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川瑶的父亲是当时整个漠北草原最好的药剂师。但是优秀的人往往是会被人嫉妒的。
那时候盛行女巫,女巫下的咒,是从来没有人能解开的。然而就在川瑶的父亲为了战争的胜利作斗争之余,有人请来的女巫对川瑶下了咒。
那一天,川瑶的父亲跑遍了整个草原,没有一个人能解开川瑶的咒符。
他大哭了一场。
“这个女娃子,生来可怜的很……”一个老婆婆说。
“夫人夫人……您能救救她吗?”川瑶的父亲绝望的问道。
“这个女娃子中的是草原最重的咒,能够解开这咒的人,现在怕是还没有出生……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个女娃子就会痛苦暴裂而死,众所周知的……中咒都会比死还要惨……”
“那还有别的招吗?”川瑶的父亲苦苦哀求。
“这个咒可以续命,但条件极为苛刻……你听着我告诉你……”
川瑶的父亲张大了耳朵。
“回家抱着这个女娃子供上三天,然后寻一间已经许定终生的女子,让那女子改嫁,这在草原称为不忠之女,那女子若有后代,就可以用她的命来续那孩子的命。然后……”
“然后什么?”川瑶的父亲迫切问道。
“你是草原著名的药剂师,我知道。但你肯定不会调‘返老还童’剂吧……”
“您是料事如神……”
“回去练,我知道你可以成功。在吸到那个女子的命之后,可以使用这一剂,使这个女娃子返老还童。重点是,如果那个女子的后代是一个男娃,可以用返老还童的女娃子去和他婚配,可以完全解咒,但是那个男娃子也会丧命……”
“可是这……用两个命换我女儿一个命值吗?”川瑶的父亲陷入深思。
“方法我告诉你了,到底值不值?要问你自己……”过后,那个老婆婆我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
然而,川瑶的父亲正好有一个姐姐,就是川瑶的姑姑,是一个著名的演讲家。她曾与人许定终生,然而出现了一个草原的传奇,他的名字叫乌达拉,听说是救世主阮蓟的徒弟。乌达拉可真是出息,很快带领着兵马,统一了草原——这可是川瑶父亲用了二十年都没有搞定的事情。
这下子,乌达拉封了川瑶父亲做地方王,还见到了川瑶的姑姑。川瑶的姑姑和乌达拉一见钟情,很快约定了婚事。
这是符合条件的!
看着日益消瘦的川瑶,川瑶父亲真是于心不忍。可是又看着自己幸福的姐姐,川瑶父亲又知道该如何选择。
每次川瑶姑姑演讲的时候,川瑶父亲总是眼含泪水,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姐姐,但是依然不能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可是终有一天,上帝送来了选择。
他们发现了阮蓟来到了草原,他们不仅送来了乌达拉,还送来了一个女人,叫来阿姆。准确来说,不是他们送过来的,而是来阿姆自己走丢了,坠下了马,最后被他们发现了。
那天正好赶上川瑶姑姑的演讲,他们把来阿姆带了过来,川瑶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来阿姆。川瑶父亲和她对话才知道:她也符合条件!
牺牲一个不认识的人,总被牺牲自己的姐姐要强……
“你还没有结婚?”川瑶父亲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来阿姆回答道。
“没什么,随便聊聊……”
“我从小是和吴花果一起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就许定了终身,但是我长大之后才发现,那根本就是小的时候闹着玩的……可是吴花果却当了真。其实我是想嫁给阮蓟的,他好像能听见我的心声……”
“哦……”川瑶父亲简单一声。
后来,川瑶非要带着来阿姆去陌郦玩,她说中原人都愿意去那里。川瑶父亲拗不过她,让他们两个去了陌郦。
可是巧了不是。那时候吴花果在陌郦和乌达拉混的风生水起,吴花果有一阵很大的骑兵队,他就坐在最中间的马车里。
那时候吴花果在陌郦带着他的骑兵队出游,正好赶上了阿姆节。
这个什么所谓的阿姆节,其实都是吴花果为了讨好来阿姆而特别设立的。那时候乌达拉为了拿到林隐狐的神灵,设立了这个节,令他的子民每到这个节就去祭拜所谓的精神向往林隐狐,每个人都要披着黑色的长袍,去祭拜林隐狐的神灵。
那个被陌郦人民称为神的动物,只不过是个靶子而已……
来阿姆并没有对未来抱有多大的幻想,或许她心里的想象也只有这么大而已。
可是上天不开眼:原来吴花果并不是她最终想要的人,来阿姆并不快乐。吴花果对来阿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已经没有办法再告诉这个朴实的女人,他是正确的选择……
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有了机会。那时候乌达拉和孙翎一南一北瓜分了天下,然而矛盾却再一次被激化了,因为两个互为补集的关系是对立的。
但是两国的边境看守却更加严格了,所以想要逃出北篁看样子也是件苦差事……
直到最终,乌达拉和吴花果达成了一致,让吴花果带兵投降,他们两个里应外合,在坞里发生叛乱,随后拿下新管。
可就是这时,来阿姆趁着吴花果带兵投敌,混入了吴花果的军队之中。到了黎国以后,来阿姆脱离了大部队,独自前往新管去寻找阮蓟。
那时候,孙翎为了对抗乌达拉,阮蓟被拜为国师,阮蓟主动接见了来阿姆,和她重归于好。
毕竟,阮蓟一直都是一个不计小节的人。
来阿姆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有这么一天,来阿姆在新管的街上看见了川瑶,她不会认错的!川瑶,穿着黑色的斗篷,躲进了一个黑色低矮的小房间。
来阿姆跟随着自己的直觉,一路进入这个房间。
“你是来找我的吗?”来阿姆问道。
川瑶默不作声。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因为你不认识其他的人……”来阿姆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呢?跟着我走吧!我带你玩一玩……”
“你认错人了……”川瑶低着嗓子。
“我知道已经过去了两年,我不知道这两年你的变化这么大,但是我还能一眼认出你——川瑶。”
川瑶终于憋不住了:“你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能活下去有多不容易吗?”
