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家各自打车回去,散的星星落落,最后,只剩戚薄晨和聂薇草两个人。
戚薄晨被劝了两杯酒,在等代驾,聂薇草在等安若璃。
顾卿然醉醺醺的下楼。
路灯下,街边一对男女的身影看起来十分登对。
他心里憋着团火,挠心挠肝,车刚好就停在门口,他猛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动静不小,戚薄晨和聂薇草都注意到了他。
车灯闪烁,顾卿然已经打着了火。
“你疯了吗?快下来!”聂薇草去拍她的车窗。
顾卿然隔着车窗点着根烟,烟雾间迷蒙得凝视着她的脸,就像失了神智似的,就这么看着她,半天不说一句话。
聂薇草拉开车门,酒味冲天,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斤。
“姜榕溪呢?”聂薇草问他。
“谁啊?”顾卿然迷迷糊糊的根本听不清。
聂薇草抬高音量,“姜榕溪。”
“你的未婚妻。”
顾卿然忽然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有两颗梨涡,“聂薇草吗?”
聂薇草感觉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这幅模样要真的让他开,那祸害的可不单单是他自己。
正好戚薄晨找的代驾过来。
戚薄晨指着顾卿然的车说,“开这辆。”
聂薇草没有拖延,立刻关上车门,代驾很快就开着顾卿然的车离开。
“不好意思,要不要我再帮你叫一位?”聂薇草客气了一下。
那知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没有喝酒。”他笃定道。
所以呢?她难不成还要她送他,不会吧,他们又不熟。
“麻烦送我回去。”戚薄晨直接将车钥匙扔到她手上。
聂薇草就跟接了个烫手山芋似的。
“这不太好吧,你家……是不是在瑞安区?”
瑞安区是尚城的富人聚集地,戚家住在瑞安的中心,聂薇草听安若璃八卦过。
“我现在不住在那儿。”戚薄晨说。
聂薇草不乐意了,“可是戚先生,你不能单单考虑你自己。把你送回去后,我自己就没法回去了。我住的远,那地方一到十点过后就没有的士肯去。”
她拿出手机,“我还是给你找个代驾吧。”
但戚薄晨还是固执说,“我送你回去。”
聂薇草嘴角抽抽,她以为他是喝醉了。“你又说笑了,你要是能开车我们还在这里纠结什么?”
“不用开车,我住的离你不远。”
他已经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隔壁。”
聂薇草发现,戚薄晨说话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隔壁那家一个月前就开始装修,原来竟然是他?可为什么是他?崇新集团可是数年蝉联华国最有价值企业排行榜首位,戚父戚仲源
又是华国财富榜前十。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个大少爷干嘛要跟她一样挤破旧的筒子楼。
“你不用多想。”
“既然决定在‘魔方’上班,我自然是要为自己挑选一个最合适的住所。那边上班很方便。”戚薄晨倚在靠枕上,他喝的酒也不少,这会儿正是微微醺的时候。
她这样子聂薇草已经没法拒绝了,她只好坐上驾驶位,启动,挂挡,“我记得你明明说过,没调查过我。”
戚薄晨将空调调高了些,慢悠悠回道,“我也说过,我是来讨债的。”
聂薇草苦恼,“要钱暂时没有。”
戚薄晨双手枕在头后面,看着街边逝去的风景。“我知道。”
聂薇草总感觉跟他了聊天有种被套路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底已经被套出去了,然而,这个男人还是在跟他绕圈圈。
罢了,反正顺路,而且,消息也给安若璃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