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楼是凌云坊内较为高端的酒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门前牌匾上铁画银钩刻画着太白两字,这太白楼的招牌,乃是以上古剑仙之名命之,这太白两字据说是上古剑仙的手笔临摹刻画,上面据说还蕴含着剑意。
有着如此显赫的名头,加之太白二字乃剑仙亲笔,蕴含剑意,众人自然趋之若鹜,门庭若市。
但今天却有点反常,大厅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门外有人愤怒质问才得知,今天太白楼竟然被人包了。
竟然被人包了?
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太白楼往来者众,消费自然不低,能包的起的,那肯定非是普通人,估计是惹不起,质问那人只得灰溜溜的走人。
这太白楼也是坐落在西区,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所以这太白楼选的位置有一点偏,倒是离洪武划分的淘宝街相距不远,颇有点闹中取静的味道。
等到洪武赶到的时候,那钟掌柜所谓的诸商会联盟已经齐聚等候了。
洪武瞧了瞧,大多都是在西区排的上号的,皆是税收大户,西区这边的收入大多出自这几家商铺。
张家的聚宝盆倒也规模不小,但是却不在此列,想必是这些人已经把其排除在外了。
而那钟掌柜显然是此次的发起人,先是朝洪武施礼,接下来便于洪武介绍余众。
“这位是苏记丝纱的苏掌柜,这位是铁记兵铺的铁掌柜,这位是清灵茶坊的灵掌柜,这位是符道坊的符掌柜......”
一共七位大掌柜,包含了百行各业,最主要的是,都是西区的大商铺,西区想要发展,这些人一个也得罪不起。
从钟掌柜那眯缝的小眼睛里,洪武看出了戏谑,潜台词很明显,这帮人若是结盟,你若是得罪,保管让你西区不得安生。
洪武拿捏着身份与众人微微点头示意,身后的常清树努力的保持镇定,做着一个跟班的本分。
钟掌柜一边引着洪武等人前去包厢,一边感叹道;“洪统领今日却是好福气,那太白楼的刘掌柜不出手久亦,今日却是亲自下厨,我们这次算是有口福了。”
众人纷纷恭迎道;“钟掌柜好大的面子,不但能包下整个太白楼,更能让刘掌柜亲自出手,可算是通了天了。”
钟掌柜闻言好不得意,眼睛眯的就只剩下一条缝了。
洪武也在旁道;“包下如此店铺,恐怕需耗费不少钱财吧?”
旁边的苏掌柜笑道;“这可不是单单靠钱财就能解决的,若不是有些面子,有时候钱财可未必好使。”
洪武笑笑不语,这苏记商铺的掌柜不太友善啊。
引路的钟掌柜笑道;“些许面子,何须挂齿,这太白楼的刘一手倒是与我有些交情,包下此间,还是不在话下的,但若说亲自下厨招待我等,只怕我等还没这般的面子,这也是赶巧了,正好刘掌柜招待旧友,顺便帮我等做上一二下酒菜而。”
钟掌柜虽然说得谦虚,但是神色却极为得意,此话也惹的那苏掌柜一阵恭维;“虽是顺手为之,但也足见一般,这刘掌柜号刘一手,那可真不是吹的,用那双手做出来的东西,虽然食材调料皆同,但味道却是天差地别,便是寻常食材,比之山珍海味,也不遑多让,能让刘掌柜顺手做两道下酒菜,足见钟兄人脉。”
此话惹的余众三人附和,而那铁记兵铺的铁掌柜却是皱眉闷声不吭,余者二人不置可否。
待得入席,那钟掌柜挥手招出四五歌女轻歌曼舞,琴瑟和鸣。
又有数位妙龄女子涌出,朝着众人身边落座敬酒。
洪武身边的是一位青衣粉头,虽然穿着非是暴露华贵,但是整个人却有一番别样的气质。
娇媚却不放荡的敬了洪武几杯酒后,洪武心中暗怕,那钟掌柜可谓是洞察人心,瞧着自己年岁不大,便找了此种娇媚却不失放荡之人诱之,端的是好手段。
正可谓是酒醇歌美人如玉,轻狂年华醉春宵。
待得喝了几杯之后,洪武便不这么想了,拍着钟掌柜的肩膀那叫一个亲热,拍着胸脯道;“老弟果然仗义,哥哥我也亏不了你,只要在哥哥的地盘上,你想干什么哥哥都帮你摆平。”
那钟掌柜年纪已然不小,此时被一个毛头小子一口一个老弟的喊着,顿时不由得脸皮子抽抽,不过瞧洪武醉眼迷离满脸通红的模样,也只得是忍了下来;
“洪统领把那些地摊统统赶走,整顿了街道容貌,此事吾等甚感安慰,不过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如今生意难做啊,哥哥们看似光鲜,但是日子也实在难过的紧,每日赚的那些,除去本钱,开支,加上铺租,税收,规费,也实在不落什么了,老弟可否能减免部分租金。”
洪武此时喝的摇头晃脑,闻言红着脸道;“今日咱们只谈风花,不谈雪月,这事咱们能日后找个时间好好说道说道。”
钟掌柜闻言脸色顿时一僵,心中不由暗骂,朝着那青衣粉头使了个眼色,那粉头便顿时又灌了洪武几杯酒下肚。
随着这几杯酒下肚,洪武的脸上更红了,眼神也迷离了起来,整个人都压在了那粉头身上‘。
身后的常清树正要上前搀扶,却被人以敬酒拉扯着出了包厢。
钟掌柜见机又旧事重提道;“我等商户如今日子难过,希望洪统领能与我等共举时艰,这铺租嘛,总是要减一些才是,若不是不然,恐怕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洪武也不知听没听清,闻言猛然醉眼迷离的坐起道;“不好?什么不好?哪发生不好的事情了?咱们瞧瞧去,我跟你说啊,我天生就是个不信邪的主,碰见热闹不瞧个分明心里痒痒,谁要是威胁我一句我要是不弄他我心里就难受,人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从小就被算命的说,是属于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撞了南墙还非要把墙给撞破那种的,听见啥话不打听明白心里就难受。”
洪武醉醺醺的,醉话嘟囔了一堆,说完就又压在了那粉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