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和平元年,南赡部洲,洛阳白马寺八十里外的一张家庄,张家庄里一名叫张有仁的青年此刻正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盘坐着呼吸吐纳,其实现在的张有仁是在修炼一种叫身外分身的神通。这种神通是自己自有意识后的梦中金人转授给自己的,梦中金人还告诉自己,他还可以传授自己更多的神通术法更有那长生不老的修仙之法,做为交换张有仁在炼成身外分身之法后需让这梦中金人控制。
张有仁不知道梦中小金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也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梦中小人是何时和怎么样跑进自己的梦里来的,而更奇怪的是自己梦醒后,梦中的之事却如真实经历般。
但自从学会点石成金这种简单的障碍法法术骗得父母后,其便痴迷于梦中金人传授的种种神通术法了,除一日三餐和各种节日需外出跪拜各长辈之外,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修炼上。
而张有仁家祖上原本也是那朝中有功绩的官宦人家,奈何代代相传,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自己父母这一代也只能靠祖上传下的土地收租过活了;虽家族传承着士人的基因,可自己的父母却是非常势利市侩之人,完全没有那士人般的书香气质,甚至还曾为了一两亩地就将祖上传下来的书籍都变卖净,而且还巴不得把族谱也变卖换土地了。
张有仁父母虽势利市侩,但却还是很宠爱张友仁的,究其原因是张有仁出生的时候曾有天降祥云的吉象诞生,其父母还特地请了算命的给张友仁看过,算命的说,张有仁是仙人下凡,日后是有大富大贵之命,富贵之气还可以福泽家人;而特别是张有仁学成点石成金之术并当着他们的面点石成金成功后,他们更是把张有仁像神仙一样供起来,走路怕张友仁摔了,穿衣怕张有仁凉着了,吃饭怕张有仁噎着了。
张有仁父母这般供着,自然是有求于张有仁,希望张有仁能隔三差五的给他们点石成金的变黄金出来,张有仁原也想这样做,可在告诉其父母点石成金之术只障碍法后,他们仍然拿着这些张有仁变出来的金子去广购土地,害的不知多少被骗失去土地的乡民去状告官府无效后跪在他们家门口日夜咒骂,甚至有被骗的乡民跪死在其家大门前,更甚者不得不自己子女送进宫中当那阉人求活。
发生这样的事后,张有仁着实感到心惊的,再也不敢给自己父母变黄金了;而后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只顾习练梦中小人传授的术法神通,当然这也有张有仁痴迷于梦中小人传授的这些神通术法的原因。
而张有仁的父母对于张友仁这样不但不悲反而很是高兴,他们巴不得这个会变黄金的亲孩子这样呢,最好还是连家门都不要出去;这样其他人就伤害不了张有仁了,也没人敢打张有仁的注意,也没有人知道张有仁会点石成金这个秘密了,自己也可以高枕无忧的守着张有仁这个“会变黄金蛋的鸡”。
此刻张有仁终于炼成这身外分身之法,心情更舒畅,看着旁边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笑道:“为了把你修炼出来,我从一个稚童熬成了一个青年,你说,你是不是陪我说些什么。”
“张有仁,你这身外分身法修炼的也只是入门而已,看把你得意的,待你修炼出三个或者多个分身时,那也只是小成而已;不过真身外分身之之法,你炼到也差不多了,我教你这门神通也只不过是想短暂有一副可以独立于你本体的躯体栖身罢了。”张有仁分身说道。
张有仁惊恐说道:“你是谁,这分身不是我修炼出来的分身吗,我明明还感觉到我对他的控制还在,你怎么能有自我意识不受我控制开口说话的。”
“哈哈,我是谁。这么多年来我在你梦里传授各自术法神通,你当真这一切只是个梦而已吗,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张有仁分身无奈的道。
“你是说,你就是我那梦中的金人,那你是怎么潜入我梦里的,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在我不知不觉下控制我的分身的。”张有仁迅速思考问道。
