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家伙只顾一路小跑,到没有觉察后面有人悄然跟随,正当来到一片园林,但见俩人突然止步,大惊小叫起来,先知将凡尘按压到就近的花丛中,静观其变。
只听一人颤声道:“你你你,刚才看到什么东西?”
另一人哆嗦道:“好像是有东西,而且还是活物。”
先前那人追问道:“你可确定,是不是我们看花了眼。”
另一人擦了擦双眼支吾道:“还真不敢确定,不如我们到处转转。”
先前那人一手紧握腰间利器回道:“那也好。”还不时四处张望。
先知低声道:“妖气十足,看来要现身了。”
凡尘一听吓得直打颤,刹那间还没等压住情绪,那俩个人还没有起步,清晰可见一条白毛茸茸的肉体活物,在园林中穿梭飞快如闪电,时而绕梁悬空,时而穿阁跳跃,无不灵巧幽幻,早已控制不住直叫出声来,好在同时口鼻被先先知手掌紧捂,本来尖叫声成了闷气悄悄散开,心跳声到听得清晰。
此时看到其中一人双腿瘫软在地,大喊道:“大哥,拉一把小弟站不起来?”
先前那人回过身来,直将他拽起硬声道:“怕什么怕,我就不相信他敌得过我手中的利器。”
随即抽出挡在胸前,旁边那人也颤巍巍将利器抽出,仍旧不时打颤。
“随让我们撞见,亏是我们的福分。”
“哪里来的福分?”
“你我难道一辈子在将军府当牛做马不成,更何况我们现在年轻气盛,挣得头衔,得了头功,还怕大将军不赏识,说不准还可册封一领班。”
“你是说要擒拿那活物?”
“没有办法,夜间守夜人之多,先下手为强。”
“可先前那么多兄弟,失踪的失踪,死的死,难道你就不害怕?”
“先前不知一二,眼下亲眼所见,也不过一个活物兽畜而已,要想活的自在,就随我来。”
两人相伴着向那活物最后隐没之处前去。
先知收回手掌,凡尘长长呼吸,不敢言语,又紧随那俩人身后。
越过园林,穿亭台,行小径,停留在一处装饰精致的别院前,有俩个门守上前打招呼:“你兄弟俩怎么转到这来了?”“看样子满头大汗,莫不是发现什么情况不成?”
胆小的哪里有话说,只有胆大的镇定道:“没事没事。”
忙急转话题:“你们俩他妈的好差使。”
其中一位埋怨道:“哪里好了,你们到可四处游荡,而我们可是寸步不离。”
胆大的调侃道:“蠢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天香气熏着,美色悦着,还他妈哭丧着脸。”
一位回道:“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俩兄弟从来不敢悦色,时常垂头而听令,时而憋气而听响,向来不敢靠近,哪里来的那福气。”
另一位低声道:“不怕兄弟笑话,就算嗅一嗅夫人的屁味,我俩也就心满意足啦。”
胆大的笑骂道:“看你俩个熊样,没出息。”
凡尘悄声道:“先生,他们提到的夫人,莫不是这里就是大将军的别院?”
“应该是。”边说边饮酒水,正色道:“凡尘,怕是过后又是要发生,平老夫断定这活物道行之深,快快嗅些药粉防备。”
凡尘接过药瓶深吸几口,先知又吃了一粒丹药,俩人也算做好了准备,到不知过后会发生什么。
虽说披上人皮,好在狼的特性并没有淹没,鼻子的先天灵敏度极强。缕缕熟悉的气味隐隐飘散,凡尘忙道:“先生有难闻的气味,好像在什么地方嗅过。”
先知笑道:“不会是来自你的老家吧?”
正当说话间,先是几声清脆的笑语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接着不远处出没三四个女侍,簇拥着一位浓妆艳裹的美妇人姗姗而来。
那几位士兵忙作恭请安:“夫人安好。”
只听夫人轻声道:“怎么发生什么事?”
一士兵忙回道:“回夫人,无事。”
一位女侍厉声道:“无事,那你们鬼鬼祟祟做什么?”
胆大的回道:“回夫人,也没什么大事,小的们寻夜发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夫人质问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胆大的忙作解道:“其实也没什么,夜间活物出没罢了,小的们先行告退。”
夫人却正色道:“既然知道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又确定在这里,难道就此罢手了不成。”
胆大的不解道:“夫人意思是?”
女侍接道:“万一闯入夫人的别院,我等女儿身,如何保护夫人安全。”
胆大的回道:“可是小的们怎么可以擅自入院。”
有一名女侍道:“眼下大将军有要事办,你们还不快入内处理,一旦出了差错,该当何罪。”
凡尘在黑暗中仔细端详几位女子,各个容貌秀丽,衣着轻纱,身段高挑,尤其那夫人,只恨看不清面目,不知是何等光彩,闻声响到清脆悦耳。胆大的作恭道:“小的不敢,这里可是将军府的禁地,只有专管的士兵可出入。”
女侍正欲开口,夫人软语道:“这位将士可谓正气凛然,不碍事,眼下情况紧急,就随我们快快入内查个清楚,一切由我承担。”
话都说到这份上,胆大的搀扶着胆小的,以及俩位坚守随夫人侍女们一同入内。
先知立刻警觉道:“不好要出大事,快跟上。”
也不知何等大事,紧随其后,入院穿林园过假山,直向窗户边靠近,不敢出声静听其声。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也不知是何事,急的凡尘直向先知张望。好在先知行走江湖四海多年,只将一手指舔湿,轻轻捅破窗户贴纸一个口子,随靠近观看。凡尘照搬不误,现学现卖,屋内灯火明亮,装饰华丽,还隐隐约约传出缕缕香气。
但见夫人端坐软塌之上,这才看到了她的真面目,果然闻声如看其貌,比之鹿香酒楼的胭脂等俗粉多了几分艳丽,气质更胜其她几位女侍,尤其更多的是添了几分妖娆和妩媚,不愧是将军府的大将军夫人。
只听夫人软语道:“看来这活物是怕了将士的威武,躲起来了不肯现身?”
