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正色道:“入都以来遇到的那白衣中年人,随后的那屠夫。”
凡尘与钱二不解道:“这俩人也没什么呀?”“是啊,只是碰巧遇上了,有什么不对。”
心语略有所思。
心语淡然道:“巧遇不巧咱不讨论,只是这其中恐怕就是我们这几日来等待的机会。”
俩人异口同声道:“谁?”
心语随道:“莫不是说的那凶神恶煞的屠夫?”
钱二紧接道:“这屠夫有什么机会可言。”
凡尘也追问道:“饶了这么大的弯,耗了这许久的时辰,这么就跟他扯上了关系。”
心语分析道:“难道就是中年人的引荐是说的一句话。”
俩人又齐道:“什么话?”
心语回道:“屠夫专供黄金圣殿的肉食。”
俩人还是不解道:“这又如何?”
这时久违开口的先知无奈道:“都怪老夫,只知安置坐等时机,错过了好时辰,眼下只有亲自寻找机会。”
俩人听后任旧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好在心语随口道:“先知是说妩媚前去说服屠夫帮我们悄然入殿。”
此话一出,转眼豁然开朗。
俩人立刻手舞足蹈,相继道:“好的很呢。”“等待何时,这就立刻启程。”
先知命钱二叮嘱护卫语其它兄弟看管好孤傲及叛军。
四人租了马车急速向集市出发,此时正值清晨过后,行人络绎不绝,买卖人更是形色各异,到了集市,尽在一片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中。
不敢懈慢下了车,径直寻哪知屠夫身影,只见帮手们忙碌的不可开交,尤其屠夫的老婆,算着钱竖数着钱,满脸乐开花,足向个四喜丸子,到与边城客栈的福安康有的一比。
人们没有闲情逸致,直奔主题,钱二上前寻问:“夫人,请问屠兄眼下在何处忙碌?”
那胖老婆任旧将钱袋的银两数了又数,不亦说乎,眼皮都没瞧一下,气愤道:“你们又是哪家来寻赌钱,老娘半个铜钱也没有?”
没想将他们看作是要账讨钱的主,看来是眼里只认识银两,到将我们忘的干干净净。
过后哪管有旁人,一副若有若无,不理不睬的模样,让众人看了又是气愤又是好笑。
先知却不紧不慢向忙碌的帮手道:“这位兄弟刀法娴熟,佩服佩服。”
显然受到了夸奖,手中的活干的是麻利了许多。
先知又追问道:“那请问你家主人去了哪里?”
帮手回道:“主人昨晚差了几个兄弟入殿送货,怕是今日晌午才能回来,你们有何事?”
先知随道:“也无要紧事。”
哪知这一问一答惹怒了那夫人,连声谩骂:“都说些死货,还有空闲聊,还不快干活。”
帮手忙收敛,不再言语。
但见那夫人还气愤的向地上吐了口浓痰,又洗了个鼻涕,让众人又是气愤又是尴尬。
目的明确,也只好忍了,又多付了些银两给车夫,在车上悄然坐等。
不时嗅到血腥,兽气的杂乱臭味,一言难尽。
也不敢多言,静观其变,望着形形色色的人群,挑选着各自的喜爱之物,一幅人间市井的模样倍感亲切。
凡尘心想:“如果也能拿过上这安逸悠闲的日子也足矣了。”
突然在熙攘的人群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看过后异常兴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初到国都相遇的恩人。
但见他不紧不慢,笑容依旧,语屠夫老婆交谈着。
想必又是来买兽杂,在杂碎中精挑细选一番,屠夫老婆却从屋内亲自取出早已打包好的奉上,并微笑:“大人,我家的早已备好了。”
中年人笑回道:“多谢兄台和嫂夫人的心意。”
接过手中的兽杂,在鼻前嗅了嗅,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接着那婆娘与其切切言语一番,面色收敛。中年人这才向我们走来,由先前拘谨再见欢悦。
众人立刻下车,前去迎接,相互行礼,中年人微笑道:“与各位真是有缘有份。”
先知忙陪笑道:“兄台几日不见,可谓容光焕发,起色好得很。”中年人回道:“过奖过奖,全凭这兽杂调理的好。”
一句玩笑话拉近了彼此的亲近。
又仔细观望了众人随道:“原以为各位早已打道回府,不成想今日又相遇,难道是再次来都,速度可够快的?”
先知回道:“不曾离去,有些事还没有办妥。”
中年人慷慨道:“有事直言便是,我就是个爱管多事之人?”
先知也不打官腔:“今日来此,只为见屠兄一面,有事商议。”
中年人又与婆娘细聊了几句,随向先知道:“这好办,包在我身上,今日傍晚,我会将屠兄送去客栈就是,不必你们在此久等。”
众人听后感激不尽,国都竟有如此好人。
先知恭敬道:“兄台可谓我等贵人,这样,到时还请兄台一同前往,大驾光临,为之备上酒菜,小酌几盏如何,也算我们的一番心意?”
