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见到远处的城镇异常兴奋,还时不时整了整头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迈着矫健的步伐前行,凡尘和阿狼不敢懈慢紧随其后。
与四处的行人排着队直向城门靠拢,远远望之高大的城门之上,书写着俩个硕大的字体,凡尘心下猜测定是‘边城’二字。
城墙上手握利器的士兵们排列有序间隔开来,红色圆形灯盏高高悬挂,别具一格着实醒目。
城门前俩排衣着一体的士兵把守,其中有俩个别样打扮的一左一右,拦截着来往的行人,或盘问或搜检。
此时一位身着破烂的男族走了过去,那其中一名吆喝道:“站住?”没想那人只顾行路并未理会。
而另一名抽出腰间利器上前直接放到男族肩部,气愤的大骂道:“说你呢,耳朵聋啦,他妈的分明找死?”
男族吓得脸色惨白,不时摇头,双腿更是抖的利害,那士兵并没有罢手,伸出双手上前将其双耳提起来,大声道:“你是不是聋子,死字听得清吗?”
话音刚落,随即而来的是尿液从双腿间流了下来,淌了一地。
士兵将手指在他身上抹了抹谩骂道:“真他妈恶心。”随后又一口浓痰唾在那人脸上笑骂道:“原来真他妈是个又聋又哑的蠢货。”
接着将其头发一把抓住摁倒在地,示意将地上的尿液舔干净,,那人明白过来,无可奈何的趴伏在地上舔了起来。
这时,凡尘内心怒火中烧,正欲上前教训教训这个可恶的人族,刚迈出几步,却被先知伸出手臂挡住,没有言语,凡尘立刻会意先生之意,但紧握的拳头不成松动。
那人哆哆嗦嗦攀爬起来,准备离去,可随想又被利器压在脖子上,先前那士兵左右叉开双腿,男族不得不向兽畜一样趴伏着过去了。
另一名还不解气,又在男族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使得向前摔倒在地,背包中掉出俩个馒头滚落在地沾满泥土,也不敢回头而是一瘸一拐捡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默默的进了城门。
俩个士兵满脸横肉笑声不断,立刻收起利器。
这时一名女族走过,俩个士兵无不上下打量满脸淫笑道:“停停,走的如此匆忙做什么?”
女子低头软语道:“大爷们好,小女子进城买针线。”
其中一名装聋道:“没听清楚?”故意将脸颊向女子贴近亲了一口,女子顿时脸色羞红向后退了几步,没敢做声。
随口又道:“奥,原来是去买针线。”趁机又将女子的手摸了一下,淫笑道:“是双做针线的好手。”女子忙将手退到衣袖里。
女子惊慌失措,双膝跪地满含眼泪哀求道:“俩位大爷行行好,就让小女子过去吧,家中还有未满月的孩童等着我喂奶呢?”
一名淫笑道:“不急不急,到让我兄弟俩尝尝鲜如何?”
凡尘实在是忍无可忍,向身旁的阿狼使眼色,冲上去吓他们个半死。
可随想先知向前恭恭敬敬道:“两位爷,时辰不早啦,你们看后面还排着长队呢,早过早散,可别耽误了俩位爷吃茶。”
其中一位牛气冲天破口大骂:“你个老东西说什么,他妈的找死,关你屁事。”
另一名随即望了望后方人群仍旧谩骂道:“狗屁,老子们说了算。你当城门是为你家开的吗?”
过后两人侧身窃窃私语片刻居然放了那女子,但又做了一个下三滥的举动。
这才一左一右仔细打量起先知来,你一言他一语说了起来,“听你这老东西的言语,倒有些官腔,只是这一身打扮,破破烂烂太不成体统。”
“分明就是个老叫花吗,身上戴这许多破铜烂铁招摇过市,一口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知却沉稳的回道:“不瞒两位爷,老夫走的匆忙不成备的银两,如果看上哪几件随便挑选。”
哪知俩士兵哈哈大笑道:“今早到遇了邪性,先前装聋作哑一个,过后**浪女一个,现在又添装疯卖傻一个。”
“着实好笑,就你那身上的破烂玩意还是留着入土陪葬吧。”
先知无奈的赔笑,却又遭到一顿谩骂“笑什么笑,还真装疯卖傻起来。”
“还是快快说来,到此边城有何目的?”
先知依然爽朗道:“不瞒俩位大爷,老夫喜好云游四海,早已耳闻边城是个好地方,今日不远千里来访,只为一睹风采。”
两位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果然是个老叫花子,讨饭都讨到我们边城来了。”
“还目睹风采,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穷样,边城是你想来就来的吗,快收拾讨饭的家伙滚蛋。”
凡尘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匆匆拉着先知的衣袖道:“先生,别跟他们废话,还是走吧?”
迎来又一顿嘲笑“老叫花子领着小叫花子。”“这年头,讨饭还有跟班的,着实可笑。”
凡尘脸色通红,双拳紧握,不时向他们示威,哪知相继收敛亮出利器叫嚷道:“臭气冲天的穷小子,还挺恨。”“分明找死,先拿你开刀。”
突然阿狼上前一扑,到让这两个家伙吓得直叫嚷道:“狼狼,怎么会有狼。”“快快,来人支援。”
顿时那两排士兵冲了过来,就在紧急关头先知将阿狼制止,随即赔笑道:“各位爷息怒,我随从乡下土娃,没见过世面,还请高抬贵手。至于这狼匹,不必惊慌,实属老夫圈养的兽畜,不会轻易伤人,多有得罪还请谅解。”
虽说暂且缓和,但士兵们个个手握利器不敢懈慢,先前那两个稍作镇定“原来是江湖卖艺的蠢兽,到让爷们虚惊一场。”
“老东西,你这分明虚张声势,胆敢在边城闹事,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可是将军府孤傲大将军的地盘,由不得你们撒野,快快拿下?”
