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就想找个女孩子,压根儿没注意到他,他当时也不是很起眼。只不过,后来接了国娜娜到家里几回,她才说,田佑基会因为是条件不太好的父母来找领养的孩子,所以故意躲起来。”
“哈哈!”这真的对上了,蓝小情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点,说明无论是贾阿姨,还是老赵调查的,还是田叔和田婶说的,都对上了。蓝小情甚至认为,这也间接地验证了,这些人许多撒谎。总不可能,这几个人,在四面八方,都没见过,只是因为认识了同一个人,而产生了对同一个人的描述。这总不能是串通好的吧?
“他找您,是说什么?”蓝小情诧异,不解。
这和把他听到的版本倒是不一样,明明是这对老夫妻想要国娜娜,而那时正巧国娜娜和田佑基是好朋友,这么简单?甚至,蓝小情那一瞬间,还产生了是田佑基想保护国娜娜的念头,才会引出来他和栗爷爷栗奶奶的关系和拉扯。
“他说的”栗爷爷的喉咙有些起伏,似乎是很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我大宝身上有鬼。”
“什么?”蓝小情哭笑不得,“他有毛病吧?”
“可笑的是,我当时信了。”栗爷爷有些想轻松些,但神情看得出,那时那一瞬间的恐惧,还会时常啃噬着他。为什么?是因为对儿子的过分担忧,还是自己早有预感?
“为什么信?”
栗爷爷挑眉,摇了摇头,“你想想,我们之前一直在做什么?”
“邪术?”蓝小情想到了,甚至是有些恍然大悟地想到了。她嘴巴长大,浑身绷紧,似乎是很怕那突然想到的灵感转瞬即逝,就再也抓不着了似的,“你们以为是,你们的报应?”
“没有错。”栗爷爷叹了口气,他看上去沉稳,老练,看上去很可亲,但总是笼罩着一层阴影。蓝小情起初以为,那是因为儿子的情况导致的,多年累计挤压下的痛苦。而今看来,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他说的有道理,是真的有可能的?”蓝小情重复着自己想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可是,他那时只是一个小孩儿而已,你们就算是怀疑,为什么会信?”
“小孩子是最单纯的,有时候,往往解决因为是孩子说的,才会使人信服啊。”栗爷爷莞尔,“你们小时候没有听过《皇帝地新装》的故事吗?”
“听过……”蓝小情思忖,想象着那个画面。自己的儿子刚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了个不可思议的遭遇。最后虽然逢凶化吉了,虽然柳暗花明了。然而,那恐惧还一直伴随着两个人。他们还怕,这怕源自于担忧和爱,他们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出个什么意外。若是普通的智力的孩子还好,本来就觉得对不起孩子了。现在再聪明反被聪明误,因爱出了差错。又差了害了他,种种担忧和可能性叠加在一起,他们几乎要被压垮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有草木皆兵。于是,随便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正中了们最薄弱的地方,他们也会害怕焦虑。”
“你们验证了没有呢?”
“验证了,没有。”栗爷爷笑了笑,这时的笑容才像是真的在笑,“只是我们当时并不觉得是那孩子骗我。”
“为什么?”蓝小情皱眉,“难道一个小孩子比你们还懂?”
栗爷爷闻言,反而沉吟了片刻,“姑娘,可能你不懂这里的学问。其实,学这些玄学,很重视的是慧根。也就是说,有的人天生就有这个可能性学。而有的人,没有慧根,再多的刻苦,可能也不及那些有天分的人。”
“这个我懂。”蓝小情点点头,其实,芭蕾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说,我们当时听了,更多的是觉得这小孩子可能真的看到了点什么。你们应该听说过,刚出生的婴儿可以看到暗中的能量?”栗爷爷破天荒地问了蓝小情,像是在考验她的知识。
蓝小情诧异,琢磨了一下,“这我听说倒是听说过,不过真的是真的吗?我还听说过有的小动物都可以看到,但是并没有验证啊?”
“是没有,但我们当时还是相信了。”
“可是验证了结果并不是这样啊?”
“但也成功的让我们为那孩子产生了兴趣。”栗爷爷说,“还有,也是透过他,我们才注意到国娜娜那孩子的。”
“透过他?”蓝小情失笑,这倒和她猜测的南辕北辙,正相反了。
“他听说我们喜欢女孩子,才说要不要见见他好朋友,才拉了内向害羞的国娜娜过来。我们的确喜欢女孩子,倒并不完全是因为大宝。你说童养媳,我们也不否认,可是我们真心的想把物质财富都留给她和大宝,只求她能照顾大宝。所以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想找一个年纪比大宝小一点的,这样至少寿命比大宝长。”栗爷爷说,说的时候,的确像是一直都在深思熟虑,也并没有觉得对蓝小情说,有什么好丢人的。
“那之后呢?”
“那之后啊,哈哈!”栗爷爷又笑了笑,似乎是提到了小孩子,整个人都高兴了一点,“我们就着重看了这两个孩子,福利院其他的小孩基本上就不怎么看,也不过去聊天了。当然,每次我们还是会带很多零食和文具给他们,每一个孩子都有。”
蓝小情点点头,这至少还做的不错。尽管她对栗爷爷和栗奶奶的第一印象是源自于听说,但至少,她还是想尽可能地客观。退一万步讲,她只当是来采访和取证。只是,当见到栗爷爷和栗奶奶,不由得同情,她也不由自主地想得知更多。
很多情况太复杂,人也太复杂。她并不太能确定,自己是否真能找到真相,但见到这么多人,她似乎真的被颠覆了。
“那孩子,后来就并没有第一次那样的神神秘秘的了。只是他很聪明,他看上去很能干,他有很多心事,但也很可怜。”栗爷爷说,“前几次见到他,印象都只停留在这里。当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就是他真的像是有慧根,有天赋一样。”
“他有吗?”蓝小情挑眉问道,不过答案几乎也是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