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你干嘛去了,找了你一圈都没找到你。”张萱霜依靠着书桌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看到了进来的舞祈念。
“去便利店逛了逛。”
“你眼睛怎么有点发红啊?”张萱霜凑过来看着舞祈念,一脸的担忧。
“被人不小心撞到了眼睛,没事。”
“谁这么不小心啊,敢撞到我们的小甜心。”
“你肉麻不肉麻。”
舞祈念没好气的说着捏了捏她的脸,张萱霜没好气的叉腰。
“我这是夸你,还不领情呢,那我以后不夸你了!”
“爱夸不夸。”
“嘿!你这人。”
林京蓝在张萱霜身后歪头看着舞祈念,舞祈念做回自己位置上看着她,“那你们在聊什么呢,不打算补个午觉了吗?”
林京蓝一脸无奈,“我们亲爱的萱霜小姐姐非要纠结于一些纷纷谣言呗。”
“哎呀,我这是给自己找点乐子嘛,你说一天天的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多累啊。”
舞祈念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晴朗的天,张萱霜刚好挡住了舞祈念的阳光,张萱霜搬过来一个坐凳做到林京蓝旁边听她接着讲。舞祈念把脸埋进胳膊里,思绪全在舞祈年的身上。
舞祈念想知道舞祈年现在是否平安,哥哥现在做的那件事情到底有多么重要,舞祈念不清楚。如果小时候自己也学会流派招式是不是现在也和哥哥一样在四处奔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受伤,可是自己的泪眼不如哥哥,母亲也没有传授自己流派招式。
舞祈念想起小时候见到泪灵的时候总是吓到大哭,舞祈年总是安慰自己,母亲渐渐放弃了传授自己流派的想法,觉得让自己过个普通的日子就好了。
如果小时候没那么害怕,现在应该能够帮上哥哥吧。
烟波省,幼雨市。
“外面下起雪,你还散步到这么晚。”
卫空令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一边说道,“我从小就在南方长大很少有机会接触雪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塔塔·静看着外面飞扬的雪花,“这才十月下旬就下雪了啊。”
“我听当地人说这是今年第一场雪,今年下的比较早呢,好巧不巧的让我们赶上了。”
“真巧啊,下雪了。”
卫空令抬起头看着塔塔·静,塔塔·静嘴角含有些许笑意,但是表情却是那么伤感,好似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可是塔塔·静只是叹口气转身走开,卫空令顺着塔塔·静刚才的视线望去,看到的只有漫天的飞雪和灰蒙蒙的天空。
秦阳市灵者府邸。
“圣者,晋缘溪来了。”执笔人在门前说道,身为圣者的吴启明还在看屏幕上的战斗视频,听到执笔人的话后揉了揉眼睛出去了。
晋缘溪坐在轮椅上在庭院里看着吴启明种下的几株枯萎的花,吴启明站在他身后自嘲着说每次养花都养不活看来以后不能再养了。
“你没有时间打理,它自然会凋落。”晋缘溪手指触碰了一片花瓣,它就这么轻易的脱离的花枝,“卫家那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啊,卫空令被舞祈年带走到现在没有消息。”
“舞祈年应该斩了他。”
“但问题是他现在把卫空令带去了哪?”
“就这么对两个妹妹不管不顾,卫空令于他而言就这么重要吗?”晋缘溪一脸严肃,平常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对于吴启明来说已经习惯了。
“怎么不重要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对吧。”
“也许吧。”
“年纪轻轻的脾气就不能好一点吗,笑一笑十年少啊。”
晋缘溪没有回答,推着轮椅走了,执笔人拿来文件,吴启明翻了翻吩咐就这么办吧,执笔人拿着文件没有走,吴启明问她还有事情吗?
“舞祈年不是御灵者,所以当初档案没有分配给我们这里,所以···”
“在试炼场吧,试炼没有通过也不会有关于他灵者的档案。不过你尽力去办就好,以自己为重,不要被人发现了。”
执笔人微微点头,“知道了。”
“如果当年他能成为御灵者,现在在外勤组里应该也有了些威望了吧。”
“舞祈年吗?”
“对啊。”
执笔人回到房间继续整理她的工作,吴启明叫了车不知道要去哪。
舞祈念睡梦中被吵醒,班级门口围满了人,林京蓝在自己座位上安静的看书,舞祈念问她发生什么了。
“有人晕倒了,估计低血糖吧。”
舞祈念揉了揉头发,“那怎么那么多人在这里,不赶紧送到医务室里去。”
林京蓝翻了一页书,“好像晕了三个吧,这些人就是来帮忙的,他们刚来你就醒了。”林京蓝看了一眼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的舞祈念,“怎么了,一脸的衰样。”
“困啊。”
“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舞祈念睁开眼睛,看着坐在窗户旁的林京蓝,“还行吧,睡得挺早的,应该是。”
林京蓝笑了一下,舞祈念也睡不着了,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门口的人已经散了,班里没有几个人,这个时间点在呆在班里的平常固定就这么几个人,张萱霜应该又去办公室里去蹭吃蹭喝了。
“我这几天真的是受够了,每天睡觉都会梦见她那张脸。”
“你不用想太多,是她自己从楼上掉下去的,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你就不怕她我们的事情说出来吗?”女孩一脸的惊恐,而同伴却是一脸不屑。
“想多啦,那个样子的人有什么胆子,就算说了又怎么样无非就是给我们所谓的教育罢了,你怕什么,而且她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毕竟是脑袋着地。”
“咳咳,有人来了。”
舞祈念到了洗手间的时候与一个人对视上了但是对方眼神立马移开,舞祈念打开水龙头洗手,其他人神情不是很自然的离开了,舞祈念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人在旁边叫了她一声。
“恨桃啊,怎么了?”
