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结果，让原本胸有成竹的慕绾绾有些意想不到。
她明明让程晓晓换走了许愿的策划案，这么短时间里，他们又没有备用方案，怎么可能会拿到女一号的位置？
“绾绾，你不是说那份策划案拿到手就一定没有问题吗？”
慕乾雄看着走到台上的Lucy和许愿，眼里尽是不甘心。
“我怎么知道？”
慕绾绾对慕乾雄的语气不满，她看着台上淡淡微笑的许愿。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个女人一定骗了我们，要不然辰起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写出新的策划？”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慕乾雄从位置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朝会场外走去。
另一边，作为负责人Lucy亲自跟陈导商量江若允的后续拍摄。
而许愿借着空隙避开陈导，独自去了卫生间。
虽然他年纪不小，但是十分注重细节。
许愿不知不觉中的习惯都被他熟知，所以，不见面才是最好。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因为赶方案而有些苍白的脸微微蹙眉。
随后拿出口红涂在唇上，这才添了一抹气色。
还没等她将口红收起来，便听到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许小姐倒是好手段，简简单单就拿下了女一号。”
慕绾绾抱臂倚靠在墙壁上，冷哼一声。
“我很好奇，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是怎么拿出第二个方案的。”
“所以策划案是你拿的？”
许愿转过身，看着慕绾绾眼底凌厉。
“许小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拿的吗？”
慕绾绾自然不会直接承认许愿的话。
“况且，你们‘辰起’的负责人Lucy借助职务之便偷看策划这一点，如果被陈导知道会怎么样？被其他公司知道又怎么样？”
Lucy不过是整理文件的时候觉得慕氏和辰起的策划案目录相差不多才细看的。
这明明不是太大的事情，但如果慕绾绾说出去添油加醋，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慕小姐可真会开玩笑。”
她淡淡勾唇，带着一丝不屑。
“Lucy姐还不至于抄袭你们的方案，毕竟你们那些东西，都已经玩剩下了。”
许愿眼底冷然。
随手将口红扔进包里，提起包跟慕绾绾擦肩而过。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慕绾绾的手不自觉握拳。
越想越觉得憋屈，愤然跺脚，也跟着走了出去。
*
回到公司，江若允拿到女一号的事传遍了整个公司。
不管是同一期的老人还是新人，都在议论她运气好底子好，拿了女一号，日后的路估计也会好走的多。
就在别人都在开口闭口奉承江若允的时候，只有程晓晓一个人躲在角落。
坐在自己的工作位上，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突然，周围的声音安静下来。
一个同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惊的猛然坐起来，把同事吓了一跳。
“晓晓，若允姐说今天的饭她请客，一起下去吧？”
“我不去了，你们去吃吧。”
程晓晓一笑而过，没敢多说什么。
“你真的不去吗？若允姐让我特意回来叫你的……”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程晓晓不敢再跟她说太多，一反常态的拿起水杯匆匆去了小吧台倒水。
同事对她莫名其妙的反应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强求，自己转身离开。
周围没了人打扰，程晓晓松了一口气。
她的胸口重重起伏，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眼泪不流出来。
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
“都说我不舒服不想去！”
她刚吼出来一抬头，却见是一脸平静的许愿。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许……许愿姐？”
“他们都去聚会你怎么不去？”
“我不喜欢热闹。”
她牵强的笑出来，低着头不敢去看许愿眼睛。
面对许愿，她从来不擅长撒谎。
忍不住摩挲的两只手出卖了她的心虚，引起了许愿冷笑。
“是心虚吧？”
不紧不慢的冷然语气，让程晓晓睁大了眼睛。
她抬起头只看了许愿一眼，直接跪了下来，低着头。
“对不起许愿姐……我真的被逼无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
“去人事办离职手续吧。Lucy姐已经打过招呼，工资按这个月给你。”
许愿的语气很淡，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亦或是恨意。
程晓晓很清楚窃取公司机密会是什么后果。
不仅仅要补偿公司的巨额损失，甚至可能会吃官司。
但许愿这样异样的反应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谢谢你许愿姐。”
现在，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处了。
程晓晓站起来，然后抽泣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当她拿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许愿将一个纸袋也放进她的箱子里。
看着里面的钱，程晓晓不明白，她抬头，困惑的看向许愿。
“我知道你最近因为你妹妹手术缺钱才选择跟慕氏合作，但……规矩毕竟是规矩。我改不了规矩，但起码能帮帮你。”
“许愿姐我……”
“什么也别说了，他们都快回来了，趁着现在先走吧。”
“嗯！”
程晓晓拼命地点头，然后擦了擦眼泪，抱着箱子迅速离开。
许愿看着她走进电梯，眼睛里的寒意渐渐退去。
“你就这么简单就放她走了？”
“这不是Lucy姐你的意思吗？”
许愿笑着转过身，看着身后的Lucy，唇角莞尔。
“我是说了不追究，但我可没说要给她结工资。”
Lucy故作冷然，掸了掸烟灰，又抽了一口。
“等总裁回来，这件事你来说。”
她抬手拢了拢利落的短发，掩饰掉眼中的异样情绪。
“那慕氏的事……”
“说。”
提起慕氏做的好事，Lucy的语气立刻变得不善。
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凌厉。
“既然他们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应该知道总裁会听说这些事。”
“好的。”
说完，Lucy抬眼看了许愿一眼，语调依旧言简意赅。
“总裁的航班凌晨五点到，他让我转告你，别忘了接机。”
说着，Lucy便直接抬脚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