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进厨房也是一阵反胃,特别是我,直接吐了出来,心脏眼睛,和一些不知名的骨头,摆在在桌子上,有的心脏还在绞肉机里被绞成了肉泥,有的像炒肉一样被放在锅里。
“颜徽这是畏罪自杀吧”一位民警说。
“应该是,毕竟这里这么多人体器官”另一位若有所思的符合。
从进来到现在章端也没说几句话现在才蹦出来一句话“不管颜徽是因为什么自杀,画故身上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嗯,不排除陷害的可能,但怕就怕在我们以为颜徽就是凶手,然后颜徽因为怕被发现而畏罪自杀,觉得案子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的时候,而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我怕凶手真正的目标是画故!”郭晓估低沉道。
本来刚刚有点放松的气氛却因为郭晓估的一番话再次降到极点。
我的心情更是一下坠到谷底,感觉全身发抖。
“画故,你不是律师吗?”存在感一向极低的宁涧开口说了句话。“对啊”我莫名其妙的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这样吧,我跟你们单位说然后把你调到我们这边”章端不愧从事警察多年,一下就听懂了宁涧的意思。“行”我连忙答应。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这里交给了法医和调查员,我们便回去了,没有多待。
他们将我送到家门口,叮嘱我说,让我不要随便给人开门,有什么事直接给他打电话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我果然收到消息说我被调到了警局。
因为警局没有什么多余的房间所以只能给我收拾出一个杂货间给我住,我住什么地方都可以,况且这里都收拾好了也不脏。
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在这干坐了一上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画故,颜徽的妻子和女儿回来了,你来一趟颜徽家。”
我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就开车去了颜徽家的公寓,果然,宁涧和章端都已经在那里了,而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应该就是颜徽的妻子和女儿。
“来了!”宁涧首先眼尖的看到我。“过来坐这”宁涧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好”我点点头朝着宁涧指的位置做下去。
颜徽的女儿叫颜言,妻子叫林惠。
章端问了她们很多问题但很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后来问林惠知不知道厨房的事情,林惠说不知道。
她就是觉得丈夫做的酱很好吃,自己也问过配方,但是丈夫告诉她说自己做给她吃就行了,不需要她学,以后自己再问,丈夫就总是以忙为理由不教她,后来她也就识趣了,有的吃还不用自己动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颜言就坐在林惠边上,噙着眼泪的双眼警惕的望着我们,如同受惊的小鹿般不安。
也是,父亲自杀家里还发生了这种事,不受惊才怪,说起来这个颜言不过才十三四吧,我在心里可怜着她。
宁涧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本子,不说话。
“在颜徽死之前有没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章端问。
“在他走之前的前几天总是早出晚归,我也向他抱怨过,但是他告诉我说最近单位忙”林惠想了一会抽抽噎噎的说。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只觉得我现在全身发冷,越来越觉得这个房子阴森森的不对劲。
“那他回到家一般都是干嘛?”章端语气忽然一紧。
“他…每次回来都很晚,我和女儿基本上都睡着了”林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章端是个聪明人跟我想到一起了。
我却忽然觉得背后一凉,章端都和我想到一起了了…那就是说,颜徽确定是杀人凶手,而不是假设了!
我觉得全身不对劲,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我看向他们两人,章端皱着眉,而宁涧直勾勾的盯着林惠。
“行!那打扰了”章端站起身来。
“没事,没事”林惠将我们送到门口。
其实说颜徽是凶手也不奇怪,颜徽是个法医,对解刨什么的都很精通,能够在半夜杀人割头在设计这么一出的,心理素质必须要过硬,医学技术也必须要高,能在月黑风高的凌晨一两点将人割头解刨的,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完成的。
我把我的思路全部说出来,章端点点头夸赞我说“你思路倒是清晰,适合做这一行啊”
“你在颜徽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章端看向我。“嗯,一个法医在案发的前几天每天早出晚归,回了家并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其他地方。”我突然挺住,在家里却没有回卧室,我越想越可怕。
我和章端对视一眼,“他家有密室!”
“搜查令下来最少也要三天的时间,那家伙不是到杀了多少人了。”章端握紧拳头说“明天在去一趟。”
我回答“好。”
回到警院,被人告知有我的快递,我莫名其妙,我记得我并没有买东西,但上面写的就是我的名字,手机号,地址,全都对,我战战兢兢的将快递拿回来,慢慢的打开,嘶——我脚底生寒,里面是肢体,看上去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肢体,腿是男人的,胳膊是女人的,我心里恐慌无底,等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要跟章端打电话。
他问我有没有碰肢体,我告诉他没有,他让我别碰等他过去,免得在印上我的指纹。
我就坐在警院等他来。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章端来了,想要去开门,到门口却突然想起来,章端有这里的钥匙,他不需要敲门,我咽咽口水,神经蹦成一条线,从猫眼里向外望去,但是并没有看到人,在看看却看到一双鞋子,一双女人的鞋子,红色的,我想赶紧回去,刚转身,却忽然觉得背后脊梁发凉生出寒意,望了一下卧室门,转身便疯了一样冲出了房门,一路气也不敢喘的跑到电梯口,发现电梯里有人在做,我不敢等,只能从楼梯下去,一丝也不敢怠慢,我跑到楼下看我的房间,窗户被人打开了!
我的手还抖着,好不容易给章端打通了电话,只求他能够赶紧来。
他说他已经到了警院大门了,果然,我拿手机灯一照,他正跑过来。
“怎么了?”章端皱着眉看着我。
“我…我....房间里有人!”我喘着气红着眼睛告诉他。
其实就算我哭了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毕竟这一系列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让人吃不消啊。
“走,上去看看”张端给手枪挂上挡,我知道,章端这次是来真的了。
“他是挑好了时间的,今天我不在警院外出有事,宁涧又去投档案了。”章端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