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气氛瞬间凝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就连向来沉着冷静的先知都有些诧异,但任旧强压着情绪,故作镇定轻笑道:“不知兄台说的是什么宝物,如果有,定双手奉上,不在话下。”
无所谓却异常诡笑道:“好个双手奉上,说得好。”
又自饮一盏,四人细看,发觉此人面容中多了些许诡异多端,隐隐约约有种不强的征兆。
又不约而同相互投着目光,不约而同打量着客栈内角角落落,并无异常,一时间直听得各自的呼吸声。
“桄榔”一声巨响,瞬间打破了宁静,让四人都心惊肉跳。
分明见到一把油光闪耀的黑刀重重的摊在桌子上,由刀抬头看向了满脸横肉纷飞的屠一刀。
无语,一切尽在沉默,眼睛睁的暴涨,像虎豹一样恶煞,环视四周,注视着凡尘等四人。
凡尘悄然紧握心语手心,作为丈夫对妻子的默许安慰。
而一旁的先知满脸无奈,知道了后果的严重。
钱二隐忍着怒火,随时爆发。
只听屠一刀叫嚷道:“都卖屁个官腔,叫他们交人就是。”
此话一出,几人都多少知道了事情的关键,什么宝物,就是为人而来的。也或多或少猜到那人是谁。
无所谓任旧自饮酒水,金算盘斩钉截铁道:“好,今晚我做东,就由我来说吧,老先生,快将那大将军请出来吧,免得他人多受牵连?”
四人对望,都确定明了,但令人不解的是他们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这是怎么回事?
先知淡然道:“今晚还卖着老脸深谋远虑,惭愧啊惭愧,能败在三位奇才之手,老夫甘拜下风。”
仰头直饮一盏起身走到楼梯下高声道:“老夫先知恭请孤傲大将军亲临。”
随即在座的目光凝聚楼上,但见孤傲由那俩个叛军陪同,又迈起了矫健的步伐,脸色又显露出无比的傲慢,缓缓下得楼来。
与此同时,无所谓,金算盘,屠一刀,三人相继行礼:“恭候大将军光临。”
钱二耐不住性子,忙起身却被先知吆喝道:“钱二,慢着?”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客栈外二楼上突然涌出大量士兵,手握利器不在话下。
众人对望,心知肚明,显然中了埋伏。
先知轻笑道:“大将军请上座?”
孤傲不紧不慢与那三人及先知入座,凡尘等人别提有多尴尬,谁成想是如此局面。
唉,凡尘呀凡尘,这下你可有好果子吃,先前的旧账怕是要迟早要还的,不免额头渗出汗来,好在心语纤手悄然紧握,以示安慰。
金算盘三人,忙沏茶倒水,满酒添盏,有条又序,看来都是十足的马屁精一群,小人三个。凡尘这等一干人怕是难有活路可言。
孤傲装逼装的习惯,饮酒都是大将军的风范,几人都有些想笑,又决不合时宜。
先知却淡然道:“老夫这盘棋,算是输的心服口服,但有一事不解,你们为何要齐心协力帮助孤傲?”
无所谓酒水饮足了,敞开喉咙道:“那就由我将其缘由一一道明,也好让你老人家好上路,不留后悔,千万别落下个死不瞑目。”
这言语可够恶毒,先前的大好人眼下分明成了卑鄙之徒,众人真是无奈至极。
先知轻笑道:“多谢兄台的恩惠,老夫愿听其祥。”
无所谓款款而谈:“那日我确实去往集市,会见屠一刀。不料巧遇你们,第一眼就让我察觉不对头,于是将计就计一同前往,途中我观望其中一人气宇轩扬,决然似曾相识,只是不敢确认。”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孤傲。
“来到集市,我与屠一刀谈话时,早已眼神交流,顺理成章解了你们的燃眉之急,故另做打算,绝不能让你们悄然离去,好在你们要留宿,所以顺水推舟将其引入金算盘的地盘,姑且留你们入穴,终究好办事。”
众人无不悔恨之及。
“过后不敢懈慢马不停蹄回到府上,禀告了大人,他老人家一向做事严谨,要我查明真相,验明正身,方可行动。于是暗中派人入客栈与金算盘互探消息,果不其然,金算盘在那富贵人酒后口吐真言也心中有数,在加上遗留下来的大将军令牌,更加确定无误。”
听到令牌,众人这才醒悟但为时已晚。
“但又怕打草惊蛇,不敢轻易触动,主要是顾及大将军的安危,于是由金算盘先行试探敌情,先虚来一招,在做定论,哪知你们决然回绝,这让大人他老人家恼羞成怒,决定先行救大将军为上。”
众人听后,果然是试探。
“但你们安排有序,实难上手,正当我等忐忑不安时,终究你们露出空隙,突然四人驱车赶往集市,也就在此关键时刻,我们顺利制服敌人,营救出大将军。”
众人才知道楼上的兄弟们有难。
“大人他老人家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想在市区将你们制服,于是我亲自前去引你们上钩,至于屠一刀早已在我左右一同办事,欺骗他家人在先,为的是你们重新回客栈,也好共同演绎这出好戏。”
钱二听后压不住心中怒火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你是这等卑鄙小人。”
先前都可看出钱二对无所谓还是尊敬有几分啊,无所谓听后也明白一切,无言以对。
先知突然拍手叫好道:“真是煞费苦心,天衣无缝,我等自踏上国都之日,便深入虎穴,惭愧呀惭愧。”
凡尘三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可谓各个心灰意冷,拔凉拔凉的,俩个字完了。
先知又道:“孤傲,那日你假意醉酒在先,故意遗留令牌在后,算盘早就在离开将军府时就打好了,果然不愧是大将军。”
孤傲终于开口道:“不错,老子也是在大场面混大的,没点伎俩如何坐拥将军府。”
没想翻牌翻的够快,又拽起来了。
先知道:“听无兄这么精彩绝伦的一番言语,确定有一位幕后高人指点,不知是何人,老夫倒要当面请教请教?”
无所谓直言道:“你是说我家大人,不得相告。”
没想这家伙死活不肯透露幕后的大人是谁。
孤傲却微笑道:“无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先前你不是说的很好嘛,好人就要做到底,应该了却老人家的一番心愿,不然不瞑目见阎王。”
无所谓听后任旧不敢多言。
孤傲朗声道:“这幕后老人家不是别人,就是当朝黄金圣殿的相爷上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