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今天“蚊子”电话里跟我八卦“老哈”被抓住了,因为他嘚瑟的去买了个手机,还是用自己身份证办的,结果他爸找了公安内部的人,直接把他定位了。这货终于把自己给玩死了。
下午我刚从姑妈家回来,在楼下就被马本刚给拦住了,他二话不说,把我拽上车就跑。
这次不是西霞寺了,而是N市最好的医院,马斐的病房外还是有不少西霞寺的僧人,这次我见到了马本堂,可是再也不是电视里仪表堂堂的模样,反而双眼布满血丝,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他盯着我问道:“现在你有几成把握?”
我还是伸出两根手指,对这种无礼之人,我懒得跟他说话。我来这里其实是看马本刚的面子,我根本都不认识他马本堂。
“好,动手吧!”马本堂把腰挺得更直了。
我其实在来的路上就听马本刚说了,西霞寺的僧人判断马斐已经不能再拖了,蛊虫即将啃噬心脉了,而目前除了我还有两成机会的方案外,没有人再有别的办法。
老实说救不救活马斐,对我来说一点压力也没有,我只是想试试我想出来的这个方法究竟能不能对付得了蛊虫。我让他们给我准备了几支长的医用针灸针,这对他们来讲一点难度都没有。
我一边用酒精棉签给针灸针消毒,一边盯着那块魂体碎片,这块碎片大约只有1毫米见方,所以我觉得只能用最细的针灸针才能刺中,病房的空调温度打得很高,我让他们将马斐脱成**,就怕衣服阻碍我下针的精准度,我自己也早已脱去外套,活动了一下手脚。
虽然我给自己准备了五支针,但最好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惊动了蛊师,蛊虫的行动必然加快,我就更不容易刺中了,如果五次还没刺中,基本上我觉得就可以不用救了。
我盯着碎片的运动轨迹,发现还是有点循环的迹象,它现在基本环绕左肩至右下腹一圈在走,每次走到中腹部时,似乎离表皮较近,我决定就选这个位子下手,我暗中将魂体凝成针形,附在针灸针上,屏息凝神,当蛊虫再次走到这个位子,手中针瞬间刺出,我清楚的看到正中碎片,勾魂一出,魂体碎片立即到手,我的手却松开了针灸针,因为我知道,蛊虫已经废掉了。我离开了病床,对他们说道:“好了。”
马本刚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这就好了?你才扎了一针,这不是还有好几针吗?”
我拍拍他道:“管用的针,一针就够了,我要是五针都用上了,你侄子的小命就没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西霞寺僧人,他上手一搭脉,便对着马本堂点点头:“确实蛊虫已死,剩下只要慢慢调养了。”然后又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道:“小许大师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见识到了,好手段!”
接着一帮医生和护士也上去了,各种检查,我又补了一句:“别忘了在我下针的地方把虫子挖出来。”就走了出来,顺道我也把那粒碎片塞进了我早已准备好的小瓶里。
我懒得去看马本堂的脸色,也懒得看一帮拍马屁的小人,只想早点回家,倒是马本刚追了出来,对我连声说抱歉。
我也很直白:“事已搞定,我就先走了。”
他倒是又要请我吃饭,又要准备东西的,但是啰啰嗦嗦一堆,最后我只需要他司机送我回家就行。他司机到了我家楼下后,很罕见要送我上楼,并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很大的蛇皮袋子,瞧他费力的样子还不如我来拎,一直到了我家门口,把袋子硬塞给我,大概是看到我家门开着的,还故意说是领导安排的一点土特产,我拎回家也直接塞床底下了,都不敢看,这么重的土特产,凭分量我就猜到是什么了,只是我也怕吓到我爸我妈。好在他俩还算尊重我的隐私,不好意思当面偷看。当然他俩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破蛇皮袋里全是人民币。
夜里我偷偷数了一下,一万一叠,十叠一捆,一共三十捆。老实说我从没看过这么多现金,真心震撼了一把,无聊的我居然把钱一捆一捆平铺在地上,我躺在上面好一会儿。
第二天我一大早趁着我爸我妈没起床就溜出来了,结果银行还没开门,愣是在寒风中冻了一个多小时,更坑爹的是,我存三百万现金竟然差不多浪费了我一上午时间,回到家看到爸妈给我留得字条,上面写着:儿子,怎么也找不着你,我们先去你三姑家了,你要是回来就直接来你三姑家,要是回来太晚,家里有饭有菜,你自己热一下吃。爸爸妈妈。
我懒得去三姑家,想想好几天没见黄鼠狼同学了,不知道把他一人扔宾馆怎么样了,决定今天干脆去找他看看。
令我惊讶的是黄鼠狼同学没在宾馆打游戏,问了宾馆的前台妹子,才知道他在跟着一个小丑在卖气球。
黄鼠狼同学的脑回路实在让我赞叹,大街上我没能找到他,但是他找到了我,他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个小丑,还送了我一个花式气球,所以我决定请他吃饭,吃肯德基炸鸡。
尽管才几天没见,他还画着厚重的小丑妆,但是我有一种错觉,似乎这个二货几天不见就变成熟了。因为他说他想找份工作,他想尝试下怎样才能做人。但是黄鼠狼爱吃鸡是一种天性,吃起肯德基来,他又露出了二货本色。他一个人足足干掉了三个全家桶。
我悄悄问了下石老:“站在妖的角度,黄鼠狼这样正常吗?”
石老告诉我:“很正常,黄鼠狼刚进入化形期,妖到了这一步,也是一个转折点,他们也要寻找自己的道,要顺应自己的本心去寻找,黄鼠狼的道就是成为人,我们很多妖怪在这个时期都会有这种想法。”
“他们真的能变成人吗?”我很奇怪。
“妖怪是不可能变成人的,但是他们会把自己当做人。”
我被这些莫名其妙的哲学问题搞得有点头大,便不想再去想了,我干脆又扔给黄鼠狼赵耀五千块钱,让他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有问题再来找我。
离开了黄鼠狼,我试着给“老哈”打了个电话,居然通了,我问他:“听说你回家了?”
“什么都别说了,我爸把我的卡没收了,打的我现在连马桶都坐不了,上厕所都得找蹬坑,还让我写一堆试卷,做不到60分,连饭都不给我吃……”他向我不停的哭诉着他非人的遭遇。
“得了,得了,你是自作的,谁让你不知收敛,缺钱我可以借给你,我想买套房,有门路吗?”
“你不用借我钱了,以后你负责我的开销就行,”他很是无耻的说道“对了,你要买房干什么?”
对于他的无耻我已经免疫了,自动过滤了他前面的话,说道:“我新收了个小弟,没地方住,我想这不是手上还有钱嘛,干脆直接买套房吧,还能给咱们几个当当基地,再买几台电脑,我们几个就可以联机打游戏了,最好离家和学校的近点的地方。”
“哎!你这个主意很好,多准备几张床,我可以找妹子过去住。”
“靠,你能靠点谱不!问你有门路不?”我打断他的意淫。
他想了一下,道:“这个事,你找波霸或者马本刚啊,波霸他爸的公司就是做房地产的,马本刚反正也是吃这块的,他俩你随便找谁都带你分分钟搞定,先说好,我要预定一个房间啊!”
我直接挂了这货的电话,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找“波霸”比较好一点,马本刚毕竟觉得不是那么熟,而且估计他最近也没空管我的事,他侄子还躺医院里呢。
我联系了“波霸”,没想到她也对我这想法很是赞同,还告诉我就在咱们学校旁边,那个新开的小区,就是他爸公司的,明天来接我去挑房子,但是也有个要求,要给她也预留一间房。她的这个要求我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