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赵笑了笑，“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但他们真的掉以轻心了。我回国，他们以为我放弃了，离开了，怕了。所以当我回来之后，带着罗成和小余走在一起。他们以为他们是我的同事或者帮手，就想以同样的情况下威胁我。罗成和小余的方式很特别，并没有正面冲突，也有效地保护了隐私。那些人见无机可乘，虽然许多罢休，但很明显地，他们似乎并不敢继续做什么。我以为他们会放大招整我们，却没有。所以我猜测，对方应该是人单力薄，那几个跟踪我的，也是雇佣来的。”
“季丽？”蓝小情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这个人，“会不会只是有钱雇佣了人阻挠这个调查？”
“季小姐？”老赵闻言，皱眉，“我也想到过她，但并没有什么证据。加上我当时，并不想惹什么是非，只想私底下调查，不想惹出麻烦。见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后来呢？没有再出什么事？”
“有。”余姐有气无力，声音都像是做梦时说的梦话，她已经很困了，“真的出了好几回事，但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又缩回去了。胆小鬼！”
“在他们的保护下，我真的又做了许多事。其实，即便是到现在，我也并不觉得我那时所做的是徒劳的，若我一直坚持查下去，应该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老赵真的是入迷了一般，“我相信，在当时查不出来的事，或许过上一段时间，三五年，十余年，一定会有个机会，看到突破口。”
蓝小情皱眉，“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真相呢？”
老赵苦笑，“可能我也中了邪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蓝小情不自觉地再一次想起了亨利张，“你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有这个感觉？”
老赵耸耸肩，“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有些东西，经过这次调查，我以为邪灵邪术应该也算一个突破口。”
“那是什么？”
“是因为，我查了很多个渠道，最后真的查到了一个灵媒的头上。”老赵说，“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过去找了那个人，听说是挺有名的……”
“长什么样子？”蓝小情急忙问。
“棕色头发，墨绿色眼睛，有点像墨西哥裔。长得妖里妖气的，也像是日本写漫画里画的欧美的男主角吧？不得不承认还是挺帅的，他说的是美式英语，他说自己不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在那里学这一行，才三五年。”
除了外表，越听越像，蓝小情心都哆嗦了，“他多大年纪，还有什么特征？”
“我认识他那年应该有四十多岁吧，不过保养的很好，不像那么大年纪。”老赵说，“不过，他是残疾人。”
“咦？”
“他得过骨癌，有一条腿是截肢的。”老赵说，“我去找他的时候，他都是用拐杖。因为他是高位截肢，很严重，戴上义肢也有很严重的障碍，不用拐杖走不了路，所以他干脆就不穿义肢了。”
“这样啊？”蓝小情还不死心，又看向余姐。
余姐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摇摇头，“张师傅不是残疾人，他走路很稳，我也有相关的知识，并不是假腿。”
“好吧。”蓝小情翻了个白眼，空欢喜。
“你们在说什么？”
“是这里最近也来了个灵媒。”蓝小情耸耸肩，两手一摊，“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接着说，他看到羊羊怎么回事了吗？”
“他说羊羊已经死了。”
蓝小情苦笑不得，“这不是废话吗？”
“不，他指的不是当时。”老赵表情肃穆了起来，“他指的是之前，大概五六年，就是羊羊十七八岁的时候。”
“咦？”蓝小情不解，“那时候不是她和历天秤刚认识的时候吗？也是她养父母刚过世时？”
“大概吧，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老赵说完沉吟了片刻，“不过，说起来也巧。你知道她父母怎么过世的吗？”
“不是车祸吗？”
“对，而且她当时也在那辆车里。”老赵说，“但她完好无损，她父母两具身体都支离破碎的。”
蓝小情脑海中浮现两具破碎的尸体，血肉模糊，她禁不住脊背发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是被父母保护，才没有受伤？”
“可以这么说吧。”
“这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呀，亲情的伟大，保护自己的孩子，很正常吧？”
“她父母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举动，但是即便是在那种状况下，她能活下来甚至都无法用奇迹来形容了。”老赵说，“那就好比，整个车祸过程，整辆车都被撞烂了，但他就像是透明了一样，什么伤都没受，很不可思议。”
“车……烂了？”
“对，简直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老赵说，“我找了关系，也花了钱，看到了当时的照片。车是碎裂开来的，她的父亲在驾驶座，她和母亲在后排。按理说，若是没受伤，也应该她和母亲都有活着的希望。但在事故后，警察赶到时，车子都碎裂开来了，她的父母和母亲都是支离破碎的，她也躺在车的残骸里，可却完整无缺。就像是车祸时，透明了一般。”
蓝小情皱眉，“那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没有任何根据解释吗？”
“没有。”老赵摇摇头，“即便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没有得到很好的解释。唯 个可能性就是，车祸的时候，她不在车里，但这又无法解释，她是为什么在车祸后又躺回到车里的。还有，行车记录仪，无论是她父母的车，还是对方，就是那个肇事司机方，都拍到车祸发生的时候，她就在车里。”
“这也太诡异了。”蓝小情说完，又考虑了一下，“其实，灵媒看到的，会不会就指的是她死里逃生，比较不可思议的情况，才说她应该已经死了。”
“不。”老赵又一次否定蓝小情的猜测，“既然叫灵媒，顾名思义他所去看的核心就是灵魂。他说这女孩应该是已经死了，唯一有的一种可能性，也就是比较邪的说法，移魂了。”
“啊？”蓝小情又想到了离魂舞，“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