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自东方升起,守卫打了个哈欠。而在夜色中,一个矫健的身影闪过了歇斯底斗兽场高耸的兽头大门。
“秦遥,秦遥”!伊泽把冥想中的秦遥喊醒。
“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伊泽别过头,右臂土黄色的装置发射出一束能量,门锁应声而开。伊泽一把拉过秦遥,神色慌张:“你还好么”!
“挺好的”,秦遥话音未落,便被拽着几乎是被拖了出去。
“干啥呀,这着急忙荒的”。
“怎么?难道你不想走”?伊泽脸上有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本以为秦遥现在绝望无助,巴不得赶紧走。
“我是好奇你这一系列行为,还有你这着急的未免太……对了”,秦遥张开双臂“欢迎归队”。
伊泽惊恐地把他推开。
“怎么,你来的路上看见千珏了”?秦遥嬉笑着问。
伊泽沉默了一秒钟,:“你不知道你明天要对战谁嘛”?秦遥摇头。
“是锐雯啊”!伊泽狠命摇着秦遥:“那个在诺克萨斯统一战争中的不败战神锐雯啊”。
“我……”,秦遥瞪着眼松开小黄毛的手“那我还真就不能走了,我得见识见识”!
“你还想回牢里去”?伊泽简直疯了。
“我特么就不能买票看么”?秦遥皱眉道。两人沉默得走了出去,夜空里传来两个声音。
“守卫怎么解决的”?
“麻醉镖”。
“女王说什么”?
“她说没法管,让我给你带了双鞋子,能让你跑快点,我放在旅馆了”。
“那个蓝色匕首拿上了吧”!
“嗯,刚好可以镶嵌在我的秘术手套上,好像可以提供很高的加成”。
“布隆怎么样了”?
“脚被咬断了,但没啥大伤“。
“行吧”。
翌日
当德莱文得知犯人逃走的时候,显得并不惊慌,要在往常他肯定要把这一干守卫的头砍下来挂在守卫宿舍门口,但今天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不想让一些低等的血影响了自己的清醒,他需要专注,做好一切准备。
杜卡奥将军从专属通道走上了自己的贵宾席位,环形的台阶到他这里拔高一阶,俯瞰着整个斗兽场。
泰隆皱着眉:“大人,这里会不会人太多了点”。
整个斗兽场此时已经人满为患,坐在高处的人们展下巨幅画轴,画幅里是一位手持符文断剑的短发女人,警惕,敏捷的像一头健壮的母狮。
“锐雯,锐雯,锐雯”,场上是山呼般的喊声,缤纷的彩纸伴随着巨大的礼炮声轰入天空。此时,观众们看见一个男人踩着花哨的舞步,头戴德莱文的大头面具,手持话筒,被斗兽场一旁的投石机缓缓提起。
“女士们,先生们”,大头主持人在空中扭动着跨步行走,在人们的注视下越升越高。他绞尽脑汁想搞些新意,然而在他的老观众面前,一个大头面具并不能阻挡什么。
“大家翘首以盼地歇斯底斗兽场夏季总决赛正式开场,让我们欢迎宇宙第一帅气逼人雄姿英发的本赛事举办方出品人加投资方荣耀行刑官---德----莱文”!
“呼-吼”,观众热情地回应他,他们脸上带着看破不说破的聪明微笑。两面巨大的圆镜充当聚光灯照射着行刑官的位置,就在杜卡奥正下方,然而却空无一人。
“哦!抱歉”。还挂在空中的主持人挠挠大头,把棉制头套取了下来:“德莱文在这里”!投石机旋转底座将他缓缓移动到自己座位上方,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座位上。
人群中又爆发了欢呼声,他们大喊着行刑官的姓氏,这是诺克萨斯人对他人极大的褒奖。
“德莱,德莱,德莱”。德莱文张开双臂,迎接这欢呼声,朝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泰隆不屑道:“这种人,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久的”。
杜卡奥将军冷笑:“对动物来说,与竭力影藏自己相比,花枝招展的显示剧毒也是一种不错的生存策略,但对你来说,泰隆,你要知道被人牵动感情是很麻烦的事情,你只要记住一种感觉---当你的刀划开他们脖子的时候,影藏和招摇都不再有意义了”。
“人气很高嘛”!德莱文转过身,看见杜卡奥正在为他拍手。
“多谢大人赏光”!
“希望你的节目比你的开场有意思些”。
“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德莱文转向台前,手臂一挥:“山呼”。
观众们从之前的热烈嘈杂中安静下来,他们有的拍着栏杆,有的打着手鼓,有的拍着大腿,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呜呼--哈”!“呜呼--哈”!
声音和鼓点逐渐统一了,空间中充满爆炸般的震动感撼动着人们的心脏和耳膜,这是崇尚集体和纪律的诺克萨斯人最喜欢的庆祝方式,三十多米高的环形斗兽场彷佛一个扩音器,将他们勇猛刚强的声音传遍四荒。
但在幽暗的下层地面,却是非同一般的安静,阴冷。斗兽场的结构让人的声音都只得向斜上方传播,从而减少对斗者的干扰,就像诺克萨斯,大多数人热闹而浓烈得活在阳光下,而底层的少数人连一点声音都难以发出。
“你怎么了泰隆”?杜卡奥将军打断了发呆。
“我们要不要把她救下来,或许她可以为我们所用”?
“她是一柄利剑,但与你不同,我无法知道她会不会有一天把刀挥向我,与亲自毁掉她相比,或许这里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你说呢”?
泰隆颔首:“我只是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用不了的宝刀,没有比毁掉她更好的选择,而且”。杜卡奥盯着泰隆的眼睛:“这不是你该思考的问题,你今天话有点多”!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山呼声里,泰隆捏着手里的刀刃,无声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