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认为如何处置妥当?”苏凡澈平静地问道。
“自然是罢官免职!如此大错,怎配站在天子身侧!”苏霊此时倒有些忠臣的傲骨了,只可惜配上他的蟒袍倒有些不伦不类。
“皇叔,我朝以刑法治国,王之在此事上显得有些冤枉了吧。”苏凡澈不想退后,王之确实冤枉。
“王之冤枉,可我天佑国的威严难道就不冤枉?一国太皇太后之画,岂容他人玷污?!”苏霊怒目而视。
“摄政王!此事与王之没关系!朕不管你在耍什么花招?他是无辜的,律法是有威仪的,饶是王公贵族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你这般污蔑!置律法与何地?儿戏吗?!”苏凡澈第一次这么顶撞苏霊,苏霊也有些恍惚,像是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
“陛下也有母亲吧,剑不捅到自己身上,不会有切肤之痛,陛下,需要本王让你感受一下吗?”苏霊像是疯魔了一般,笑着说出来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大胆!你敢动太后,朕定会杀了你!朕不明白王之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可是此事实在荒谬,不全力追查偷窃者倒是先对无辜者定起罪来。”苏凡澈嗤笑一声,甚是不屑。
“皇叔,朕是不是可以认为边疆一旦再起战事就是你这个抚远将军失职?没有提前知晓敌国开战而阻止战争?朕是不是也要罢你的官?”苏凡澈嘲讽的样子非但不显得刻薄,反而有几分护犊子的率真和可爱,王之微微勾起嘴角。
“陛下,摄政王也是因为太皇太后的遗物丢失,着急了些,还请陛下赎罪,再说此事与边境一事也不可混为一谈啊.......”工部尚书刚跳出来说了几句话,就被苏凡澈怼了。
“没有收拾你,你自己倒是眼巴巴地跳了出来,本想着给你几天天平日子过,念在你也是老臣的份上,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自己往枪口上撞!皇叔,你也是,怎么什么人都可以做你的门客,他这样的你也和他往来,朕都觉得恶心!”
怼怼小能手一上线,苏凡澈就停不下来了,恨不得把这些傻子统统喷一遍,好好晃晃他们脑子里到底有多少水!
“陛下,老臣做错了什么?”工部尚书是戏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身作秀倚老卖老的本领才是他的看家本领。
“听说你家有个地窖?”
工部尚书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他不会知道了吧?
“平常用来储藏些蔬菜,陛下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苏凡澈看着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工部尚书,也是一脸的无奈,脸皮厚无敌啊。
“朕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听闻爱卿地窖里有好些冰,这冰都是别人送来的,朕不知道什么时候京中流行起送冰了。”苏凡澈瞥了他一眼,神色不明。
“这冰是因为他们知晓臣怕热特意送来的。”
“是啊,盖棉床多热啊,盖金床多爽啊。”
工部尚书刚听到一个金字就腿软了,他不可置信地跪下,还没缓过来。
“身体倒是比你会做人,你的身体就是被你这干啥啥不行的脑子给弄费的!”苏凡澈怼人还是有些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