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庄张家大院内,张有仁被父母唤来院内祠堂对着祠堂里的各个祖宗灵牌又是跪又是拜的,搞得气氛很是严肃压抑的,张有仁心理更是感觉莫名其妙的。
待张有仁跪拜完后,张父整了整衣襟很是认真的对着张有仁说:“有仁,这些年来都是托你的福,我们张家总算攒了不少的家当;有赖祖宗保佑和福荫,我们张家现在总算又好起来了;年前为父已经拖关系在洛阳城购得一处宅子,虽比不上我们现在住的祖宅,但我们日后搬到洛阳城去起码也算有处安定的落脚地方。”
“父亲,我们怎么要搬去洛阳城,为什么一直没听你说过此事。”张有仁愣了愣感到很是意外的说道。
“为父,也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你总不能打算跟为父一样就一辈子就守着祖上传下来的几十亩地收租过完这一辈子吧,做为张家子氏,你要做是重塑我们张家曾经的荣耀,这也是我们身为张氏子孙的职责,为父没这个能力,也老了,所以这个重担只能依靠你了。
为父我已经将这些年来的购买得来的良田都变卖了,托关系替你在洛阳城谋得了一份差事,为父和你母亲也是打算离开这张家庄,去那洛阳城养老了;这些年来,你只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是修炼什么成仙之法,你是不知,时常都有那下贱的乡民堵在我们家门口哭天哭地的,即使是官府的人来了也赶不走,我和你母亲每次都是提心吊胆的,总总考虑下我和你母亲便决定搬去那洛阳城好了,以后见不着这些哭天喊地的乡民,也算可以安心些过日子了。”张父惆然的说道。
张有仁听完很无奈的回应道:“既然父亲与母亲什么都决定好了,我还能说甚,为人子女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了。”
“如此甚好,那你这两天尽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不日我们将启程,以免耽误你到洛阳令府衙入职的期限。”张父欣喜的说道。
张友仁和张父离开祠堂后,便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行李了。张有仁的母亲刘氏见张有仁从祠堂出来的时候脸带不悦的,见到张有仁的父亲张阳便问道:“老爷,我看仁儿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满意我们的安排啊?”
“这事还轮不到他满不满意,我们是他父母,他就得听我们的安排;他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却整天只知把自己反锁的房间内,还美曰其名说修行什么仙术,我看他是前些年读书读傻了,要不是几年前这小子不知道怎么的可以把石头变成黄金来给我们,我是打死也不愿意花那么多银子给他抵折那官府安排下来的劳役的,更不会花那么多钱给他先洛阳县衙谋份差事的。”张阳一说到钱就心痒痒的回应着刘氏。
“那老爷我们不日就要搬去那洛阳城里了,你就没跟仁儿提过要他再变些金子出来给我们花销吗,我们这次去洛阳城,可样样都得花钱的,这么年来我们积攒下来的老本,不是花在疏通各衙门上,就是花在各种关系上,为了给仁儿通过那洛阳令的征辟谋份差事,就差没把祖宗留下来的那几十亩地给变卖了。”刘氏心痛的道:“你现在看看,我们这张氏祖宅现在最值钱的就是那张房契了,剩下的都是些破铜烂罐。”
张阳听刘氏说到土地的事,再想起自己卖出的那些良田就更感觉心痛了,在张阳心中没什么比看着那五谷之下的土地更能让自己安心了,而自己也一直觉得没什么比土地更来得保值和值得投资的。
“都怪那些下贱的乡民,要不是他们整天在我们家门口哭天哭地的,我们也不至于要花那么多银子给官府疏通关系,还就是那些当官了,个个都说自己是父母官,结果拿了钱却没一个能把那些下贱的乡民轰跑的,搞得我们整日不得安生,可惜我那些卖出去的良田啊,又不来年又可以加租了。”张阳捂着心口痛惜道:“这次我们仁儿在洛阳令下当差,不管怎么样也要他把我们卖出去土地的钱给翻倍赚回来才行。”
“老爷,你还真想让仁儿跑去侍候别人,给别做牛做马啊。你愿意我可不愿意,再说我们仁儿去到洛阳令那边只是当一个小小的主簿而已,一个县令的小吏能捞到什么好处啊;还不如说服他,安心给我们变黄金,这样既一劳永逸还不用到外面忍受别人的冷眼冷色呢。”刘氏不屑道。
“妇人之见,仁儿点石成金变出来的黄金,是怎么样的,我们都知道,那些整天在我们家门口哭天哭地的乡民也知道,你以为世人都是傻的吗,仁儿点石成金变出来的金子一时用用可以,但要是像你的那样去做,我们张家怕是早被株连九族了。”张阳略带火气的说道:“好了,你吩咐下来,要下人们这两天尽快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收拾好,我们这次算得上是举家搬迁了,值钱的东西别落下一件。”
张家庄离洛阳城不过几十里的距离,一路上张有仁一家走走停停的,倒也不心急赶路,路上遇到有什么风景名地,也不忘特意留下来去观赏一番。
张有仁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心里更是有按耐不住不住的兴奋,一路上总是找各种借口脱离队伍,借机去偷偷练习金蝉子教授的飞行之术。
张父刘氏本来都很担心张有仁这个“会变黄金蛋的鸡”的,但每次见张友仁都在规定的时间赶回来继续上路,便觉得没什么好担忧的。其实张有仁每次能按时赶回来都是练习着金蝉子教他的飞行之术,从他们出发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盘算着如何练习着飞行之术,所以才有要张阳刘氏一路不忘观赏那风景名地。
半个月后,一路走走停停的张有仁的一家人终于到了他们在洛阳城里的新宅,一家人还没来得及收拾,门外便有人敲门造访,原来是洛阳县的县丞,身边还带着两个穿青衣的柔弱男子。
洛阳县丞用眼神寻到张阳便直接开口道:“我乃洛阳县的县丞,我身边的这两位乃宫中散骑常侍大人的侍从;散骑常侍大人的府邸要扩建,你们这间宅院刚好在扩建的范围,今天过来是告诉你们,令你们尽快搬走不得妨碍散骑常侍大人的府邸扩建的期限。
你们尽快把房契拿过来,散骑常侍的两位侍从大人现在已经带了购买这间宅院的银两,休要我们等太久了。”
张阳听到县丞的话后,顿时感觉手脚僵硬的在行李中找到地契卑微的说道:“几位大人,我们一家刚从洛阳城外的张家庄搬过来,这行李都还没来得及卸下来,你们这就要我这宅院,能否宽限些时日好让我们找到新的安生住所?