士兵们准备围捕,先知忙道:“且慢且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边说边环绕一周,但见士兵手中的利器完好无损的归入鞘中,这一突如其来的阵势,不但让我震惊不已,更是让士兵们目瞪口呆,那俩个带头的立刻傻眼,一时到不知说什么好。
先知不慌不忙向前微笑道:“老夫多有冒犯,两位爷借一步说话?”
俩士兵相互张望满脸疑惑跟随先知另行一处,只见先知从包中取出小葫芦,将里面的丹药分别灌入两个小贷中,俩士兵仍是一脸茫然。
随后先知边说边作解,渐渐脸露喜色,更多的是贪婪的馋样丑态百出。
让凡尘不由得想起兽界的那只野熊来,这可是他老人家的宝贝。
先知随后又叮嘱了几句,两士兵更是相继致谢,并一同回来。
只听到:“大师,你可不要耍弄我兄弟。”
“是啊,我们可没有动大师半根毛发。”
先知微笑道:“两位爷,老夫这就进城,如有异样还能逃过你们大将军的法眼,生死就在此城中,还能不经过俩位爷出城,这不是自行短路吗。”
俩士兵就此放下心来“大师说得有理。”“就请大师入城。”
凡尘和阿狼跟随先知大摇大摆进入城门,迫不及待低声道:“先生,这两个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狠狠治理。”
先知却正色道:“凡尘,老夫进的大小城池比你走得路居多,这种场面见惯不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也不用将您的宝贝给他们,还毕恭毕敬。”
“常言说得好,人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叫见面礼,算不得什么,买的太平从长计议,眼下才过的第一关,日后可谓困难重重,切不可动不动引火烧身,要学会忍耐变换思路,给他人留一条小路,自己的路才是一条宽广的阳光大道。”
没想先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道理,让我一时半刻缓不过神来,只能一一应答。
街市上人群络绎不绝,穿着形装各异,相貌别样百出,房屋楼阁间间相连,青砖绿瓦层层铺盖,一派市井之熙攘景象。
先知微笑道:“果然是个好地方。”
凡尘更是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内心着实兴奋不已,鼻子里不再是山野丛林之味,时时渗透着人族的城镇气息。
不时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喜悦之及,见到什么都好奇,哪知人人都掩鼻而过,无不异样眼光观看,不知所以然,随望向先知,只听他低声道:“你没嗅到身上的臭味吗?”
凡尘左嗅右闻茫然道:“没有啊。”
先知却无奈摇头无语,凡尘极力辩解道:“先生,不对呀,昨日我可是浑身上下冲洗的干干净净。”
先知失笑道:“傻小子,你自以为洗干净就没有味道了吗。”
“这我就不解了?”
先知侧身低语道:“你可知与你互换躯体的人族是何身份?”
凡尘无奈道:“人还有什么身份?”
“告诉你,他身前为奴隶。”
“奴隶又如何?”
“奴隶失去人身自由并被他人随意驱赶,为他人做任何事,或打或卖,全凭主子一句话。”
“没有自由,我身为兽界狼族一员,只身遵循自由,又为了红颜知己心甘情愿离开狼族,追求更大的自由,眼下披上人皮,以为更好的自由过活,怎么会如此模样。”
先知诡笑道:“后悔了吧,老夫慎重告诫过你这人皮不是好披的。”
凡尘双眼含泪道:“还不如做回那兽畜痛快。”
先知忙作解道:“你放心随让你遇到了我。”
凡尘破涕为笑道:“庆幸遇到先生这样的好主子,我的命是您给的,今后随由您左右就是。”
先知却回道:“此言差矣,你我有缘在先,今后只当一同过活,不分贵贱。”
凡尘欣喜道:“多谢先生看得起。”
先知却无奈道:“只怕你要跟我吃些苦头了?”
凡尘直言道:“请先生放心,凡尘也是历练过来的。”
先知点头道:“不错,有骨气,凡尘切记,眼下只是暂时苟且偷生,只要你时时听从老夫行事,日后有的是机会。”
凡尘忙道:“凡尘永记在心。”
两人与阿狼在人群中穿行,足足三个异类,行人或躲闪或议论,弄得我们尴尬至极。
街道俩旁更是五花八门,有搭棚卖吃饮的,有挂肉卖熟食的,有摆摊卖布料的,有支台卖杂耍的,有悬挂卖胭脂花粉的,叫卖声吆喝声,声声接二连三,整条街喧闹不已。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响,正当纳罕之余,被身旁的先知拉到一旁,人群随即散开,让出一条宽敞大道来,转眼间十来个穿着华丽的骑马之人缓缓而过,身后一辆大型马车和几个行人跟随。
不一时又恢复了平静,人群中七嘴八舌道:“又有南方大商客到此。”
“看来定是上好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