周恨桃的眼神有些躲闪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舞祈念拿出纸巾擦脸,“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
周恨桃咬了咬嘴唇不自觉的摆弄手指,“没,没事。”
舞祈念想起来刚才站在洗手池这里的几个女生,她们的行为作风舞祈念还是知道一些的,舞祈念走到周恨桃身旁压低了声音,“她们欺负你了?”
周恨桃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平常和她们没有什么事情会打上交道。”
舞祈念感觉周恨桃的语气和平常想必多了几分畏惧和恐慌,毕竟两人是邻班天天是有见面的,“要是有什么事情······”
“我先走了。”周恨桃抢先一步说道,舞祈念话还没说完她扭头便走了,舞祈念想叫住她,可是她直接跑开了。
舞祈念在走廊上想着周恨桃的事情,周恨桃属于比较内向的那种人在班级里存在感非常低,虽然天天会在学校里但是能注意她的人没有几个。
舞祈念靠在教学东楼和主楼之间的天桥的栏杆上,想着舞祈年能快点回来就好了,脸上不自觉的就显露出了忧愁。
“阳海。”
“干嘛。”李阳海在一旁大口喝着水,没有注意孟轩诚正抬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你说一个女孩子偷偷的躲起来掉眼泪然后被人发现之后是不是会觉得很丢脸。”
李阳海看着其他人陆陆续续从操场回来把水杯扔了过去,“我哪知道,这个问题你去问问女生更好吧,干嘛突然问这个。”
孟轩诚收回了视线,看着背向自己的李阳海,“就是问问,好奇而已。”
“你发现谁哭了。”
“我没发现,就是问问。”
李阳海一副很懂的表情转过身来看着他,看到孟轩诚心里发毛,“你这什么眼神。”
李阳海立马恢复常态,“哎呀哎呀,没事,你不就是问问吗,咱,不知道,要是想问就去问星雅。”
孟轩诚翻了一个白眼,再次抬头向上看的时候舞祈念已经没有了身影,孟轩诚仔细辨别着天桥的来往学生没有找到舞祈念,李阳海顺着他的视线看着,一脸看破不说破的笑容。
“我总是感觉不舒服这几天。”
“怎么了,你就是神经过敏了,整天怕这怕那的。”
“不是,就是总是感觉晕乎乎的。”
“自从那天美合晕倒一次之后你就变得神神叨叨,至于嘛。”她留下一个不耐烦的表情就离开了。
舞祈念努力把心思转移到课堂上,但是好像不是那么容易,从第一节课到傍晚的时间就在老师的讲解声和发呆中度过了。因为平常晚自习舞祈念有太多空闲时间,课堂上讲解的内容大部分就在晚上的时间预习完了,舞祈念平常上课就比较无聊了。
“祈念。”
舞祈念刚打算去食堂吃饭周恨桃在后面叫住了她,周恨桃显得有些怯弱,舞祈念看着她刚张开嘴又立马闭上躲在舞祈念的身前,舞祈念回头看见了同一级的那几个不良少女,舞祈念护住了周恨桃。可是她们并没有要对周恨桃做什么,只是很轻视的看了舞祈念一眼就离开了。
等着她们走远,舞祈念才开口问周恨桃怎么了,是不是被她们欺负了。
周恨桃连忙摇头,舞祈念抓住她的手,周恨桃也只是看着她,“我没有受欺负,我只是在洗手间听到她们说过的话。”
“她们说什么了?”
“我们班里·····”
“呦,祈念,你在那干嘛呢,没吃饭吧,我给你带来了呦!”
张萱霜从后面大吵大闹的走过来,舞祈念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过去,周恨桃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桃子也在呐,你吃了没,一起啊。”
“不,不用了。”周恨桃很谦卑的向两人道别,舞祈念没有抓住她让她跑了。
“你啊。”舞祈念埋怨了张萱霜一句。
张萱霜长大眼睛表示抗议,“我怎么了!?我好心给你带饭唉。”张萱霜看着舞祈念皱着眉头,“到底怎么了。”
“嗯······我也不清楚啊,桃子想说什么被你吓跑了。”
张萱霜趴在窗户上,“她就这个性子,也没办法啊。”
“我总感觉她可能被欺负了,但是又不像被欺负了。”
张萱霜侧头看着舞祈念,“我记得她好像初中就受过欺负吧,你和她不是初中同班吗,你应该清楚啊。”
“所以我才担心她啊,她不敢跟别人说的。”
“也别太担心嘛,等她回来问问她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