胆大的忙回道:“小的们就此告辞。”
看来先前在屋内各处寻了一遍。
哪知夫人轻笑道:“看把将士急的,不忙,小蝶,快去准备酒菜,陪几位将士歇歇脚。”
胆大的却略显为难道:“不敢,小的们入得夫人的别院就已经犯了大忌,岂有与夫人等同饮,罪该万死。”
说话间酒菜早已上桌,胆小的在几位侍女面前害羞不已,脸更是通红不已,一旁躲闪,俩位坚守虽说与侍女们走的近些,但平日里也只是听唤的差使,并无瓜葛,也是待在原处不敢轻易上座。
屋内略显尴尬,夫人忙使眼色与小蝶,并说道:“并没有将士说的如此严重,不过是几盏酒水罢了,就算犒劳几位连日的辛苦,在将军府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相比大将军也欣慰不已,你说呢?”
小蝶早已忙碌开来,与其它几位侍女先将俩位坚守连拉带扯入座,微笑道:“你俩更是填什么乱,都是自家兄弟。”
俩位坚守无可奈何只好就坐不敢轻易动作。
小蝶扭着纤细的腰肢向那胆小的走去,轻笑道:“小兄弟还真腼腆,过来让姐姐看看,边说边动手动脚,弄的胆小士兵更加窘迫,时刻求助胆大的给予帮闲。”
夫人看出缘由,轻笑道:“看来兄弟情深啊,不过我这夫人的面子将士难道不给吗?”
句句紧逼胆大的士兵忙回道:“小的不敢。”
胆小的也就半推半就随小蝶入座,几位侍女细心热情的陪伴下吃饮起来。
胆大的依旧不肯入座,仍旧暂定自若。
夫人却没有丝毫懊恼,格外欣喜,爽朗道:“好一条铁骨铮铮的男儿汉,小蝶拿酒来,难得知己。”
三盏入口,粉红的脸颊越发娇嫩,汗珠微侵,又添几分妖娆。还时不时,轻挥长袖,估计香气四溢,就怕将士难耐之及。夫人更是醉眼朦胧叫声道:“难道将士怕这酒中有诈?”
哪知将士仍旧自定有神,豪言道:“小的不敢妄自猜测,恭敬不如从命。”
也是连连回敬三盏,不在话下。从风度姿态,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直将夫人乐开了花,看样子早已爱的痴狂,撒娇道:“请将士入座,由卑贱亲自作陪。”也不安分动起手脚来,一时间半推半就,不料将夫人的纤手弄伤,夫人呻吟声直叫人爱怜。胆大的将士也没有抗住,直接跌落就坐,还不时留意查看夫人的情形。
哪知夫人趁机投入将士怀中,这可让人着实为难,脸色随即通红,手脚渐渐颤抖,无奈吐出真心实言:“夫人,怕伤了手臂?”
夫人妩媚道:“无碍,能得将士的关切,卑贱心甘情愿。”
胆大的终于露出难得的羞涩,看样子早已失了三分耐力。
夫人紧追不舍,半伏半仰,与将士眉来眼去,几盏酒水连连饮之,将士不敢懈慢紧随其后,俩人饮酒姿态活像一对新婚夫妇。
在观另一席,那三名士兵哪里顾得上这边情形,时而手脚轻抚,时而口脸紧依。哪里分的卑贱等级,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边城那一夜的风流,看来人界众生不过如此。
这边夫人不知有意无意,轻纱早已微褪袒胸露背,直让胆大的将士防线崩盘,耐力已经失了八九分,只是时机的问题。
正看得热火朝天,先知却摇头调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唉,凡尘快看女子的双目?”
凡尘定睛细看,但见各个眼珠绿光突现,不由一怔。
“再看她们的面目?”
“各个白光耀眼。”心下一惊忙道:“先生,怎么回事?”
先知一语惊人:“她们各个是狐妖化身,恐怕性命难保。”
凡尘忙催促道:“先生,救命要紧,等待何时?”
先知却镇定自若道:“凡尘,你到忘了老夫的教诲,为了几个小兵小卒,误了大事不值得。任由他们去吧,救得了皮囊救不得心智,早死早投胎。
三位士兵与侍女们打情骂俏,不安分起来,尤其那胆小的,此时此刻胆大妄为,在那侍女小蝶身上胡乱揉摸,还不时在脸上亲吻几口,人族内心的兽欲跃然纸上,满脸淫笑丑态百出,哪里顾得上死活,当真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