还有县丞大人我儿张有仁不日就要县衙就职洛阳令的主簿了,看在将来跟我儿同僚一场,能否与两位侍从大人说说,通晓一二,实在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的,我们对洛阳城完全不熟悉无依无靠的要我们现在搬,我们一时半刻也找不到更好住所,而且我们实在也是没甚家当、资产,这宅院就是我在洛阳城唯一的依靠了。”
“不行,你们得马上搬走,不搬走我便让县尉带兵把你们轰走,还有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宣布这间宅院就是我们散骑常侍大人的了。”县丞旁边一个叫张让的散骑常侍侍从激动的说道:“张家庄的张阳是吧,我也从张家庄来,说来今天我能有机会侍候在我们散骑常侍大人左右,都是拜你们所赐;县丞大人还不将房契那过来,要是因此耽误我们散骑常侍大人的府邸扩建,你这一个屁大点的官担待的起吗!”
张阳和刘氏听到张让的话,心里一时打鼓都想不起张家庄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在宫中侍候他人的阉人,而且他进宫当奴才还跟自己有关系;张阳没敢多想,便双手把房契递给了县丞。
张让接到房契后,便跟旁边的同伴使了一个颜色,扭头就走。
这时张阳想到他们还没给购这宅院的银两,情急之下,跑到张让两人面前跪下道:“两位侍从大人,你们那购宅院的银两还没付讫呢?”
张有仁看到张阳如此卑微讨要强买自己宅院的银两,便是泥人也火冒三丈。便迅速跨步到张阳旁,将其搀扶起来说道:“父亲,何必如此卑微,他们既然要买我们的宅院,自然要给银两的,有县丞大人在,难不成他们还有理了,敢随意霸占他人宅院不成,他们还能无视我们大汉的王法不成。”
“你们算什么东西,我们散骑常侍大人能看上你们的宅院,这是你们的福气,你们不但不知感恩乖乖把房子奉献出来孝敬我们大人;现在还敢口出狂言污蔑大人不守我们大汉的律法了。”张让不屑的说道:“县丞大人,污蔑朝中官员这该怎么处理啊?”
“我也懒得跟你们争辩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房契你们拿走可以,但买我们宅院的银两必须留下,否则休想离开。”张有仁内心非常愤慨盯着张让两人说道,然后运气把身上的法力凝聚在手掌上,一掌击在影壁墙上。
此时只见宅院内的影壁墙从张有仁落掌处瞬间炸裂开来,吓到院内的众人直哆嗦,特别是里影壁墙最近的张让两人,双腿都哆嗦到弯曲,差点就跪下来了。
“不想像这样,就马上把买我们家宅院的银两付清,又不这个就是你们的下场。”张有仁看着从影壁墙炸裂开来的砖瓦说道,然后又扶着已经失魂的张阳走到刘氏旁。
看着此时僵硬的场面,县丞为化解局面便对着张有仁说道:“想必你就是张有仁吧,你很快就到我们县令大人那边报道了,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
不曾想张主簿竟还是习武之人啊,而且功夫还如此了得,我实在是佩服。再有现在就是张主簿你的不对,两位侍从大人也只是跟你个开玩笑而已,你何需如此认真呢,还有你没看到两位大人是有带着银两过来的吗,怎么就成强占民宅的人呢。”
说完县丞立马跨步来带张让两人面前说道:“两面侍从大人我说的没错,我想刚刚张主簿也只是跟大家开玩笑,给我们一个惊喜而已,两人大人都是常在宫里行动,什么样场面都见过的,何须跟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小吏计较什么呢。”
“对,对,对,县丞大人你说的对,这就是我们买这宅院的银两,你给他们就是。”张让旁的同伴一手扯着张让的衣袖一手把手中的钱袋递给县丞害怕的说道。
县丞接到钱袋后,便立刻递给张阳。张阳看也没敢看便收起来了,然后又从行李之中找出几枚银锭不顾张有仁的反对递到张让两人面前说:“两位侍从大人,刚刚只是一场误会,都怪我儿莽撞,惊吓到两位大人了,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我们有什么得罪两位大人地方,还望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这刚来洛阳城也没来得及给两位大人准备什么礼物,这几枚银锭就算给两位大人赔罪了,还望两位大人不要嫌弃。”
张让的同伴看张阳双手递过来的银锭后,瞬间感觉如释重担的,看了看张让,张让对其点了点头后便收下了张阳递过来的银锭。
见同伴收下银锭后,张让也倍感轻松,恢复之前的趾高气扬的态度对着张阳和张有仁父子说道:“别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今天算你们走运,今天有你张有仁辱我之仇,昨日有你张阳害我卖身求粮之恨,新仇旧恨我们之间没完,此仇此恨我定要你们家破人亡,你们给我们等着。”
张让说完这番,便立刻被一旁胆小的同伴拉着快速的离开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