朋友。现在,你是孙烨依然是我们的好朋友。实际上,你只是改个名。因为,我们认识你和你交朋友,不是看你长得什么样,是看你为人善良,诚实,靠得住。也可以说是心灵的交往。一切宗教都是精神上的信仰。都不看重肉身,把身体看做在尘世的拖累;不在意肉体的享乐和痛苦。你知道苦行憎吧,他们把铁锁链穿过锁骨,带着很沉重的枷锁徒步行走。用对肉体的折磨来达到灵魂的升华。”关玉刚说:“我上学时去XC看过苦行憎。走路时一路上都有点点血迹。那可真是自己折磨自己。”孙烨笑了说:“我以后也不为这事哭了。”于浩然踹了孙烨一脚说:“你还好意思说想安思雨。那个市长夫人,周燕叫你折腾够呛。”孙烨说:“这能赖我吗,她脱光了搂着我,再说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是现在,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于浩然笑道:“你这混蛋想安思雨时就是李强,折腾周燕时就是孙烨。”关玉刚在旁边哈哈大笑。三个人尽兴的聊着,都忘记了时间。直到,巴图妻子和高娃把午饭端进来。他们才知道已经是中午了。于浩然笑道:“嫂子我们一点也不饿,真是让嫂子费心了。”巴图妻子说:“不饿也得吃一会该饿了。”于浩然说:“吃过饭我们要出去玩玩,晚上就不回来吃了。谢谢嫂子了。”

吃过午饭,三人回到医院。走进于浩然诊室,坐下后于浩然说:“一会开车跟我去送礼。”关玉刚问:“给谁送礼?”于浩然说:“给一个牧民。”关玉刚又问:“你给他们治病怎么还欠人礼?”于浩然叹口气说:“要不是这个牧羊女,你们可能就看不见我了。”接着于浩然讲述了,自己为什么喝醉酒从马上掉下来,冻僵在草原上被这个女人救回来的事。孙烨说:“这个杨柳絮的女人差点把你害死。你可得好好感谢那个女人呀。”于浩然说:“这个女人叫娜仁托娅,是个蒙古女人。说起来还是麻烦事,她非要让我跟她生个儿子。”孙烨问:“她要让你娶她呀?”于浩然摇摇头说:“那倒没有。”关玉刚笑道:“这可是好事,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女人你不就会有很多儿子了。”于浩然说:“滚,你想你去找。”关玉刚说:“我倒想可惜没人愿意呀。我倒着急,想看看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于浩然说:“现在,她还在草原上放牧,得等天快黑才能回来。”三人又聊了一会,于浩然搬出两箱苹果,一箱橘子,一箱糕点。说:“走吧,开车还得走一会,早点去早点回来。”

他们开车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娜仁托娅的蒙古包,三人下车搬着东西走进蒙古包。娜仁托娅正在做饭。于浩然进去就说:“我的远方朋友来看我,听说了以后要一起来看看我的救命恩人。顺便带点薄礼,不成敬意。”说着三人放下手中的箱子。娜仁托娅走过来,打开箱子看了看。拿起一个苹果,在长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说:“还行,挺好吃。不过没你金贵。你就别想跑了,一定要跟我生个儿子。”于浩然为难的说:“你知道,我有妻子、、、。”娜仁托娅打断他的话说:“我也没说让你娶我,不就是让你跟我生个儿子吗,能这么难吗?”于浩然说:“你就别难为我了,我们也该走了。你赶紧做饭吧。”说完于浩然冲孙烨和关玉刚使了个眼神转身就走。娜仁托娅说:“站住!怎么怕我吃了你呀。你的朋友远道而来,如果我不盛情招待,就失了我们蒙古人的礼数。如果,你们现在就走;就是看不起我们蒙古人。”于浩然苦笑着摇摇头说:“娜仁托娅、、、”娜仁托娅瞪起眼睛。于浩然忙改口道:“红霞、、、。”娜仁托娅说:“赶紧坐下。”又对关玉刚和孙烨客气的说:“远方来的客人请坐。”说着取出酒碗和烤羊肉,摆到桌子上。然后拿出酒囊把酒碗倒满。给三人敬酒后坐下对关玉刚和孙烨说:“他是腾格里赐给我们草原的神医。我十分仰慕仰慕他的善良,真诚,和他无疆的大爱。他不辞辛苦,不计报酬。为我们草原人解除病痛,也不知挽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我们草原人已经把他奉为我们的神。他也是我心中的神,我爱他,但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我救了他,想要求他恩赐给我一个孩子,这不过分吧?”关玉刚和孙烨互相看了看,又一齐看着于浩然。于浩然苦笑着说:“生个孩子容易。可是你还年轻,以后还要嫁人。再说你自己养了这么多羊,生了孩子你怎么养。”娜仁托娅说:“我爱你,这种爱已经融进骨子里,融进灵魂里。我以后不会再嫁人,你给我的孩子就是我的精神寄托。我会把他抚养成像你一样的汉子。”说着娜仁托娅已经泣不成声了。于浩然也感动的流着眼泪说:“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你得让我考虑考虑,是不是娶你。你离不开草原;我又不可能总呆在这里。毕竟我们的风俗习惯和生活环境不同。以后,生活在一起会有很多矛盾。”娜仁托娅说:“我不要求你娶我,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于浩然说:“现在不行,我要是在支边工作中让你生孩子。我会受到制裁,会丢掉我为之奋斗的事业。等支边结束我会来给你一个孩子,或者娶你。”娜仁托娅说:“我相信你的真诚。”于浩然流着眼泪举手庄重的说:“我于浩然对腾格里起誓,我一定会给娜仁托娅一个孩子,如违背誓言毕遭报应。”说完端起酒碗高高举起说:“来为了给你一个孩子,干!”说完仰头把酒喝干了。关玉刚和孙烨也眼含热泪的举起酒杯说:“干!”娜仁托娅泪流满面的举起酒碗说:“蒙古女人以男人为天,以后不管你娶不娶我,我就是你的女人,你就是我的天。”四个人一直喝到半夜才结束。

