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琴瑟公主也接到消息说赵国内乱,如果那位皇子从大凉赶回赵国,然后顺利登基,那站在眼前的这位新皇,恐怕就是那一日救走牧梓瑜,然后将牧梓瑜送回东宫的人,于是琴瑟公主开口说道:
“新皇口口声声说心仪我们的太子妃,不知道新皇对我们的太子妃是一见钟情呢,还是之前有过一些什么交集呢?新皇如此这般说心仪大凉的太子妃,难免会让人觉得新皇只是想看着太子殿下蒙羞,看着大凉蒙羞啊。”
“想必这位是琴瑟公主啊,既然公主问到了,那本皇就说一说,本皇与太子妃在此之前的确是有过两面之缘,其实在第一次见到太子妃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太子妃吸引了,太子妃温柔善良,这样的好姑娘,本皇自是不忍心错过。”
“所以虽然知道她是大凉的太子妃,但是本皇还是想要试一试,毕竟,太子似乎也没有好好保护太子妃,既然太子殿下不能够好好保护太子妃,那就不妨让本皇来担着这个保护她的责任,本皇相信,本皇一定会做的比太子殿下好的,所以太子殿下不必担心。”
“哦?既然新皇与太子妃私下见过面,而且还知道我们太子妃殿下温柔善良,想必,新皇私下与太子妃相见的次数不在少数吧?那本公主就有一句话想要问太子妃了,太子妃一边担着太子妃的位置,一边和别的男人私下互相见面,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损太子妃的声誉呢?”
牧梓瑜还没来得及反驳琴瑟公主,就听见大凉皇帝生气的说:“够了,太子妃是朕亲赐的太子妃,以后行事要顾及着皇家的颜面,朕不希望再有别的流言蜚语出来。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吧,三皇子,朕命你好好查查今晚这些舞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竟然敢在皇宫内行刺。行了,回宫。”
“恭送皇上。”大殿里的一众人对着大凉皇帝的背影喊到,一场晚宴就这么不欢而散。赵国的使臣又回到了驿站,傅庭曦带着牧梓瑜回东宫。
半路上,牧梓瑜还一直在郁闷今日这事儿为何会与自己牵扯上关系,于是就跟傅庭曦说了想下车走走,傅庭曦心里还在生气蓝润说的要求娶牧梓瑜的事儿,赌气般的把牧梓瑜放在了街道上,自己坐着马车回了东宫。
三皇子自从得令了要好好查清楚晚宴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心无旁骛,这可是他在皇上面前立功的大好机会。刚刚在大殿之上,蓝润说的求娶太子妃的事儿,肯定让皇上心里对太子妃和太子有了想法,只是这话皇上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可是皇上那一直皱着的眉头,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这位皇上不高兴了。
三皇子心想这一次,当真是极好的机会。之前治水的事儿让太子在皇上面前立了一个大功,朝臣中已经开始有人在转向太子那边了,若是他三皇子不抓紧机会,等太子殿下将朝臣都拉拢了去,那他三皇子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其实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三皇子安排的,镇国大将军的儿子刘景庭进献的舞姬,原本的那一批舞姬本来是没事儿的,都是一些从小学习舞蹈的姑娘,根本不会武功,也不会又行刺皇上的胆量。
只是三皇子暗中将那批舞姬中的两个姑娘换了出来,自己插进去了两位有些武功的女子,三皇子本身就没有打算单凭这两个舞姬就将皇上刺杀了,这只不过是他自己设的局而已,目的就只是想在宴会上闹一闹。
这次的宴会是皇上命令傅庭曦督办的,若是在宴会上出了什么事儿,那第一个被连累的,一定是太子殿下。而刘景庭,本来若是进献的舞姬出了什么事儿,那皇上可能会念在镇国大将军的面子上,反正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顶多就是让他去边疆镇守两年国土,也不会有什么特别重的惩罚。
只是,有了牧梓瑜,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刘景庭是牧梓瑜的舅舅,那就相当于也是太子的舅舅,刘景庭身后还是一整个镇国将军府,就算老将军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老将军极其的得民心啊,大部分得百姓都知道老将军是为国为民的好将军。
老将军本就十分懂时势,怕大凉皇帝猜忌,一回来就上交了兵权,而且,还一直在府里面不怎么出来。但是,如果老将军和太子牵扯上关系,那么皇上必定会对太子殿下和老将军产生忌惮。
当初立太子的时候,皇上可是把太子的母族都遣去了边疆,无诏不得回京城,现下,太子殿下有了比母族更加牢固的靠山,皇上心里必定是有想法的,等皇上开始动手针对镇国老将军的时候,那他三皇子就更加无需要担心太子殿下还有实力与他争一争了。
让三皇子没有想到的是,那新皇居然也来了,还当众说要求娶太子妃,这一下,就更加能够让皇上对太子和太子妃改观了,这个新皇,倒真的是好好的帮了他三皇子一把,三皇子还想着若是什么时候有机会就去好好的与这位三皇子聊一聊。若是他能够能到这位赵国新皇的帮助,那他就更加无需担心那个只有一个空名号的太子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三皇子为了削弱太子殿下的势力而做的一个局罢了。查起来自然也是极其简单的,第二日,三皇子就进宫了,跟皇上说那一批舞姬都是刘景庭进献的。
“你可查清楚了?当真是刘景庭进献的?”皇上生气的说。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儿臣昨夜得令后就立马着手去调查这件事情了,那些舞姬的确是刘景庭进献的,而且,儿臣也查了那些舞姬,据那些舞姬所说,她们是刘景庭从小在外收养的孤儿,然后一直在刘景庭的别院里面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