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经理把冉玲玲叫到办公室,张经理喝口茶,打量了一下谢云湘问:“听说你喜欢谢玉锋?”
白净皮肤,瓜子脸的冉玲玲,扫视一下张经理那张冷俊的脸,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
“这已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张经理不以为然地说。
“是,是的,我喜欢谢玉锋,这已不是秘密。”冉玲玲淡淡地说。
“听说你还不是一般的喜欢?”张经理盯着冉玲玲问。
“是啊,”冉玲玲端起水杯,又放回到桌子上:“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喜欢谢玉锋,那个时候,不光是我给他写情书,还有班里的好多女生,给他写情书。不知道他有没有答应了谁,反正我是被他给拒绝了。我当时很伤心,就跟踪他,暗中观察他,看他跟谁在谈恋爱,发现他并没有跟谁谈恋爱,我就帮他打饭,帮他洗衣服,这些,并没有得到他的喜欢。后来他辍学了,我考进大学,继续读书。大学四年读完后,我在石家庄工作了几年,没有打听到谢玉锋的消息。再后来,我打听到谢玉锋,来到了吉庆大厦,我就辞掉工作,来到了这吉庆大厦。”
“你做的这些,谢玉锋知道吗?”张经理不解地问。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冉玲玲喝了一口水:“我们见过面,打过招呼,也就仅仅如此。”
“你应该告诉他这些。”张经理有些着急。
“哎,告诉他有用吗?人家跟本就不上心。”冉玲玲端起水杯又放下,蹙着眉说:“我都不知道我辞职到这里,这做法值不值得。”
“你得想办法呀,不能坐以待毙。”张经理把手握成拳头。
“想什么办法,把他喜欢的梁静容给杀了。”冉玲玲笑着反问。
“是不能把她给杀了,但你可以想其它办法。”张经理看着冉玲玲说。
“其它办法?请张经理赐教。”冉玲玲眸子发亮。
“比如,梁静容在姑娘家的时候,带着一帮女人,去脱张建民的裤子,你说,这是她一个姑娘家该干的事吗。”张经理义正词严地说。
“脱裤子,你刚才说梁静容带着一帮女人去脱张建民的裤子?”冉玲玲难以置信地问。
“是啊,”张经理肯定地说:“虽然脱了裤子,没有干什么,但是你可以说她就是干了什么。比如,你就说她过后,跟张建民有了孩子,梁静容还去医院做了流产。”
“张经理,你这是不是太损了。”冉玲玲冷冷地说。
“损什么啊,”张经理不以为然地说:“你不想些办法,你就这么一辈子等下去,看人家谈恋爱,看人家结婚,看人家白头偕老。”
“是不甘心啊。”冉玲玲叹了一口气。
“你不想些办法,使些手段,事情能成吗?”张经理语重心长地说。“有些话,一个人说,没有人相信,两个人说,还是没有人相信,三个人说,你就会半信半疑,五个人说,你就会相信了,十个人说,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了。”
“我想想吧。”冉玲玲起身告辞:“谢谢张经理。”
“不用谢,”张经理起身相送,并嘱咐道:“散布消息嘛,你要去找我们五楼,七十八号房间,干保洁员的名叫马嘴的人,你要注意,这个人是个男的,他的绰号叫新闻调查,你把这些事,告诉他,他马上就能给你宣扬的到处都是。”
“好的,谢谢。”冉玲玲再次相谢。
“我这个人就是心慈面善,有些事,看不下去,就想帮人家一把。”张经理亮辞恳切地对冉玲玲说。
话说马嘴这人,宽脸,浓眉,酱肤色,厚嘴唇,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在他老家的时候,就喜欢串女人堆,哪家媳妇怀孕了,哪家女人红杏出墙了,哪家男人养小三了,七里八乡的各种事情,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当然,你要探洵那家的各种新闻,或者是各种丑闻,你去问马嘴,他准知道。别人有的嗜酒如命,有的嗜烟如命,有的嗜海洛英如命,唯独马嘴嗜新闻如命,他每天不发布几条新闻,或者不发布几条丑闻出来,他就憋得慌,憋得难受,所以他只要是下班,或者是休息的时间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在奔忙在新闻调查的路上,或者是调查丑间的路上。所以附近的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叫“新闻调查“。
上班的地下通道里,马嘴正在与人窃窃私语:“喂,听说没有,梁静容在姑娘家的时候,当着许多人的面,去脱男人张建民的裤子。”
“真的啊。”马嘴身边的一个女人问。
“真的,千真万确。”马嘴肯定地回答。
“真是不害臊。”女人鄙夷道。
“喂,我还听说梁静容还有了张建民的孩子,怕人笑话,就去做了人工流产。”马嘴说。
“哎,看不出这个梁静容,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马嘴身边另外一个女人搭讪道。
下班的吉庆大厦外的街道上,同样在议论着梁静容的事情。
一个胖女人对身边的一个女人说:“这个梁静容,自己这么下贱,还去追求玉面书生,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哼,真是不要脸。”
另一个女人说:“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不找个绳索勒死算了,还好意思活在世上。”
梁静容的事情,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几天过后马嘴在六楼的走道里堵住谢玉锋:“你知道不知道,梁静容姑娘家的时候,大白天的,就跑去脱张建民的裤子……”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谢玉锋气忿忿地打断马嘴的话。
“我胡说,你可以去问,你可以调查,全城每个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听,爆炸性新闻?”马嘴兴趣盎然。
“说。”谢玉锋喝道。
“梁静容后来还跟张建民有了孩子,怕人笑话,就去做了人工流产。”马嘴一吐为快。
“你……”谢玉锋气得说不出话来,双眼死死地瞪着马嘴。
“不信你去问,去调查,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一句假话。如果我说了一句假话,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如果我说了一句假话,我就把我这脑袋割下来喂狗。”马嘴不停地赌咒发誓。
谢玉锋早已拂袖而去。
当谢玉锋冷静下来,检查到七楼六十四号房间时,谢玉锋把女保洁员叫到盥洗室,小声问:“你最近有没有听到过梁静容的什么消息。”
“梁静容的消息?”保洁员一听就来劲了:“梁静容的消息可好听了,说她还没一个姑娘家的时候,大白天地跑去脱人家张建民的裤子,哈哈,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去脱人家的裤子,说后来还跟张建民有了孩子,怕人笑话,就去做了人工流产。”
谢玉锋检查到十楼的时候,把另一个保洁员叫到盥洗室问时,保洁员一口同音地说起了梁静容的事。
众口烁金,弄得谢玉锋不得不信。