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雾把目的包裹起来,刘木视线什么也看不到。
“砰!砰!”
两声枪响从雾里响起,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白雾消散后,墓地上的士兵依旧整整齐齐的站在洗台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刘木看不到他们的正面。
戏台旁的太师椅上空无一人,椅子旁边还站着那名军官。
戏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几人又戴上了面具,为首的带着阎王面具的在棺材旁蹲了下来,伸手从漆黑的棺材里摸索什么。
接着,一副颜色鲜艳的红色棺材被他抱了出来。
这棺材,是那口纸棺!
没想到真的是纸棺里的东西在作怪,那么它的目的是什么?
纸棺被他们带走了,目的上的士兵没有丝毫的阻拦,相反,这些士兵一个个犹如行尸走肉般木讷的把棺材合上,排着队列下了墓室。
随着墓室石门的降落,一行人就这样被永久封禁在里面。
场面转换,四周一片漆黑,视线里什么也没有。
“磁——”
火柴划动的声音传来,火光照亮在自己正前方,刘木模糊的看见一张情面獠牙的面具轮廓。
那张面具距离自己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面具后面冰冷的神色。
他,可以看到我?
忽然,一阵眩晕的感觉传来。
在快昏迷过去的时候,他听见面具后面发出渗人的笑声,其身后摆放着一排整齐的棺材,在角落的位置一抹红色露出了棺盖。
这里…是……
在昏迷是前一秒,他听到耳边响起一道他不敢置信的声音:
“刘广宇,东西我带来了。”
……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睛眯成一条缝,从颈部传来一阵酸麻感,刘木抬起头,唇部碰到一堆密集的绒毛。
什么东西?
蹭了蹭,刘木感到有些酥痒。
等会,为什么有股怪味?
他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眼睛,等看清了嘴边的物体,他的胃里不由得一阵翻涌,喉咙一苦,急忙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是杜老板的脚,那刚刚在自己脚边的绒毛……
“呕——”
想起脑海里的一幕,胃里又是一阵折腾。
“你今天死定了!”
刘木起来在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消息。
打开屏幕,屏幕上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
江美玉?
没有显示昵称,应该不是她,但是自己的电话除了她只有老杜。
他打开电话播了过去,电话拨通后,对面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
“刘木?”
“哪位?”
“我是美玉的妈妈,不,她的后妈。”
后妈?
他从来没听说过江美玉有个后妈。
“这个秘密只有我和江富春知道,她的亲生妈妈是一个陪酒女,算计了富春才有了她。
为了不给富春造成事业的影响,我们给了她亲生母亲五十万,对外界就说是江家的亲生女儿。”
像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对方解释说。
“连江美玉都不知道,你跟我说干嘛?”
刘木对她抱着谨慎的心理,毕竟对方可是要谋害自家老公和女儿的。
更何况女人心,海底针,他可不想折在对方手里。
“是你解了那副棺材,这笔账得还。”
“我不是商人,不讲你们那一套,打兔子的不卖猎枪。”
“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知道你开了一家店,我会叫人去委托你。”
“这生意我不做。”
对方愣了愣,没有回答他,只是傲慢的笑了几声。
挂了电话,床上的杜老板挣起了身子。
“怎么有股怪味?”
杜老板皱着眉,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
“醒了?正好帮我找找袜子,好像昨天脱在你那边的床头了。”
“袜子,我看看……你再说一遍?”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胃里突然有些翻江倒海。
靠,我干了什么!
他急忙用手扣自己的嗓子眼,趴在床边的他无意间看到刘木脚上的袜子。
两双袜子好好的穿在他的脚上。
……
“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我觉得肩膀好酸,好像被人压了一整晚。”
“老杜,这可不行,年纪轻轻就身体出问题。”
“小刘子,我跟你说,咱什么人你不清楚?你跟我说,你昨晚是不是跟我睡的一头?”
嘶,怎么天聊着聊着就变味了?
刘木冲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怜爱智障儿童的目光看着他。
“千万不要放弃治疗,我支持你。”
两人出了杜家走到街道上打了一辆车回了志异斋。
坐在红木太师椅上,刘木押了一口茶,后面的房间里杜老板正忙着收拾东西。
刘木总感觉后背有些酸,回想昨晚也没有什么不适,难道……
他看了一眼杜老板的房间,
我靠,我在想什么!
发觉自己内心的肮脏,他赶紧一口吞了茶杯里的茶。
拿起桌子上的合同,刘木翻开看了看。
“噗!”
刘木拿着合同忽然大笑不止,声音把杜老板从房间里吸引了出来。
“咋了,失心疯了?”
看着他手里的合同,杜老板更疑惑了,合同上哪来的笑话?
刘木指着他,另一只手晃着合同。
“你…居然叫杜大龙!哈哈……”
“……”
杜大龙满头黑线,
你特么笑半天就因为我一个名字?
止住笑声,刘木朝他解释原因:
“我之前公司的老板跟你的名字就差了一个姓,他叫王大龙。
跟你说,他是个秃顶,整个人憨憨的,而且说话还有四川口音,川普听起来就像烂了的辣椒,又臭又酸。”
“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就是这名字吧,带味儿。”
然后他再次无情的大笑不止。
“叮叮”
店门被从外面推开,门上挂的风铃因触碰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开门的是一名打扮的像保镖的西装男人,西装男刚进门就被刺耳的笑声吓一跳。
刘木看到有人来,笑声立马戛然而止。
在他的注视下,西装男莫名其妙的推门走了出去,疑惑的看了一眼门外的照牌。
咦,这名字没错啊,为什么里面像是一家精神病院?
西装男又一次推门而入,他站在门口望着刘木。
“……”
“……”
两人互相对视,
一个不知道跟里面的人说什么,
一个不知道来的人想干什么。
“你就是刘木?”西装男开口问。
“哪位?”
“我是杨小姐的助手,她让我来请你谈谈。”
西装男缓缓走来,在刘木的目光下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这个……”
“这个事情不用考虑,杨小姐说她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眼看他要出口拒绝,西装男先一步开口。
接着,西装男把面前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今晚八点,凤凰城1402号,话带到了,先走一步。”
站起身来,他酝酿了一下嘴里的茶水:
“你这茶有股怪味,记得重买。”
说完,西装男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屁股上还带着两团殷红的云朵。
“叮叮”
店门刚关上,这边的房门就打开了。
杜大龙换了一条裤子,走到西装男刚坐的位置旁嘀咕了一句:
“你哪买的椅子,居然用颜料上色,一屁股坐上去毁了我一条裤子,我跟你说你可看着点,有人坐一定要提醒。”
“有这个心,别人未必肯听啊。”
刘木冲着门口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靠,老子的漱口茶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