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薄晨见她半天动也不动，忽然对她说：“过来洗手。”
“刚刚不小心打翻了醋碟，虽然用餐巾纸擦过，但还是有醋味。”
醋味？聂薇草嗅了嗅自己的手。
握过她的那只手，真的有淡淡的醋味。
所以……他刚刚的举动不是在嫌弃她。
“被我拍到了哦，老板，你和薄总监是不是在谈恋爱啊，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廖星忽然从包间里探出头来。
“我刚刚是听上菜的服务员在念叨姜榕溪什么的，才出来看看的。”
“你们看见姜榕溪了没？就是选秀节目出身，很会作词作曲的那个，最近也在演电视剧。”
她整个人三百六十度找了一圈。
聂薇草“……”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话不假，她刚用照片威胁过王忠银，这会儿居然也被人拍了照。
聂薇草从趁着她寻找的空档，从她手里抽走了她的手机。
“我的手机？！”
“老板，把我手机还来。”她终于反应过来是聂薇草拿的。
聂薇草拿高手机在屏幕上点，边说道：“删完照片就还你。”
“你别这么小气嘛，再说了我照片拍的很好的，删掉太可惜了。”廖星跳着去夺。
廖星很高，足足一米七二的个头，比聂薇草还要高好几公分，聂薇草看身高不占优势，索性就将手机扔给另一位“当事人”，也就是戚薄晨，他又比廖星高不少。
“快把照片删掉！”聂薇草冲戚薄晨挤眉弄眼。
戚薄晨接下手机，看了看她，然后淡淡睨着屏幕。
廖星再想去夺，看见是戚薄晨，不好意思了。
“好啦好啦，骗你们的。我压根就没拍什么照片。”廖星摊牌。
“你们两位心里有鬼哦。”此话特指聂薇草，也是说给她听的。
“蔫坏！”聂薇草想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形容词。
廖星从戚薄晨手里接过手机。
“我们没什么。”戚薄晨解释。
廖星摆手，“薄总监，你不用掩饰，你就是那司马昭，用心已经人尽皆知了。”
说完她捂着手机乐呵呵地就跑了。
聂薇草无语，“你刚才干嘛解释？”
“你难道希望我不解释。”戚薄晨反问。
聂薇草争辩，“不是，可你不应该刚刚那个点解释啊，那看起来很像掩饰。”
戚薄晨顿了片刻，顺着她道：“你说是掩饰，那就是掩饰吧。”
聂薇草“……”
这段对话不仅听起来像绕口令，内涵也怪怪的。
“回去吧。”聂薇草捏了捏太阳穴。她是想着早点结束早点回去休息。
戚薄晨走到窗边，倚在墙上，“休息一会儿。”
聂薇草这才注意到他有点不对劲，“戚先生，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不太适应火锅这种食物。”
“你不喜欢吃火锅？那干嘛要答应到这里聚餐呢。”
“我很难有尝试的机会，所以，任何一点机会对我来说都弥足珍贵。”暖黄色的灯光在他的瞳孔间蔓延开，聂薇草能在他的眼中跳跃着的浅浅欢欣。
他有种被压抑了很久的感觉。聂薇草感觉的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