“你两年前就来了?”
“没错……是我父亲求着吴将军把我带过来的……”
“那你为什么过来?”
“我只听我父亲的……”
答非所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川瑶还是没有跟着来阿姆走,来阿姆也没有问出个是非所以。但是来阿姆会经常去看她,给她带一些食物和银两。
她们偶尔会坐在一起唠唠嗑,尽管他们之前不是很熟,但是川瑶是来阿姆在北篁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又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吴花果发动了叛乱,那时候来阿姆天天抱着她的孩子不撒手,用一块黑布裹着,生怕那孩子招了凉。
吴花果和乌达拉的计谋最终还是成功了,她们最终还是拿下黎国的半壁江山,最后直逼新管。
在无奈之下,阮蓟在还没有安排好来阿姆和那男孩子的归宿的时候,他就必须得出发了。但是他明白,以新管的兵力去对付吴花果可以说是以卵击石。但是如果阮蓟现在不站出来,那么整个新管,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可真的值得吗?
阮蓟兵分三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分散了吴花果的兵力,在好几个山上不停的打游击,撑了好些天。而孙翎就算再没能耐,也能用剩下仅存的兵力,守护住新管。
阮蓟用尽了最后的能力,和吴花果对拼。可是阮蓟却被吴花果抓了起来,最后去向不明。
这其中其实都是乌达拉在暗中做乱……
最后,吴花果被消耗的实力大减,在面对孙翎提前布置好的阵下,退兵了。
来阿姆在最后将要逃出城之前,她去找了川瑶。川瑶喝酒喝的醉醺醺的,不知道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最后,来阿姆也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但是来阿姆怎么也没想到,这杯酒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一种特制的迷幻剂,可以让人产生幻境。听起来好奇妙。
来阿姆发现自己好像坠入了大海,新管沉甸甸的像是个鱼塘,天空混乱杂交下起雨来,看着好不自然。来阿姆这才发觉到,自己就根本没有找到川瑶,只是幻觉罢了……
来阿姆唯一感到不是幻觉的是:他手中的男孩子不见了!
来阿姆拼了命地在新管的街头寻找着,见到人就问,见到人就问!然而,没有答案。因为她一直在,她已经迷失了自我。
但是有一个人,外形酷似川瑶,可是走近才发现,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个影子!
来阿姆最后才知道,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黑色。
她再也没有这个世界了……
来阿姆在大雨中,没了生命的迹象。但是川瑶不知道的事情是,她的迷幻剂用过了量:来阿姆的记忆结成了幻境,传给了她手中的男娃。
这药剂还有一个副作用,不受控制。随时随地,随刻发生。
那天川瑶抱着那个男孩子,走在了新管的街头。可真当她要过巷口的时候,碰见了一个人,外形高大威武,长相帅气的一个将军。
“把小苦交出来……”那个将军说道。
“谢将军,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川瑶反而问他。
“阮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谢洪低声说道,“阮蓟它下落不明,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我一直等到他回来,但是我,会保护好这个孩子……”
“我不可能把她给你……”川瑶说道。
“那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谢洪抡起了大刀,向川瑶飞奔而去……
其实,谢洪是打不过川瑶的,尽管川瑶手无寸铁,但是她不但懂得调药,更懂幻术,可以轻松的打败谢洪。
然而,最后,谢洪却意外的拿到了那个孩子,谢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到他的,因为当时他拿着刀冲到川瑶的面前,抡了几下,并没有伤到她,然后谢洪就昏了过去。虽然这样,
但是谢洪会给他抚养长大,沿用了阮蓟给他起的名字——“阮小苦”。
还是从此以后,那个叫做川瑶的小姑娘不知了去向。但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是,吴花果多了一个女儿,名为——“吴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