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工部尚书嘴角诺捏半天,实在吐不出一个字,低下头等待审判。
“贪,重罚,即日起全家流放边境,永不录用,敢离开边境一步即杀之!朕不杀你是念在旧情,爱卿可明白?”苏凡澈看着跪成一团的老人,年逾古稀,若是他收敛点他念在多年的情义上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枪口上撞,就不要怪帝王无情了。
“皇叔,太皇太后画像一事,王之会全力查办,定会......”
苏凡澈还没说完,苏霊就甩手离开了朝堂,苏霊成为第一个还没下朝就离宫的摄政王。
苏凡澈脸上有些无光,揉了揉手里的珠子,还没到时候啊。
“退朝!”王之看出苏凡澈已经没有心思处理朝政,便很有眼色地退了朝。
苏凡澈和王之并排走在宫道上,按说没有可以与皇帝并列行走的人,可是王之就是个特例。
“陛下可是在为难日后如何处置摄政王?”
“不是,他可怜朕知道,朕有恨他也知道,两个人互相折磨罢了,对了,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王之听着苏凡澈对于苏霊公然的偏爱,心里不是滋味,最好被偏爱的只有他一个人。
“手下回报说王爷确实一点活物都不能碰,碰到了就要恶心半天,这件事好像是从太皇太后去世之后开始的,但好像王爷碰到陛下并不会有那种反应。”王之眼睛瑟缩一下,杀机一闪而过,苏凡澈没有看向他,自然也就没看到王之的反应。
“原来如此,这些年没处置朕,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苏凡澈笑了笑,不再言语。
“主上,如此行事是否过于跋扈?”王富未听到下朝钟声,王爷却独自一人出宫,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苏霊翻身上车驾。
“跋扈?先不说小皇帝敢不敢动本王,就是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苏霊此事心中很是不快,凭什么一个太监,他想罚却罚不了。
“可是主上,皇上羽翼渐丰,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四面楚歌的黄袍小儿了。”王富的话像是一下子戳中了苏霊的心,他开始感受到威胁的气息,可是这么多年的跋扈,让他还是不能讲苏凡澈放在大敌的位置。
苏霊长出一口气,突然问道:“王之府中有小猫的踪迹吗?”
“属下无能,并未发现,而且我们派过去的探子脸上全部被刺了字。”苏霊转过头看着王富。
“倒是小看他了,王之不是说那是陛下送的猫吗,不在府里养着,还能在哪?”
“主上可曾想过,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凑巧,皇上一失踪,小猫就来了,主上可曾见过皇上和小猫出现在一起?”王富突然想到什么,虽然内心觉得荒唐,可细细想来确实如此。
“无根无据的,别乱说,猫和人本王会风不清楚?”苏霊没有听进去王富的话,他甚至觉得王富脑子有问题。
“是,属下不敢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骨节分明的手轻抬茶盏,寥寥雾气缓缓上升,平添了几分仙气。
“回主子的话,都办妥了,在他们眼睛周围都刺了字,那染料会随着皮肉进入骨髓,无法除去。”
“近来摄政王多有动作,派人盯住他,任何风吹草动都来禀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