第二天早上,于浩然把关玉刚和孙烨送到阿尔斯楞家,交代完就赶回医院。到了医院就找巴图说:“今天还有几例手术?”巴图说:“不是让你休息几天,好好陪你的朋友吗?”于浩然说:“他们去阿尔斯楞大叔家学骑马,不用我陪。今天赶紧做几台手术,明天陪他们去草原玩。”巴图说:“你呀,真是一心扑在为我们草原人治病上了。今天五例手术,一例腰骨折,二例肺包虫,一例脑包虫,一例肝包虫。”于浩然问:“今天谁巡诊?”巴图说:“阿尔其和卫晨。”于浩然说:“我先主刀做腰骨折手术。完事让阿拉塔做二例肺包虫手术和肝包虫手术,我做助手。脑包虫最后我做。”说完就跑去安排手术了。

手术一直进行到晚上七点多才完事。于浩然出了手术室一问,关玉刚和孙烨还没回来。心想这两人,一定是在阿尔斯楞大叔家喝酒了。感觉太累就没有去找他们,在食堂吃了点饭就回诊室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于浩然接起电话就听孙烨说:“你还在医院啊,手术还没做完呀?”于浩然一看已经十二点了就问:“你们在哪?”孙烨说:“我们在巴图家。”于浩然说:“那你们睡吧,我明天早上回去,带你们骑马去草原。”

早上于浩然起来,就去阿尔斯楞大叔家借了两匹马。顺便给他家带了两箱水果。到了巴图家,这两人已经吃过饭;正等着于浩然呢。三个人骑着马往草原深处走去。看到这广阔的草原,关玉刚和孙烨十分兴奋。喊着、叫着催马向远处跑去。于浩然赶紧追了上去,边追边喊:“你们慢点,刚学会骑马小心掉下来!”

于浩然又陪着他们两人玩了二天。第三天晚上回到蒙古包,吃过巴图妻子准备的晚饭。于浩然说:“明天我就不陪你们了。这几天,医院肯定积压了不少的手术。牧民们大老远的奔我来得,我不能让他们等太长时间。”孙烨说:“到草原来,我最大的收获不是玩的开心;不是领略了大草原的风光。我最大的收获是,我知道我有一个被草原人奉为神医的朋友。”关玉刚说:“是,这也是我的最大收获。我为你感到骄傲。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公司那边时间长不去不好。”于浩然说:“这么远好容易来的,明天再玩一天。”关玉刚看看孙烨,两人同时点点头。孙烨说:“娜仁托娅是个好姑娘,就是有点不适合你。”于浩然说:“是,但草原姑娘善良,真诚。她们重感情,重情义;不会为了金钱、权势,出卖自己的肉体。她们的灵魂是干净的纯洁的。不像内地有些人,她们为了享受,为了金钱,为了虚荣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她们从骨子到灵魂都是肮脏的。”孙烨说:“对,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你没有安全感。不一定什么时候,她们就会为了金钱权势离开你。”关玉刚接道:“这次来我感觉经历了很多;感触也很多。草原人的善良和真诚使我非常感动。”于浩然说:“生命的真正意义,不在于你肉体享受了多少。而在于,你思想上,灵魂里经历了多少。一个人整天花天酒地,只是追求享乐。那他的灵魂就是空虚的,肮脏的。你们知道我不把金钱看的很重,我也不想享乐,我努力追求灵魂的饱满。”孙烨说:“我赞成生命的意义主要在于灵魂的饱满。”三人越聊越兴奋,一直聊到半夜十二点多,于浩然说:“睡觉吧我明天还有一天的手术。”三人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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