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了一整天,战场上所以祖郎麾下的士兵尸体都按照士徽的命令一把火烧了。
聚在一起的焚烧产生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巨大气味,士徽派一部分军队把朱桓和凌操麾下的士兵尸首带回吴郡,其他人离开十里外驻扎。
士徽如今还敢分兵将手下部队的尸首带回吴郡,一是离吴郡较近,让这些士兵安顿在家乡下葬并不困难,而且能让其他士兵不必担忧死后无家可归。
二是祖郎被俘虏后,丹阳只剩下笮融是带头说话的那个人,士武还在丹阳北部的情况下,军队的数量不处于劣势,士徽还真不怕笮融这种人。
至于朱桓和凌操,士徽并没有处罚他们,但是暂时也没有给他们补充军队。
终究是朱桓受了埋伏,被祖郎偷袭,后面祖郎被抓也是士徽派人抓到的,不可能因此奖赏朱桓。
凌操也是如此,不过士徽之前把凌操安排在他老家余杭当县令,士徽想等到平定丹阳后,给凌操换个职位。
这样一来一去,士徽身边军队只有万人,带着祖郎向宛陵行军。
并且在行军的路上散布祖郎已经被俘虏的消息。
在泾县境内,没有人因为祖郎被俘虏来组织人马救祖郎,反倒是有不少人因为这件事情来投奔士徽。
这些人里有不少原本是祖郎的手下,见祖郎势去,自然是投奔新主,以求保命。
投奔士徽的这些人,虽然训练不足,但大多也都是壮实的成年男子,既然愿意来,缺兵的士徽当然不会拒绝。
除了实在是不适合当兵的,其他人都被士徽纳下。
士徽没敢给这些人皮甲武器,新投效的这些人,士徽实在不敢确定他们是否忠诚,想等到安稳后训练一段时间再用。
等士徽率军到达泾县后,原本泾县县令县丞早已经被杀死,不过祖郎本来就是泾县人,对于自己的乡亲父老,祖郎还是没产生什么恶行。
除了强逼着一些大户支持一些粮食,普通百姓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什么损失。
这让士徽对祖郎的看法不由得好了一些,虽然被朱桓的亲兵砍伤,又在混乱之中受伤,但是能了解到祖郎武力确实不差,至少能称为勇猛之士。
统兵能力至少是不弱于如今如今的朱桓,只是选错了偷袭的时机,在黑夜战斗,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局面,不仅全军覆没,自己也昏迷到现在。
依照祖郎在丹阳的名声威望,士徽心中想要收服祖郎的念头越来越深。
在宛陵城,笮融得知祖郎被士徽击败并且被俘虏之后,大惊失色。
没有了祖郎这个当地豪杰,你让笮融一人抵抗士徽那是万万不可的,即使得到了袁将军的支持,可袁公不还没来呢么。
笮融还能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打仗对付百姓劫掠那是一绝,要是和各路诸侯打仗,那只有先投降再反叛才有赢得机会。
现在祖郎被抓住,笮融要同时面对士武和士徽的进攻,自然知道不可能挡得住,心中早已经做好投降的打算。
“先假意投降士徽,待到袁将军征战扬州后再起身投靠袁将军也不迟。”笮融这样想到。
当士徽行军至宛陵,笮融早已经打探到消息,出城二十里来迎接笮融,城中能发动的百姓都被他发动起来,场面极大,好像笮融本就无比渴望士徽来到这里。
笮融自己也做成廉颇样,背负荆条,向士徽请罪,请求士徽的宽恕。
笮融这样做,在城外的士徽倒不好直接杀了他,只好做个表面功夫,把笮融扶起来。
只是对于笮融那些手下,士徽就没那么客气了,把他们都收归武器,变成俘虏。
笮融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同时呵斥着原本的手下,生怕他们上交武器盔甲不够快惹得士徽发怒。
士徽坐在马上,笮融亦步亦趋的站在地上跟着士徽,小心又热情,活生生像个奴才。
士徽看笮融的样子只想发笑,这笮融哪里还有一点佛教徒的样子,不过是礼佛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士徽心中念头对杀了笮融的想法渐渐熄灭,想到把笮融安排在偏僻角落就好,杀已经投降的人对自己的名声终究是不太好的。
当士徽怀着这样的心情走进宛陵,宛陵却不再如同士徽之前来的样子。
士徽分明记得上次周昕投降,宛陵在周昕的治理下还算繁华,可如今城中有不少血迹,房屋残破,不少房屋还有被烧过的痕迹,士徽知道这就是笮融干的。
士徽脸色又阴沉下来,吩咐身边的亲卫打探一下宛陵最近怎么样,一边向太守府行去。
笮融也看见士徽的表情,知道士徽因为自己在城中抢掠而恼怒,一张脸僵在那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但又没法为自己辩解,因为这事就是按照自己的命令干的。
不止宛陵城一处,从溧阳到宛陵这一路,笮融都是劫掠下来的,宛陵还是好点的,有些地方笮融都是整个屠村。
士徽把笮融放在太守府,吩咐左右不要让笮融出去,然后士徽带着护卫去安慰宛陵城的百姓,顺带仔细看一下宛陵。
走出太守府,周边宅院士徽逛了一圈,周边的富贵人家十户里有八户家中惨遭屠戮,剩下两户也被抢掠。
反倒是越向贫民方向走,家中因为笮融入城劫掠而死的人,仅有三分之一,比起城中富人,已经能算上好运了。
之前士徽吩咐的人过来汇报也是如此,不过还带来一些笮融在城外的所作所为。
这让士徽更加愤怒难当,人口是比财富更重要的东西,仅仅在宛陵杀的人已经让士徽难以饶过笮融,更何况笮融在城外还杀了不少人。
笮融杀的都是一代一代任劳任怨永不断绝的财富和兵员,稍微估算一下就知道他杀了足有数万人,这样士徽怎么可能放笮融一马?
士徽趁天色还早,派人聚集城中百姓在空旷出,让亲卫把笮融绑着带出来。
士徽当着城中百姓面道:“是我士徽对不起宛陵百姓,致使笮融这奸贼祸乱一方,让你们家破人亡。”
“如今我已经占据宛陵,即使笮融向我投降,但是他对不起这宛陵百姓,我不接受他的投降,今日我必要他以死谢罪,报宛陵之仇”
说罢,亲卫将笮融带过来,笮融被五花大绑,嘴被堵住说不出话,只能浑身颤抖,眼球充血,汗水不停流出,充满了恐惧和求饶之意。
但是士徽怎么能放过他?把笮融嘴中堵着的东西拿出来,笮融刚叫出一声“饶命”,就被左右两边的亲卫把住嘴巴拉出舌头,士徽一剑就把笮融的舌头砍下。
笮融疼得浑身颤抖,士徽没有管他,继续将他的双耳砍掉。
随后吩咐军医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
做完这些后,士徽示意止完血,把笮融绑在柱子上挂着。
随后转头继续对宛陵百姓说道:“笮融对宛陵的伤害,已经不是轻易就能补偿的了,但是我会补偿宛陵父老,明天起,每户都可以领两个月的粮食,宛陵自今年起,免税三年。”
宛陵百姓虽然悲痛,但是见到大仇得报,士徽发的东西又是实实在在落在身上的,当然是感激涕零,谢士徽的大恩。
至于笮融,他可能要在柱子上挂到死才能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