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作了最大的努力包装了什么……”摇晃着起火的锅和右手沾了油渍的木质锅铲,一个聪明的女人会利用好比右手有力的左手。我自认为是一个聪明人,别人大多数也这么认为,至于原因,他们可能都喜欢吃饭。
女孩懵懂的看着我,卓小雨,我的孩子,今年四岁。
显然她不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多希望现在场下是世界名家的研讨会,他们会为一个观点而疯狂。至于现在我唯一听众她的目光并不在我身上,如果想的好一点,会有一星半点看向我,不过还是算了,我不期待一个半大的孩子理解我的苦楚。
谁忍心伤害这个可怜的孩子?这本来就是我的问题,没有谁有资格来要求一个天真孩子。看她那张红彤彤的小脸蛋,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嵌在上面,我可没有给她这样一双眼睛的基因,想来他也没有,可怜的孩子。
做完饭,饭菜看起来好极了,肥而不腻的肉片,淋上热油的辣子鸡。自顾自吃了少许,没有什么胃口。
5年来我一直按照惯例做出美味可口的菜肴,研究每周怎样营养搭配,盐含量的控制,今天应该买多少鸡蛋,鸡蛋壳多重,送菜的会是谁,什么是家庭主妇应该做的,我都会去做。如果她们做这些时会笑着,我也会笑,所幸这张脸搭配上僵硬的笑容只是显得老气,只要我笑着没人会在意。
离开餐桌来到客厅的沙发,按照惯例打开特意定制的奢华电视。今天的新闻播报没什么看头,无趣的让我想打塌播报员那锋利的鼻梁然后给她推荐一家审美正常的整形医院,凭我的了解垫鼻梁的手术费和电视的价值,还是眼前的电视值得珍惜。
不要惊讶,不是所有女人都温柔似水,如果你和我说:”我的枕边人听话的就像猫儿一样”。哦,亲爱的!猫的爪子是剪不干净的,那锋利的尖爪还会再次长出来。
它敏捷,耐心,准确且危险。
说实话今天我不想坐在硬邦邦的沙发上看有着刀片鼻梁的播报员。有一点让我讨厌,我就不会喜欢她。她的靠山一定是个肚大无脑的胖子,关了灯胖子会觉得她很美也很艺术。嘴角挂着得意的邪恶笑容,腐烂的花也会开得鲜艳。
我没有用阴谋论去猜忌,可哪个精明的人会换掉之前那个聪明伶俐的播报员?他会失去原来的收视率,这不是精明的商人。
卓小雨将筷子巴拉下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我没有理。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躺在地上睡了多久的遥控器换台,今天运气坏透了没有任何新意。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停住了动作,调大音量把身体用力蜷缩在沙发里,脚趾扣住沙发让自己不至于在失意中掉下去。卓小雨在身后嗡嗡地哭泣我听不见,我也看不见大门的门锁在全力地向南方转动,然后“咔嚓“一声打开。感受不到恶魔对我的灵魂施以恶行。那双恶心的手在我年轻的身体上游走,就好像冰冷的木棍从我的脑后一点点滑向敏感的脊椎尾骨,冰冷地散发恶臭。我无力抗争。
谁忍心伤害可怜的孩子呢?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