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见面再说清楚。”
木涔挂断通话,收起手机,侧身轻瞥着一路上纠结的铁皮。
“你想问什么?”
木涔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擦拭了下手上蜿蜒的痕迹。
“那个老头到底有什么目的?”铁皮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下子被木涔提到,就说出了心里话。
老头?
木涔垂着头,轻笑一声。
上次夏帆这么叫他父亲,可是被追着满院子跑。
说是上次,实际上已经隔了十几年了,现在就算她站在夏帆面前,他应该也认不出来了。
思此及,木涔不由敛起笑容,恢复一贯的清冷。
铁皮只见到木涔沉下脸色,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不能说吗?”
木涔摇摇头,缓缓开口:“他只是需要我来做一些事情,如今,已经处理完了。”
所以,带他过来是因为,怕木涔不来吗?
铁皮甩甩头,索性继续问道:“主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很想知道木涔到底做了什么,但木涔和那个老人谈话都避开他,料想木涔也不方便说出来。而老人之前的回答,则被他毫不犹豫地忽略了。
木涔把一只手塞进裤兜里,放缓了步伐,“小时候是住在他家的,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
木涔说的也没错,不过就当时而言,留下和离开都是被迫的选择。
简单回答了他的问题后,铁皮也没再问。
木涔向外面慢慢走着,铁皮不认识路,就跟在她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着走着,木涔突然被铁皮抓住一只手,停了下来。她不得不转身,打算询问他有什么事。然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自己不知何时染上裤子的血迹,她下意识退后一步抽开了自己的手。
铁皮不在意地收回手,目光如炬,直直地打量了木涔一圈,“你受伤了?”
“没有。”说完十分淡定地继续向着原来的方向走,心头却有些烦躁,为什么她刚刚要站在那任他打量呢。
铁皮几步过去走在木涔身边,眼底划过一丝无奈,“那,把上次的伤口再处理一下吧。”
木涔再一次停下,可总有种不情不愿的意味在里面。
铁皮轻轻挽起木涔的衣袖,手臂上几条淡化的伤疤被血迹零散覆盖,流血的源头则是上次木崇划破的伤口。
铁皮看着木涔,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从木涔包里拿出碘伏等物品,仔细处理起伤口来。
整个过程木涔一声没吭,她随意端量着前方景色,时不时看一眼铁皮。
因为之前都是铁皮帮忙换纱布消毒的,他的动作倒是很熟练。
这条伤口原来是缝合过的,线都拆了,但这次又被生生撕裂开了。
木涔并不记得自己有带过铁皮拿出来的东西,不过她是个怕麻烦的人,就算记得,处理伤处对她来说也是可有可无。只按她自己想法的话,去医院缝合时处理也是没什么,是以她没打算让铁皮知道,他一知道,事情就大了,他不仅要担心她、唠叨她很久,并且还要管着她。
铁皮会这么重视她受伤这件事,说来还是怪她自己上次不小心让伤口沾到水了,结果后来伤口发炎导致高烧,给他吓得不轻。
从医院回去之后,铁皮就没敢让木涔自己做过饭,木涔就再没碰到过自己的酒心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