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热搜榜前十条都是关于余思。
顾九歌早晨起来，还未洗漱，七七就打电话过来了。
“九歌，你看新闻没？”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余思死了！”
“你赶快去看微博。”
说完，七七就挂了电话。
顾九歌好久才缓过神来。她打开手机，点进微博，这才发现，她的手竟然都在发抖。
余思死了，她真的死了，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杀她的人，正是秦苒！她一条条新闻看下来，虽然余思的知名度一般，但是这种案子，总是能引起不小的风波。
她坐在床上，许久，打算给思思去个电话，正巧，她打过来了。
“喂，思思。”
“九歌，秦苒怎么会！”思思的情绪激动。
是啊，昨天她们还和她见了一面，喝了点小酒，昨天她们还说，她们三个是好朋友的，可是转眼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思思还要上课，而九歌也还有工作，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顾九歌揉了揉头发才起身去洗漱。
指针指到八点时，酒店的门铃响了。
“九歌，我来给你送早餐来了。”
“嗯。”
“你今天状态不太好。”七七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九歌没回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七七，你说秦苒为什么会真的做呢？”
“她肯定有她的原因，虽然解决方法不对，但是她去自首了，也对自己做的事负起了责任。”
“七七，她是什么时候自首的？”
“昨天下午四点左右。”
昨天下午四点，也就是说，她昨天在她们离开了之后，一个人去了警察局。原来，昨天她叫她们过去，只是为了把以前没说的话，放在最后一起说了。
“九歌，你上热搜了！”
“什么？”
七七把手机拿过来给顾九歌，她真的上热搜了。但是是和余思一起上的，原来秦苒在自首前，把余思曾经设计顾九歌的那些事，都爆料给了媒体。
一时之间，余思设计顾九歌的标题占据了热搜榜第一，关于这个话题的微博也越来越多。
七七点开热搜，一条一条仔细的看了起来。然后越来越气愤！
“这个余思，亏你当初还帮她找资源，这颗心也太黑了！”七七把顾九歌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愤怒到了极致！
“九歌…”
“没事，反正都过去了。”
今天没有顾九歌的戏份，本来她是打算和七七出去逛一圈的，可是现在，她没了心思，吃完早餐，她和七七就在酒店里开始消耗时间。
顾九歌没有看热搜，也没有看秦苒为她发声的作品，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快到十一点时，门铃响了，七七跑过去开门。
“阳总。”
“九歌呢？”
“在里面。”七七指了指房间。
“方便吧？”
“方便。”
七七赶快让身，阳泽泉直接进了门。
“九歌。”
彼时，顾九歌正看着窗外发着呆。
“泽泉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今天，阳泽泉看到新闻后，第一时间就开车来了顾九歌的剧组。从他的公司到顾九歌拍戏的地方，阳泽泉开车足足花了两个小时。进门，看到的却是顾九歌有些颓废的样子。
“我去自己房间，你们慢慢谈。”七七离开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
“九歌，”阳泽泉对于生意上的事，总是能轻松想到解决方法，可是哄人，他还真不会。“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吧。”
顾九歌愣了愣，在她的记忆里，阳泽泉总是正经严肃，公事公办，可是现在的他，语气温柔的不像话。之前好像也有过几次，只是过了一段时间，顾九歌觉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也没多想。不过，他简单的一句话，让顾九歌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泽泉哥，其实昨天中午，我和思思去见过秦苒。她拉着我们说了很多话，别人眼里，秦苒她是个杀人犯，但是在我心里，并不完全是。我没想过，她有一天会走这样极端的路，但是我想，她并不后悔。”
“她其实只是爱那个男孩子到了尘埃里，爱的久了，不愿放弃，自己没有办法主动远离他，就干脆让自己再也无法靠近他，她只是换了个方式，默默地守在他身边。”说着，顾九歌抱着头，轻轻抽噎起来。阳泽泉轻轻拍着她的背，继续听她说。
“其实，她只要不爱他就好了，秦苒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那个时候，她还提醒我小心余思来着。”
是的，她惋惜，她认为不值得，那个傻姑娘，她也知道不值得啊，可是她还是犯错了，她还是坚持了。
“他如果也喜欢她，余思也不会失去生命，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余思纵然有错，秦苒也不该杀她。”
“九歌，秦苒犯了错，就得负责。法律面前，没有那么多内情。”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嗯。我只是…有点难过。”哭着哭着，顾九歌就睡着了。阳泽泉把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轻轻替她擦干了眼泪。
自从他遇见她，只见过她流过两次泪。一次是他为了救她，被砸伤那次，一次是今天。
阳泽泉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公司需要他，沈希已经在催他了。他只能离开。
顾九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七七已经把饭买回来了。
“九歌，醒了，快来吃饭。”
“好。”她轻轻应了声，向七七这边走来。
“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然而，她只吃了一小碗，为了保持身材。
“七七，你放心，我没事的。”
“嗯。”七七提议：“要不我们去散散步，消消食？”
“好啊。”帝都已经入冬了，落叶满地，顾九歌套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了口罩帽子，和七七一起去了旁边的公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