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的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让眼前的男人看了笑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子墨掀起被子,一个呼伦就滚了进去,只是她躺的很边上,一张大约1.5米宽的床,她只用了一边而且只用了整张床的不到五分之一。
她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是紧张的,尽管此时的子墨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只是想到刚才子墨这样涨红着脸憋不出一句话的可爱样子,漠亦辰由心的勾起那一轮专属他的完美弧度。
于是,他脱下外套放在一边,也掀起另一面的被角,平躺着,双手抱拳。
夜已深,房间里面只剩下两人,本来特别安静的氛围却异常诡异的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已入秋蚊子异常的凶悍,在耳边嗡嗡的飞来飞去,本来他风尘仆仆的赶了几千里路就有些气结,这会更是让他心烦意躁,坐起身来不停的拍打,可狡猾的蚊子根本不卖他的账,死了一只再来一只,前赴后继。
一看就是大少爷脾气上身了。
叹了一口气,子墨被他弄得闹心,坐起身来命令道。
“把衣服脱了,躺好!”
“你要干嘛?耍流氓?”漠亦辰扭头看她,有些惊讶,暂时放弃了与蚊子作斗争的工作,但还是乖乖地把上衣脱了下来。
子墨不吭声,蹙着眉头接过他的名贵衬衣,在蚊帐里来回舞动着,直到蚊子都被挥舞到外面后,才赶紧地放下蚊帐门儿,在床单下面压好。
这样,蚊子就被完全的阻碍在了外面,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由于蚊子的关系,刚才诡异而又紧张的氛围好似松懈下来,异常的平静。
外面月光盈盈,一缕月色透过窗户边淡淡的窗帘布缝隙滑进了房间。
漠亦辰勾唇一笑,侧过身来将她搂在怀里闭上了眼,就这么躺着,谁也没说话,屋外,蛙声一片,独属于乡村夜晚的蛙声奏鸣曲此起彼伏。
子墨扭捏着想要挣脱,却怎么用力都不见对方有丝毫挪动的痕迹,似乎更紧了几分。他的怀抱有一种不允许拒绝的霸道却似乎尽显温柔。子墨像似被禁锢的小鸟般有些生气蹬大着眼,转眸看着他,他的双眼紧闭眉宇微皱,可能是一路赶来有些累了。见他也没有接下去的动作,似乎送了口气慢慢松懈下来。
松懈下来的子墨,开始欣赏起眼前的人儿来。
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轮廓。这个既熟悉又好似陌生的男人毫无防备的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更近乎在心里。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熟悉的味道那么熟悉的怀抱。陌生的环境,子墨本无睡意,好似漠亦辰的脸自带地球引力般吸引着子墨静静的看着他。
“好看吗?”一个轻柔又沙哑的声音从闭着眼的俊美男人口中发出,在月光盈盈的折射下显得格外暧昧。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其实都无法入睡。
子墨先是一惊,这什么人啊?闭着眼也能知道?哎呀妈呀,她没有回答,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样子,恨不得发出阵阵酣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