中年人回笑道:“能与志同道合的共饮,爽快,那好傍晚客栈不见不散。”
众人一一回礼,事情可谓峰回路转,四人随即回客栈。
令金老板特设雅间大摆筵席,杀鸡宰羊不在话下。
哪知金算盘打趣道:“看来傍晚有国都的贵客迎门,你们可不是一般人啊。”
先知谦逊道:“哪里哪里,到时还请金爷赏光一同入席。”
金算盘回笑道:“那要看什么身份的人了。”
这老东西,一惊一乍,声东击西,着实不知其中,也不管那许多,商议也只有四人应席,先知事先又做了一些叮嘱切不可乱发言。
展眼黄昏,客栈前明灯高悬,行人渐少。只听得有马蹄声响,众人忙出来迎接,果然是中年人语屠夫相继骑马赶来。
哪知金算盘见到此俩人,微笑道:“果然是贵客,今夜我客栈可谓蓬荜生辉。”
中年人与屠夫却随意道:“金老板,你这是辱骂我兄弟俩。”“是啊,今晚我俩前来是先献礼才对。”
没想三人是数熟人,这倒让众人轻松了许多,酒菜备齐,只等入座。
倒是金算盘先行招呼起来,吩咐小二道:“拿上等高粱红,今晚一醉方休。”
众人相继入座,不约而同留了金算盘自然做了主席,久经沙场,这点还是难不倒这老东西,只听他诡笑道:“怎么成了我是主人邀客了?”
先知早有准备忙会笑道:“都一样,金爷做东,老夫自当付酒钱便是。”
中年人与屠夫相继道:“金兄,你还是那么精打细算?”“越活越快成精了。”
金算盘不紧不慢道:“生意人就要如此,花钱花在刀刃上,说话说在点之上。”
先知忙举盏道:“说得好,老夫先敬各位三盏,能识的各位大人物,是我等的荣幸。”忙使眼色,其余三人也一同举盏作陪,众人连饮三盏,气氛也见涨。
先知随口道:“恕老夫直言,相识几日,还不知俩位的名姓?”
却没想金算盘微笑道:“做东做到底,就由金某为你们引荐,这位相貌堂堂,气宇轩扬,能文能武,杂学无数,人称无所谓。而这位生性豪放,秉性刚毅,使得一把好刀,自然是屠一刀便是。”
哪知无所谓与屠一刀笑回道:“让金兄这么一介绍,倒有些不自然了。”“金兄,我等兄弟只是混口饭吃,不敢狂言。”
先知这才举盏道:“无兄,屠兄,果然是国都之奇才,敬佩敬佩。”又是三盏连饮。
酒菜吃了几巡,众人都明白先前金算盘一心要打探他们的来历,却被先知回绝,眼下有这老东西在,这还这么切入正题。
正当为难之时,却听金算盘直言道:“酒水也饮了,饭菜也吃了,老先生也该入正题了吧?我金某先行离去,如何?”
这分明是在为难先知等人。
先知却淡然道:“不急,不急,能识的国都三位奇才,是我等荣幸,能得三位帮闲,更是我等贵人,既然已入得一席,老夫难道还装着糊涂卖关子不成。”
屠一刀听后爽朗道:“那好,多谢老先生抬举,又何事不防直言?”
众人都在观望先知,不知他如何开口。
先知随意道:“也没什么大事,只听得屠兄与圣殿有来往,我等只是想入殿一行不知方便不方便引荐?”
哪知屠一刀却展眼望向无所谓,却见他吃饮一盏道:“老先生入圣殿有何事要办?”
先知回笑道:“想必无兄也是个明白人,有些事只有在恰当的时候,说出来才有它的价值。”
哪知无所谓又望向了金算盘,但见他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做生意,不是金某嘲笑在后,你们这几日饶了一大圈,又回到原处,有意思吗?”
说的众人略显尴尬之及。
先知淡然道:“意思不意思都无所谓,以正题为主。”
金算盘任旧不依不饶道:“先前金某有言在先,眼下多出俩个人,而且金某说过事后可要加价。”
先知斩钉截铁道:“请金兄,无兄,屠兄放心,只要你们开口,老夫自当好礼奉上就是。”
此时三人相互对望,屠一刀先行开口道:“引荐这好说,不知无兄如何?”
无所谓却向金算盘道:“金兄,你心底的价码是多少?”
金算盘却诡笑道:“无兄事到如今,别打闷葫芦,这事金某可做不了主,还请无兄定夺。”
三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让先知四人一时摸不清门路,略显疑惑。
却分明听到无所谓开口道:“既然屠兄,金兄,都无所谓,那无兄可就有所谓了,金银乃身外之物,不过老先生可有一件奇珍异宝,我倒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