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狗蛋却主动搭茬,“又把你爹叫来了?你也够不省心,整天是叫家长。”
郎喜乐听了这话心里极不舒服,狠狠的瞪着他,骂道:“别跟我装,你好?害得女生都为你跳楼,我要是女生家长,非打断你一条狗腿不可?还有脸说我?滚蛋!”
狗蛋被浇了一头污水,气得鼻子比脸都大。真想动手,但有郎喜乐他爹在,他没敢太过分。
我看到他俩互相吵闹特想笑,心说你俩互相撕咬吧,我在旁边幸灾乐祸,反正也是无聊,来点刺激的,心情会更好一些。
郎喜乐骂完狗蛋,向前又走了几步,猛然回过头,对我说:“何杰,今天放学不能跟你一起走,我要坐我爸的车回去。”
“没事的,你随便吧。”我说道。
狗蛋气得在旁边骂,“这个槌子,校长把他教训了,他出来拿我撒气?真不能跟他一样,不然早拿菜刀砍他了。”
我说你快别唠叨了,他心情不顺,你跟他瞎开啥玩笑,那不是找死吗?换句话说,一个人失恋了,在万般苦恼的时候你打错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他即使骂了你,你也没脾气,怨你不长眼。
狗蛋立刻无话可说,低着头开始反思。
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特别烦,看到别的同学们在外面玩的都很开心,但我却没有那个想法。
稀里糊涂上了两堂课,我都懒得整理书包。这时狗蛋站在我的旁边,说走吧?你想住在教室里吗?
我抬起头一看,学生几乎都走光,就剩下一位女胖子磨磨叽叽的在往出走。
这个女胖子是我们班胖子里面最笨的一位,不像其他胖子,都是胖的灵巧。
这个胖子笨得出奇,上次学校早锻炼,大家沿着操场跑,当时她不小心扑倒在地上,结果半天没有起来。
等我们又跑了一圈,她还在地上趴着。同学们都说她这堆肉长得真无用。
我跟狗蛋下了楼,他又跟我聊郎喜乐,说这小子太强,有的小女友,还经常要去夜店,将来谁找了他谁倒霉,绝对是外面采野花的人。
上次我差点跟他学坏,也给我安排了一位女子,我问她为何想起干这行?
她叹口气说我不想下田,吃不了苦,现在当农民也挺难。我当时就想,她最早肯定是一个单纯质朴的女子,谁知慢慢变成了这样。
狗蛋聊起来话头还挺遥远,把以前他跟郎喜乐的事都讲了出来。
我说这世界各有所爱,不要管别人,自己把日子过好最好。为什么有钱人很少说闲话?因为人家都忙着在赚钱,甚至一分钟都不舍得放过。爱议论别人的人都是些闲人,也是平平庸庸的人。
狗蛋嘿嘿一笑,也觉得自己有点贫。
我俩刚过了一个红绿灯,忽然马路前面停住了一辆摩托车,有位戴头盔的男子朝我俩走来。
我这人警惕性向来都比别人强,双目即刻注视起来者。
当他距离我俩一米半左右的时候,突然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瓶,好像要对我俩喷一种东西。
我立刻反应过来,飞起一脚将其手里的小瓶踢飞。这家伙慌了神,也没有胆量跟我继续较量,飞快而逃。
我很纳闷,他拿的东西是什么?然后我从路边的冬青树丛里找到了那个小瓶,看了下上面的文字,我当时便惊呆了。原来是迷魂药。
这个家伙绝对是姚志高派来的,是想对我喷洒迷魂药,然后想行刺我。这一招好毒啊。
紧跟着,我的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这时狗蛋跟过来问这是什么玩意?刚才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为何你要踢飞他手里的东西?
狗蛋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奇的问我。
我说刚才这个家伙是个杀手,你没有看出来吧?
狗蛋“哦”了一声,说不会吧?连把刀都没有看见,你怎么能知道他要对我们行刺?我觉得不可能。
我说刀子绝对是有的,他不会先让我们看到的,那样不是暴露自己?如果他的迷魂药喷洒出来,我们就遭殃了,当时大脑就会停止工作,一片空白。然后杀手才会拔出身上携带的刀子对我们下手。
这种事是被我识破了,好像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其实是很可怕的,如果凶手得逞,眨眼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葬送在他的屠刀下。
我能猜测到姚志高此时的心情,这家伙现在急了眼,各种办法都在尝试,时刻想灭掉我。现在我应该是他的一块儿心病,一时不灭我都坐卧不安。
我倒没有被他的各种密谋吓坏,就觉得他最近有点太猖狂。上次踢断他的肋骨按说已经把他震住,谁知这厮又开始活跃起来。
这种事越想越恼火,于是我迅速把电话打到何茹的手机上,“你爸最近怎么回事?一次次的做恶?今天又派人用喷迷魂药的方式对我下黑手,结果被我识破。其实我一直在忍,谁知他得寸进尺。你转告他,如果再有下次,我就要卸他一条腿,说到做到。”
我这次真的狠了,电话里说话都是咬牙切齿。
何茹被我劈头盖脸说了一顿,她都有点懵了。不过愣怔了2分钟后,她突然脾气大发,说你今天为何这么狂?随便就敢卸人的腿?我爸是我爸,我在保护他,你随便动他一根毫毛试一试?我不会被你吓倒的?直接较量我就可以。
我是想跟姚志高较量的,谁知何茹跟我起哄什么?
我顿时气得嘴唇都哆嗦,马上反驳道:“我跟你爹的事你最好不要参合,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你怎么就不记呢?”
“你什么意思?难道今天吃错药成了疯狗?见谁都乱咬?”何茹又在挑战我的底线。
今天我本来受了姚志高的暗算,心里气很大。被她这样一滚火,脾气又一次抬高。
“你什么都不要管,也没有权利管。我跟你爹之间的恩怨早晚要结算。你想替你爹求情,就是在伤害我,懂吗?我喜欢的女人是让她听话,不是整天惹我生气。”我大声嚷道,然后重重的将电话压了。
真让我恼火,压了电话我的心还在愤怒中烧,这个死丫头也要跟我作对。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很窝囊,连女友都管不好,真是失败。
我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抽闷烟,一根根的猛抽。一会儿,就像心里有了一个疙瘩,十分堵得慌。
既然何茹偏向姚志高,那么我刚才跟她发威一点作用都不起。何茹绝对不会去跟姚志高讲我如何威胁他的事。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找机会去趟他家,亲自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疼。要么这个老东西永远不见棺材不掉泪。
心口有点闷,嗓子有点干,我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啤酒开始慢慢的喝。
大约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何茹站在门口。她的目光极其的冷,就好像来跟我打仗的。
我没有搭理她,连请字都没有说,转身又坐回沙发。她迈了一大步,进了屋。然后就没有好气的冲我发火,“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吗?你刚才电话里是怎么羞辱我的,你有胆量现在再说一遍?我长这么大没有怕过谁,你有胆量杀了我?”
何茹的口气真冲,几句话直接顶在我的气头上,就像在给我的火气上泼辣椒。
我把酒瓶狠狠的往桌面上一放,盘碗都在往起崩。然后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她道:“你今天究竟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是来找茬的吗?想找不自在好办,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你。”
何茹真叫泼辣,直接用头来撞我,“给你,你掐死我呀?我就是来找不自在的。你有什么可霸道的?让我服你这辈子你做梦去吧?”
何茹一边大声嚷,一边用头猛顶我。我都被她顶得向后退了两步,后面实在没有退路,我便推了她一把。这下好,她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然后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