“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我能传授你这么多术法神通定也不会害你,其实说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本就是一体,我之所以能随意控制你的分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张有仁分身无奈而又略带神伤的说道:“我本是那灵山如来佛祖的二弟子金蝉子,因佛祖说我不听他说法,轻漫他的大教,故贬我下界再入轮回,在这凡间顿悟他的教法,何时功德圆满了,便何时回归那灵山受佛陀之位。
我因不走那幽冥的奈何桥,不喝那孟婆的孟婆汤投胎,而直接在这凡间再次轮回为人,故而前世的种种记忆便还带着,想来也是因为我有如此的天赋神通才会这样。
然现在我们这副躯体之所以还能诞生你这一独立的意识灵魂,是我在这副躯体沉睡时,你通过我沉睡的这段时间自我成长形成,因我不忍将你夺舍炼化,故你便是我,我便你是。一体两魂。”
“我却信你说的,那为什么是我能控制我躯体,你不也是这幅躯体的主人吗,为什么你不能控制啊?”张有仁疑惑的问道。
金蝉子冥思片刻后说道:“世间虽总说万物都有个先来后到,但你是这副躯体自我成长形成的意识灵魂,属于先天意识灵魂,你的一言一行更契合这幅躯体,而我只不过在轮回选择这副躯体,属于后天意识灵魂,这副躯体的一言一行需要契合我的意识灵魂,我方能真正控制它。”
“你这样说也还合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这些年为什么会在梦里传授我术法神通啊,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啊,虽然我现在信你说的,你就我,我就你,但现在我感觉的是,你是把我看的清清楚楚了,而我对你却是一点也不了解,你这样做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张有仁冷静的问道。
“刚刚我说过了佛祖说我不听他说法,轻漫他的大教,故贬我下界再入轮回,在这凡间顿悟他的教法,何时功德圆满了,便何时回归那灵山受佛陀之位。
我自问,对佛祖的法,对佛祖的教,不曾有半点轻漫之意;我只是觉得教中有不少规矩过于僵化,曾建言佛祖按世事的变化加以改变一二;佛祖就说我不听他说法,轻漫他的大教,我甚是不解,我想回那灵山与佛祖辩言一二,我的建言如何变成是不听他的说法,轻漫他的大教了;再有既然佛祖要我顿悟他的教法,总不会是一生都安受在家宅不出远门就能顿悟佛祖的教法吧;所以我在梦里传授你功法,希望你学有所成后,助我西回灵山。”金蝉子希冀的回应道。
“那按你说的,我怎么样才算学有所成呢,是现在这个情况我炼成身外分身之法后便可以了吗,还是等你教会我学会更厉害的神通后啊,我可是从书中知晓,那西牛贺州土地上可是有很多妖怪的,我们虽说是一体,但你可不要诓骗我。”张有仁既期盼又害怕的说道。
金蝉子见张有仁现在这个样子苦笑道:“以你现在这副肉体凡胎去了也是累害于我要再一次轮回做人,你放心便是,我心中自有计较,后面我会继续传授你其他术法神通,只是你以后不能再想现在一样只知闭门修炼了,后面我要教你的是飞行之术,等到你这个学有所成我们便可以筹措西行事宜了,你也知道灵山的距离有多远,若是靠脚力步行,以凡间的时间计算没个十年八载恐怕是不行的。”
“那个,既然你说你是金蝉子,那以后我就叫你金蝉子吧。
你以后传授我术法神通时候,可不可以不要随意假梦与我教授,以后可以像现在一样以身外分身之法传授我就可以?”张有细声的询道。
金蝉子微笑说:“你且宽心便是,我如非不得以,我那愿意随意窥视他人心中秘密,我之所以传授你这身外分身之法,也正有此意,当然主要还是你那副躯体的自我意识容不得我随意驱使,更使我不得随显现我的意识出来。
现在你既然已练成这身外分身之法,以后便可以随意以这分身之术唤醒我过去,只是你现在修为浅薄,这身外分身之法维持不了多少,要是能修炼成法身就好了,这样就等于多一个自己,却对本体负担又不大,法身还可以自行修炼,待本体炼化法身更可以吸收法身的全部功力和体会感悟,不管修炼或者感悟都可以事半功倍了,还有你这肉身需的好好修炼,要不承受不了更厉害的术法神通的反噬。
外面有人来了,你且收了这身外分身吧,我们之间的事暂且不能告诉任何人,还有你以后不可在凡人中随意施展这些仙家的术法神通了,你前些年也亲自经历过这些事,应该明白随意在凡间使用术法神通的后果了,这我就不多说了,记住我今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